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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林斌作势就要接,不料刘婧手飞快地一缩,嗔怒喝:“好胆!此物可是你能拥有!?”
“”
刘婧不再理会林斌,亲自倾身伸手拉过来墨台,用毛笔沾黏墨液,然后在铜牌雕字的正面涂了起来,又是拉过旁边摆成一叠的白绢,在上面印了一个墨子。
“如有所需可写在上面”刘婧明显发现那个榆木脑袋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警告:“莫太过了!”
林斌接过毛笔,比划了半天,很丢脸的讲:“我不认识字啊!”,正确的说,字他认识,但不会写。
刘婧看了林斌许久,像是要把林斌看透一般,接过毛笔,从容道:“说吧,需要甚子?”,她的表情有些不解。也对,一名懂兵法(很多人以为),但却不识字的人,太奇怪了。
一番哀哀怨怨的商谈自然是不必再浪费笔墨书写。
林斌出了帐篷,一眼瞧去,那些从各郡调集来的士卒、民玞忙碌着拆卸帐篷。
汉朝帐篷绝不是那种成圆形的尖顶帐,而是采用木桩撑起顶部四四方方型。华夏讲求传统,尽事皆求有方,所谓有方讲的其实是就是做人应该的方方正正,这种要求对军队尤其严格,具体是谁要求已然无法考究,但正是为了要求军人正直,也为了能多住人,这才设计了这么一种帐篷。
公孙宏、甲贺、陈义等人也是立于一旁,他们见自家大人总算是出来了,急忙奔了过来,除了公孙宏,几乎人人脸上带着急切的表情。
“大人!他们要拔营了,我等是否也拔营随走?”
林斌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瞧见陈义一脸急色,双手也握在一起搓动,再看向其他人,“严助和蒋朔呢?”
公孙宏满是不屑的口气,“已然随军侯严立归回代郡。”
这事在林斌的意料之中,毕竟严助和蒋朔曾经身为自己的官长,必然不愿意在自己手下做事。
甲贺向前一步,抱拳:“按照大人吩咐,卑下资助些许钱财,已然遣散不愿从军之七百八十六人。全军仍有一千八百七十六披甲之士!”
公孙宏也是向前一步抱拳:“原有战马万余,现存战马不足七千,牲畜无计。”
陈义呆住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犹豫是否要发问之余却见又有人踏步向前
林鹰仍是那副恭敬模样,“大人,经探查,卑下寻得三条偏僻小道,如有危险,随时可以远遁。”
随后,又有数人出列,所讲也是一些统计。就有如林斌事前所讲那样,若是生无可依,必然不愿束手待毙,安排那么多无疑是在预备退路,而现在,这些都成了毫无用功。
林斌简短地介绍了目前的处境,以及将要完成的事情,在旁诸人听得满脸呆泄,像是有点没明白都发生了什么事,再听到北军精骑被编进本方阵营时,他们张大了嘴巴,满是不可思议。
这一刻,很多人再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能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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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个愚蠢的错误!荣誉应该八千字一起发的!明晚八千字一次发干净,更新时间还是十一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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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戍》 关键的转折(诚恳地求月票)()
危机终于解除,林斌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他听出了刘婧的意思,便是让这股队伍再次成为一支不被承认的武装,表面上看来这支军队效忠的对象是被抛弃了的林斌,但是实际上效忠的对象是皇家,这支军队应该接受刘婧的调遣,而皇家作为回报将给于这支军队后勤保障。
林斌不会愚蠢到去问皇家用什么手段控制这支军队,皇家控制这支军队的手段多不胜数,一支军队的补给线和家人都被控制,在没有兵源的情况下,永远蹦跳不了多高,只能受制于人。林斌问自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物吗?他自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野心,他除了想活下去就只剩下了亲眼看看这个伟大帝国崛起的过程,如果能进一份力自然是再好不过,毕竟男儿在世谁都不愿意甘受寂寞。
公孙宏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番设计到头来转成空,他有自己的想法,并为此付出了很多,一直怂恿林斌往河朔前行,说没有目的自然是不可能,曾经目标快要达到了,不料跳出了一个萧夫子,导致队伍回转。
公孙宏的设计落空,感到心急如焚之际队伍的补给出现了危机,果决地再次出策让林斌劫杀草原部落,林斌在当时的条件下只有再一次接受建议,公孙宏也看到了目的即将完成的曙光,事实与公孙宏所料想的一样,游牧联军来了,而那支军队也来了,为此公孙宏兴奋得几乎露出破绽,但这一次的设计还是再一次在外力的破坏下落空,导致公孙宏几乎对自己的智力产生怀疑,还因此落寞了好几天。
现在,公孙宏注视着林斌,又开始费尽心思的思考以后的计谋,他无论如此也必须让林斌与那支军队进行接触!
林斌正在布置新的任务,一名军士来报,李息有请。
“就在我指画的那块地方有座要塞,必须找到它,并完善它,这件事情由甲贺来办,陈汐从旁协助。陈义、云赵,你们明天就出发,在河西郡军民进行迁移之前,从官军那里接手留下来的物资,把它转到那座要塞里去。公孙宏?”
公孙宏忙应:“诺”
“你和我一块去见李息。其他人办事去吧!”
两人在那名军士的领路下徒步而走,他们穿了大半个营地被领到一座坐满俘虏的围栏前,李息骑坐高头大马拿着马鞭正在对着俘虏指指点点。
被俘虏的近三千羌人在冰天雪地下挤在一起,被冻得几乎个个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李息见林斌来了,大笑着跳下战马,“迎风而至,随风而归啊!”
林斌听不懂李息说的是什么意思,抱拳呼了声,“李大人!”,尔后探视那些快被冻死的羌人俘虏,好好的一些草原善战勇士,如今却成了这幅凄惨摸样,还不如直接战死疆场。
李息看了一眼公孙宏,也是寒暄了几句,这倒让公孙弘深觉意外,赶忙回应。
“此些俘虏,君如何看呢?”
林斌听李息问的淡然,心想“这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货色”,随即把目光收回来注视李息,从李息的眼眸里看到了杀意。林斌几乎一下子就想到,李息必需解决完这件事情才能离开,但是又不愿意背上‘杀俘’的骂名,这才把自己召唤来,用意是想让自己接过这辣手的事儿。
李息见林斌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心下晒然,“呵呵”笑了几声,领前而走。
那些冻得发抖的羌人俘虏见到那个杀人魔王出现,被冻得几乎麻木的心脏神奇地‘咚咚咚’加快了跳动的节奏,底层的羌人知道的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前段时间在众人眼前上演的那一幕,一个又一个族人被拉出去,一声号令之下头颅落地。
草原死人并不奇怪,长年的部落相攻,草原之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但那都是有尊严的死法,而不是像牲畜一般被拉出去,一挥利器脑袋落地。羌人的信仰让他们不敢接受那样的死法,除了老死,不然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死去,他们的神是不愿意收留的,灵魂无法得到安息。
信仰会让人变得勇敢,当然也会让人因为害怕什么而变得懦弱,此时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羌人,他们就因为害怕什么而恐惧地看着那人不断的步进,原本发抖地身躯频率颤抖地更快了。
公孙宏悄悄地拉了一下林斌,两人放慢了脚步
“大人,可明了李息想要作甚?”
“。废话,无非就是想让我来当这把刀。”
“那大人”
林斌不再搭话,看向围栏内的那些羌人,他已经与羌人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恨,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林斌也知道自己不能干脆的应承下来,吃了几次亏总要学到一些什么,有所求、必然有所予,看看李息用什么来做交换再说也不迟。
李息哈出一口白气,笑眯眯地看向林斌,“如何?”
公孙宏皱眉,他不反对林斌卖一个人情给李息,这也是建立良好关系的一种,但这远远不够,在公孙宏看来,那种虚无缥缈的人情根本没用,门阀为了利益才不会在乎什么人情,杀是必然要杀,但不能让李息得了便宜又卖乖,必需付出一点实际的代价。公孙宏急切地看着林斌,只差出声讲明厉害关系。
林斌还是静静地看着围栏内的羌人,他心里不会有吝惜这两个字,看够了这才转头看向李息,笑问:“李大人不把这些俘虏送回长安,进行献俘仪式?”
李息表面上也在笑,而且笑得非常从容,心下却怨念十足,他都已经被一道诏书外调,还回个屁的长安,再说他也不知道献俘仪式是个什么东西,干脆下饵:“我李氏宗族在此处有些许产业,已作交代,君若有事可寻之。”
不爽,林斌听得非常之不爽,中央政权一而再再而三的收缩防线,再次下令河西郡军民收缩,让出了靠近河套的区域作为缓冲地带,李氏门阀在这附近的产业必然也会缩回去,这等于是一句空话。
李息见林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知道林斌没上当,李息也不觉得尴尬,径直又说,“君可知晓某日后是上郡之都尉?”
林斌点头,但就是不说话。
“既是知晓,如何不知这是何故?乃是今上之计尔!日后你我二人,君在外,某在内,应当同心协力才是,怎可为了些许小事便如此?”
林斌现在是彻底明白天子的打算了,他刚开始还在迷惑天子为什么愿意暗中扶持,还不怕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原来掌握了补给命脉的同时又安排了李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监视。这下林斌知道不能再矫情了,若弄僵了关系,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毕竟自己可没有任何资本和李息斗。
李息还是在笑,笑得很开心,他已经知道了天子的态度,重用自己必然是要扶持李氏门阀,不但自己得了好处,出任一军事重镇之都尉,李氏门阀也得因为苏氏门阀的示弱提高了声望的同时得到了实际的好处。天子终究还是天子,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天子,不怕得不到好处!
李息看林斌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蛮横的武夫妥协了,聪明人总是不会去明言一些什么,只会交代了一个开头,然后让别人自己去猜,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他总能从中得利。
“如此,李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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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宏见李息拍拍屁股就走,凑上去,“大人,你我前景堪忧啊!”
林斌忧郁地点头,向旁边的亲兵呼喝,集结士卒包围整个围栏。没一会,等待士卒全副武装地包围了整个围栏,林斌淡然说:“丢几把刀进去,让这些羌人自己看着办,是要有尊严的死去,还是”
刽子手又怎地,军人的职责本来就是杀人!林斌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管他是俘虏还是什么,只要有潜在威胁,那必须杀死!
“呵呵!既然别人千里迢迢集众追过来诛我们,总是需要付出代价!你觉得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