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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绝哼了声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两个时辰内,我拿不到念珠和秘籍,这妮子死路一条!”
贺千山却道:“从这里得先去沙山镇,十有八九还要一路追向无尘庵庄,光路上的时间就不会少于两个时辰了!”
千绝想了想,伸指朝赵暮雪凌空虚点几下,指风飒然!
他说道:“别说师兄不讲情面,我已解开她三处大穴,你现在有三个时辰的时间!”
赵暮雪痛楚大减,却流下泪来。
贺千山惊问道:“姐姐,可是更痛了?”
赵暮雪摇摇头,满是歉疚地说道:“小武,姐姐真没用,跟着你帮不了你不说,还尽给你惹麻烦!”
贺千山连连摇头道:“这怎生能怪你呢?倒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姐姐,有你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得多!”
“好啦!”千绝不耐烦地叫道,“你们小两口就别在这儿腻味了,时不我待,赶快把东西拿给我,你们爱怎么逍遥怎么逍遥去!”
此去沙山镇陆路较近,于是三人弃船上岸,找了快马,一路疾行。
而贺千山趁着赶路的功夫,抓紧调运气息,内力渐复。
等一个多时辰后赶到沙山镇之时,他已恢复了十之七八。
只是当他暗中试着替赵暮雪冲解穴道,才知道千绝所言非虚!
那观音指的指力柔韧如水,甫被冲开又瞬即合流,内力再深,若未得其法,也不能化解!
贺千山直后悔当时在寺里没学下这门指法!
比起自己身体的痛楚,赵暮雪更关心贺千山的伤势,不时查看,竟发现那两处伤口不仅愈合结痂,甚至结痂已然开始脱落,不由琢磨起千绝说贺千山不是正常人的话来。
沙山镇上唯一的客栈就叫沙山客栈。
贺千山向客栈伙计一打听,昨夜果有一酷似明月的姑娘随一男子在此投宿,不过一个时辰之前已骑马西行而去。
三人当即西追,不久却发现有官兵正一路搜寻而来!
于是不走昨夜那石桥,而向西南绕道,择水浅处趟过河流,迂回到无尘庵庄附近。
不料无尘庵庄竟已成一片焦土,许多地方的火头还未燃尽,噼里啪啦地烧着。
废墟上数十个官兵正四处翻寻,不知在找些什么。
千绝悄无声息地就近处掳来一名落单的官兵,只问他是否见一男一女来过,那官兵直摇头。
贺千山却问无尘庵庄怎生成了这般模样?庄里的人如何了?
那官兵说他们人马到时,无尘庵庄的人不知怎的好像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启动了无数机关陷阱,他们还没进庄就死伤了不少人!
好不容易进了庄,却到处遭遇埋伏,损失惨重!
李副将不得已,命令撤回庄外,从城里调来火炮,将庄子轰为平地,可到现在也没发现无尘庵庄一个人的尸体!
贺千山听了,估摸秦无尘他们性命无碍,稍稍松了口气,刚要再问两句,那官兵脑袋一歪,脖子“咔吧”一声,已被千绝扭断!
看着贺千山、赵暮雪愤怒的眼神,千绝不屑地说道:“怎么?不杀?留着去报信儿?”
贺千山越来越理解,为什么弘叶上人不肯让千绝做守林人,而师父也不肯传他太阴离元诀!
人命于他,真如草芥一般!
贺千山想到这儿,不由担心地朝赵暮雪看去!
便在这时,赵暮雪突然面现极痛苦之色,手捂心口便倒,贺千山一把扶住,知是时辰将到,不由大叫:“师兄,我求你快替她解开穴道!”
千绝却恶狠狠说道:“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吗?再过一刻,我拿不到东西,这丫头死定了!”
贺千山怒从心头起,将赵暮雪靠在一棵大树下,回过身来一字一顿说道:“今日她死,你也休想活!”
“狂妄!”
千绝大叫一声,便一掌朝贺千山拍去。
“恭请万木寺掌门贺千山接帖!”
一个清亮却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随即一道金光从千绝斜后上方直射向贺千山,却又刚好冲着千绝那一掌而去!
千绝不得不停步收掌。
贺千山见那物来得凌厉,破空起啸!
他也不敢怠慢,力灌三指,稳稳捏住,原来是一张金片!
这金片子中间镌字,周边镂着十分繁杂眩目的花纹。
那十六个字写道:“正月二八,漓水渡口,摩云宝塔,恭候大驾!”
“摩云塔!”
贺千山脱口而呼!
千绝听了亦面露惊色,显然他是知道这个地方。
射出金片的高树上飘下一人,落地如雪,尘土不惊!
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如冠玉,却又被他那一袭金光闪闪、领高过耳的长袍抢了风头!
“摩云塔金袍信使!”
千绝惊呼!
那少年似乎甚为得意,背负双手,故作老成地说道:“算你有点眼力!既知我身份,还不速速解了这位姑娘的穴道?”
千绝见对方不过一黄口小儿,倒没真放在眼里。
“此事与你摩云塔有何关系?”
那少年道:“没关系!但小爷生来好管闲事,既然碰上了,就管一管呗!”
第97章 老色鬼()
千绝听这少年出言狂妄,气极反笑,道:“听闻摩云塔信使皆是武功高绝,神通广大之人,何不自去为她解去穴道?”
那少年愣了愣道:“我当然能解,可我偏偏就要你解!”
这一听便是孩子气的狡辩,引得千绝哈哈大笑!
“既然信使你解不了,我倒有个法子,若蒙信使垂赐摩云帖,我便立即为她解开穴道!”
“做梦!”那少年大怒道,“你当我摩云塔是什么地方,凭你也想去?”
千绝倒没反驳,却转身对贺千山道:“或许,千山师弟可以割爱?”
贺千山都没犹豫一下,伸手就要把摩云帖“献上”
却见金影骤闪,那少年拦在了身前,冷冷说道:“贺掌门,虽说我们摩云塔认帖不认人,可你就这么当着信使的面,便要将摩云帖拱手让人,是否也太不把摩云塔当回事了?”
贺千山正待解释,那少年一摆手道:“贺掌门放心,这人交给我!”
他说完转身朝千绝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出,贺千山只觉自己从寒冬穿越到了酷暑,周遭竟顿时变得炎热如炙!
“燃风拳!”
贺千山心中喊了一声!
看这少年出拳的招式和那独特的拳风,分明就是风火门的燃风拳!
当日风火门门主余三昧余老爷子大战邵布之,虽然最终败北,但其侵略如火的拳风给贺千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而眼前这少年的燃风拳,却令他十分震惊!
那拳风不仅掀起滔天热浪,甚至隐隐有火苗闪现其中,不知比余老爷子的拳高明了多少!
千绝自知道他是摩云塔的人,本也没大意,却还是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便能使出这等拳法!
他仓促间撤步抽身,那拳风擦身而过,竟将他衣衫点着!
千绝忙将火头拍灭,滚滚热浪挟着火光再次扑面而来!
他一声怒吼,左足独立,双臂前后伸展,旋身成风,一道道刚猛无俦的掌力劈将出来,将那少年的拳风打散!
当日风云会夺帅战,贺千山的“风压”便是被这招化解,贺千山也因此认出“鲍旺”其实就是千绝!
“大罗金刚掌!有点意思!”那少年叫道。
他竟也认得千绝的掌法,随即停住身形,双足分立稍宽于肩,两臂平举微向内屈,金袍无风而鼓,一双紧握的拳头周围居然腾起熊熊烈火,便如对火球朝千绝直撞而去!
千绝虽惊却不失镇定,一面运用灵动的步法,游走避闪那来势汹汹的火拳,一面施展大罗金刚掌,不断给予凌厉的回击。
只是这火拳炙烈,他不能硬接,而那少年身法敏捷飘忽,千绝掌法虽然霸道,却也摸不着他!
才十几回合,千绝已然落了下风,打得甚是狼狈!
他不禁恼羞成怒,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掌平推,竟是要硬接火拳!
那少年叫道:“来得好!”
拳焰更甚,却忽觉对方掌力有异,大罗金刚掌刚劲无匹的掌风瞬间消失殆尽,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无形之力却朝自己压了过来!
这无形之力又似分成多道,错乱交征,将少年拳头的火焰压得朝他自己反扑过去!
少年想撤身已是不及,一咬牙,全身功力倾出,便欲拼个两败俱伤!
尘土激扬如烟,却没听见轰然大响,只听“噗噗”两声,轻闷如击革履。
贺千山见千绝从那尘烟中倒飞而出,三丈开外才扎下步来,满脸的惊诧,不知有没有受伤。
而那少年也往后跌了出来,一屁股坐倒在地,直喘着气儿!
当那蓬尘烟散尽,千绝与少年之间竟又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与少年一式的金袍,背对贺千山而立,身形挺拔,袍衫随风而动,看着极为潇洒!
他正拿着件物事在端详,那是根黑檀色泽的木棒,不是贺千山的连理剑是什么?
连理剑本被千绝别在腰上的,竟不知怎的到了他手中!
只听他喃喃道:“神器啊!神器!”
听他声音苍老,应该是有把年纪了。
千绝一摸腰,大怒道:“什么人?光天化日抢老子东西?”
那人看也不看他,道:“抢?这是你的吗?”
接着他语气一变,极担心地对那少年道:“小雨仔,你没事吧?怎么我去拉了泡屎,你就跟人干上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爹、我老板交待?”
“小雨仔”爬起身来,满不在乎道:“老色鬼,谁让你插手的?我能有什么事?他还有本事伤到我不成?”又朝千绝道:“来,我们继续!”说着就要上前。
“老色鬼”赶忙拦住道:“幸亏他的太阴离元诀没练全,否则我也挡不下来!”
“小雨仔”听了一愣道:“他刚才用的是太阴离元诀?难怪我说这大罗金刚掌怎生不对的呢?”
千绝与贺千山心中俱惊,太阴离元诀在万木寺被列为禁功已近百年,此人竟一招认出,且能同时挡下千绝的太阴离元诀与“小雨仔”的燃风拳!
摩云塔的人确是高深莫测!
千绝心知今日有此二人在,自己决计讨不了好,对贺千山阴阴说道:“师弟,既然如此,就怨不得师兄了!今天死的是这丫头,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别忘了,我可知道你家在哪儿!”
他说完几个纵身遁去。
“站住!”
贺千山大喝一声,正待追赶,眼前金影闪到,已被“老色鬼”拦住去路。
贺千山心急如焚,又是一声喝:“闪开!”
他右臂微动,绰绰拳影即挥洒而出!
“老色鬼”叫一声“哎呦喂”,却合身而上,穿过重重拳影,伸手搭住了贺千山肩头,笑道:“贺掌门、贺掌门!稍安勿躁,区区观音指,小老儿还解得!”
贺千山这才看清“老色鬼”的模样,得有六十岁开外,长相真是意外:瓜脸肉鼻,眼小眉塌,左颊一颗大黑痦子,还冒一撮花白长毛儿!与其挺拔潇洒的身姿极不相称!
不过贺千山一听他能救赵暮雪,大喜过望,甚至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