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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并非留恋狼王之位,而是早就属意将这位子给我,只不过我比约定的时间,迟回了二十年!”
季思思想起昨晚白狼伏到“郎经天”脚边,“郎经天”长嚎而群狼呼应的情形,又触起“郎经天”刚才说的一句话,问道:“你刚才说令尊是‘之前’的狼王,难道”
“没错,老子现在便是这阴山千狼之王!”
厉上峰语气中不无得意!
季思思却不屑道:“不过就是能驱使些畜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厉上峰冷笑道:“要驱使人容易,有银钱就行,想驱使这些个畜生,那就得凭真本事!”
季思思还是不以为然:“便是又如何,难道还比得上做皇帝吗?”
“倒不敢比作皇帝,但你是没见过狼群的厉害,老子一千匹狼胜雄兵十万!”
季思思也不再与他争辩,突然又想起件事来,问道:“刚在山洞里,你那父亲指着我说的什么?”
厉上峰突然笑出声来道:“我父是问你肚子里有没有我的种。”
季思思给气得脱口骂道:“这老畜”见厉上峰斜了她一眼,才改口道:“老家伙胡说什么呢?真是为老不尊!”
“你也别矫情,老人家这种心思可以理解!”
“什么理解?”季思思惊道,“你是怎么和他说我们关系的?”
“我当然告诉他,你是我夫人啦!”
“什么?”季思思急的直跺脚,道:“谁让你胡说了?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啦?”
厉上峰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一嘛,这次回来除了接受狼王的位子,我对父亲还有个承诺,就是一定带个媳妇儿回来!
第二嘛,我要不把你当夫人,干嘛对你照顾有加,告诉你那么多事?还有,在那东风客栈里,你不是自己也承认了吗?”
“我说的意思是将来也许、可能会做你夫人,咱们不是有言在先吗,要我嫁给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没错,老子从来不听人开条件,却对你破了例,可见老子还是挺合适你当我夫人的!”
“我第一个条件就是嫁你之前你都不准动我,记得吗?”
“没忘,我不是也没动你吗?”
“还有两个条件我还没说,你不想知道?”
“无所谓!没有老子办不到的!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要是故意找茬耍老子,那就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你听好了,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我的夫君须是纵横天下、叱咤风云、万人景仰的大英雄!”
厉上峰翻翻眼睛道:“纵横天下、叱咤风云,老子二十多年前就做到了,是不是英雄嘛,见仁见智,万人景仰嗯,也容易!第三个条件呢?”
“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哦,行!”
季思思却问道:“话说回来,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你为何非要我做你的夫人?”
“这个嘛”厉上峰似乎还捋了一下才道,“嗯,几个原因,第一,你的容貌配得上老子!”
季思思白了他一眼,语气怪怪地说道:“嗯,我谢谢你!”
厉上峰也不在意,接着说道:“第二嘛,一个在青楼既不卖身也不卖艺的女人,老子很有兴趣!第三”
说到这儿,厉上峰停顿了下来,摊开左手掌,掌心隐有条淡淡的伤痕
他继续说道:“你是第一个让老子流血的女人,不娶你,便杀你!”
厉上峰说得平静,季思思却听得后怕。
她知这人从不开玩笑!那日为自保,她从枕下抽出小武送她的防身短剑,出其不意地割伤了“郎经天”!
当时“郎经天”先是一怔,旋即变得怒不可遏、杀气腾腾,想他若不是转念要娶自己,自己怕早已香消玉殒在黄泉了!
回过神来,季思思突然说道:“你根本不叫‘郎经天’对吗?只是因为长于这狼窝之中,才说自己姓‘郎’的吧?既想娶我,总该将你真正的姓名告诉我吧?”
厉上峰转过头来看了看季思思,道:“你倒是不笨!老子姓厉,名上峰!听说过吗?”
季思思摇摇头。
厉上峰虽有心理准备,但仍难免有些失落,叹道:“本该是如雷贯耳的!”
他转身便下山顶而去。
“厉上峰”
季思思口中反复嚼着这三个字,眼见厉上峰要去得远了,忙快步跟上。
下到那山洞处,季思思本嫌厌洞内的腐臭味道,不打算便进去,却闻到内里竟飘出缕缕清香!
她大为惊奇,入洞一瞧,先是四处散落的骨头已然不见,整洁了许多,接着是洞壁的石缝内满插了许多新鲜花枝,而自己之前睡的地方,重新厚铺了软草,旁边还点着似乎是香木的东西!
见季思思进来,白狼忙着朝四周指手画脚,叽里呱啦地直说着什么,看来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季思思想不到,当时自己只一个掩鼻的举动,白狼就放在了心上!
厉上峰说得没错,这白狼的确比很多正常人都更有人性!
季思思突然觉得心底有些泛暖,如果白狼会人语,她甚至愿意多跟他说说话!
此时白狼笑看着季思思
其实他脸毛之下的表情不怎么看得明白,但季思思就是觉得他的眼神充满和善的笑意,在等待自己的回应。
于是,季思思也微笑着朝白狼点头示意。
白狼兴奋得上蹿下跳,围着季思思转了好几圈后跑了出去!
厉上峰却是满脸的不痛快,埋怨季思思道:“一点气味都受不了吗?让老人家费这劳甚子心思!”
第69章 议功过()
季思思并不理会厉上峰,自去看那洞壁上的插花。
当晚厉上峰同白狼在洞外燃了篝火,烤野味喝酒。
季思思随便吃了点就进去睡了,那对“父子”则喝了个通宵。
季思思第二天早晨醒来,洞外已不见了白狼,只厉上峰一个人坐着闭目养神。
“他呢?”季思思问道。
“走了!”
“走了?去哪儿?”
“不知道,等我们离开,他自然会回来!”
季思思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在这儿,他就不回来,赶我们走呗!”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
“吵架?老子这辈子唯一不会做的事,可能就是逆他的意,怎么吵得起来?”
“那到底因为什么突然要赶我们走?”
“因为什么?因为你呗!不愿你在这儿吃苦受罪!
我这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太善!
隔了二十多年才见到我,为了你这么快就让我走!”
听厉上峰语气中颇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季思思委屈道:“我又没说什么?”
“算了,收拾收拾,这就走吧,反正很快会再来的!”
秋露草木润,空山鸟虫鸣。
厉上峰、季思思仍是两人双鞍共一骑,在这个静谧、沁凉的早晨南出阴山。
东边的日头总算爬过了这山的最高峰,映照出峰顶一个似人非人的身影。
那身影遥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一动不动,如石似铁!
“你去过京城吗?”厉上峰突然问道。
“没有。”
她当然没去过,因为她遇到厉上峰之前,根本就没离开过龙游县!
“那正好,便带你去逛逛京师!”
京城,金銮殿。
“这么说,这件案子还真是颇多疑点!”
天子听了三司的会审报告后说道。
“禀圣上!”李徳放走出班列道,“依臣所见,疑犯狡诈多辩,其言不可轻信,应注重实据!”
“李大将军!”裘太师立刻把话接住,道,“三司受圣上钦命会审此案,你我无论身居何职,都不应妄加评断!
听说龙游会审时,段指挥使也动辄出言抒发己见,原来是上行下效吗?”
李徳放阴阴地回道:“太师,我知道那疑犯是你家姻亲,我说的话不中你听!
但咱们身为朝廷重臣,不应该时时事事都为圣上分忧吗?
该大义灭亲的时候,还是要大义灭亲呀,太师!”
裘让哼了一声道:“若三司查实此案真系贺卓武所为,老夫便向圣上请旨,亲自将他正法!只怕有些人是欲加之罪!”
李徳放道:“他都畏罪潜逃了,分明是做贼心虚!”
裘让道:“你怎知他不是怕被构陷,冤屈而逃?”
“我”
“好了!”天子开口拦住了李徳放,道,“二位爱卿莫再争执,朕先问贺侍郎几句,贺侍郎!”
“臣在!”贺卓文应召出班。
“这厉上峰是否确有其人?”
“禀圣上,厉上峰是早年武林黑道上的人物。
二十一年前万木寺的血案,便是他带头做的!
一般也认为他被困死于万木寺后的往生林中!
故而家弟指其为真凶,的确容易令人质疑!”
“一般认为?那你怎么看?”
贺卓文略微停顿了一下道:“臣只相信眼见为实!”
天子点点头道:“嗯,有道理!不过贺爱卿啊,无论令弟是否真凶,这逃狱之罪是难免了,还是得尽快将其归案,你可明白?”
“臣明白!刑部海捕文书已发,臣也正四处追查!”
“嗯,这就好!”天子突然叹口气道:“话说这底下的县衙大牢都是如此不堪吗?若歹人全像这样跑将出去,岂不祸害了朕的百姓?”
贺卓文却道:“圣上勿忧,依臣看,逃狱之事屡有,但成功者千中无一!
这次家弟能得逞,皆因当日龙游县衙大牢巡守配备极不合理所致,别地县衙应不致如此!”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宽天子的心,实则是在插蔡文彬的刀!
李徳放忍不住瞪了贺卓文一眼,贺卓文只装作没看见。
果然,天子问道:“这龙游知县是谁来的?”
贺卓文答道:“龙游知县姓蔡名文彬。”
“蔡文彬?”天子回了回忆,道:“哦,想起来了,就是他当年自愿从兴元府少尹的位子上调去的,为此朕还在朝上夸过他,想不到竟如此失职!
革了吧,知县由县丞暂代,日后有合适人选再去补缺!”
“圣上”李徳放欲为蔡文彬求情。
天子一摆手打断他道:“大将军,此事勿再多言,朕没治他个失职之罪已是法外开恩了!”
李徳放反应也是够快,立马改口道:“圣上仁德,蔡文彬那是咎由自取,臣绝不会为他求情,臣是要为步军都指挥使段山岳请功!”
“哦?段指挥使所立何功?”天子问。
“龙游大牢还走了重犯傅恩仇,段指挥使快马追截,在峒州城北格毙傅犯!”
“哦?听说那傅恩仇号称神拳,武功盖世,段指挥使竟能力斩此贼?
好!当记一功!大将军以为该如何奖赏?”
李徳放似乎深思了一下才答道:“臣认为可擢升其为轻车都尉!”
“呵!”冷笑声来自裘太师。
天子问道:“太师认为不妥?”
裘让禀道:“回圣上的话,臣的确认为大大不妥!”
李徳放提高了嗓门儿:“哪里不妥?”
裘让不急不慢地说道:“其一,傅恩仇死不见尸,段指挥使说已将其格毙,却未带回尸首,单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