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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俏言大哭渐止,泪痕全都挂在脸上,人还魂不附体懵懵然的。
闻言要走,便很是机械地跟着时元元离开了。
时元元边走,边把身上那些符纸一张张扯下,撕掉,撕成碎末。
那些符纸碎末随风荡起,扬扬洒洒,宛若一片片明黄的菊瓣,告慰着那些罹难的亡灵。
林俏言心神涣散,有些忪怔地看着她。
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勾唇说道:“俏言,谢谢你!我不再怕那些阴魂了。战师兄的娘亲跟我说,这些符纸,对别人或许有用,对我,却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不过几分钟,林俏言和时元元就走回到了队伍里。
她们正朝原先坐下休息的那块石头走,几个人怒气汹汹地迎面朝她们直冲了过来。
其中有三个女的,林俏言见过,是席锦夕的跟班,另外几个少年面生得很。
“时元元!你把锦夕藏哪里去了?”
为首的一个少年,身材高大健硕,一双粗眉下方压着一双不怀好意的三角眼。
还没看清脸的其它部分,他人已经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地,拽住了时元元的衣领,用力一提。
时元元被他提得双脚踮了起来。
他冲着众人喝道:“无关人等退开!别来多管闲事!”
“宋,宋钎,你放开我!”时元元的脸登时就被迫涨红了,言语艰难地说道,“她,她,在哪里,关,关我们什么事?”
宋钎那个第二名?
林俏言的头脑里闪过了这句话,一个激灵,把她从恍惚中惊醒。
早上的恶作剧就有可能是这人的手笔!
而现在,他竟然还公开凌辱时元元?!
林俏言顿时怒火中烧,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推他。
刚一出手,她马上就生出很不好的预感,坏了!
心思紊乱,太急,误事了!
自己怎么能主动进攻呢?
而宋钎一开始见那小乞丐冲过来,差点就松手了。
昨天冲突发生时,他和庄酉等人被教习叫去做事,等他们回来一切都结束了,从众人的议论中得知这臭丫头厉害得很,也嚣张得很。
可现在,他既意外,又失望。
那个臭乞丐冲过来干嘛的?
力气跟蚂蚁似的,整个人撞到他身上,他都毫无感觉。
昨天真的是她,伤了他的锦夕?
林俏言心头一沉,赶忙向后退出几步,眉头微凛暗自轻叹——唉,无等无星!
她的进攻,果然一点用都没有啊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从宋钎挑起这场纠纷开始,周围本就闲着无事的弟子们陆续围了过来。
大多数人持着看戏旁观的态度,但宋钎那几个跟班,以及若干个巴结宋钎的人,嘴巴又碎又贱。
他们先是看得面面相觑,之后,嘲笑声爆起。
“咦,原来是那个小乞丐,今天怎么变这么弱了?”
“真的是那个臭乞丐啊。穿了我们的弟子服,一时间还没认出来呢。不过还是跟昨天一样脏。”
“脏什么呀,搞不好她就长那个样呢!好恶心啊!身上不会有虫子吧?”
鉴于昨夜林俏言只是随意地擦了擦脸,并没有清洗得很干净,早上又急着跟上大部队没有梳洗过,刚刚又狂哭了一场,以至于到现在她的脸上依然是黑一块,白一块,混了鼻涕和眼泪。
整个人蓬头垢面邋遢无比。
因而,这些个出言不逊的弟子,一个个叫她臭乞丐,叫得无比来劲。
第45章 受制()
昨天,他们见堂主把她叫去,还存有几分忌惮,但是观察了一上午后,发现堂主对她并没有特殊优待。
想必,堂主只是出于善心,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已。
作为昆仑宫的弟子,即便只是准弟子,他们平日里也是相当倨傲,擅长拿鼻孔看人的。
此行前去试炼之地,每个人心中更是紧绷着一根弦,都想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力争成为内门弟子,甚至直接被宫主或左右护法收下,成为亲传弟子。
谁知,突然冒出个毫无修为的臭丫头,不单把他们这几百人中的第五名给打飞了,还在他们面前冷嘲热讽耀武扬威。
难道,他们一身的修为和三年苦练,还不如一个普通人的吗?
席锦夕每一次被击倒,林俏言说的每一句“不服,来啊,来战啊”,都像一只无形的巴掌,啪啪啪地往他们脸上猛抽,抽得他们咬碎牙只能往肚里咽。
他们的心底都窝着一口难解之气,当下,见林俏言居然连宋钎的手指头都掰不动,内心的阴暗与愤恨,便一骨脑儿全爆发了。
“喂,臭乞丐!识相的快点把席师妹的下落说出来!不然,宋师兄出手,有你好看的!”
“你这个臭乞丐别以为你打得过席师姐,就能打过宋师兄!”
“我看昨日她连胜紫柔师妹和席师姐,定然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诡计!”
“一个没有修为的臭乞丐,也敢在我们昆仑宫里放肆,现在还这般嘴硬!”
“哼,这等跳梁小丑留于世上只会惹是生非,宋师兄对她可不能手下留情啊!”
虽说林俏言不在乎这些欺软怕硬的死喷子乱喷了些什么,可当下本就头脑昏沉,被这一通乱吵,吵得后脑一抽一抽的,生疼。
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讲道理,让宋钎先把时元元放下来再说,另一条,便是直接把宋钎打趴下。
换作以前的她肯定先讲道理。但是现在,身有无敌光环,轻轻松松把人弹飞,还怕干架吗?
只不过,操作上存在一定的技巧
毕竟她得先让对方出手才行!
她连忙深情呼唤了“公主小姐姐”好几声,可是对方一直了无音信,从先前对方说过的只言片语来判断,那位“公主小姐姐”每天能出现的时间应该很少很少。
妈蛋!关键时刻不顶用,这可怎么办?!
就在林俏言短暂思索的这几息间,时元元已经双脚离地,被勒得满脸通红,近乎窒息。
时元元与宋钎的实力相差太多了,不论她如何挣扎反击,都无法撼动宋钎一分一毫。
她只能飞快地剥掉手上的布条,抓住了宋钎的手。
宋钎立刻觉得有一股钻心的寒意,自时元元的手心传来,手背也因此蒙上了一层冰冻的白雾。
然而,他只是抖了一下,便不甚在意地冷笑道:“呵,哪里学的歪门邪道?有点冷啊!不过,仅此而已,当是给哥消暑了!看来某些人得吃点教训,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宋钎目露凶光,手上又加重了力道,时元元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林俏言赶忙冲上前去,叫道:“且慢!”
见宋钎侧头看她,她极力放低身段,和颜悦色地劝阻。
“劳请这位公子,先冷静冷静,昆仑宫是名门正派,我想不应该有屈打成招的事。我敢保证,我们与席锦夕失踪一事,绝无关系!希望公子明查。”
宋钎眉头一挑,冷哼道:“你的意思是我道听途说,不曾明查过了?至于是不是屈打成招,我宋钎做事,需要你这么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乞丐置喙?”
第46章 那她去哪里了?()
林俏言看宋钎竟如此跋扈武断,知道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了!
“你既然如此说,那便是有证据了?能否将证据拿出呢?如果没有,也没关系,你把时元元放了!要打,我来陪你打!”
赶紧开打吧!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证据?真是可笑!”
人未至,声先至,随着这道音调稍高的细锐女声,昨天被林俏言打晕的紫柔,举步轻摇,趾高气扬地从众人后方走上前来。
她指着林俏言,义愤填膺地指控道:“我就是证据!
“两刻钟前,我跟锦夕师姐到偏处净手,听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当时我们就有所防备了。却不曾想,她们居然暗中偷袭,绕到我们前方的一处石墙后,趁我们不备把锦夕师姐掳走了!我发誓,凶手就是她和时元元!”
信誓旦旦,理直气壮,若不是当事人,还真就信她了。
林俏言嗤笑道:“席锦夕自己被困在阵法里走不出来,变成我们的错了?”
“呵,这么说,你是承认见过锦夕师姐了?而且真正胡说的是你!那里根本没有阵法!锦夕师姐也不在那附近!我们去那一带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她肯定是被你们带到别的地方藏起来了!”
难道阵法已经被破了?
席锦夕不在那面,那她去哪里了?
林俏言:“见过她就代表害了她?你这什么逻辑?你连席锦夕怎么丢的都没有看清楚,却看清楚是我们把她拉走的?呵,你可真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呀!”
紫柔听得出林俏言是挑明她随意指控,但那又如何呢?
她双眸一敛,鄙夷地冷笑道:“呵,换个人我倒真不敢确定!可你们两个,谁会看错?试问,我们这支队伍里,除了时元元,还有谁这么胖?除了你这个臭乞丐,还有谁那么脏?”
当时,是席锦夕带着她,偷偷摸摸地跟在林俏言和时元元身后,打算暗中偷袭的。
席锦夕突然不见时,她看到了阵法边缘那一道近乎虚无的屏障,所以赶忙退了回来,找宋钎去帮忙,可惜回去后,那阵法便消失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
她也没想到席锦夕失踪的事,会让宋钎如此紧张,当众手撕这两个臭丫头!
尤其是那个臭乞丐,昨天让她出那么大的丑,至今她的后脑勺还红肿难消,昨晚上只能趴着睡呢!
现在情势似乎反过来了呢,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此处,紫柔又连忙再添上一把火,“我与席师姐昨天就已经输于你,到底是何仇怨让你对我们如此痛恨,不赶尽杀绝便不罢休吗?”
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时,宋钎猛地往时元元的肚子上顶了一膝盖,阴狠地骂道:“小人行径!”
看似简单的动作,内里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道。
顶得时元元非常痛苦地张开了嘴。
“啊”字未出,一口血就先行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血直接喷到了宋钎的脸上,他却不觉得脏,反倒嗜血地张大了嘴:“哈哈哈,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浪费了!”
红艳的舌,扫在洒满鲜血的脸上,将那些滴落的更加红艳的血,全都舔进嘴里!
整张脸,暴戾邪性得,宛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第47章 只能靠自己()
林俏言没想到宋钎会突然下此狠手,瞬间,怒火爆起,要炸了一般!
“姓宋的,你住手!”
“住手?你凭什么叫我住手?给你们两条路,其一,赶紧说出锦夕的下落,让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其二,那便是——死在我手里!”宋钎肆意非常地说道。
“公主小姐姐”依然毫无反应,呼叫了“穿越指导”,他却说无法帮她打架
她身上最大的两张底牌,此时都不能用了。
真是吐血!只能靠自己了!
林俏言只能极尽全力向宋钎叫嚣,期望能用这种方式把怒气值引到自己身上来。
“席锦夕不见了,关我们屁事!你们要关心她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