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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尘看了贺千山的表情,轻笑道:“看来你找厉上峰之迫切不亚于无尘寻夫,咱们不妨做个消息交换,如何?”
贺千山自是急于找出厉上峰,报仇雪恨、平冤昭雪倒还罢了,关键是急在救回季思思!
他几乎便要答应,却终是忍住,道:“庄主如能相告,晚辈必感激不尽、铭恩在心,但若以此要晚辈出卖杜前辈的消息,那晚辈宁可作罢!”
秦无尘无奈苦笑道:“知道贺少侠你大义无私,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指望你能答应,其实我所知并不详尽,便告诉你吧,厉上峰应已北出关外!”
贺千山听了心下一凉,关外之地,便是以大哥的能力也难以企及,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若厉上峰遁迹于彼处,要找他简直难如登天!等这厢事完,少不得要去闯上一闯了!
他对秦无尘抱拳躬身道:“多谢庄主告知,晚辈感佩于心!先行告辞!”
走出两步,他又想起什么,回过身来道:“庄主,晚辈怕是没有与双双姑娘的那份福缘,望庄主莫在此事上枉费心力!”
秦无尘竟似不以为然,微笑道:“缘分这事儿,自来奇妙,所以还是先不要把话说死,且行且看的好!”
贺千山无语也无奈,出得房来,却正碰到怔怔站在门外的秦双双!
第91章 进退难()
看样子秦双双是听着了贺千山刚才的话。
她脸色已不太好,但还是喊了声:“贺大哥”
气氛很尴尬,贺千山只点了点头,便飞也似地溜了!
但秦双双不知是不在意尴尬,还是对贺千山已经死心塌地,从第二天开始,她不是来送衣送食,就是来请教武功,总之粘着贺千山!
贺二公子敷衍得很难受,赵暮雪看着更难受,而最难受的则另有其人!
自从“赵五”摇身一变,成了贺少侠,原本与秦双双走得亲近的无尘庵庄总管宋安,逐渐被疏远了,尤其是在秦双双得知他曾阻止母亲撮合自己与贺千山,且要将贺千山缚送官府之后!
故而现在秦双双见到宋安,都是冷言冷语,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样!
反而宋安对贺千山还总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人前人后都礼数十足,令贺千山不由暗叹此人胸襟之宽广!
贺千山在无尘庵庄消磨了两日,这第三日终于是有了消息。
一大早秦无尘就请贺千山过去,说傅明月明日便到!
贺千山刚松口气,秦无尘却又让贺千山早些考虑清楚,也就是决定带谁走留谁作质,令他甚为烦忧!
秦双双也是老大不高兴,不为别的,只因贺千山便要走了!
贺千山把明月的消息跟赵暮雪说了,赵暮雪也知道秦无尘开出的条件,便说自己留下,贺千山却哪里肯,说留下哪个他都不放心,还是照原计划三个人一块儿走!
赵暮雪却说,秦无尘这样的女子,别看她平日委婉温柔、通情达理,一旦做起事来必定手腕强硬,否则怎撑得起偌大的山庄?
若违她之意,又冒险不成,到时一个也走不掉!
这些赵暮雪不说,贺千山也想得到,只是叫他怎狠得下这心来?
夜深人静,月垂枝头,贺千山在床上反侧难安,不得入睡,却惊觉有人轻身蹑足潜近院中!
他便翻身下床,到桌上摸了几枚黑枣扣在手中。
不想那人径直走到门前,轻叩三下,悄声喊道:“贺少侠,贺少侠!”
贺千山听出是宋安的声音,不知道他这么晚来做什么,开了门正要问,宋安却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还不断地打量着四周,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宋安小声道:“容我进屋再说!”
贺千山便让他进了房,将门掩上问道:“宋总管因何事深夜造访?”说着便要点上烛火,宋安却示意他不要,愈发神秘!
宋安道:“贺少侠若想带走赵、傅二位姑娘,今晚便是唯一的机会!”
贺千山先是一喜,随即警觉起来,莫非是试探我来了?
他装糊涂道:“我不太明白宋总管的意思!”
宋安干笑两声道:“宋某不相信少侠真愿意留人作质,即便是愿意,若有机会带两位姑娘同走,难道少侠不愿意一试?”
贺千山道:“听宋总管的意思,是要帮我?”
宋安道:“宋某的确可以安排,但只限于今晚,待明日傅姑娘进了庄,那时宋某也爱莫能助了!”
贺千山接着问道:“那么宋总管今晚待如何助我?”
宋安道:“我可带少侠和赵姑娘潜出庄去,出庄往东南约六七十里,便是沙山镇,少侠来时应曾路过,傅姑娘此时便落脚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中。
凭少侠的武功,救走傅姑娘当不费吹灰之力!”
见贺千山还在犹豫,宋安又接着说道:“少侠若是想等傅姑娘到庄后,再觅机带她们逃走,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无尘庵庄虽然看上去守卫宽松,实际桩哨密布,戒备森严,而傅姑娘一旦到庄,庄主必定会对两位姑娘分开严加看管,绝不会给你带她们同走的机会!”
听宋安不像在故弄玄虚,贺千山说道:“只再问宋总管一个问题,你为何要违逆秦庄主,却来帮我?”
宋安叹口气道:“说来惭愧!宋某对我家小姐的心意,想必少侠你已然看出。
我就直言不讳了,你在这里一天,小姐便离我远一分,我巴不得你越早走越好,而且永远不要回来,别再出现在我家小姐的面前!
所以我既是帮你,更是在帮自己!
而且,兄弟你正被官府通缉,我可不想无尘庵庄为你所累!”
这倒是说得通了,贺千山朝宋安抱拳道:“那便有劳宋总管了!”
宋安让贺千山收拾好行装等着,自己先去撤掉出庄路上的桩哨。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宋安果然又回到贺千山处,称已安排妥当。
两人便又同去将赵暮雪接上,由宋安领着,七拐八弯,总算是出得庄来!
宋安在庄外已备了两匹快马,贺千山、赵暮雪谢别宋安,一人一骑,直往东南沙山镇驰去。
行了有七八里,两人路遇一条河流,需过一座窄长的石桥。
两人一前一后,打马到了那桥中央,贺千山忽然急勒住缰绳,并示意赵暮雪也停下马步。
他竖起耳朵聆听四周的动静,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果然,河对岸突然间亮起许多火把,随着踢踢踏踏整齐的脚步声和细碎的马蹄声涌向桥头,瞬间堵住贺千山二人去路!
贺千山定目一瞧,这些人戴盔披甲、刀枪明晃,竟是一队官兵!
他与赵暮雪对视一眼,均知中计!
二人急调转马头欲从来路撤回,这边却也火把成龙,刀枪林立,已然没了退路!
两岸的火把和刀枪的寒光,又经过水面的反射,映照得四周通亮如昼。
贺千山正急思对策,堵在来路桥头的官兵却忽然中分开来,让出一骑。
那骑士不过三十出头,武将打扮,凤翅盔、雁翎甲,看派头就知道来头不小!
这人眼小如鼠却目光如鹰,朝贺千山、赵暮雪一番打量,阴沉沉说道:“去,验明正身!”
身旁一校官听令,拿了张画像上前两步,朝贺千山比了又比,回身禀道:“启禀大人,确是逃犯贺卓武无疑!”
那大人冷哼两下,厉声道:“某,乃宁州刺史李堃,贺犯还不下马就缚!”
第92章 当者死()
贺千山听来人竟是宁州刺史,却打个哈哈道:“李大人,草民的确与那犯人长得相像,不过草民姓赵名五,可不是什么贺卓武!”
“呵呵,赵五?事到如今还要诳言狡辩吗?贺少侠!刚才不都已经跟宋某承认了吗?”
李堃身后又转出一骑来,马上之人正是无尘庵庄总管宋安!
贺千山其实早知今日绝无蒙混过关的侥幸。
他见宋安露面,忿然道:“宋安!我与你本无仇怨,为何设计害我?”
宋安嘿嘿笑道:“我乃守法良民,尔为在逃之犯,拿你非出于私怨,而是大义!”
“说得好!”李堃仰面大笑,却又骤然收止,黑下脸来道:“可惜无尘庵庄,却只有你一人奉公守法!”
此言一出,贺千山顿感不妙,而宋安已是脸色苍白,结巴道:“大大人”
李堃继续说道:“无尘庵庄窝藏钦犯,大逆不道!李贲!”
旁边一副将模样的人在马上应道:“末将在!”
李堃命道:“率你部兵马一万,即刻包围无尘庵庄,缉拿全庄上下人等,除秦无尘、秦双双二人务必活捉外,其余人若有拒捕者,格杀勿论!”
李贲“得令”二字音未落,宋安调转马头便走,却被十几个步卒,索钩齐上拉下马来!
这些步卒身手敏捷娴熟,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宋安一身功夫却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捆了个结实!
李堃在马上垂下眼皮斜睨着宋安道:“宋安,你举报有功,本官自会为你记下,但若想通风报信,便与无尘庵庄同罪!”
“大人!”宋安急红了眼叫道,“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诱捕贺卓武,你便保我无尘庵庄无事!岂能食言而肥?”
“住口!”李堃喝声如雷,“吾乃朝廷命官,岂会跟你去做这枉法的交易?拉下去!”
贺千山眼见宋安被拖曳着走了,心中却无暇生出此人活该的痛快。
他对李堃朗声道:“李大人,无尘庵庄除这宋安外,并无人知晓我的身份,故而绝无窝藏之事,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妄加之罪,一应手段只管找我便是!”
李堃冷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有心替别人开脱?
我说你若真有些良知,便该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刀剑相向,伤到你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赵暮雪见贺千山听了李堃所言,竟真个犹豫起来,急忙伸手拽住贺千山胳膊道:“小武,你可别犯傻!你无论如何不能落在他们手上!别担心我,我不怕!”
贺千山忽然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胸中激荡起来,刺激着自己的鼻腔和泪腺,心中一直以为着的与暮雪姐姐的关系也变得不同,而且这感觉越来越清晰,清晰过对季思思的感觉!
他不自禁地握住赵暮雪那纤纤玉手,道:“想我即便就缚,他们也未必肯放过你。今日便带姐姐闯他一闯,只教我有口气在,绝不让他们伤姐姐分毫!”
他说完探手将赵暮雪搂到自己马上,让她坐于自己身前,随后从腰间抽出连理剑,仗剑立马,傲视千军!
“拿下!”随着李堃一声令下,石桥两头的军卒同时向桥中央逼近,幸得这桥窄,只容三四人并行,故而贺千山要同时对付的人倒不算多!
贺千山又将赵暮雪原先骑乘的那匹马拉横在身后,阻挡那头的军卒。
当先来的都是些握长枪的步卒,后面跟着的则提钩拿索。
军卒们不知贺千山深浅,看他只提溜着根黑棒头,便没当回事,上来就捅。
贺千山手腕轻翻,黑白光影甫触即分,捅向他和马的枪头晃眼间尽皆断落!
他又听得身后尖刃破空声急,知是有人跃过马匹来袭!
贺千山头也不回,反手斜刺里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