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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暮雪忙说道:“只要能离岛就成,对岸我有两个朋友在,他们必能带我出去!”
“这样啊”张妈想了一想道,“行!这忙我帮了!你起来吧!”
赵暮雪站起身来,却又担心地问道:“您放我走了,他们会不会为难于您,若是如此,还是不要管我了!”
张妈叹息道:“傻姑娘,心地忒好!到这个时候还担心连累别人吗?
你放心,我伺候他爷儿俩几十年了,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只管顾好自己就成!”
赵暮雪点点头。
张妈又问道:“姑娘,你自己可撑得船?”
“可以!”
赵暮雪幼时常与贺家兄弟下河玩船,撑个船完全没问题!
“那就行了!”
张妈说着从腰间解下把钥匙给赵暮雪:“这里与岸上来回就只一条船,被链子锁着,这是开锁的钥匙,你拿去!
船泊在哪儿你来时已经知道了。事不宜迟,今晚丑时一过,你就走!
动静千万小点儿,老爷耳朵可灵!”
当夜寅时初刻,赵暮雪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借着月光到了泊船的地方。
秋夜湖上风冷,她却浑然不觉。
虽是只离了半个月,她心中对贺千山已是十分思念,只想着快些见到他,哪顾得上这天气凉暖?
第58章 去复还()
邵布之带着儿子上岛闭关后,流云堡增设了外围的岗哨,堡内的巡守却减少了。
赵暮雪撑船过了岸,竟一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贺千山原先住的客房。
她先轻轻在门上敲了一串“笃—笃笃—笃笃笃”的暗号,没见有回应,便又去窗上敲,还是没动静!
这么来回敲了几遍之后,心下一急,便推了下房门,谁知门竟然开了!
赵暮雪迳入房内,朝床的位置轻声喊:“小武!”
然而贺千山并不在。
她又取出蛇珠,凭着珠光才看清房中其实没有人。
第二个去的地方是傅明月之前的住处,赵暮雪自是又走了个空!
那剩下的就只有原来自己住的别院了!
到了别院门口,竟瞧见自己先前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是谁这个时辰了还没睡下,小武?还是明月?
赵暮雪刚进到院子,却听见那房中贺千山的声音道:“明月,不知觉地都这么晚了,你也累了,我回房了!”
赵暮雪的脚步顿然而止,后脑一股凉意直往背脊里钻!
又听明月的声音道:“小武哥哥,我不累,倒是把你累着了!看你这汗出的,我去烧些水来给你洗洗吧!”
“不用,你睡吧!我自己去弄!”
“哎!等等啊!把衣服穿上,外面可凉!”
赵暮雪此刻情令智昏,根本没法子冷静下来去分析可能只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武断的“真相”,只听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质问二人!
可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呢?你是贺千山的妻子,还是与他已有婚约?
听见门响,赵暮雪慌忙退出院外,躲到一旁,泪滴如珠串!
忍声哭了一会儿,她心中稍复平静,开始细想这件事。
以自己对小武的了解,他绝非沾花惹草的登徒浪子,更不是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对明月也从来没有显露过有男女之意
不过,明月对小武有意,自己是早就看出来了。
如果说是明月主动示爱,小武不懂或不忍拒绝,那倒是极有可能的!
抑或,他们只是在做别的事情,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进去问清楚?
如果问出来是误会还好,如果是真的,那可能自己与小武之间的缘分便要尽了!
赵暮雪又问自己,即便小武与明月真有什么,是不是心里从此就能放下他?
答案是不会!
赵暮雪默默地离开了别院,撑船回到了岛上。
她想,若小武依然能守那三月之约,不肯离开流云堡,则说明他心中仍有自己,那么无论他是否与明月有事,自己还是愿意在他身边!
一大早张妈从房里出来,就看见赵暮雪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
张妈万分惊讶!
“姑娘,你怎么没走啊?”
“一言难尽,总之现在是走不成了!”
赵暮雪将钥匙还给张妈道:“还是要多谢您!您的恩情,暮雪这辈子都记着!”
张妈不禁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暮雪也不回答,只是摇头。
张妈看她神情哀愁,想必是有什么变故,只是难以启齿,便不再追问,只说道:“你若不走,哪日落到那小色鬼手里,可怎生是好?”
赵暮雪又冲张妈跪了下来!
“还是要烦张妈务必保我周全若连您也庇护不了我,那我唯有以死明志,断不能让他侮辱了我!”
“别说傻话,孩子!”张妈忙将赵暮雪扶起,“老婆子便拼上这条性命也定保你周全!”
“谢”
赵暮雪一个谢字出口,却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便往地上倒去,还好被张妈搀住,扶去了床上。
她这是一夜没睡,又受了寒气,加上精神萎弱,才落了病症!
幸好岛上预备了各种配好的药材,张妈挑了解风寒的熬来喂她喝了。
她出了汗,昏昏睡去。
张妈也没闲着,趁给那爷儿俩送早饭的时候,先假意跟少爷邵雷认错。
她说昨日居然用水泼了他,实在是罪过,便不露痕迹地把邵雷往赵暮雪背后窜的情节,顺带地说了出来,又说那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居然病倒了!
邵布之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听就全明白了!
他先是嘱咐张妈务必照顾好赵暮雪,等张妈走后,把邵雷那是一顿血骂,并且严令邵雷自此不得再踏出后院半步!
邵雷被禁足,对于赵暮雪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没有这次出逃,那听到这个消息,她可能会相对轻松愉快地过完这三个月。
可现在即便无需面对邵雷的威胁,她也轻松不起来!
毕竟她心中放不下贺千山和傅明月的事,甚至有时候会冒出走了一个季思思,又来了一个傅明月的想法,随后又责备自己实在不应该这么想!
更多的时候,她是在说服自己去相信贺千山。
因为她知道,两个人之间,只有喜欢是不够的,亦不可无信赖及包容,尤其是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人之常情,她无论如何克制不住,时刻去想小武和明月这会儿在做什么!
这一日的别院里,傅明月双刀在手,舞动生风!
那刀法招式精巧凌厉却又不失美感,由傅明月这样的俏佳人使来,更是英姿飒爽,令人赏心悦目!
贺千山以自己的剑法为框架,又借鉴了万木寺戒刀的使法,为傅明月创下九招刀法!
同时,为弥补傅明月气力的不足,贺千山还将九九归元气的基础法门传授给她,使得傅明月的刀法日日精进,已远非昔日可比!
但不知为什么,在旁看着傅明月练刀的贺千山,却一直眉头紧锁,似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傅明月九招刀法使完,看见贺千山那表情,惶恐问道:“怎么了,小武哥哥?我使得不对吗?”
贺千山忙道:“哦,不是,你练得很好,是我觉得招式还有问题!”
“有问题吗?我却觉得好到不可言喻呢!”
贺千山苦笑道:“我看你是当局者迷!你没有发现双刀之间配合的缺陷吗?”
第59章 逆正刀()
傅明月完全没有体会到刚才的刀法有任何缺陷,直把头摇。
贺千山却说,一个人练的时候也许不觉得,但他日与人交手,这缺陷就会暴露无遗!
既是双刀,则两把刀之间,理应相辅相成、互补互利。
但现在的招式,双刀合,则或争先抢后,或互相避让;双刀分,则或各自为战,或一战一怠!
说简单点,就是配合不连贯,或者没有配合,甚至相互妨碍!
傅明月似乎不以为意。
“有这么严重吗?我能学到这样的刀法已经很满足了!”
贺千山却正色道:“不可!与人交手,关乎性命,怎可儿戏?”
“哦!”傅明月见贺千山这么严肃,也不敢再呛声,道,“那该怎么办?”
“我分析了一下,之所以有这样的缺陷,应是我创招时借鉴的都是单手招式。
须再修改,改好之前你只练习我教你的内功便是,刀法先别练了,以防练得熟了,习惯难改!”
傅明月点点头,倒握双刀,准备还刀入靴。
“等等!”
贺千山忽然叫出来,把傅明月小吓了一跳!
他看看她手中刀,又突然大笑拍手:“有了有了!”
傅明月不明所以,但知他必有了主意,也甜甜地笑了!
之后的几天,贺千山不分昼夜地研练,终于将九招刀法从头到尾改妥!
这日总算是能向明月传授了!
他先让明月由两手正握双刀,改为右手正握,左手反握!
原来他见明月收刀时反握双刀,便受到了启发。
他想这双刀既为鸳鸯,分雄雌,这双刀刀法亦可分阴阳!
于是他又联想起流云掌中的阳手和阴手,借鉴揉合之下,创下这套双刀刀法,并取名为“鸳鸯逆正刀”!
傅明月跟着贺千山一路演练下来,发觉这刀法与之前相比,不仅精妙凌厉更甚,两刀之间更如水乳交融、相生相应,自己使起来也是出奇的顺手!
她不自觉地再次陷入对贺千山的崇拜中,直想自己如何是好!
“傅家丫头!你做的好事!”
一声如平地炸雷般的大喝,一条形如鬼魅的身影,不由分说一掌直拍傅明月肩头!
傅明月已然吓呆,不知也不及避让了!
还是贺千山,拳出如电,挡在傅明月身前。
眼看拳掌即将相交,那手掌却一翻,竟打出一片掌幕!
贺千山本能似的反应,还了一片拳幕!
但听得“啪啪啪”
不知多少声脆响,两人身形俱是一晃,停下手来,心中都叫一声:“厉害!”
贺千山已看见来人竟是邵布之,不由怒问道:“邵堡主,你什么意思?”
邵布之面上讶异之色未褪,听贺千山责问,却道:“赵兄弟好福气啊!
爆裂拳谱本就是要陪嫁给我邵家的,我却也费了那许多周折才到手!
不想这丫头却拱手相送给你,实在令老夫羡慕!”
邵布之果然是只老狐狸,一交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让贺千山心惊的,不是邵布之这番精明,而是他刚才显露的那一手武功!
看样子只用了月余,邵布之已尽得爆裂神拳的拳意,并开始融入到流云掌内!
自己若要如明月所愿,在武功上能压制他,恐怕非加倍苦练不可!
听老狐狸出言嘲讽,贺千山自不相让!
“傅家又没许诺这拳谱只给你流云堡,邵堡主总不至于,是因此才对一个小姑娘出手的吧?”
邵布之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阴鸷!
“拳谱她爱给谁给谁,老夫管不着,可是她在拳谱上动了手脚,害我儿走火入魔,我岂能饶她?”
贺千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