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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
中行说眼里闪动着狡猾的阴森,他经过详细的研究,发现林斌这个人很奇怪,行事作风总是自相矛盾,一方面对汉国有敌意(防备)、一方面却屡次帮助汉国,但最终也落个‘流浪’塞外的下场。中行说建议小打小闹是想要拖时间,看看能不能将对汉国很不满的林斌策反了,再则便是汉国即将有大麻烦,如果林斌‘爱护’汉国的『毛』病没改掉,很可能退回去,那时不费一兵一卒重新夺回河朔还是很有希望。
“我们的大军(匈奴)在和西域人作战,能不能重新控制住西域对我大匈奴来说非常重要。前线缺兵少粮,能够减少伤亡,集中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先把西域打下来是最好的结果。”
依稚斜只是听,他对中行说十分看重,几乎是做到了言听必从的地步。依稚斜认为有当过汉国人的中行说比较了解汉国人的心思,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方法来对付林斌,决定先看看中行说能够做到哪一步。其实依稚斜是不想自己的兵力被消耗在河朔,河朔是右贤王的地盘,要消耗兵力也是应该由右贤王去消耗。
“奴臣以为,还需要做另外的准备。我们可以和林斌谈,但也要做杀掉林斌的准备。在见面时可以安排神箭手,如果林斌不降、不退,大王子可以发出信号,将林斌『射』杀。林斌死了,因为林斌威名而聚集起来的百万部众和数十万军队必然会自己『乱』起来,那时只要大王子有足够的手腕,百万部众和数十万军队都是大王子您的。”
潜在台词不必再往下说,以实力说话的草原,依稚斜要是能够得到百万部众和数十万军队,草原就该由他做主了。
莫纳黎自言自语:“可能吗?”
中行说不满地看着莫纳黎,颇为有些激动:“为什么不可能!林斌的崛起也只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虽然有威信,但是部下对他能够有多少忠诚度?”
依稚斜突然开口:“不对!”
中行说和莫纳黎错愕地看向依稚斜,两人表情满是茫然。
“大王子,您说什么不对?”
“还记得那些被围住的敌军(狼军)吗?”
“那些穿着汉军战袍的索亚人?”
“是!刚刚归附的索亚人竟然在被围住后还拼死作战,根本不愿意投降。最后只剩下五个人喊的话,还记得吗?他们用匈奴语喊出了不应该喊的话,他们喊的是‘尊敬的王,为您征战’,最后被『射』成了刺猬。。”
中行说不讲话了。他不知道五军的军规,更加不知道五军的士兵投降意味着什么。
五军的士兵投降了亲人就要遭受最严酷的惩罚,相反,战死的话,长子能够继承战功,亲人也能够得到丰厚的抚恤,军队和部族也会以自己为荣,亲人以后在部族的待遇是无法想象出来的。在绝对的落差面前,战死是士兵们没有选择的选择。
依稚斜『露』出了憧憬的表情。草原人最缺乏忠诚度,背叛是家常便饭,按照他的理解,一旦草原人产生了忠诚于某人的思想,那绝对一支由死士组成的军队,他羡慕的几乎发狂。
“在后面安排神箭手……,可以做。”依稚斜复道:“但我更加愿意堂堂正正的打败林斌!”
中行说对所谓‘堂堂正正的打败’感到很不屑,只要能击败敌人所有手段都是合理的。不过,中行说也知道依稚斜在想什么,目前林斌在草原上的名声很大,只要依稚斜能从正战中击败林斌,依稚斜的威望将大大提高,有利于以后掌权。
“大王子,您有把握击败林斌吗?”
依稚斜点头、复又摇头,见莫纳黎又开始『露』出一幅白痴表情,解释:“右贤王应该快到了,该去拼命的人是他们!”
中行说开心的点头,在这里按兵不动不是没有缘由,等的就是右贤王的到来,到时再略施小计,右贤王肯定会去和林斌拼命,等待林斌和右贤王部两败俱伤,就是他们出来捡便宜的时候了。
三个人……哦,莫纳黎与空气无异,应该说是两个人。他们又是一阵商议,直至有人来报这才停止交谈。
中行说听了来人禀告的消息,嘲笑似得的说:“汉国的淮南王想的是依靠大匈奴的力量登上汉国皇帝的宝座,现在刘安又想搭上林斌。大王子,您怎么看呢?”
依稚斜的举动是拍桌子:“汉国人没一个可靠!”
中行说笑容不变:“对!不要相信汉国人说的话和承诺。”
莫纳黎“嘿嘿”两声,看似无意:“这么说,大王子也不该相信你。你血管里流的也是汉国人的血。”
尖锐的怪异声音被吼出来,“你是在怀疑我对大匈奴的忠诚么!”,中行说太伤心了。
依稚斜赶忙对莫纳黎就是一串怒吼,吼得莫纳黎乖的像一只兔子。然后,依稚斜费劲地安慰在一旁像个娘们低泣的中行说。
很多匈奴人看不起中行说,认为这个说话声音怪异,不是男人的男人太卑劣了,许多部落王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挑拨而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在单于庭也老是狐假虎威,拿大单于的威风多次欺负人,若不是有军臣单于护着,早该被丢进河沟。
“莫纳黎,你看好大营,我和中行说到前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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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为了能偶确切的探知对方的虚实,从北河到广牧,双方斥候交手无数次,但是哪一方都没有占到绝对的上风,到后面双方首脑同意两军阵前会面,斥候战的强度才有所降低。但是这并不代表小规模作战结束,斥候战的强度降低换来的是小股骑兵队互相的遭遇战,按照双方首脑的话来说:这是在互相试探对方士兵的战斗力。
小规模骑兵队的对抗中,依稚斜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汉军不管是战败还是获胜,必将想尽办法把战死者的尸体连人带马一起带回去,有些时候为了一些失去生命的遗体,汉军甚至愿意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依稚斜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不过他可以肯定里面有猫腻。
“汉军战死者的身上大多正常,一些战死者的领口绣着一块特殊的东西……”
吕河表情压抑,手里拿着的勋章。他身为先秦后裔自然知道勋章上面写的是什么,那是秦时的军功爵。
依稚斜还是比较满意吕河的态度,为了表示对吕河的看重,这一段对峙的时间里都是让吕河负责指挥前线的军队,至于吕河是不是真的能指挥得动全军,那要看吕河自己的本事。
“汉军好像要和我们来一场正战,先前驻扎乌加河的军队向汉军本部靠拢,驻扎广牧的汉军向前推进了十里,随后驻营不动了。初步看来,汉军兵力没有传言中那么多,大约只有八万。”
旁边的一名匈奴万户『插』嘴:“你说的不对!你只算驻营的,没有算上游弋在戈漠边缘和广牧后面的汉军!”
吕河干脆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去,那双眼睛异常锐利,嘴角也勾了起来。这一场战争根本就不属于吕河。
依稚斜简单的巡视前线,除了让部下严密监视汉军的动静外再无新的安排。
两天后,右贤王也终于带着本部赶到了北河。
迎接的路上,依稚斜对中行说说:“右贤王在这场战争死的人越多越好。”
中行说称善,依稚斜想要爬上匈奴大单于的位置,第一个要削弱势力的就是右贤王部。
任何种族,她里面肯定不会缺乏野心份子,那也意味着要分派别,有了派别自然也就会有内耗。
右贤王本部有五万人马,他更带回了在西域抓到的七万奴隶。他见到依稚斜的军队被挡在广牧寸步不进,毫不留情的进行嘲笑。
依稚斜心里也在笑,不过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耻辱的表情,恨恨道:“汉军的防御阵型太厉害了!”
稽善一听再次嘲笑:“不!想想你的军队在西域作战时的表现吧,和我麾下的凶狼比起来,他们就像是刚学会握刀的狼崽子。”
确实,依稚斜为了不在战争中消耗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军队一直在保存实力,这也是中行说给他定下的策略,用草原的话来说,叫得最凶狠的狼总是最先被猎人『射』死,只有潜伏起来,等待最佳时机扑上去的狼才是一头能够捕捉到食物的狼。
“胆小鬼!”稽善大口撕咬羊腿,含糊不清:“你竟然不敢接受林斌的邀会,真丢我们大匈奴的脸。”
右贤王的部下皆是高声“哈哈”大笑起来。
有时候就算是装,那也要有一个适度……
依稚斜怒而站起:“我不是害怕,明天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武勇!”
稽善依旧嘲笑,“不必了,明天你在后面待着吧,由我们这些男人去会会林斌。”
中行说偷偷示意依稚斜已经可以了,不必再多说什么。
依稚斜冷哼一声,迈步走向帐帘,他转过身去的刹那,脸上泛起了笑容,笑得非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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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猛士》 排兵布阵()
在短暂的两天里,林斌部署了许多安排,由于有了等级的社会制度,一连串的变动进展得非常顺利。牲畜繁衍结束后,部众按照民政司发放的布告进行再次迁移的准备,军队也已经进入了各自的位置。
按照内地传回来的情报判断,汉国内部又起波澜,李息、李广的三十五万大军没有进入北岸,而是在汉国边境摆出防御姿态,三十五万大军中的十五万掉头南下,名义上是参与对南部的防御作战,但是根据林斌获知的信息,十五万大军要防备的对象是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有可能的话将配合内地的军队镇压以淮南王刘安为首的反王。显然,作为一个国家的中央政权,刘彻有自己的渠道收到风声,并做出合理准备。
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年度,各地发生战火的同时,当今天子刘彻的招贤殿试如期展开,儒家的儒生们齐会长安,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盛世。
人多必杂,长安的治安正在接受挑战。以窦氏门阀集团为首的黄老学派首先对儒家展开攻击,朝殿之上的舌枪论战轰轰烈烈的进行,朝殿之下打架斗殴频繁发生。在殿试即将开始的前一天,事态被扩大,黄老学派和儒家学派的支持者在驿站爆发流血冲突,双方互有死伤。
窦氏门阀集团的强势干预在进行,不断有儒生以杀人罪被抓;当今天子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在刘彻的授意下,黄老学派的诸生也不断被锁拿。整个一国之都情势混『乱』无比,在混『乱』中,以行侠为名的游侠,他们获得各方各面付出的巨额买金后开始收割人头,长长的一串名单下,死者数量上升,被安排在长安的五军死士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一时间……长安腥风血雨!
林斌看向东南方的视线收了回来,他注视整齐排列的军队大手一挥,怒吼而出的战鼓声响彻,‘咚咚咚’的战鼓声下,看不到尽头的军队,军列之中有军旗在飘扬,这一支拥有‘神策军’番号的军队,伴随涛涛马蹄声滚滚向前开进。行军于神策军后面的是被仆从军严加看管的奴隶军。
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