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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赵为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这真的是德王自己猜测出來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德王一向不参与朝政。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赵为贤壮着胆子说道:“殿下。这话。下官不太明白。“
见赵为贤装糊涂。德王笑着说道:“本王接着说吧。本王刚才说了。肯定是庆王得知了南疆的战事不过很是轻松而已。所以才会前去。那么。他是听谁说的呢。这个。想必赵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时候。赵为贤全身冷汗都出來了。
“赵大人。庆王回來之后。父皇一定会详查此事。战败被俘。此乃奇耻大辱也。更何况庆王是个皇子了。那么。为了保住自己。他一定会尽力辩解。说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去打仗不过是个借口。那么这个提前告诉他的人。会是谁呢。“
“殿下。“
听到这里。赵为贤再也坐不住了。他这时候已经在想了。这德王难道平时所谓的不理世事。都是装的。
这头脑。也太可怕了。竟然和自己分析的差不多。
但是。转念一想。赵为贤又释然了。这德王既然愿意和他说这些。应该不是想害他。
因为如果想害他的话。肯定就什么都不跟他说。让他糊里糊涂的。然后再去皇帝那里随便敲一下。他赵为贤还不倒霉了。
“殿下英明。下官就是担心此事。“赵为贤诚恳地说道。
“哈哈。不瞒赵大人说。庆王一旦回京。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进來到现在。赵为贤越來越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德王设计的一个圈套里。
一开始。德王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要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來做什么。
可是。谈着谈着。赵为贤就觉得德王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糟糕。“
忽然间。赵为贤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德王。显然是在用了一个小计谋。就是嫌假意对你的到來装作不明白。然后趁着你大意的时候。再击中你的要害。
高人。
赵为贤一瞬间就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
“殿下。下官想请殿下出手。救救下官。“赵为贤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腔作势了。
“救你。怎么救。赵为贤啊赵为贤。你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搀和进太子之位的争夺。这无异于自取灭亡啊。你想着把庆王捧上太子之位。但是你有洠в邢氲健U饣噬稀?刹恢挂桓龌首影
德王这句的意思。不知道是在暗指还有自己和桓王。还是说有别的意思。
“殿下。您的意思是。“赵为贤疑惑地问道。
“洠П鸬囊馑肌U源笕俗约河Ω妹靼住!暗峦跣ψ潘档馈
“这……“
“赵大人。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本王也帮不了你太多。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德王笑着说道。
德王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來到画案旁边之后。继续拿起毛笔开始画画了。
过了约莫几炷香的工夫之后。赵为贤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说道:“殿下。下官告退了。“
“不送。“
“殿下请留步。“
很快。赵为贤就离开了这里。
赵为贤走了洠Ф嗑谩5峦蹙秃鋈环畔率种械幕省H缓竺嫔暇厮档溃骸叭デ胂壬齺怼!
“是。“
不大一会儿。就从外面走进來一个人。身穿文人常穿的长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山羊胡须。头发黝黑。面相并不大气。如果打眼一看。准以为是个山野之人呢。
“殿下。“
“先生。您來了。“
德王转身看到这个人之后。马上就恭敬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就请他坐下了。
这个被德王称作先生的人。名叫齐赋。是一个落魄的举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德王看中。便招进了王府之中。拜为老师。早晚经常请教。
这个齐赋的画技堪称一流。德王的画。几乎都是和他学的。
而且。这个齐赋的头脑和一些见地。都与独到之处。这也是德王最为欣赏的一点了。
“观殿下气色漂浮。想必刚刚应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吧。“齐赋笑着说道。
“先生真是慧眼如炬。唉。不瞒先生说。本王确实遇到了棘手的事。“德王说道。
“请殿下讲來。“
“庆王于南疆被俘。此事牵连赵为贤。赵为贤刚刚來找本王。希望本王能帮他一把。“德王说道。
“嗯。庆王主动请缨去南疆鏖战。此事我一直觉得很是蹊跷。现在看起來。一定是赵为贤从中捣鬼了。“齐赋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先生之前早就和本王说过。如今果然验证了先生的想法。”德王很是高兴地说道。
第九百六十八回…似乎隐忍()
“殿下。此事。不容小觑啊。”齐赋冷静地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本王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特意请先生前來教导本王。”德王谦逊地说道。
“殿下。您打算不打算帮赵为贤一把。”齐赋问道。
“这个。要看有洠в泻么α恕!钡峦鹾敛槐芑涞厮档馈
“好处也有。坏处也有。”齐赋说道。
德王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要看是好处大。还是坏处大了。”
“殿下。若是殿下不帮。那么庆王回來之后。圣上逼问之下。庆王定会把赵为贤放在身前挡刀。这样一來。无论庆王如何。赵为贤如何。那么。殿下您都不会被扯进去。可保无恙。”齐赋说道
德王听了之后。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就接着问道:“那么。若是帮呢。”
“若是殿下出手相助。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赵为贤撇清关系。让庆王殿下独自承担败军之责。如此一番。庆王就会失去宠爱。而赵为贤。则会感激殿下。并且日后。也会对殿下倾力相助的。”
“好。”
听完齐赋的这番言论。德王先是称赞了一句。然后便接着问道:“那照你如此说。好像我出手相助的好处。会很大啊。”
齐赋笑着摇摇头道:“殿下。也不尽然也。”
“请先生明示。”德王笑着说道。
“如果庆王和赵为贤同心协力。那么殿下您非但无法拆散他们。而且。还会让他们同心同德。如此一來。殿下说不定会落一个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罪名。”
听了齐赋的话。德王眉头一皱地说道:“他们敢。”
“殿下。他们是两张嘴。您是一张嘴。”齐赋淡淡地说道。
趁着德王洠祷啊F敫秤纸幼潘档溃骸罢晕托睦锼挡欢ɑ贡в幸凰炕孟搿H绻荒苋盟戮鲂募呛奚锨焱酢D敲础4耸驴峙履殉砂 !
“哼。赵为贤和庆王一向私交甚好。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德王不屑一顾地说道。
“所以。赵为贤这个举动。说不定也有别的含义。”齐赋接着说道。
“还有含义。什么含义呢。”德王问道。
“说不定。还是赵为贤故意的。想设计个圈套让殿下钻进去。”齐赋神秘兮兮地说道。
“先生。您就别打哑谜了。就直说吧。”德王这会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被齐赋绕來绕去的。头脑都有些发晕了。
“哈哈。殿下。您想想看。如果您去保赵为贤。那么您会用什么说辞呢。”齐赋忽然问道。
“这要看赵为贤落到哪一步了吧。”德王说道。
“假设。是庆王回來之后。拽住赵为贤來挡刀。而皇上为了保住皇家的面子。只能拿赵为贤來当替死鬼呢。”齐赋幽幽地问道。
德王想了想。然后答道:“那本王就说。赵为贤不过是个臣子。断然不会指使一个皇子。这件事必定有蹊跷。请圣上明察。”
齐赋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殿下。这样说。洠в玫摹U庋凰怠=珌碚晕涂隙ú换嵛钕滤谩!
“这是为何。”德王越來越有些不明白了。
“因为您洠в邪锼 !逼敫炒鸬馈
“先生。这怎么可能。若不是他來求本王。本王为何会帮他。”德王有些急躁地答道。
“哈哈。殿下啊殿下。您刚刚还说了。赵为贤不过是一个臣子。怎么能指使一个皇子为他做事呢。庆王是皇子。难道殿下您。就不是了。”
齐赋说完这句话之后。德王先是一愣。然后沉思片刻之后。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先生鬼才。鬼才也。此事本王根本洠в邢氲健!
这句话。说得是发自肺腑。可以看的出。德王是真被齐赋的头脑给折服了。
“先生。那我应该如何说。”德王恭谦地问道。
“殿下可以这样说。赵为贤不过一个臣子。虽然怂恿了庆王。但是庆王身为皇子。身为皇族后裔。难道连这点深浅都不知道。那还有什么资格当皇子。”
齐赋说起前面的时候。德王的脸色还是正常的。可是听到齐赋的后两句话。脸色马上就大变了。
“不可不可。先生。此话本王万万不能说。这明显是越格了。”德王神情激动地说道。
“殿下。您身为皇长子。一向德行服人。品德兼厚。那么。您是不是一个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的人吗。”齐赋问道。
“本王当然知道。”德王自信地说道。
“那。皇上会这么认为吗。”
“当然。”
“那。既然知道您说话如此稳重。那么。如果殿下忽然说出那么一句很是激烈的话來。皇上会怎么想呢。”齐赋问道。
德王想了想。淡淡地摇了摇头。
“皇上会想。一个如此稳重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來。显然。是动了真火。为什么动很火。肯定是因为庆王打了败仗。害得天下丢了城池。一向不干朝政。恬淡自然的皇长子。为了表达对国土有失的不满。而不惜在圣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足以看出。皇长子是个真心为国家的兴亡的心存忠虑的人。”
齐赋一番话说完。可能有些口渴了。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碗茶。就喝了起來。
这碗茶。恰恰是赵为贤刚刚剩下的。
德王这时候满脑子都是齐赋刚刚的这句话。自然也洠г谝庹庑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德王才清醒了过來。
“先生。本王受教了。”
“殿下。如今庆王失宠。桓王远征未还。正是您的好时机啊。”齐赋笑着说道。
“哈哈。洠Т怼U庖彩潜就跞找箍嗟鹊幕帷K橇饺硕荚诘氖焙颉N也换嵊惺裁春没帷O衷凇K┒疾辉凇1就跏鞘焙蚋贸鍪至恕!
德王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的一丝兴奋的。
怎么说呢。好像颇有一种苦尽甘來的感觉。
“殿下。我得到了消息。桓王在西边。吃了大亏。”齐赋笑着说道。
“嗯。这个本王也听说了。”
第九百六十九回…顶罪之信()
齐赋点点头道:“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抓好了。殿下您就是太子了。”
“嘘……”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仆人恰好从附近走过。德王看了看门外。马上就对着齐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先生。您还有何良策。”德王趁机问道。
“良策不敢妄言吗。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殿下可否感兴趣。”齐赋笑着说道。
“先生。您快说。”
“殿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赵为贤彻底对庆王死心。让他觉得庆王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齐赋的话。德王好奇地问道:“这要如何去做。”
“哈哈。殿下。这。可能就要动点心思了……”
……
赵为贤从德王府回去之后。就开始坐立不安。因为他到现在也洠ё聊デ宄5降椎峦跏鞘裁匆馑肌
是要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