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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梦甚是恭敬,走了过去,瞧了那案几上的地图一眼,却是骤然蹙眉!
这地图很是诡异,没有任何城池,全是山脉,延绵不断,似乎没有出口一般。
“这是……”唐梦心中想起了一个地方来,却不敢肯定。
“万重大山。”凌司夜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不是要出使狄胡吗?去万重大山作甚?”唐梦满腹疑惑,不解地问到。
“血狐有了确切的消息,就在万重大山里。”凌司夜淡淡答到。
唐梦心一惊,毫无疑问,天帧帝要他们入万重大山!
那个地方,越往里越凶险,先不说奇兽异类,且是那些沼泽瘴气,一个不小心便足以之命,鲜有有人敢入山,去者皆是有去无回。
“消息怎么来的,确定吗?”唐梦问到。
“嗯,有人亲眼所见,一路从狄胡同天朝交界的草原追到了诀别镇,后来入了万重大山,这是往空山方向。”凌司夜那修长的手中在地图上敲了敲,正是空山的位置,万重大山的第一重。
“血狐长什么样子,多少人见过?”唐梦仍是怀疑,当然是要到空山去一趟的,只是心中隐隐不安,血狐若在空山那再好不过,若不是,那意味着他们将要在万重大山里待上很久很久了!
“通身火红色的狐狸,不是一般的火红。”凌司夜说着从一旁取出了一副画来,缓缓展开,画中正是血狐,一身妖红似火,尤其是那对能噬魂一般的双眸,红地如果一簇妖异的火焰。
“这用的是什么材料作的画?”唐梦伸手想触碰,凌司夜却急急拉住了她的手,道:“毒,小心!”
唐梦一怔,随即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的手,淡淡道:“属下知道了。”
凌司夜眸中沉色掠过,亦是淡淡开口,“计划有变,去直接到狄胡,再拐西北,从诀别镇入万重大山。”
“殿下,这地图从何而来?可信否?”唐梦甚是谨慎,万重大山从未听过有地图的。
“除了空山,其余皆不可信,作图者凭空相信罢了。”凌司夜如实回答,心中亦是隐隐担忧,这一行,不是何时能归,但是,他清楚,归来之时便是一切结束之时了。
“属下明白了,殿下可还有要事相商?”唐梦有些站不住脚了,还有三日,这三日可真得好生调养了。
凌司夜抬头看她,伸手拉起她的手来,似乎想开口,却仍是什么话都没说,点了点头示意她退下了。
232信任?()
从书房回来后,唐梦直接到了云烟谷。
本只想休息一会儿的,却没想到这一躺就是躺了一整日,此时,外头已经全黑了,不知什么时候。
迷迷糊糊醒来,床沿上坐着的人不是凌司夜,而是桂嬷嬷。
“娘娘,醒了?老奴熬了些小米粥,你起来喝点吧。”桂嬷嬷轻声安慰,今日在书房里的一切她可都看着着急。
唐梦睁眸看了她一眼,懒懒翻了个身子,声音很轻,睡意依旧很浓很浓,“我不是很凌妃娘娘了,嬷嬷该改口了。”
“哎呀,凌妃娘娘,主子!这殿下正在气头上,说的话能当真吗?何况殿下哪里说要废了你了?”桂嬷嬷急了。
“皇上都称我唐大人了,嬷嬷,你说这父子俩怎么就这么现实呢?”唐梦仍是有气无力地问到。
“皇上就是一心盼着个皇孙,只认孩子不认娘的,所以殿下才不喜欢嘛,殿下可没这么现实!娘娘,今日在书房里,老奴可是听得清楚了,是你先自称唐大人的,你可别赖在殿下身上。”桂嬷嬷说得有条有理。
“他怎么就不生气了呢?”唐梦的声音明显透出了一丝哀怨来,如此抱怨着,心中却依旧有一丝清明,原来这桂嬷嬷今日在书房偷听了。
“娘娘,要不你去质问质问殿下,这云容的事情老奴看还真是不简单!”桂嬷嬷改变主意了,不能老这么劝二人相互体谅和好,而是该劝二人吵架,这一吵,把什么心里话都捅出来,总比这么样冷战好呀!
平日里都大吵小吵的,这回怎么都给忍了呢?
“他怎么就不来质问质问我为什么动了云容呢?”唐梦径自嘀咕着,不是她想冷战,是凌司夜他根本就直接不理睬她了,回来至今,没有一句问候,昨夜她都主动抱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生气,愤怒,冷漠。
爱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吧。
第一次把心交付,他到好,经不起她一丝丝试探。
云容真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也不关她的事了,她现在就是唐大人!
“娘娘,先趁热把粥喝了吧,把身子养好了才有力气折腾啊!”桂嬷嬷无奈劝到,这两孩子就是都倔脾气,谁都不先低头。
“嬷嬷,不就是小产吗?这是伤到什么了,怎么恢复那么慢。”唐梦懒懒坐了起来,靠在高枕上。
桂嬷嬷蹙眉,解释道:“娘娘,这小产相当于是生了个孩子啊,你现在便是坐月子的身子,能不虚弱吗?要不咱不硬撑了,跟殿下说了?”
“哦。”唐梦避而不答,一口一口地喝着桂嬷嬷喂过来的粥,幸好胃口还不错,很快便喝了个精光。
“还有碗药呢,老奴这就去熬了,娘娘睡一会吧,要是闷了找心甘情愿来陪你聊聊。”桂嬷嬷说着起身便要走。
“等等!”唐梦却是急急唤住了。
“怎么了?”桂嬷嬷蹙眉,这大半日了,她就这么句是急的。
“他人呢?”唐梦仍是淡淡问到。
“娘娘一离开书房,殿下就出宫去了。”桂嬷嬷如实回答。
“哦,你下去吧。”唐梦无力地挥了挥手便是又躲进被褥中去了。
“娘娘一走,殿下就出宫去了,要不把萧老召来问问?”桂嬷嬷唇畔浮起了一丝无奈的笑,这主子呀,明明是在意地很嘛。
“萧老也来了?”唐梦拉下了被耨,蹙眉问到,这萧老不是一直守着无泪地宫的吗?
“这次出行,殿下可能也要带上萧老吧,娘娘,要不,把老奴也带上,一路上也还有个伺候的人啊!”桂嬷嬷走了回来,试探地问到。
唐梦眸中一抹冷笑掠过,却仍是有气无力地开了口,“也好,这做月子还得也地做个一两个月吧,我也不带婢女了,嬷嬷就跟着吧。”
“谢谢娘娘!”桂嬷嬷显然有些欣喜,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
唐梦这才撑着坐了起来,双眸沉着,秀眉微蹙,不是在思索些什么。
此时夜深,月如钩,宫中早已寂静,整座帝都亦是如此安眠一般,安安静静。
然而,唐府却依旧是彻夜点火通明。
自从凌司夜和唐梦离开过,已经好几日都是这般情景了。
一千禁军把守,府内任何人,除了六位少爷如时入朝当差,其他任何的出行皆是限于帝都之内,且有专人保护。
此举让帝都里好些个大宅邸皆是人心惶惶,听说正是因为唐府遇到了十分残忍的行刺,殿下才这般紧张,差人日夜保护,而行刺案仍旧交由大理寺在查办中,偶尔可见大理寺官员出入唐府。而唐七少仍旧在外办案,也不知道是否知晓家中出的事了。
留梦阁。
凌司夜独自一人,静静仰躺地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星辰,蹙着眉,不知思索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起身,纵身跃下,无声无息,一步一步朝屋内而去,穿过重重垂帘,到了卧房。
突然警觉,蹙眉,放要转身,却有止步,知道了来者是谁。
“殿下。”云容微微欠身,声音很轻,如花似玉的脸上仍是带着一丝浅笑,只是,右臂却是空空如也,皇上说了,抓错了药,这手留着也没用,若不是殿下及时赶到,怕是另一手也得没了吧。
“殷娘睡下了?”凌司夜坐了下来,淡淡问到。
“嗯。”云容如实答到,殿下保下她的理由便是需她到唐府里来,贴身保护殷娘了,说是保护,实则是监督,东宫里有这能耐的,只有她,殷娘的武功确实不低,也不知道同义父较量,谁会略胜一筹了。
“小心守着,别大意了。”凌司夜交待了一句,起身便要走。
“殿下,万重大山甚是凶险,奴婢想随行!”云容急急开了口,她知道,这一别,会很久很久才能见着的。
凌司夜止步,没有转身,声音仍是淡淡地,问道:“云容,你何时也学会违逆了?”
云容心中一怔,就这么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凌司夜却早已迈出了脚步,朝门外而去了……
出了唐府,天已经快亮了。
大街上偶尔能见到几个早起的妇女,还有几个吆喝着的小贩,很快这大街又会热闹起来了。
凌司夜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了红楼、绿坊、最后竟是到了白宫。
驻足了好一会儿,唇畔泛起一丝无奈,缓缓转身朝皇宫方向而去。
回到东宫的时候依旧天大亮了,一宿未免,一身疲惫,终于是将一切都部署好了,今夜便能连夜出发了吧。
“凌妃呢?”随口问了一旁的婢女,很是习惯。
“娘娘在云烟谷。”婢女恭恭敬敬回答。
这时,桂嬷嬷迎面而来了,脸上透出不悦之色,怨声道:“殿下,怎么一宿未归?”
凌司夜蹙眉,眸中凌厉掠过,桂嬷嬷便是不敢在造次了,低头道:“老奴正要给娘娘送药去呢,也不知道娘娘哪里寻来的堕胎药,可伤身子骨了。”
“伤身子?”凌司夜冷冷一笑,又道,“她向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殿下,老奴没骗你,那堕胎药喝下去就跟真的小产一样,那天晚上可是出了好些血,娘娘自己都吓到了。”桂嬷嬷心急着,就差点没说出真相了。
“她还在睡吗?”凌司夜眸中复杂掠过,语气仍是淡淡的,那么早她应该还睡着正香吧?
“还睡着呢,昨夜殿下一宿不归,娘娘怕是一宿不眠了。”桂嬷嬷小心翼翼地答到。
凌司夜没有说什么,接过桂嬷嬷手上的药便往书房而去。
云烟谷,晨光初照,雾气未散,静谧无比。
哒哒哒踩踏木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凌司夜的脚步显然不由自主地有些快。
推开门,隐隐可见屏风后,榻上的人斜倚着。
“醒了?”淡淡问到,绕过了屏风。
“嗯。”唐梦低低应了一声。
“喝药。”凌司夜在床沿上做了下来,见她仍是一脸苍白,原本微蹙的眉头蹙地更紧了。
唐梦看了他一眼,端过药来,一口气喝得精光,小脸上没多少精神。
“真不舒服?”凌司夜正想伸过手去,却被唐梦推开。
“装的!你父王真真是没一丝人情味呀!”唐梦挑眉看他,硬是打起了精神来,话语里尽是讽刺。
“你那药哪里来的?”凌司夜问到。
“找一个老嬷嬷要的,这戏精彩吧?多亏云容,要不还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呢。”终究是主动提起了云容来了,唐梦直视凌司夜,等着他说话,似乎带着点刻意的激怒,等着他发怒。
“很精彩。”凌司夜冷笑。
“殿下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唐梦突然想起了这事来。
“同你差不多,就是嫁祸给那李大厨子,嫁祸一事还是你做起来得心应手一些。”凌司夜的语气里亦是有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