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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猎杀,一个不留!”
一阵浩浩的应“诺”声令人热血为之沸腾,除了虎骑原地不动,豹骑都是在军官的呼喝声中分散,他们分为多股游弋于中军之外的五十里距离,一旦发现有人不用通报,会立刻吹号召集袍泽进行猎杀。
林斌回首看向身后的虎骑,大手一挥:“前进!”
事实果然和猜测相差不大,行军五十里,遇见的牧民并不是很多,遇到的牧民也都是为了保持隐蔽性而被豹骑无情的猎杀,以石堰为起点,一条血的道路延伸至榆中靠东一带。
在夜幕慢慢降临之际军队继续前进,随着越加靠近朔方,前方回报猎杀牧民的也越来越少,很多地段都只能看见满地残尸,被毁坏了的帐篷,经过详细的分析,从尸体身上的湿度和皮肤颜色判断,至少已经是两天前所发生的事情。这里得出一个结论,因为马贼在集结,附近的牧民不是被劫抢杀死就是已经迁移。
林斌大喜,马贼终究还是劫抢成性的武装,竟然在大战前不是利用种族优势让牧民成为自己的耳目,反而将能看见牧民掠抢劫杀,这大大减少了他的顾虑,毕竟猎杀牧民的行动需要耗费太多兵力进行围捕,那些善射之士的豹骑也需要时间休整。
在夜幕降临之际新的军令被传达下去,骑士在马背上取出干粮啃食,全军速度不减,依然向指定的地点前进。林斌多次停下来查看指南针,还会不由自主的向西北方向和东北方向观望,他可是知道公孙宏和甲贺的骑军没有指南针这个玩意,只期望他们的向导不要迷了路才好,毕竟草原没有提供判定方向的坐标,一般都是依靠对草原的熟悉来判定方向,存在巨大的风险。
林斌安心的发现,麾下将士战斗热情并没有因为长久的行军而被消磨,开战之前最让主将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这说明将士们深信自己这方能够获胜。
直至深夜时分,林斌的主力终于到了指定的位置,他们在陈汐等人的引导下进入了一块盆地,将士们纷纷跳下战马。作为一名骑士,他们明白在作战中战马的重要性,赶忙趁短暂的休整时间替战马喂食饲料,为战马的局部肌肉进行放松安抚,直至做完才掏出食物果腹。
林斌的绝影自然有亲兵照料,他召唤了出外侦查归来的斥候,重复确定军情,得出在前方河岸五十里处确实驻有敌军,几乎所有旁听的军官都是精神一振。位置没有错误,那么也就是说预定的部署没有出现错误,胜利的希望又增添了一分。
“让将士们原地歇息,尽量恢复体力!”
临战状态所需要的是恢复体力,而恰恰地无论是老兵或者新兵,他们在临战状态下心情总是无法平静,会出现兴奋或紧张感,全身不自觉的燥热,这会大量消耗体力。
“将军,是否需要加派斥候数量?”
众所周知,草原多为平地,如果是在白天,你看到了别人,那也就是说别人也看到了你,根本没有躲藏的可能,所以进行侦查的时候总是需要离得非常远;夜里的侦查行动则没有了那条顾虑,只需设法不让战马出声,被发现的机率自然变少,所以在夜间加派斥候的数量已经成了进攻方的一种常态。
林斌从草根子那里接过递来的水袋,‘咕噜咕噜’一番畅饮,待看到情水一脸兴奋之色,“尽量保持冷静,这会让你活得更长一些。”,他手里捏着黄米团塞进嘴巴,‘吧唧吧唧’吞咽下去,“约束你手下的将士,乖乖窝着别动!”
情水的脸抽了一下,他们这一代的北军没有出战的机会,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今次有机会大展拳脚怎么不兴奋异常?他“嘿”的干笑几声,得令而出。
“斥候的数量不变。另外,中途派出去的骑士回来了没有?”
霜听到问话玩命一般的将满嘴的黄米团咽下去,灌了几口水,笑嘻嘻答:“甭担心,甲贺做事稳重的了。”这家伙养了两个月的伤几乎快被憋坏了,这次本来也是受命留守,死求活求才得了出战的资格。
林斌点头,温和的笑笑,对霜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不以为意。
在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挣扎着求生存,几乎每天过得朝不保夕的生活,每天只为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而拼死奋战,狼逐鼠窜的奔波,虽说这样能锻炼出坚韧不拔的顽强性格,但是每每想起身死的袍泽,再看到熟悉的人还能展现笑颜,是个人总会难免感到心悸。
战争残酷不用叙述,征战路途艰险重重,林斌起家时身边只有五十余袍泽,虽然现在麾下将士近万,但是最初追随的袍泽现在却十不存一,在壮大中损兵折将,看着熟悉和不熟悉的人一个个死去,就会感到无比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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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夜空下偶尔能听见一声类似鹰啸的鸣声,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宿营必然需要燃火让人随便裹条毯子或什么东西睡在旁边保持体温,这也让林斌等人悄然上了坡地匍匐远望西方天际时,依稀能看到微微的亮光,这是因为那个方向的篝火太多了,光线的映射原理让天上的云朵聚光。
向坡下看去,待战将士或是盘坐于地,或是干脆躺在地上,以致让地面黑点斑斑。
林斌再一次拉开甲袖,军用手表有荧光的功能,上面的时间是3:14,他着急地猜测派出去联系甲贺的游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还没有回来。一旦甲贺的部队出现意外,作战部署将会被打乱,那时胜算将大大降低。
“将军”
情绪的转变也让所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敢太大,林斌听到细细的呼唤霍地扭头,“游骑回来了?”
来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正是。”
“好!”
林斌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下,匍匐着转变方向,直至下了坡地才立身而走。他下了坡地看见派出去的四名游骑全数归回,迫不及待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甲大人已进入位置!”
林斌精神一振,关乎成败的两支军队已经进入了位置,按一句古话来说,那便是“何愁不胜!”。他让四名明显十分疲劳的游骑下去歇息,火速地命亲兵唤来各部军官。
一群人围坐在了一起,他们似乎知道已经到了兵力部署的时刻,皆是兴奋地直喘气。
“一个月的部署,全功在这一役!”
一句看似简单的开场白,它却让刘奕翠和诸多北军愣了一下。
刘奕翠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下自语:“有猫腻呢。”
林斌根本不在意他们在想什么,径直往下说:“进行了那么多的部署,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来临了!现在”
一个个命令从林斌的嘴巴被说出来,本以为会很复杂的军官没想到到头来作战计划却是那么的简单,皆是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林斌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仍从部曲和北军等人的呼吸节奏判断他们的情绪。为了不使有人误解那看似简单的命令不甚重要,强调:“你们只知道该做什么,不用去想那么做有什么用意!要是曲解军令,妄自改动或没有完成,就算没有战死,回来我也必然砍了他的头!”
胡思乱想的军官呼吸一窒
复杂的事情本来就应该由主将来想,军官只要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就已经足够,了解太多有时反而会坏事,比如贪功冒进等等。
“好了,下去准备!”
诸人应“诺”站立而起,各自分散准备。
刘奕翠不解问,“我需作甚?”
“你?跟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做!”林斌说完迈步而走,走了两步没见刘奕翠跟上,转头凶巴巴喝,“跟上啊!磨蹭什么?”
无可否认的说,刘婧在某些方面的确把林斌看得很透,林斌每当进入备战状态总是会不自觉地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作战部署上,在这种状态下的林斌眼里只有敌人和袍泽,没有什么性别之分,以致在某些时候看上去是比较粗暴和凶狠。
现在,刘奕翠被一喝,忍不住地打了个战栗,赶忙默不作声地跟上。
林斌的军令一下,已经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将士纷纷振作准备作战,战马身上能卸掉的负重早已经被卸下,目前将士们正在反复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先前派出去的多股斥候回报,林斌从斥候那里得到了一个个好消息。
林斌听斥候讲马贼没有派人外出警戒,只是在营地进行例常的巡逻,感到非常不解和不相信。按照道理来说,草原上的战争永不间断,在刀口上舔血的马贼警觉心应该很重才是,怎么会没有派人外出警戒?
“再探!”
林斌谨慎的性格让他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灭顶之灾,他从不以为是不是自己神经太敏感了。他为了安全起见宁愿多作等待也不愿意贸然行事。
情水认为林斌是在大惊小怪,偷偷嘀咕:“贼就是贼!人数再多也还是乌合之众!紧张作甚?”
很是不巧的,林斌听到了嘀咕声,怒斥:“行军布阵不是儿戏,如果没有一颗谨慎的心,劝你早点回家耕田去!免得自己死了还害得众多袍泽陪你一块送命”
情水羞愧之,不敢再语。
被派出去的斥候五人一组,他们冒险弃掉战马进入最危险的刺探距离,一直摸索近二十里终于发现马贼有暗布哨兵。很是奇异的,马贼的哨兵皆是挖坑躲在里面,斥候依靠平时高强度的训练有惊无险地解决掉多个外围的暗哨,自知本领没学全,无法像自家大人那般纵横无敌,也担心被发现所以不敢再深入拔刺,只好归回请罪。
林斌得到回报不以为意,还赞扬斥候知晓进退,心里也终于舒了口气。他坚定认为这样才算合情合理,人最害怕的是未知,既然知道马贼有布暗哨,那也就是说马贼没有布下陷阱,离预定发动攻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好下达命令:“全军上马!”
夜袭,横古不变最佳能表现‘出其不意’这个含义的作战方式,也是草原上最有效的作战方式。
在传令兵不断来回驰骋传达军令下,四千骑士攀上了马背,皆是默不作声地随着指示驱动战马出了盆地。他们又在军令中再次摆成了衡轭阵。
所谓衡轭阵,它与长蛇相似,采用多路纵队横行并排的形式,战斗力较长蛇阵强,一般是被用来当作冲锋之前的驰骋阵型。
黑压压的骑军在一片沉默之中缓缓地奔动了起来
据林斌所知,也特别试验过,感受地面震动的极限距离为十里,也就是说十里之外无法感受到地面的颤抖,他立于衡轭阵正中目光死死盯视前方天地间唯一的光亮,暗暗计算按照这个速度,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奔行四十里。计算的结果让他感到满意,发动进攻的时间恰好是天将拂晓,那时也是人在生理上最为困乏的时刻,十分有利于作战。
林斌环顾四周的虎骑,这些作为冲锋主力的将士,到了一定的距离后发令拉开距离,也命令豹骑和北军精骑向左右两翼作机动。
虎骑与重骑无异,冲击阵型当然不能太厚实,在训练时就严格规定前、后、左、右的骑士之间必须要有三个马位以上的距离。这主要是为了防止战马相互碰撞践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