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不清的灰色地带;可东帝天却道:“你看很久了;到底想看什么?”
一个灰衣人从阴影处闪出;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一个让东帝天跟上的手势;继而身影一闪;就往横街尽头闪去;快得近乎一闪即逝;东帝天微微皱了皱眉头;提着琴盒便跟了上去。
那人穿街过巷;直来到星晴中心区域的竞技场;东帝天紧紧尾随;两人的速度虽惊世骇俗;但总能游走于人们的视线死角当中;倒也没引来多少人关注
灰衣人没有回头;似乎知道东帝天就在身后;轻轻一点竞技场外围的墙壁;便如壁虎一般;迅速攀过竞技场;进入到会场之中。
这是竞技场的休息日;此处寂静无人。
他随意往空荡荡的观众席中间一坐;向东帝天递出右手;掌心朝上;左手探指一划;伤痕顿现;触目惊心的银灰色血液汹涌而出。
东帝天眉头再皱;这是亡灵高等恶魔之间;打招呼的方式;表示自己是同族;以此取得对方的信任;按照亡灵的传统;他也应该探出右手;划破加血;来表达自己也是同族;并无二心。
第二十九章 鲜红与银灰()
在对方略有点紧张的注视下;东帝天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先是将琴盒慢慢放到一边;才将右手递向对方;也是掌心朝上。
灰衣人悄然换了一个坐姿;紧紧盯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东帝天洒然一笑;左手闪电掠过右手掌心;顿然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血液为之涌出;竟然…是正常人类的鲜红
灰衣人马上站了起来;危险的气息随之而生;那是一种充满邪灵味道的凶险;就像地狱深处向大地探出的一只手;全是压抑万年的戾气;仿佛随时在下一秒;那只手的主人;一头庞大无匹的凶灵;都将攀爬上大地;扑向眼前生灵
可是;这股凶邪之气很快又嘎然而止;因为东帝天伤患处涌出的鲜血;忽然变成了银灰色;与灰衣人相比;这种银灰色更深沉;似乎包含着更纯粹的力
东帝天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戏谑;手上的血液颜色;忽然又变回了鲜红;仿佛之前出现的银灰;完全是刹那间的错觉。
灰衣人的凶邪气息再次油然而生;这回更多了不少暴戾的刚烈;就在他气势变化的刹那;东帝天血液颜色又一次变回了深沉的银灰色。
灰衣人一把将头上的罩帽摘下;怒道:“东帝天;你耍我”
这是一张尚算英俊的脸;如果仅仅咋眼看去;也难以辨清他的真实年纪;只有在细看时;才能从眼角和嘴角处;看到了深深的岁月痕迹;这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点扭曲;怒瞪着东帝天;那本来应该有着几分磁性的声音;也微微有点变调了。
高等亡灵恶魔之间的打招呼方式;本是一种神圣的对话;可是东帝天完全就像儿戏一般戏弄自己;灰衣人简直怒不可遏。
东帝天却把手收起;当他的手重新合拢时;伤口便悄然合拢恢复;迅速结疤;继而慢慢变回原先的光滑;就像从未受伤一般。
灰衣人冷然道:“东帝天;你现在到底是人类;还是圣族?”
东帝天笑道:“为什么一定非黑即白呢?我就不可以既是亡灵;又是人类呢?”
灰衣人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东帝天淡淡然道:“你既然能找到我;相信对我的过去也有过了解了;我作为夜帝天时;我就是人类;当我作为东帝天时;我就是亡灵;可是;准确来讲;我又不是他们。所以;你可以将我视为一种新的生命体;徘徊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寻求平衡的一种生命体。”
回忆着东帝天最后收手时的血液颜色;灰衣人暂时敛起敌意;冷冷问:“那你有银色沸点吗?”
银色沸点是属于高等亡灵恶魔的标志;一旦血液到达银色沸点;生命就走向终点。
东帝天平静道:“当然会有”
灰衣人似乎轻轻松了口气;在他看来;无论东帝天以为自己是什么生命;只要有银色沸点;那应该就是高等亡灵恶魔。
他放缓了语气;道:“圣族议会想见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东帝天失笑道:“那岂不是要穿过暗红漩涡;再登陆阿兰斯大陆;然后北上;越过飞龙沙漠;进入亡灵天幕;才能到达议会所在地吗?”
灰衣人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他口中道:“莫非你另有捷径?”
东帝天摇头道:“没有只不过;我不太想去。这有点浪费时间;我挺忙的。”
灰衣人瞥了一眼东帝天脚下的琴盒;声音更冷:“东帝天;你现在一天到晚就去弹奏那些无趣的乐曲;这就是你所谓的忙碌吗?”
东帝天认真道:“我觉得这样挺充实的;我很满意这样的生活方式。或者你告诉我;怎样生存才会变得更有意义?”
这问题让灰衣人稍稍一窒;在这个刹那;他脑海里甚至闪过许多许多年前;他作为人类时;为了生活而努力攒钱的片段;但短短的失神之后;他回到现实;想起他现在的使命;他冷喝道:“东帝天;光复圣族;就是我们如今生命的全部意义;你作为圣族的一员;有义务为这个伟大的使命;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他的声音慢慢变得坚定;甚至变得狂热;东帝天却不为所动;只是笑道:“为何要强加一个目标给自己呢;尤其还是一个看起来很难完成的目标?”
灰衣人声音里充满添满了怒意:“因为这是预言书指给我们的方向别忘了;预言书还是你在千年前所写;你理该千年后归来;重新领导我们;而不是选择背叛;逃避在一处小岛上;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
东帝天若有所思道:“噢;原来还是我写的啊预言常有不准的时候;那我现在郑重宣布;这个预言作废。你们不必再苦苦守候那不可能存在的未来了;你将我这番话转达给亡灵议会吧”
灰衣人满是激愤;再度缓缓重新站起;狠狠道:“东帝天;你果然如预料中那般彻底迷途;那我们只好动用武力了;你想说的话;自己向议会去解释吧。不过;我相信;只要你回到天幕之下;自然就能回归自我了”
他如此说时;竞技四周的阴影处;走出了另外两个灰衣人;呈鼎足之势;将东帝天包围其中。
东帝天也不回头看那另外令人;仿佛早知如此;只是认真道:“如果你们带不走我;将提前到达银色沸点;你们考虑清楚了吗?”
海上;火焰佣兵的会客厅。
凤晴朗已经缓缓走到了会客厅中央;他走得更慢了;这条烙印着火焰标记的红毯之路;仿佛就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处处都是陷阱和凶兽;只要一下失足;就将彻底万劫不复。
大厅尽头的赵覃;也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再到现在神色变得郑重;仿佛他也感同身受的经历着凤晴朗的每一步。
凤晴朗不知道赵覃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他顶不过这份压力;或者踏错一步;赵覃马上就会做出选择;或者将自己毙于掌下;也或者某个针对星晴的行动将立即进行。
脚下的火焰仿佛已经活了过来;带着那层层叠叠的熔岩;一浪接一浪的扑向自己;与之伴随的;还有来自**的压力和精神海的压力;凤晴朗看似仍在走直线;但其实每一步;都兜兜转转;划出及其细微的数道曲线;以躲避熔岩的侵袭。
在凤晴朗身后大厅入口的青衫老者;从他的角度看去;更为震撼;凤晴朗一路走去的痕迹;如果组合起来;想必就是一幅恰恰克制火焰的水系魔纹图案;炫目至极点
当凤晴朗再度顺利踏出下一步;踏入整朵火焰的中心处时;赵覃也缓缓站了起来;仿佛火焰深处的巨兽;也徐徐睁开了双眼。
第三十章 夹击()
星晴;竞技场。
整个世界仿佛彻底安静了下来;蝉鸣鸟叫以及外面的车声人声;在这个瞬间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全场静至落针可闻;就如同一座恒古不变的墓地三道灰色的身影就像是带着所有死者的怨念;风驰电骋般朝着东帝天激射而来;铺天盖地的死亡之气;只在瞬息之间;已经将东帝天彻底包围其中。
东帝天一脸漠然;终于从座位上站起;仍沉稳如山岳;冷眼瞧着着渐渐接近的三人;绝世强者罕有联手;更勿论三个绝世强者联手出击的战阵;而且;他们都来自亡灵之地;自古以来;无数人尝试成为高等亡灵恶魔;最终成功者不过寥寥;更多人在飞龙沙漠的泥沙上;或在亡灵天幕的见证下;成为了泥尘
毫不疑问;眼前这三人生前都是天之骄子;才有资格进行传说中的最终亡灵仪式;更是极具天赋和运气;才能跨过那道生与死的关口;成为罕有的成功者;如今;相信他们已是亡灵世界中名动一方的大能;却不惜身份;操练战阵;只为联手拿下传说中的东帝天。
眼看三个箭头越逼越近;东帝天终于动了;仿佛就是那漫天死气中的唯一亮光;颇为耀眼;他猛然冲前;朝着先前对话那个灰衣人径直撞去;似是直接投进对方蓄势待发的死气长矛中送死。
那灰衣人不禁冷喝道:“你找死”死气更是凝重三分;朝着东帝天的咽喉直刺而去。
就在死气长矛快要刺到东帝天咽喉时;他的身形忽然急停了一下;左右两边肩膀轻微晃动了一下;几道残影就从两边扩散而开;明明违反了力学原理;偏偏其中一道身形能毫无阻滞的穿枪影而过;在无声无息间;落在那灰衣人身后。
灰衣人为之急怒;慌忙在仓皇下变招;急收长矛;往身后就是一刺;力量竟也不减;变得极为行云流水;就像他也是预先准备好;东帝天势必突破至身后;他是准备充足的全力一击。
可叫他意外的是;身后竟是一片虚无;就像刺到一处空气处;那种感觉异常难受;东帝天到底哪去了?
如此想时;正面一股巨力已扑面轰击而来;灰衣人再度急回头;更是惊怒;东帝天仍在原地;那也就是说;自己的长矛差点刺穿他咽喉时;他耍了一次折射身法;骗过自己回身;其实真身根本未曾动过;难道他就不怕我不收力度;将他一矛彻底刺死吗?
这问题当然得不到任何答案了;他现在可以做的;仅仅是拼尽全力;迎上东帝天这一击;恰一碰撞时;灰衣人心中一松;对方力量不算大;看来传说中的东帝天;也不外如是可这份轻松转瞬即逝;东帝天的力量竟呈几何级般飞速上扬;先前接触的刹那;仅仅是暴雨前的闪电;做一个前奏;接着才是轰隆雷鸣;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猛烈而至
灰衣人只觉自己的身体在原地凝固了一下;然后就像断线的风筝;直飞出身后百米之遥;撞烂了大量的观众席;尤未止住去势;直到跌落到竞技场其中一个擂台旁;轰出一个深坑;才堪堪站住。
他还想第一时间飙射回战场之中;双膝却是一软;差点就坐倒在地;在扬起的尘土之中;他双手勉力撑住膝盖;再也压制不住喉咙的瘙痒;一口银灰色的鲜血就喷到地面;仍不忘暴喝道:“你们小心他的折射身法”
东帝天在轰退灰衣人时;完全不看战果;微微测过身;就朝着第二个灰衣人杀去;周围的死亡气息并没有因为先前的灰衣人暂离战场而变得淡薄;反而似乎又更浓烈了一些;他微微皱眉;这是对方布置已久的死局;竞技场的管理团队竟无知无觉;那只能说明有人被收买了
另外两个灰衣人;丝毫没因同伴遭重创;而有任何情绪波动;非常冷静的拉开距离;从先前三足鼎立的冲击阵型;转变为左右两端的进攻站位;被东帝天瞄上的第二个灰衣人;于脆不进反退;拉开距离;当新站位形成时;才重新改守为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