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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不要争抢耽搁时间,若莫语师弟真的活着,或许你我早去一分他便更多一分生机。”荀昭拱手道:“水师叔,我们快些出发吧。”
水之珑背后银翅双翼瞬间展开,伸手拿住荀昭,按照他的指引呼啸而走。
柳边城正要开口,却被雪厉然抢先截断,“我随师姐赶去,掌门师兄等便留在这里等候消息。”
花龐皱眉,沉声道:“掌门师兄留下我同意,但为何你去我留下,你我调换一番更好。”
“二师兄应该明白,血色祭坛中势必隐藏着修为惊天人物,此番兽潮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一旦出现意外,我去总有一些把握带师妹、荀昭全身而退,你却没有这份手段。好了,此事不必再议,我去了。”他转身体外剑芒一闪,呼啸破空声中,已化作剑芒追赶而去。
贺益山心中挣扎着,但最终没有跟去。不提此举会让柳边城等人起疑,单是血色祭坛本身蕴含的恐怖便让他不敢冒险,一旦出现意外,所需要付出的或许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即便对雪厉然很不对付,甚至恨不得他与水之珑、荀昭一并死在血色祭坛外,但对他这一刻的举动还是心生敬佩。只是不能亲自确定莫语是否已死无葬身之地,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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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碎裂,纵横交错分布着无数道深深的沟壑,洒落的血水将翻起的土壤染红,空气中还有着未曾散去的血腥气。
荀昭转首在周边扫过,但任凭他如何寻找,空荡荡的平原上却没有任何事物存在……血色祭坛消失了。
“明明在这里的,就在这里,我不可能记错,怎么会没有了!”
水之珑眼中些许光彩彻底消散,便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片空洞。
消失了。
居然消失了!
莫语在哪……
雪厉然随后赶到,他目光在周边扫过,保持沉默同时,面庞却渐渐变得更加凝重。
血色祭坛已消失,但空气中还有未曾完全散去的气息波动,虽然微弱,却不难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可怕。即便以他的修为,微微感应,便一阵胆颤心惊,心生莫大敬畏。这是远超出他们修为境界的力量,七阶、八阶……甚至更强。面对这般层次的力量,即便他也无法抗衡……莫语落在其中,下场可想而知。
但看着水之珑此刻状态,雪厉然迟疑一下,还是缓缓开口,“师姐,血色祭坛消失,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眼下,我们不能确定莫语已经死活,或许他只是被人抓走,不久后便能脱身归来……”到后来,他自己都觉得干巴巴无以为继,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荀昭低头,他能听出雪师叔拙劣的安慰,空气中残留的可怕气息连他都能察觉,又岂能瞒过水师叔。虽不愿承认,但莫语师弟存活下来的希望,确实几近于无。
水之珑脸色却出人意料平静下去,她怔怔看着祭坛消失的方向,突然道:“师弟不必安慰我,即便所有人都认为莫语已经死了,我依旧相信他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他!”
银光一闪,她身影已向浴血平原更深处呼啸而去。
“雪师叔……”荀昭眼底难掩担忧。
雪厉然略微迟疑,还是放弃将她拦下的念头,师姐性子他十分了解,一旦决定的事情便很难更改。他摇头道,“血色祭坛既已消失,师姐便不会出事,我们先走吧,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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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凉皱着眉头,明知道莫语师弟存活希望渺茫,但他心底仍旧存了一分期待。所以见雪厉然、荀昭两人归来,他心中微凉,还是有些失礼的抢先开口,“师兄……”
荀昭面露苦涩,“祭坛不见了,莫语师弟随它一起消失,水师叔已独自去寻找。”
柳边城稍作沉默,缓缓道:“师弟,莫语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祭坛消失之地空中还有未散尽的力量,我感应的清楚,至少出自七阶以上修士。”雪厉然没有回答,但他的意思却已经很清楚。
柳边城、花龐同时眼露震惊。
他们知道雪厉然已开始触及到六阶剑王层次,感应力在几人中也是最强,既然是他开口自然便不会出错。而且他所用七阶以上却很笼统,与他向来严谨的性子不符。这便表明他不敢确定出手之人究竟是何境界,或许比七阶更强!这种恐怖存在,在整片大陆都是绝顶强者,怎会出现这里!
两人沉默,此事他们或许得不出结果,却知道这种层次修士出手,即便只是散逸的些许力量,也足够将莫语直接抹杀。按照勋凉的描述,那主持祭坛修士明显已动杀意,他又怎能活下来。
贺益山神色震撼,暗中却长长松了口气,彻底放心下去。他对血色祭坛很有兴趣,但涉及的恐怖力量让他根本不愿知道它在何处。只要能够确定莫语的死亡,便已足够。
“师妹她怎样?”柳边城迟疑着开口,或许之前水之珑的伪装很完美,但她今日的表现,却难免令他看出一丝不同。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担心。
“师姐一时无法接受,已独自离开去找莫语,不过血色祭坛既是这种大人物的手笔,一旦想要隐没,便不会被轻易找到,掌门师兄不必担心师姐安危。”雪厉然说话间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柳边城能发现之事,他自然也有所觉。只是现在这些都已没有意义,便也不必再提。
花龐摇头,“莫语下落不明凶多吉少,荀昭、勋凉、凌雪、天夜四人重伤,此番浴血平原一行,我四季宗实在吃亏太大。”
荀昭微微皱眉。
勋凉却已寒声开口,“还有一事未禀报宗主与各位长老,紫竹峰天夜为独自保命毫不顾及凌雪师姐,否则眼下未必是这般局面。”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祭拜()
更新时间:2013…04…03
兽潮消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一时之间却还没有散去,除昌运宗外,长春宗、碧月宗强者也已赶到,正在各自忙着救治宗门弟子。
天夜盘膝而坐,他微微低首,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发现凌雪落入险境时,他确有过将她救下的念头,但想到她在天都殿外当着所有内宗弟子的面让他颜面尽失,再加上当时形势确实凶险,若出手极有可能连他一并被困兽潮之中……他鬼使神差下竟选择独自脱身。本来已与碧月宗月瑶瑶达成协议,此事绝不对外宣扬,他身边紫竹峰弟子为避免惩责自然也不敢多言。如此只要广源峰一脉弟子全灭,此事便再无人知晓。
但谁知月瑶瑶此女被莫语震慑,竟将此事抖了出来。事情已遮掩不住,一旦宗门知晓势必会追究到他身上,难逃惩处。想到此处,他心中便愤恨难消,莫语,都是因为莫语!若非他,岂会生出这些波折!
便在他暗暗咬牙切齿时,周边弟子纷纷骚动起来。
“宗主他们回来了!”
“希望三位师兄与师姐安然无事。”
“荀昭、勋凉、莫语、凌雪联手,面对五阶灵兽也全然不惧,绝不会有事!”
唰!
灵光落下,柳边城、花龐、雪厉然神色阴沉,周身散发出沉重气息,瞬间吸引了各宗修士视线。
天夜起身,抬首便见雪厉然大步走来,他心中一凛急忙拱手行礼。
雪厉然已寒声开口,“天夜,本座问你,之前你是否与碧月宗弟子月瑶瑶,联手自浴血平原深处退回?”
天夜一阵惊慌,但此事证据确凿他却不敢推脱,硬着头皮道:“是。”
“本座再问你,你可看到凌雪落入兽潮险境?”
“……是。”
“你倒敢做敢当,很好!你既看清凌雪陷入兽潮,为何没有出手救她?莫非宗门平日便是这般教导与你,回答本座!”
天夜面庞僵硬,他眼眸一阵闪烁,“弟子……弟子……一时惊恐分寸大乱,才会慌不择路逃走,等我回过神再想去救凌雪师妹事却已晚了。弟子绝非有心如此,还请长老宽恕!”
“宽恕!”雪厉然猛地低吼,周身荡漾起刺骨寒意,“你可知道,因你的怯弱畏惧,令我四季宗四名真传弟子落入险境!荀昭、勋凉重伤,凌雪昏迷不醒,莫语更已葬身兽潮之中!你要我宽恕你,本座如何宽恕你!”
天夜身体瞬间僵直,他心中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难以掩饰的恐惧。不错,他确实很想莫语去死,但却不是在这件事中。因为他未曾对凌雪施以援手,令荀昭、勋凉、凌雪重伤本已是大错,若再因此导致莫语死亡,他也将受到严厉的惩责!他“噗通”跪下深深埋首,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弟子没想到会这样,还请长老明察!”
雪厉然深深吸气,眼底流露一丝复杂,沉声道:“本座令谕,紫竹峰弟子天夜畏险自私铸就大错,剥夺真传弟子身份,永不再进!”
周边各宗弟子同时倒吸冷气,真传弟子在宗门中地位极高,是当做宗门的继承者培养,每一个都有可能执掌宗门大权,最不济也能成为宗门长老。雪厉然将天夜真传弟子身份剥除,永不再进,等同将他彻底打落尘埃,再无翻身之日!
这惩责极重!
天夜猛地抬首,满脸难以置信,显然没有想到雪厉然竟会对他处以如此严重的惩罚!失去真传弟子身份,他原本光明远大的前途都将烟消云消,甚至一无所有!
强烈的恐惧瞬间充斥了他的心神!
“师叔!师叔我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您不要剥除我真传弟子的身份,求求您!”
他磕头如捣蒜,地面“嘭”“嘭”作响,眉心很快通红破损,鲜血顺着鼻梁留下,形容凄惨。
雪厉然眉头一皱,拂袖转身离去。
天夜一呆,很快转向柳边城、花龐两人磕头,“掌门师伯、二师伯,弟子真的已经知错了,求你们劝劝四师叔不要废掉我真传弟子的身份!弟子真知错了,你们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柳边城略作沉默,缓缓道:“莫语已死,你要如何悔过?”
天夜身体顿时僵住,他慢慢看向花龐,眼中尽是哀求。
花龐神色复杂,轻轻叹了口气,“天夜,这次你真的令本座失望。”
绝望!
彻底的绝望!
天夜感觉体内的力气在一丝丝的抽离,他想要倒下,胸腔中却渐渐升腾起愤怒的火焰。
“凭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尖锐,充满了声嘶力竭的疯狂。
“凭什么我要去救凌雪?凭什么我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难道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在你们眼中便一钱不值!我承认,舍弃凌雪独自逃走确实有错,但我只是自保,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莫语他死在兽潮中,是他自己要去救人,若我去救,或许死的就是我!难道要我死了你们才觉得我是对的!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去死!”
天夜站起身来,他面对着柳边城、花龐、雪厉然三人疯狂咆哮,像是一头绝境中的野兽,鲜血淋漓的面庞一片狰狞。
“宗门门规中,从未有一条注明,同门遇险需要冒死相救,既然没有标准,我便没有犯错!你们凭什么剥除我真传弟子的身份!我加入四季宗六年,为走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你们知道吗?凭什么因为莫语的死,就要将我一下打落尘埃再无翻身之日!我不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