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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种在极阴之地才能看到的花朵;很多人生平都未能一见;但现在凤晴朗他们;放眼望去;全是这种花儿的存在;竟比图鉴所见更美艳几分;自带有一股孤傲绝尘的意味;闻起来的味道是淡淡的清香;既像一个隐居山野的修士清晨起来闻到的第一阵风的味道;又像童年最香浓的梦里才应该出现的气味
当这群被绑架者们都暗暗陶醉不已时;还是东方沛苦笑道:“我们现在的精神力被完全压制了……这只是东帝天的回忆;其实真正的亡灵花;未必如此
众人方才恍然;原来;到底只是东帝天当时的感觉;那是绝望透顶的他;仍是对世界心存美好的憧憬……
于是侧过头去;果然能看到东帝天嘴角边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这些亡灵花在外围堆满了齐高的高度;将整个祭坛的直径延长了近十米后;大量丧乱钟登场了;表面看起来;那似乎是一种银灰色的小铃铛;其实;它也是一种极阴之地才能生长出的植物;随风而动时;不会发生任何声响;只有与亡灵花相遇时;才会发生犹如风铃一般的响亮;清脆悦耳。
它们一枚枚的砸落进亡灵花之;轻灵的铃声响不绝耳;开始只是杂乱无章;但无数次碰撞之后;似乎隐隐约约竟成了一首优美的古老歌谣;悦耳长;让人思绪也情不自禁随之摇曳;仿佛回到了某个最深最甜的美梦之。
东方沛继续提醒道:“只是东帝天以为是这样……”
这让乌墁内拉忍不住抱怨道:“东方沛阁下;能不能别那么残酷吗?”
东方沛叫屈道:“老夫只是担心你们因此迷失罢了”
接下来;是各种各样繁杂的准备仪式;可以看得出;就算在亡灵世界里面;这应该也是极高规格的终极亡灵仪式;或许是东帝天的身体条件太差;也或许是东帝天曾为人类世界的第一人……
当上百个亡灵法师登场时;就连东方沛和里依诺面也感到几分窒息感了;不知道这些亡灵法师的真正实力如何;但单就精神波动看来;他们在精神力这一项;竟然全部清一色为绝世强者
在亡灵天幕下;是那若隐若无的四十八芒星;在其见证下;上百个亡灵法师有一半闭目坐下;另一半则开始整齐的吟唱起亡灵的圣诗;那是一种仿若呢喃一般的声音;没有明显的高低音节;也听不清其任何一个字眼;偏偏能从其听出一种抗争与不屈
声音仿佛越来越大;响彻天地;世界万物;似乎全部都成为这声音的一部分;天空上的四十八芒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银灰色的光流;星星点点的在夜帝天身上闪过。
东帝天那死气沉沉的躯壳;仿佛重新充满了生机;好像随时都将涅檗重生;站立而起
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时候;吟唱声顿止;四十八芒星忽然褪尽;头顶的亡灵天幕猛地破开了
清晨的阳光毫无征兆的倾洒在亡灵祭坛之上;凤晴朗等人也觉此时阳光是如此的刺眼;仿佛充满了粉碎性的力量
以东帝天的硬朗;竟直接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他七孔流血;形象凄厉到极点;全身上下的肉;直接开始慢慢腐烂;并在阳光的灼烧下;逐块逐块的脱离
直至血完全流淌于;**全部脱落得一于二净……
看着如此剧变;众人面面相觑;不禁都是一阵心寒;人世间的极刑;莫过于此;苍穹上那声音说是生不如死;恐怕还不足以形成这诡异过程的万一吧
东帝天已经彻底变为一头骷髅;只有上下颚仍在一合一拢;却发不出任何凄厉的嘶吼了
终于;太阳徐徐退去;亡灵天幕重新合拢
外围的亡灵法师们;前一夜坐下休息的人缓缓站起;而之前吟唱的法师则坐下闭目休养;那呢喃一般的亡灵圣诗再度吟唱而起;奇迹诞生了;东帝天的肉身竟慢慢开始修复;血液也重新开始流淌;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东帝天那副身躯再度慢慢充满力量;当所有人都有以一种错觉;东帝天这回是真正重生了;亡灵天幕却又再一次打开;阳光预期倾洒而下;对于东帝天而言;那生不如死的过程;再一次重演……
如此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少年
只知道眼前所见的画面;变得越来越快;东帝天的哀嚎;也越渐变小;那流淌出的鲜红血液;也慢慢变为银灰……
望楼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他这样的日;到底过了多少年啊?”
凤晴朗平静道:“快十年了吧。”
望楼嗤之以鼻道:“你凭什么判断出来;我们都失去时间的概念了。”
凤晴朗自嘲的笑道:“我自有办法去判断。”
望楼还待反驳;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果断闭嘴了。
大伙这才意识到;这里除了东帝天这个走过十年亡灵仪式的狠人;貌似还有一个走出过转瞬千年的妖孽……
这时;又是一次亡灵天幕打开的时候;这时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么灼人;只是隐隐有点刺目;而在光线;隐约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第二百九十二章 仇恨转移()
那仿佛是无数根半透明的羽毛;沐光而翩翩起舞;优雅而淡定;徐徐降落至东帝天面前时;羽毛似幻化作万千形态;或一柄带刺的小锤;或吊链上串起的三只怀表;或两端都是笔尖的铅笔……
东帝天在受尽酷刑的十年后;终于有力气第一次在阳光下微微抬起的右手;缓缓朝着那起舞的羽毛摸去。
这时候;亡灵法师们第一次在白天开始了吟唱;丧乱钟却停止了鸣响
东方沛他们;不禁也凝视向那即将触摸到羽毛的那只手;凤晴朗更是屏息凝视;他隐隐猜到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哪怕现在只是精神体的存在;还是难以抑制的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感。
终于;东帝天的手触碰到那片羽毛舞的光华;无数羽毛仿佛在一同喜鸣;就像经历千年后;能再度重获新生;它们在光华重组;万千变幻形态停止了变化……一具银色的天平;的停顿在东帝天的指尖上
天平左边放着一个金色的小盒;右边却空无一物;天平却保持着平衡;天平的间倒挂着大大小小好几个的砝码;磨砂表层的它们全是深灰一片。
东方沛在惊愕过后;不禁第一时间望向凤晴朗;只见凤晴朗死死盯着那天平;满脸皆是困惑。
东方沛能理解凤晴朗此时的疑惑;在古老的图鉴;传说那不是亡灵圣物;珐利的圣棺吗?据说还是迪阿伦亲口描述的批注;那为何又会是在亡灵仪式诞生呢?莫非是亡灵世界王者独有的传承方式……
亡灵圣诗的声音越发壮大;震耳欲聋;贯穿天地
东帝天终于慢慢的从地上挣扎而起;他整整躺了十年;此时重新起立;仿佛就像一个开始学步的婴孩;颤颤栗栗的站立着;仰起头感受着阳光的热量;表情复杂至极点;时而温和;时而暴戾;时而欢喜;时而狂怒……
凤晴朗等人也随着他站立而起;与东方沛暗暗交换神色;东方沛默默点了点头;以示这是一个破出记忆幻境的不错时机;继而东方沛又望向里依诺面;对方很有默契的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东帝天终于环视向四周;叫凤晴朗等人魂飞魄散的是;他每一下目光的落点;都全是他们这些外来者;只听东帝天冷冷道:“我并不是个吝啬的人;但有一些东西;我讨厌与人分享;尤其是…记忆”
话音未落;整个世界开始支离破碎;无论亡灵天幕;还是脚下的亡灵祭台;再到外围的丧乱钟与亡灵花;及其那些亡灵法师;统统化作碎片;卷入无尽的漆黑之
当世界彻底重归于黑暗;凤晴朗只觉有一道极为冰冷的精神力量;狠狠的刺入自己的精神海;仿佛瞬间就要冰封自己整个精神海世界;但这股冰冷的力量明显后劲不足;就像一个狠狠击打出的拳头;看起来威猛十足;偏偏击打目标时;却显得软弱无力。
凤晴朗心一动;东帝天无意带着这么多人解封自己的回忆;说不定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现在正是他精神力最为衰弱的时候;他刚刚复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力量如何;现在一出手便犯下错误了
在场众人;谁不是天纵之才?几乎都是同一时间猜到东帝天陷入了衰弱期;所以在黑暗褪尽;世界重归光明;重新回到那碧湖周边后;几乎每个人都第一时间朝着东帝天扑击而去。
里依诺面口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哨音;那是属于面军团的暗号;那是拼着重伤;甚至付出生命;也要不死不休的追击命令;前面和凤晴朗、东方沛对决时;她也未曾发出过的哨音
望楼和郝夏雪同时面色一凛;速度更是快上三分;全是以舍命的姿态;朝着东帝天袭击而去。
东帝天不退反进;朝着里依诺面直冲而去;一副就是以力决胜的姿态;但双方来到近处时;他的身形却是一道匪夷所思的折射;里依诺面聚精会神的应对;马上第一时间同样做出折射身法;那恢弘霸气的身躯;恰到好处的继续抵挡在东帝天的前方;东帝天就像早已预料到一般;身形继续往另一侧折射;或者他根本就懒得去管里依诺面如何反应;就这么不讲道理的连环五次折射;硬是在里依诺面原先封堵的位置;冲出了包围圈
蓄势待发的闷棍二人组;眼见众人忽然恢复了动作;正待又要去伺机敲击东帝天;谁知对方忽然回过头;目光正是在他们身上;两人顿时气势为之一窒;果断本能的陪笑收起闷棍;放弃这次行动。
东帝天的目光马上又越过两人;落到湖畔的凤晴朗身上;比起先前全凭潜意识行动的东帝天;此时的他;目光反而多了几分疑惑和困扰;不过身形却丝毫没有停留;极速往天际尽头射去。
里依诺面拳头一握;那断掉袖的肌肉全是澎湃爆发的力量;她冷声道:“追上去;不能让他跑了”
望楼不禁急道:“那叛逆者呢?”
里依诺面却斥道:“比起东帝天;凤晴朗这样的老弱病残可以先放一放
凤晴朗用力的眨着眼;也不知是该叫好还是抗议。
望楼只能和郝夏雪紧随上里依诺面的轨迹;往东帝天消失的方向追去;仍不忘回头丢给凤晴朗一句:“我们这是大义为先;先去击毙人类公敌东帝天;所以才放过你这个小喽啰”
凤晴朗只好挥手作别:“你们伤害不到我的我的自尊心不强嗯;你们加油;我就不参合了”
目送四人瞬间已消失在天际尽头;库菲熙和闷棍二人组立马跃升为头号敌人;库菲熙看向凤晴朗的目光;多少有点复杂;当日在海砂群岛;叛逆者救过自己;不久前她差点种下心魔;叛逆者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也及时提醒了自己……
现在与他为敌吗?看看身边两个病怏怏的队友;还有下面那位当代贤人东方沛;貌似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这不是打量对手的目光;这老不死更像是在打量自己的胸部……
她深吸一口气;漠然道:“这次就这样吧”冲两个同伴点点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驰去。
闷棍二人组很是依依不舍的看着凤晴朗;边离开边回头;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就这么走了;好像很亏啊”
“没办法;东方沛是个硬茬……”
“那我们起码也搁下几句狠话啊;你说是不是啊;库菲熙女士?”
“闭嘴”
精疲力尽的凤晴朗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只觉得全身就像散了架一般;精神海溃散过半;元气大伤;萎靡的望着那微微发白的天空;朝霞正在悄然爬上;不禁长吐一口气。
乌墁内拉喜道:“他们就这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