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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朱红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争吵,似乎是把守的侍卫同什么人争吵了起来。
“呵呵,今日倒是有点人声了!”
“去看看不?”
“懒得管,能进来的自然进得来,咱还是安分点,少给容王殿下填麻烦。”
说话的正是哭笑二人,此时正在院子里把酒闲聊,虽是软禁,日子还是得照过的,他俩有的是大发时间的办法。
然而,门外的争吵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还是看看去吧,免得吵着云容姐。”苦哭说到。
而就在这时,争吵声却骤然停了,随即大门咿呀一声开了。
走进了的是无情,一身合身的宫装,眉目凌厉,而把守的侍卫们皆没了平日里的气焰,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再多吭声。
跟在无情走进来的是一个老嬷嬷,手里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着。
哭笑二人连忙上前来,皆是不解,从未见过这老嬷嬷呀!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容王殿下,这是?”苦哭问到。
“恰巧被我遇上的,来找云姨的。”无情说着便径自朝大殿走去。
云容就在大殿里眯眼小憩,自是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云姨,这么大的声音都吵不着你?”无情笑着说到,已经到云容面前了。
云容这才睁开双眸来,心下微微一惊,这孩子的轻功更进了一层了,看样子义父是全心在教他了。
“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说了少到这里来的吗?”云容淡淡说到。
“皇上又去紫阁了,李公公也去了,我就趁着这空闲偷溜过来,要不是太久不来,皇上那老狐狸反倒会怀疑呢!”无情说着,在云容身旁坐了下来。
只有这大殿是能说话的地方吧,她可有好些事要说呢!
云容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见哭笑二人正带着一个老嬷嬷就站在门口,不由得蹙眉,道:“这位是?”
“我在门口遇到的,说是非要见见你,报答个恩情。”无情随意地说着,心下想着这老嬷嬷定是在东宫受过云姨什么恩惠的。
然而,老嬷嬷却是快步走了进来,看着云容,老眸里闪出了泪光,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那个宫里当差的?来找我有何要事?”云容冷冷问到,如今的皇宫可不比从前,每一句话她都必须再三考虑再说出,皇上至今没有寻到太子谋反的任何证据呢!单单一个假凝红珠,并说明不了什么的。
“云姑娘,老奴以前就在御膳房当的差,后来因打碎了皇上的一道御膳被贬到了浣衣宫里去了,那会儿就是因为云姑娘和晴姑娘,老奴才免于一死啊!”老嬷嬷似乎很是激动。
“怎么今日才想着来谢我呢?”云容问到,心下更是怀疑不已。
“云姑娘,老奴被罚在浣衣宫里六年不得出宫门半步,前几日才期满,一出来就想办法寻姑娘您了!当年晴儿姑娘入了浣衣宫都是老奴伺候的,这恩情老奴算还了,这几年心里头就惦记着哪一日能见见您了!”老嬷嬷说着,打开了食盘来,竟不是什么膳食,而是一整盒的珠宝首饰!
嘭……
是无情手中的茶盏掉落了,晴儿,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亦是知晓为何太子殿下赐名他“无情”二字。
老嬷嬷看了无情一眼,眸中掠过一丝迟疑,却还是大胆地上前来,俯在云容耳畔,不知道耳语些什么。
只见云容的脸色一变再变!
无情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小手却是紧紧交扣着,心下的紧张一览无余。
老嬷嬷说完又退了回去,跪在地上。
云容却是眉头紧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云姨……”无情终于是忍不住了。
“无情,这老嬷嬷可是做得一手好菜,能不能求皇上让她留在东宫伺候呢?”云容开了口。
“为什么?”无情立马问到,他知道,云姨可不是这么一盒珠宝首饰能收买得了的,要从浣衣宫调离并不能,但是调到东宫,可就是难事了。
老嬷嬷亦是开了口,却也是直接,道:“云容姑娘,老奴就想离开浣衣宫,图个清闲的差事,不想到东宫来。”
交易说了出来,方才那什么恩情亦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要么到东宫来,要么你就把这食盒收回去。”云容亦是不客气。
“云容姑娘,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去。”老嬷嬷威胁到,她知道的秘密可是能让云容再次回淑妃陵去的!浣衣宫是什么地方?宫里的大事小事可都在那里传说着,她自然很清楚云容现在的处境。
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不过就想老了有个清闲的差事罢了,她的要求也不高。
“不怕死的话,你就去。”云容说着起身便要走。
“成,我不到东宫,也不出浣衣宫了!”老嬷嬷显然是急了。
云容却是转过身来,眸一冷,身影一掠,不过从老嬷嬷身旁擦过,待她站定,老嬷嬷却是应声倒地,不见任何血光,就这么丧命了。
“收拾干净!”云容看了哭笑二人一眼,转身便朝门外而去。
无情急急追上,问到:“云姨,你告诉我,我娘到底是不是晴儿,那老嬷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云容不语,脚步很快,无情却是紧紧跟着,道:“云姨,你就告诉我吧!”
“无情,该回去休息了,皇上也该回来,别让他寻不到人。”云容驻足,轻轻抚了抚无情的脑袋。
“云姨,你告诉我!”无情倔强了起来。
“怎么,不听话了?”云容却是骤然冷了声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不相信我,以后就都别来了。”
无情强忍着眸中的泪,终于是点了点头,道:“无情告退,改日再来看云姨!”说罢转身就走,或许,他真的不该再问了,云姨不说,他何必勉强?!
哭笑二人处理了那老嬷嬷的尸体后,忍不住寻云容去了。
他俩的好奇心可是比谁都足。
云容早已入了云烟谷,几乎是每一日都要将太子殿下常住的几个地方走一遍了。
这么大的宫殿和山谷,若是久不主人,总会透出物是人非,人去楼空的荒凉气息来。
这种气息不该属于东宫的!
她就坐在那天然的温泉池边,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倒影,回忆起了过去的种种。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萧老的消息一直就没办法传进来,而惜爱那丫头已经很久很久没来了。
唐梦如何会照顾人呢?有她跟着,还不是得太子殿下伺候她,甚至是端茶倒水指不定都要殿下来做!
当初,她真该固执地跟他出行的!
“云容姐,方才那老嬷嬷哪里惹你生气了呀?”苦哭先开了口,兄弟俩已经在一旁站了许久了。
“是呀,云容姐,她不会是知道什么事吧?”肖笑试探地问到。
云容这才转过身来,蹙眉道:“人都死了,你俩还问这么多作甚?还不到外头守着,这云烟谷若是被发现了,当心殿下回过要了你俩的命!”
“是!”哭笑二人齐声,相视一眼,耸了耸肩便走,他们看得出来,这云容姐姐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夜越来越深了,东宫里的人在等待着主子的归来,而另一边,孤城里,众人亦是等着凌司夜和唐梦的抵达。
八月十五很近很近了!
孤城里,只有一人等的不是凌司夜和唐梦,他等的是宁亲王的药,等待着上天还给他一张真正属于他的脸。
他都记不得到底是他喜欢静静坐在高高的屋顶上,还是唐梦喜欢,他就陪着养成了这习惯。
天已经完全暗了,天上的星辰渐渐出现,一弯勾月就挂在前方那片平静的湖水旁,他坐在最高的楼台上,双臂枕在脑后,仰躺着,银白蝶形假面之下,那一双眸中比高湖的水还要平静。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白衣身影宛若游龙一般绕着这高耸入云霄的楼台而上,翩翩身影缓缓在唐影身旁落了下来。
不是别人,正是凤舞女王。
“影,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凤舞笑着坐了下来。
唐影却是起身来,淡淡道:“女王殿下,夜了,你该休息了。”
“我说过多少回别同我来这套了,等太子哥哥回来了,我就解放了!”凤舞很是不满唐影对她的称呼。
“他们什么时候会到?”唐影问到,如果宁亲王还未配出解药,他宁愿到白狄宫里等的。
“想见唐梦了对不!”凤舞哪里知晓他心下那千百般的复杂和苦涩,笑了笑,又道:“我也想见她,还有太后娘娘,她可比任何人都想见唐梦呢,时不时就旁敲侧击地问宁洛关于唐梦的好些事儿。梦姐姐一定是聪明的女人吧!”
唐影看着凤舞这笑颜,却是突然笑了,突然想起了若雪那丫头,她们本该对唐梦满是敌意的,然而,他却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两个丫头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唐梦一句不是,纵使在他面前,亦是一样。
嫉妒,并非每个女子都会有的。
“笑了,把面具脱下来嘛,老是戴着面具,我都记不住你长什么样子了,趁着易容术还没解开之前多让我看几眼!”凤舞笑着说到。
“若是想我,就看看唐梦吧。”唐影淡淡说到,易容术一解,这世上,或许就再也没有唐影这个人了吧!
“那可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男子和女子终究是有差别的,宁洛也说了,唐梦已为人妇,再女扮男装装不出那种味道来的,很容易露馅的!”凤舞说是,伸手想取下唐影的面具来。
唐影竟是不阻拦,任由凤舞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银白的蝶形面具。
他五官清俊,他温文尔雅,他唇畔噙着浅笑,他眸中透着温软,七分刚,三分柔,他墨发高束,他白衣翩然,他就是那九天上的谪仙,就只在这楼台上停留须臾罢了。
凤舞突然就有了这么的错觉,看着唐影,双眸都湿了,她也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要走了,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然而,唐影却是脸色骤然变,唇畔的浅笑僵住了,他看见了那平静的高湖上渐渐清晰的船只,宁洛不是说他们明日才会到吗?怎么今夜就到了!?
369婆婆的考验1()
高高的楼台之上,白衣男子显然是愣了,看着下方平静的湖面上渐渐驶近的船只,眸中尽是慌张。
他身旁的凤舞似乎没完全明白过来一般,一脸狐疑不解地自言自语,“那会是什么人,宁洛哥哥没有再派遣什么人从这条路出去的呀?”
唐影没有说话,却是步步后退,退到屋角,随即转身而下。
“唐影,你做什么呢!”凤舞急急追下去,只是,不过须臾而已就看不清楚他离去的方向了。
无奈只得落在湖泊,望着渐渐行驶而来的船只,这下子才恍然大悟,是太子哥哥他们到了!
竟然提前到了!为何没有人来报?!
正急急转身要走,只见身后的宫殿尽数亮起了灯火,而这高湖畔的灯塔亦是接连亮起了来。
宁亲王和宁洛急急从大殿内走了出来,皆是一脸惊诧,显然没有料到凌司夜他们会来得如此的突然。
“宁洛哥哥,你不是说他们明日才会到吗?太后娘娘可还在睡着呢!”凤舞急急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