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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嫣然又唤住了,断断续续地道,“殿下……若得闲……常到清心宫来走走吧。”
“一定一定!”凌司夜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嫣然的肩,才转身离去。
嫣然见那远去的背影,仍旧一脸不舍,心下有了坚心,回去后,定要父王同天朝皇帝重商赐婚一事!
“公主……”一旁老者看着嫣然这幅模样,原本紧蹙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玌叔,快坐快坐!”嫣然这才缓过神来。
“公主……”玌叔仍是站着。
“怎么了?不会良马也出事了?”嫣然笼起眉头。
“公主,四王子下落不明,你怎么还……”玌叔也算是看着嫣然公主长大的老臣子了,说话直来直往。
“玌叔,皇上依旧派了大批人马寻了那么久了,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四哥哥那日身受重伤,那个杀手武功深不可测,且招招狠绝,我看四哥哥是凶多吉少了。”嫣然淡淡地说到,眸子透着无奈。
“凶多吉少!”玌叔退了一步,一脸震惊,方才殿下只说还在追寻中的。
“此事,我已经修书禀告父王了,那群杀手假扮我狄胡族人,挑起两国不合之意很明显!”嫣然公主在暖塌上倚了下来,撅着嘴说到,这事还是唐大人第二回来的时候说的呢。
“公主,四王子……老臣绝不相信四王子已经……若是真的,事情是因围猎而起,天朝太子也必须给出一个交待来!”玌叔最关心的还是此事。
“玌叔,我知道你对四哥哥最忠心耿耿,只是此事……”嫣然仍是无奈。
“公主,四王子如此疼爱你,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急!”玌叔怒声,方才公主对那太子的爱慕十分的明显。
“我也急啊,可是有什么用,我都急了大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嫣然亦怒声,顿了顿,又道:“四哥哥若是活着那是再好不过,若是……反正我已经修书给父王了,此事不许为难殿下!”
“公主,亏四王子如此疼爱你,你……”玌叔气急攻心,有话不能语。
“玌叔,四哥哥是疼我,可是哪个哥哥不疼我呢?”嫣然笑了起来,“他们不就是盼着我母后的举荐吗?四哥哥虽无心朝政,你们几个重臣却都对他关心有加,他又能岂能例外!?”
嫣然公主才是狄胡王后所生,其余几个王子皆是妾侍所出,立太子一事一直都悬而未决。
玌叔转过身,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鸷,四王子无心朝政,无心皇位,这是众所皆知之事,没想到这个毫无心机的公主,却一语道破了。
“公主,你何时修书给王上的?”
“半个月前就送去了,父王也不知忙什么还未回我呢!”嫣然公主撇了撇嘴,又坐了下来。
“公主,王上染病,如今朝会暂由三王子主持,你说王上能回你的信吗?”玌叔缓缓地说了出口,此事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而狄胡王族中人,却心中有数,三王子终于动手了。
“父王现在怎么样?我母后呢!”嫣然公主骤然起身,抓着玌叔的衣领,一脸震惊和慌张。
“老臣同公主一样,远在天朝,只收到密函,其余之事皆不甚清楚。”玌叔如实说到。
“我要回去,立刻,马上!”嫣然公主放开了玌叔,这回真的急了。
082云烟谷()
阴沉沉的天,几日不见阳光,今儿一早起来便见屋外雪花纷纷而落。
“无情,去多添件衣裳。”
“是,云姨。”
无情笑着点了点头,便朝屋内而去了。
“殿下呢?”云容仍是一袭白衣,白纱蒙面,淡淡对一旁婢女问到。
“奴婢不知。”婢女很是恭敬,东宫里,云容算是第二个主子了。
云容不再多问,朝太子书房而去,这么冷的天,他应该在云烟谷里吧。
凌司夜的书房甚是简单雅致,却不似东宫的其他地方那边奢华,一列列书架,汗牛充栋,各类画卷书册应有尽有,仿佛一个小小的藏书阁。
宽大的花梨大理石书案上,磊着几卷画卷,并着两方宝砚,一本厚厚的书册翻到一半,搁在案前,焚香袅袅,一室静谧。
云容绕过书桌,掀起墙上的山水画来,轻轻旋动了墙上的机关,石门缓缓开启,里头是一个长廊,望不到尽头,两侧燃着灯火,甚至明亮。
这便是通往云烟谷的密道了,云烟谷地势极低,谷底并无平地,而是一个天然的大温泉池子,池边的崖壁上有几处小筑,皆为木质建筑,温泉池上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凌司夜一见到此谷便赐了云烟谷一名,这温泉池为云烟池,璧山小筑便为云烟阁。
入谷的路便仅有东宫密道,当初困住鲛人的便是这云烟谷了。
远远的水声传来,云容沿着木阶一步一步缓缓而下,烟雾缭绕的池子里,一个精炼的身躯时而可见。
木阶最低端是一个小平台,延伸到池面上,两个黑衣蒙面婢女端着衣袍、浴巾,低头静候。
“殿下泡多久了?”云容低声问到。
“一刻钟左右。”
云容没再多问,迟疑了一会便往回走,朝楼上酒厅而去。
候了良久,煮了桂花酿,才见殿下缓缓上楼来,随意裹着一件大袍子,纹理分明的胸膛赤裸可见,墨发散落而下,带着些微水滴,还未全干。
“人呢?”凌司夜在暖塌上倚了下来,慵懒地问到。
“在厅中侯着。”云容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桂花酿,殿下最喜欢的酒。
凌司夜轻抿了一口,随即一饮而尽,笑着道:“你酿的这桂花酿越来越香醇了。”
“殿下喜欢便好。”云容又斟满了一杯。
凌司夜仍是一饮而尽,“腹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云容淡淡地答到。
“那夜怎么没出手?”凭云容的武功,若是真出手,唐梦不一定伤得了她。
“殿下希望云容出手吗?”云容反问到,起身取来长巾小心翼翼地替凌司夜擦去残留在发上的水。
“呵呵,还是你最懂事!”凌司夜曼笑了起来,将云容拉入怀中,掀起那蒙面白纱来,修长的手指沿着娇嫩的脸颊摩挲而下,眸子透着玩索之味。
当云容熟稔地攀上玉臂之事,凌司夜却放开了她,仍是懒懒道:“把人叫进来吧。”
“是。”云容稍稍整理,蒙上面试退了出去。
083毫无踪迹()
平日里极其安静的茶厅,今日却是动静颇大。
两名男子对坐着饮茶,皆是面带五彩面具,一个哭脸,一个笑脸,正是那一哭一笑两个杀手统领。
“我清算过的,绝不会出错,一共折了十一把剑,我的人就折了三把,其余七把都是你的。”笑脸杀手比划出了个七的手势来。
“你算的这决对有错!要不要打赌!”哭脸杀手十分肯定。
“赌就赌,赌什么!”笑脸杀手重重拍案问到。
“你若算错了,这回折掉的剑统统都由你来打造!”哭面杀手亦是重重拍案。
“若是你错了,抓不到玉邪的惩罚,全由你担着!”笑面杀手再次狠狠拍案。
“你怎么就肯定一定抓不到玉邪了?”哭面杀手反问到。
“都大半个月了,我看他早回复了,合你我之力,伤不了他的,我看救他的那小姑娘也不简单,一溜烟就给不见了。”笑面杀手摆了摆手,说到。
“那好,你若算错了,这抓玉邪的事,就你一个人担下了!”哭面杀手连忙说到。
这时,云容走了进来,蹙眉看了茶几上裂开的道口子,道:“主子让你们进去了。”
只是,二人根本当她是空气,依旧继续着对话。
“合我俩之力都抓不到他,你还让我一个人去送死!”笑面杀手很不满。
“那是承认自己算错了?”哭面杀手慢条斯理地问到。
“什么错不错的,现在是在讨论玉邪的事!”笑面杀手又一次狠狠往桌上一拍。
“先说打赌的事!”哭面杀手声音沉了下来。
“苦笑二人,殿下令你们速速去见!”云容再次发话。
无奈依旧被无视。
“好,我就折了三把剑,其余八把都是你的,我绝对没算错!”笑面杀手非常认真地说到,暗中暗暗庆幸,还好及时发现方才说错了,哭面这小子太阴了!
“你!”哭面咬牙。
“你倒底赌不赌!”笑面挑衅地问到。
“我赌!”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
两人连忙抬头朝大门看去,只见云容姐仍是白纱蒙面,只是杏眼十分阴沉。
“呵呵,云容姐来啦。”
“坐坐坐,殿下泡完澡了吧?”
两人殷勤了起来,云容扫了那几近裂开的茶几一眼,冷冷道:“殿下让你们过去,还有,下回来的时候,带个茶几过来,要亲手做的。”
说罢转身便走,真不知道殿下从哪里寻来这一哭一笑二人,以他俩的聒噪程度再就死一万次了,偏偏殿下还多次委以重任!
哭笑二人面面相觑,回头看了那茶几一眼,才朝对面酒厅而去。
二人进来时,凌司夜正眯着眸子小憩。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在长塌前跪了下来,静静地等着。
追踪玉邪一事,至今没有任何进展,只知道他被一个小姑娘救走了,那日追到山谷中,只见到个背影,并没看清是何人,山谷到城东一带几乎翻了个遍,都毫无踪迹。
良久,凌司夜才缓缓睁开眼来,瞥了二人一眼。
“哭”
“笑”
“参见主子!”
二人齐声,唯有在这主子面前才会如此安静而恭敬。
“都部署好了吗?”凌司夜仍旧闭上了眸子,似乎有些倦意。
“禀主子,都部署好了。”十分有默契地一齐答到。
“十五之夜酉时,记住,活口不留。”凌司夜的声音依旧慵懒。
“是!”二人再次齐声。
“玉邪一事,可有进展了?”
“没有!”笑面话语一落,立马瞪向哭面,这回仅有他一人回答。
“我再给你们五日,若再无进展,到时候别怪我不给剑邪面子!”凌司夜说罢懒懒起身,扫了二人一眼,便朝屋外而去了。
084询问()
天朝自古便就有眷养伶人的风气,加之天帧帝执政三十余年来,风气逐渐开放,伶人馆已不是什么隐蔽之所,但反繁华富庶之地,皆轻易可见,绿坊便是皇城中最大的一间伶人馆,终日人来人往,并不输于先前的红楼,甚至时不时能见到几位女客。
今夜风雪肆掠,出趟门都艰难,绿坊的生意显然比平日了冷清了许多,顶楼,窗户中透出温暖的昏黄色灯光来,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缓缓飘出。
“臭石头!不许动!还得再等等!”林若雪打开玉邪的筷子,瞪了他一眼。
“这种雨雪天气,唐大人不会来了,不用等了。”玉邪用伸出了筷子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女人就给他取了个石头这外号,无奈,无奈。
“她说今晚会来的,再等等啦,你又饿不死!”林若雪索性打开玉邪的手。
“你同唐大人似乎……关系不错啊!”玉邪扯了扯嘴角,放下了筷子。
“十几年的交情了,反正我到皇城来,都是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