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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名号叫毒郎中,就住在歙州城绩溪村里,他是为师早年间的过命好友,歙州离玄天派的驻地齐云山就不远了,沈邟阅历甚广,年轻时就喜好东打西探的,你去那里找他打听打听关于我二哥的一些事情,记得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打听。我想会有一些收获,我们也不要总指望别人告诉,有些事还是亲身而为比较好!”
“是,师父,我们这就去准备!”说着赵秉容和许重就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池远山叫住他们。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池远山略一沉思道:“你们带上几只灵睢去,如果有什么发现,用灵睢把消息传回来,你们就在那附近多走动,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用灵睢告诉你们的。”
这灵睢是一种灵物,体型像麻雀,但比麻雀要大,头上有一点红,此物记忆路线的准确度极高,且飞行速度快,飞行高度高,不易被弓箭等射中,是当时往较远地方传递信息的重要工具,但灵睢价格昂贵,一般人是用不起的,池远山为了搞到这几只灵睢,着实是花费了不少力气,一直没派上大用场,现如今,总算是有用了!
“是,师父,那我们就去准备了。”赵秉容和许重并不是第一次去中原,所以并没有什么犹豫。
“嗯,你们去吧,路上小心。”池远山嘱咐道。
“师父放心”!说完,赵秉容和许重二人便离开客厅各自准备去了。
“老爷,那我这就去把玉虔道长请来。”见池远山安排完了二人,战鹰便问道。
“先缓缓,他赶了这么远的路,让他先好好休息吧,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再说吧。另外,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池远山轻声嘱咐道。
“老爷您放心,我明白,那老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放宽心,别急坏了身子。”战鹰不放心的劝道。
“没事没事,我还不至于这么不中用,一会吃饭的时候,你替我陪玉虔道长就好了,就说我身体不适,替我告个罪。”说罢,也不等战鹰回话,就从客厅的偏门离开了。这时候大厅只剩下战鹰一个人了,他面对着池远山消失的背影,口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也转身离开了。
第四回…神秘组织()
池远山回到书房之后,还觉得心神不定,心里是一直飘来飘去,总是在为古翍担心,皱着眉头不停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就在这个时候,从书房外走进一个妇人,年约五十上下,脸上虽有岁月的抹不去的印记,但从轮廓来看甚是清丽,大概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她身着浅紫色半身袍,下身着一条麻灰色笼裤,头戴木簪,轻声的走进书房后,看着面前紧皱眉头踱来踱去的池远山,心疼的说道:“远山,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多少年都没看到你这样了。”
池远山正在苦恼,乍一听到这个声音,立时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妇人,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走到妇人身边用爱怜的口气缓缓的说道:“怡筠啊,你昨夜受了风寒,怎地不卧床好好休息啊?”
这妇人名叫姜怡筠,原本是中原一户富贵人家的千金,只因家道中落,一下子从千金小姐变成了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子,有一年她在郊外游玩时遇到了正在游历的池远山,姜怡筠爱慕池远山潇洒儒雅,对池远山产生了爱恋,而池远山也对姜怡筠的美貌和修养深深的喜爱,俩人郎情妾意,有了感情,而后姜怡筠便和从前照顾她起居的一位侍女一起随池远山回了北冥山,姜怡筠虽说家道没落,但好歹也是繁华城市里长大的,按理说猛一下子到了这荒无人烟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会极其地不适宜,但姜怡筠从没有发过一句牢骚,心甘情愿的侍奉池远山于左右,里里外外十分精心的照顾池远山,几十年过去了,姜怡筠从没有跟池远山吵过一次嘴,也从没有惹过池远山不高兴,省吃俭用,穿戴十分质朴,所以池远山对他的这位妻子极为疼爱,两人的感情一如既往地从未改变过。
姜怡筠昨夜受了点风寒,但今天已经好了许多了,刚才在卧房里休息时,猛然觉得情绪十分烦躁,也没个缘由,于是便想找池远山说说话,排解心烦,哪知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池远山这幅模样,凭感觉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让池远山烦心的事,他们夫妻二人几十年感情,可以说是互相极为了解,池远山哪怕是打个喷嚏,姜怡筠都能从打喷嚏的声音里听出些什么。
姜怡筠回答道:“不碍事了,今天早上小玫给我煮了姜汤,喝过后就没事了,刚才我觉得心里突然烦躁,就像过来找你说说话,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池远山听着妻子关切的话语,心里充满了感动,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舒展开了,一边用手牵着妻子的手,一边说道:“你呀,就是会猜,来来先坐下,哪有什么烦心事啊。”边说边拉着妻子坐下,然后也挨着妻子坐下了。
姜怡筠说道:“你呀,不要瞒我了,你说自从我们二人在一起后,你什么能瞒得过我?怎么,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池远山用双手把妻子的手包裹住后说道:“唉,说来烦心,都是江湖的一些是非,怡筠你就别问了,徒增烦恼而已。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嗯,那就好,那我就不问了。”姜怡筠一向对丈夫不愿意回答的话从不探根究底,这也是池远山敬重妻子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彼此之间的信任,是最为重要的!
“哦对了,小玫如今都四十岁了,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吧,现在我们也不缺人伺候,你看是不是让小玫寻个满意的人嫁了吧,要不你看看咱们这些徒弟有没有她看上的,实在不行你给撮合撮合?”池远山显然不想让妻子跟他一起烦心,所以就找个了话题,想把沉闷气氛转移过去。
姜怡筠抿嘴一笑道:“你这不正经的,怎么总惦记小玫嫁人不嫁人啊,我看是你有什么想法吧。”说着,姜怡筠突然把嘴巴凑到池远山耳边,一边一脸的坏笑,一边说了些什么。
“你。。。怡筠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老夫老妻了,可不能这么取笑我啊”!不知道姜怡筠说了什么,池远山一下子脸上十分窘迫,像是十分害羞的样子,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哈哈哈,怕什么啊,反正我能做主,怎么?你要愿意的话今天我就把这事办了!”姜怡筠继续一脸坏笑的说道。
“行啦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别打趣了!”说着一边眼珠转了转,一边也把嘴凑到姜怡筠耳边,也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去你的!讨厌,你这老不死的,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天儿做衣服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发闷吧。”不知道池远山说了什么,姜怡筠脸上也出现一抹红晕,然后抽出手来起身就朝外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用手碰碰嘴,像是在偷笑。
“哈哈哈!”池远山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禁不住开心的大笑。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池远山原本恼怒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他一边伸了伸懒腰一边走到书桌前,铺开雪白的宣纸,先是拿起一支中号狼毫,沾沾砚台里那浓浓的墨汁正要往纸上写去,略一耽搁,又把中号狼毫放到清水盆里涮了涮后放了回去,之后选了一支特大号的毛笔,沾了浓墨之后便往宣纸上抹去,只见笔走游龙般的没过一会,雪白的宣纸上便出现了龙飞凤舞般的八个大字“锋之剑戟,皆出冥山”这几个字出自上古时期的史书《战国策》中,池远山但凡有心事时,都喜欢写写字,池远山此时的心情,真真的是想提着锋利的宝剑走出北冥山去救自己的二哥,但池远山此时早不是那年轻气盛的时候,现在池远山做事一定会瞻前顾后的考虑清楚。因为他现在不是独自一人了,夫人,爱子,加上寒叶谷这么大的门派,池远山做事,的确是要万分小心!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写完后,池远山放下毛笔,看看了自己写的字,脸上不仅透露出满意的微笑,之后把笔放好,略一整理衣服便走出书房,经过这一会的调节,心情已经好了许多,池远山自知干着急没用,再加上听战鹰分析的也对,心已然宽了不少,原本打算找个借口就不去陪玉虔道长用饭了,但这会已经准备去了。
池远山也没和侍从打个招呼,直接就去了玉虔道长的住处,路过东跨院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弟子们正在勤练武艺,池远山看到这幕景象,心中十分欣慰。
战鹰这会儿正在陪着玉虔道长用饭,因为玉虔是出家人,所以桌子上摆放的大多是素食,战鹰一边给玉虔道长夹菜,一边说道:“道长,这荒山野岭的,没什么好菜,您多包涵。”
“哪里哪里,战总管您太客气了,贫道出家人,向来吃的十分简单,这已经很丰盛了,罪过啊,又让贵派破费了。”玉虔道长听战鹰这么说,赶紧客气的回道。
“道长太客气了,来多吃一点!”战鹰正给玉虔道长夹菜,无意间眼角余光一扫,发现进来一个人,扭头一看才看到是池远山进来了,于是赶紧起身施礼:“谷主,您来了!”在外人面前,战鹰一直这么称呼池远山。
玉虔道长听到这句话,抬头一看,赶忙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说道:“池谷主,您怎么过来了,我听战总管说您身体不太舒服?”
“哈哈,道兄挂念了,没事,老夫的身子还硬朗着,刚才就是有些心情不畅,但不来陪道长就太欠礼数啦,将来还怕云岩大师怪罪啊。”池远天回答道。
玉虔道长答道:“池谷主客气了,我想也是,池谷主的一身本事家师可是十分清楚,经常和我们几个弟子提起,说谷主您现在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这武林之中能和池谷主武功接近的,不过三五人而已。这等深厚功力,恐怕一些病患应该是不会上了池谷主的身的!”
“哈哈,道兄太客气了,老夫可没这么厉害,云岩大师是在提携我。我说,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就别互相拍马屁啦。来来来,坐下吃饭!”池远山忙招呼玉虔道长坐下。
战鹰一看池远山来了,显然就不能在坐在这里了。而且凭直觉也知道,谷主肯定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紧的事来找玉虔道长了。所以战鹰也就识趣的一边说让二人吃着,说自己要去伙房看看让他们再做几个菜。一边就退了出去,而玉虔道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就没有客气,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池远山同样也是点了点头,同时眼睛还眨了一下。战鹰看到这眼色就更明白了。所以战鹰推出房间的时候顺便帮两人把门关上了,之后自己就走到不远处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等战鹰离开房间之后,池远山便问道:“道长,老夫有一事相问。”
“池谷主请讲。”
“掳走我二弟的那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玉虔道长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笑道:“贫道之前就想告知这件事,但看池谷主您当时情绪有些激动,况且也没问,贫道也就不便说,既然现在池谷主问我,我自当告知。其实,这伙人具体是什么来头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能知道的是这伙人肯定不是我华夏之人,定是异国之人!”
“哦?此话怎讲?”池远山疑惑的问道。
玉虔道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