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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用司夜却争什么,她同母后这么多年来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一直被软禁着,她怎么可能如表面上那么安分呢?
“那边,看见了没?”司夜突然朝下方右侧指去,哪里一片片光亮。
“是夜光林吧,我在影那里听一个丫头说过的。”白素笑着说到,要是她能下去该有多好啊,龙脉四周是一片山林,皇宫天然的屏障,而外才是繁华的街市。
“嗯,那儿有数百颗夜光树,一道夜里就一树光亮,犹如白昼,中央一颗最高大的夜光树的年纪是最老的,也是最亮的。”司夜说到。
白素沉默着,没有说话。
“先记着,想去哪里都先记着,到时候带你去。”司夜许诺到。
“你可说话算话。”白素说到,很不经意。
“当然。”司夜那深邃的眸子却掠过了一丝迟疑,怎么就这么许诺了呢?他真真没有决定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327情断龙脉顶(3)()
天亮了。
整座龙脉宫都清晰了,偌大的龙脉顶,每一处都一览无遗,无可躲藏。
这二人,相拥了一夜,话都说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重复的话题。
此时,仍旧是相拥着,皆是沉默,看着脚下这片越来越清晰的山林。
无话可说了,却还是舍不得放开,舍不得离开,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舍不得。
终于,她伸出双臂,伸了个懒腰,他仍旧环抱着她的小蛮腰,脑袋搁在她单薄的肩上,一动不动。
“还不走,一会母后来赶你,你就完了。”她淡淡说到,不着痕迹地推开他。
“还真想就让她发现了。”他笑着说到,突然就有股冲动了,速战速决,或许更好,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舍不得的。
“要不试试?”她挑眉问到。
他瞪了她一眼,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这女人可是说到就会做到的,他若是手慢了,她早就喊出声来了,指不定还诬陷他一个欺负她的罪名。
她掰开他的手,笑得乐呵呵地,道:“怕呀!”
“就怕你。”他大方地承认。
“走啦走啦!”她催促到,重重推开了他。
“喂,问你个问题。”他还是开了口。
“废话什么?”她蹙眉问到,这家伙似乎有些奇怪。
“如果……”他迟疑了,不知如何问是好。
白素微微蹙起眉头,心下纳闷了,这家伙真的有点奇怪,都这个时候,还不走!
“没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抚着她的脸,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终于是松了手。
还不待她开口,他早已纵身跃下,朝下方右侧那宫殿飞去。
她看着他的身影,蹙着眉头,思索着,思索着他方才的异样,思索着他昨夜的话。
他的身世依旧是个谜团,下一回,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自然是有办法逼着他说出来的。
很多事情她都不那么在意,并非非得都知道的,只是,这一事却让她不安,心下隐隐的不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深呼吸了好几回,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又朝远处望了望便转身朝一旁石阶而下了。
偌大的露台一下子空了,静了。
良久,脚步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是一个妇人,一身华丽的紫袍,绣着凤尾,彰显着身份,四五十岁的年纪,保养地极好,肌肤仍旧是吹弹可破,一双凤眸冷沉着,缓缓朝石阶而去,看着自己的女儿的背影渐渐远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被她撞见了,远远地听不到这小两口的情话,却看得出二人恩爱无比。
她还愁着如何牵制住司夜这匹野马呢!
看样子,有办法了!
左使血影是难得的将才,血族又是势力最大的一族,而右使,这个身世迷离的孩子,天赋极高,若是有朝一日能归顺于她,自然会是她得力的助手。
只是,这血族内部各长老皆蠢蠢欲动,而司夜根本就不可能轻易臣服。
纵使她再惜才,不能为她所用,她亦不会留下这二个祸患的!
唇畔泛起一丝阴鸷,身影一幻,随即消失不见了,待血魔归来,魔尊就该大婚了!
……分割线……
清晨的丛林,鸟叫虫鸣,到处一派热闹的气氛,野花都含苞欲放,等着阳光的照射,嫩叶上露珠晶莹剔透,犹如珍珠一般。
突然,草丛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动静挺大的,不像是兔子,更不会是松鼠了。
动静越来越大,朝那这林子里最中央那颗大树的方向而去。
这是夜光林,皆是夜光树,夜光便是火树银花了,而白日里却同普通的林子没有多少差别。
草丛越发的稀疏了,终于是看清楚了引起这动静的祸首了。
是一直通身血红的狐狸,匍匐在地,却是高高撅起臀部,一条粗大的尾巴高高翘起,很是招摇,尖尖的长嘴几乎都要贴到地上了,也不知道在嗅着什么。
这样子根本就不似一直狐狸,更像是条狗。
它寻的正是它的主子呢!
不甘屈服与魔兽的藤鞭之下,反倒是认了这小丫头为主子,似乎千百年就同她认识一样,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她。
巨大的夜光树下,一个青衣小丫头被靠着大树上,耷着小脑袋正睡着呢,就在这树下守了一整夜了,终于是忍不住睡过了去。
她是血魔的贴身婢女,名夕儿,血魔亲自赐的名。
小狐狸似乎很兴奋,一身血红色不但没有退去,见了这小主子便是越发的妖艳了,红彤彤的双眸里尽是兴奋,一下子便扑了过去,围着她左右转着,还时不时伸出抓住去挠她。
小丫头终于是醒了过来,看了小狐狸一眼,揉了揉惺忪的双眸,笑着到:“你又来唤我起床了啊!”
说着站了起来,伸展了筋骨。
这里是主子回来的必经之地,他喜欢这里,每每回龙脉宫的时候都会在这里休息,即便是魔刹帝国的骁勇善战的将军,即便是每每都是完胜而归,却从来都不会高调而回,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先回来,再这夜光树下睡一宿再回龙脉。
他的话很少,总是沉默的,她原先也以为他很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不可亲近,然而,当了他贴身的婢女后,她才知道,他只是不擅言语,不爱笑罢了,他很温和,尤其是那双如水的眸子,只有你有机会近看,其他一切言语便都是多余的,你便自然会明白他是怎样温润如玉的男子,偏偏就是这么个男子,总是被太后派遣出去征战,博了个名不副其实的善战骁勇之名。
小狐狸在夕儿怀里乱蹭着,知道她在等谁,等的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主子,小主子对他那么好,他总是爱理不理的,真伤人心啊,连它那狐狸的心都伤了。
确是爱理不理的,只是夕儿知道,这已经是对她很好了,相对他们婢女来说,甚至是主子手下的几个魔者来说,已经算是对她很好了,至少,她问他什么话,他都会答,偶尔会对她笑。
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懂了,就不会怪他了。
突然一阵风声过,只见一直苍鹰不知何时落在树干上了,宝石一般的黑眼睛骨碌骨碌转动着,双臂微微张开,翅尾有些血红色,正是与其他苍鹰的不同之处。
它来了,一个人必然也会来的。
夕儿连忙站直了身子,只是见了远远而来的人,却突然放下了心。
这苍鹰是啸风鹰,寻人寻物轻而易举,是兽魔饲养的,却经常是为魔煞所用。
只是,这一回来的不是魔煞了,魔煞有时候也会到这夜光树来,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来找血魔的,他的冷酷才是真真正正的冷酷,即便她问他十句话,他都不会回答的,或许,根本就不当她存在,这个男人太过高傲猖狂了,她不喜欢,但她知道,魔尊喜欢。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兽魔魅離。
“夕儿,你还真在这里啊!”魅離人未到,声倒是先到了。
夕儿从树下走了出去,身为婢女,身份本就是低贱,几个魔者也就魅離不嫌弃她吧,主子不在的时候,她便时辰到魅離那去帮她驯服新捕抓而来的妖兽。
“魅離姐姐,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夕儿笑着迎了上去。
魅離亦是现身了,一身绿色长裙,腰上系着一条藤鞭,身姿很是妖娆。
“这狐狸也这么早啊!”魅離说着正想伸手去抱血狐,血狐却是急急挣脱开夕儿的手,跳了下来,又随即窜上了树,似乎很不喜欢魅離。
“丑狐狸,你别落到我手上,上回弄断了我一条藤鞭,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魅離眯眼警告。
小狐狸去是在树干上悠闲着趴了下来,看都懒得看魅離一眼。
夕儿偷偷一笑,拉着魅離走到了树荫下来,道:“姐姐寻我有何要事吗?”
“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等你主子呢!”魅離说着,轻轻一跃,便在横卧的树干上坐了下来。
夕儿亦是坐了上去,道:“反正也闲着没事,就来等等,他若来了,也好有个伺候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这丫头喜欢他,就他看不出来!娶了你当个妾侍也未曾不可。”魅離叹息到。
“你别说!”夕儿却是急了,道:“这些日子都传说太后想把魔尊寻给主子,你可别胡说,惹尊上不高兴那可不得了!”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上回不是同你说了,尊上召右使好几回了,都是单独面见的,这上头没有说什么,下面的好些话都传开了,也都说太后心里头也没有订呢!”魅離说到。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主子知道了也不好,我就是个婢女,伺候主子也是应该的,这同喜欢没关系,我偷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世上也就尊上配得上主子。”夕儿认真说到,声音很低。
“你这傻丫头,婢女怎么就不能喜欢主子了,我也还喜欢影主子呢,就是他不像对你那样对我,要是他能像对你那样对我,我就敢当他的妾侍,再说了,即便是他娶了尊上,当了魔刹大帝,也是要纳妾侍的,你就是不二人选了!”魅離说得直接,毫不掩饰。
影主子对夕儿的特殊,亦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些情愫的。否则,在龙脉里,一个小婢女如何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夕儿没有说话,低着头,怎么会不喜欢主子呢?
从他第一次靠在她肩上睡过去起,她就知道,他从此便是她永生不悔的海了,永生沉溺在其中,永远到不了岸。
那一夜,她才到他宫里伺候不久,她夜里偷偷溜了出来,却在这夜光树下遇到了他,他静静地坐在横卧的树干上,手里把玩着纸魔送的千丝纸鸢。
总是这么孤单单的一个人,似乎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她止步,心里有些畏惧,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缓缓抬起头来,却是对她淡淡地笑,示意她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旁,一声不敢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那个时候也不敢同他说话。
在她脚都快麻了,他突然开了口,让她坐上来。
她还推脱着,不敢放肆,他却说他累了,想借她的肩膀用用。
她依言坐了上去,身子僵了一整夜,他去睡了过去,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