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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原先就在客栈中的人讲,他们听动静儿,应该是这商人不知死活,见突然有三位美娘子到访,激动得连连问价儿,最后还直接上了手,你说岂能有他的活路?
还有其他那些真正的住客,一个个儿先被碧落三姝吓得去了半条命,这会儿又被如潮水涌上来的这一大票人惊得魂魄都要离了窍,可怜至极!
“这倒霉地儿真是没法子住了!再便宜也不能住了!”
他们纷纷眼含委屈的泪水,收拾行囊离去。
他们走时,马行舟与许多人一样,在客栈门口儿目送他们离去,当然是为了再过一遍眼,以防遗漏。
这一遍看下来,还是没有发现,唯一有些入眼的是个俊俏少年。
这少年作书童打扮,背着个竹编书篓,跟随一位老秀才模样的人而行。
那老秀才须发花白,脊背佝偻,马行舟并没有什么印象,但那书童的身形他却隐隐约约在哪里见过,却一时记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左右不是千绝就是,是以马行舟也没太在意!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那黑袍人要么的确是千绝,但不知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走脱了,要么就根本不是千绝,而混在了刚才的住客中!
总之,千绝并不在这里!
那他究竟在哪儿?从之前所知他现身的轨迹看,应该是来到了这桂州城中的。
马行舟东南西北地瞎张望,一筹莫展。
便在此时,打茶馆儿东边不远的一个巷口踢踢踏踏转出一骑来,马蹄声欲急还乱,越往这边便越慢了下来。
马上之人伏于马背,像是受了重伤。
马行舟看得皱眉,待离他约莫七八丈远时,他心中“哎呀”一声惊呼,冲了过去!
“洪堂主!”
马上那人听得马行舟呼喊,用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即再也无法支撑住了,从马上滑落下来。
此人却是长江派江北堂的堂主洪起波,算得是马行舟的顶头上司!
马行舟三步并半步赶上前去,将从马上跌落的洪起波接在臂中。
只见洪起波面色惨白,嘴角溢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周围本隐匿着的长江派弟子,此时也无需再潜藏了,见堂主受伤,纷纷围拢了上来。
“堂主,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马行舟问着就要以内力为洪起波疗伤,不想洪起波似乎用尽力气摇了摇头,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却没什么声音。
马行舟将耳朵贴近,断断续续听见他在说:“千绝在城隍庙伏击”
虽就这几个字,但意思大致清楚了。
应该是洪起波追查到千绝的下落在城隍庙,前去捕拿时却遭到了伏击,但究竟是谁袭击了他呢?是千绝,还是另有其人。
洪起波身为长江派一堂之主,武功犹在马行舟之上,便是偷袭,等闲之辈也根本不可能将他打成这样!
“洪堂主,是谁”
马行舟想问个清楚,却问不下去了,因为洪起波已然停止了呼吸,他眼中最后一抹光泽也消逝而去,是死不瞑目!
马行舟帮他阖了眼,可就在他闭眼之时,他一直紧握的左手却摊了开来,滚出一颗如鸡蛋大的金珠子
金珠帮!
马行舟怒从中起,将洪起波的身体轻轻躺到地上,对一旁亦悲愤交加的长江派弟子说道:“好生收殓洪堂主遗体!”
话音未落,他便飞身上了洪起波那匹马,催马往东而去!
“哎?马舵主你去哪儿?咱们跟你一道去!”
他们没听见洪起波提及城隍庙,故而不知。
马行舟顾不得跟他们详说,况且敌情不明,也不愿带着他们冒险,所以头也不回地打马去了。
一些弟子追了几步,却哪里追得上?
这桂州城的城隍庙,就在摩云楼往桂西客栈的路上,马行舟来时曾途经那里,故而知道它方位。
他快鞭催马在街巷中急奔,所幸这西南片儿当真冷清,没什么行人当道,奔驰得倒也畅通无阻!
第210章 兵捉贼()
马行舟策马疾驰了不大一会儿,便已看见城隍庙的泥瓦红门。
但他也同时发现,在庙门前的石板场上正进行着一场打斗,寒光闪闪,刀影绰绰!
难道是有人在与千绝死拼?
还是追拿千绝的人在互相殴斗?
马行舟瞅见石板场的两侧均栽木成林,便远远地停马下来,矮着身猫着腰,沿着路边墙根儿,一路绕进了旁边一侧的树林子。
不想刚进林子没走两步,他脚下一个磕绊差点没摔个嘴啃泥,似乎是被一坨什么东西给绊到了。
待他定睛看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具死尸,还伸舌翻眼的,死相极其难看!
不过这死尸他倒认得,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送上西天的鬼算道人!
马行舟立刻功行全身,警惕地朝四下里好一番察看,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
他心中奇怪,这尸首不是被夺命神医荀青叶给收走了的吗?自己还看着他往西城门方向去的,却又怎的被遗弃在此处?
难道他突然想起来,黄胜告诉他说,荀青叶绝非是要给鬼算道人收尸才带走尸体的,多半是
马行舟立刻伸手撩开了鬼算道人的上衣
只见尸体由颈部至小腹,被人以利刃划开,刀口齐整却裂往两侧,似是被撑开过的。
马行舟并拢手指,由裂口探入,竟发现那胸腔腹腔中皆空空如也!
果然,荀青叶是为研究“九炼七鸩”毒,而取走了鬼算道人的脏器。
他一副善心大发、替鬼算道人收尸的模样,还假意往城门方向走,却半道儿绕到了这林子中做下这等事来!
马行舟心中不禁暗骂荀青叶混账!
他当然不是同情罪有应得的鬼算道人,只是觉得荀青叶如此行径着实可恶,亏得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不过此时他也无暇多想这些,也没空做好事将尸体埋了,因为那边正打得热闹!
马行舟借着树木的掩护,摸到了正在打斗中的那群人的近处。
眼前是一场二对八人数悬殊的较量。
首先看只有两人的这一方。
马舵主上眼一瞧,差点儿没咦出声儿来!
这不是刚离开桂西客栈的那个老秀才和他的书童吗?
这时的老秀才也不佝偻了,手中一对铁尺神出鬼没。
而他的书童也使着一双短刀,刀法精妙
原来还真是武林中人假扮的,但绝非千绝就是了!
等等这书童的双刀右手正握、左手反握,不是一线峡上来抢船的观音会中的其中一人吗?
马行舟下意识地摸了摸肋下当日交手时,被刀划破的、还没顾得上缝补的羊皮坎肩儿,想,难怪之前看见就觉得身形眼熟,原来是你!
那莫非这老秀才也是观音会的人?甚至就是那日带头的观音会十三当家水月观音?
且再看另一方,七人使单刀,一人使鞭。
八人站位讲究,进退有序,攻守章法严谨,似乎是一套阵法,将那老秀才和书童围在当中。
那皮鞭长的过分,怕有十丈,却被那人耍得伸缩如灵蛇,刚柔并济
马行舟便想起个人来,鼎鼎大名的“神鞭捕头”郝一通!
他与郝一通虽从未打过交道,但长鞭“十丈龙”的名头是早有耳闻的!
再瞧其余七人,所持单刀亦是官刀制式,想必都是郝一通刑部的手下了。
刑部的人?这就说得通了,观音会是反贼,兵捉贼,天经地义!
如此说来,桂西客栈和茶馆儿里头那帮乔装的官兵,极有可能也是冲着这老秀才和书童来的,却不知如何与追杀千绝的人马撞到一块儿了,许是后者给整劈叉了,消息有误,却害了那些官兵冤枉送命!
既然来的是郝一通,那眼前的阵式自不必说了,定是同样出名的“七曜寒光阵”了!
只不过原来一直听说的是,这七曜寒光阵是七人组成的刀阵,为何眼前郝一通也舞鞭鏖战其中?
而且,郝一通的长鞭与那七名刀手配合无间,相得益彰,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主导着阵势的变换!
马行舟自不晓得那一节。
上年郝一通追捕神拳大盗傅恩仇,一直引以为傲的七曜寒光阵竟被后者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
事后郝一通痛定思痛,奋发图强,倾尽心血改良七曜寒光阵阵法,更把自己的长鞭融入其中,便成了现在的七曜狂龙阵!
这七曜狂龙阵最出彩之处,便在于远攻的长鞭与近战的刀阵,这一远一近之间的进攻配合。
先不说郝一通的长鞭本身就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因为长鞭的加入,那些刀网本无法顾及的死角得以弥补,令阵中之敌再无巧可取!
而且由于长鞭的灵活出没,极大地牵制了刀阵中敌人的走位,相应地就大增了刀网的威胁!
更为重要的是,郝一通站位于刀网圈外,正所谓旁观者清,敌方的任何动向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以长鞭所指,及时地引导阵势变化,可令阵中之敌时时受制、步步心惊,苦不堪言!
除了阵法的改良以外,郝一通对组阵成员也进行了大换血!
鉴于对付傅恩仇时暴露出的力量贫弱问题,郝一通从刑部、兵部辖下精心挑选出这七名刀手,这些人不仅刀法精湛,还个个是只手能提百斤的力士,有几个还身怀不俗的内力!
此阵完成后,郝一通时常感叹遗憾,憾傅恩仇已命归黄土,他不得报那日破阵之仇!
可见他对于此阵是多么的踌躇满志、信心十足!
而从马行舟目下所见,七曜狂龙阵的确是给阵中的老秀才和他的书童带来了一些麻烦!
但也仅仅是一些麻烦而已!
那老秀才的武功竟是高得吓人,令马舵主看得是越看越心惊,同时也否定了自己之前认为老秀才就是水月观音的想法!
当日他虽未与那水月观音交手,但贺千山轻松加自如地拿下水月观音的一幕他是瞟见了的,而以眼前这老秀才的武功,贺千山便是能赢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况且当时也没见水月观音有祭出过这对铁尺。
第211章 奈我何()
马行舟经过这一番分析,认为老秀才若真同属观音会,则地位也应在水月观音之上!
只见他手中那一对铁尺,指东打西,横敲竖点,招式朴实无华,却能左右逢源,看似杂乱无章,却又行云流水,每一尺击出,都将快准狠三字体现的淋漓尽致,利落、干脆而有效!
而对于笼盖全身的刀光鞭影,老秀才往往一个极普通的侧步或者卸肩,就能将其化于无形,尽显一代宗师的气质与风范!
他的双尺总是能后发先至,逼得那些刀手,刀出一半便要收回自保。
而郝一通的“十丈龙”,便像是被老秀才找准了七寸的大蛇,非但不能牵制人家,反而被那对铁尺追杀得东躲西藏!
因为,但凡郝一通的长鞭与铁尺相击,就会发出一声爆响,之后“十丈龙”便如遭雷击般瘫软,而郝一通也是身形急退,手臂颤抖,几乎握鞭不住,紧急调息后才能再次舞鞭上前!
看来是那老秀才以远高于郝一通的内力为之!
马行舟看得心惊,因为他听说郝一通不仅内力深厚,更且控制精准,才舞得溜那“十丈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