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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欧阳月,见他坐在自己旁边,为自己捶着腿,气也早消了大半。
“哀家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日前你找哀家说要让项纯进宫为后妃,哀家断然不会允许她区区一个庶女就能够坐上高位。但是,今日哀家也见识到纯儿出类拔萃之处,心中甚是喜欢,哪里还舍得惩罚她呢?”
“母后说的是,纯儿一向都很讨人喜欢。”欧阳月点了点头,顺从的说道。与此同时,他还在心里鄙夷地说:何止讨人喜欢?也能把他给气死呢!
“但是,皇儿,”太后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欧阳月的头,柔声说道,“纯儿心性太高,她想要的婚事,咱们皇家给不起。哀家劝你还是放过她,这样才能保证不失去更多啊。”
欧阳月闻言,心中一沉,目光凛冽地扫向楚若,她居然跟母后说这些!
难怪母后会改变对她的看法,真是气死他了!
楚若清冷地往回去,目光满含自信,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示意:怎么?你想反驳?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欧阳月紧抿着双唇,沉吟片刻,“项纯,你跪安吧。初来乍到,需要好好休息,不需要在这里伺候着了!”
有些话,他不想让楚若当面听到,最起码三个人都在场,说话也不方便。
太后也不说话,只是对楚若淡淡地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哀家也经常会身子不舒服,宫中的太医每次都是开那些治标不治本的药物,若是纯儿得空的话,有时间也来给哀家诊脉看看。”
“只是今日你确实累着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秦嬷嬷,送送七小姐。”
“是,臣女告退。”楚若恭敬地褔身,起身后淡淡地扫了欧阳月一眼,转身就走了。
秦嬷嬷恭谨地送楚若走下台阶,温声说道:“七小姐请小心,台阶太滑。”
“有劳秦姑姑了。”楚若微微颔首,淡笑着说,
一出门,便看到白月正在那里搓着手等待,脸上一片焦急的模样。
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笑着说道:“白月,这是在等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等得不耐烦了呢。”
白月错愕地看向满面轻松地楚若,诧异地低声问道:“七小姐,太后娘娘没有为难您吧?”
“怎么会呢?你家小姐冰雪聪明,向来都是把人哄得心情甚好,又怎么会舍得训斥我呢?”楚若失笑一声,回过头去对送她出来的秦嬷嬷微微褔身,温声说道,“秦姑姑请留步,纯儿告辞。”
秦嬷嬷受宠若惊,连忙也褔身,“恭送七小姐。”
见楚若上了轿子离开,秦嬷嬷才转身回去了。
楚若离开后,欧阳月也不认同,但也不否认:“凡事在人为,谁也不是一开始就都喜欢儿臣不是?若儿臣不是一位皇帝,后宫之中的诸位妃嫔小主也未必能够心甘情愿的在孤身边陪伴。母后一直把儿臣当成是一个孩子,但儿臣已然是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
“皇儿,不论你到了不惑或者知天命的年纪也好,在哀家的心里,你始终都是个孩子。哀家心疼你还来不及,难道还愿意一直都拂逆你的意思吗?”
太后轻叹一声,苦口婆心地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哀家认为,你还是好好醒醒,不要再做这样的梦了。”
“孤很痛苦,母后。”欧阳月沉痛地垂下额头,心里很难受。
只有在太后面前,他才可以这样放肆地说出来。任凭别人如何将他高看,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偌大的皇宫之内,竟一下子之间,找不到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了。
太后轻叹一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说道:“情爱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必太过认真。”
“哀家时常教导你,作为一个皇帝不得有真爱,否则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君主。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哀家多么希望能够有人把你当成一个平凡男子来喜爱。若哀家是年轻的女子,也希望能够有一个真心实意的男子来对待自己。”
她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能够说服别人呢?
太后心中一阵惆怅,终究还是老了,不愿意再掺和什么事情。
欧阳月的眼角有些濡湿,可他不会承认自己哭过了。
他抬眸看向太后,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柔声说道:“母后,儿臣从前曾经对一个女人特别上心,甚至只是跟她说过几句话而已,就对她倾心不已。这件事,儿臣从来没有跟您说过。”
“哦?是何人?为何不带进宫中来封她为妃?”太后诧异地看向他,不解地问道。
欧阳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她就是大亚王朝原先的皇后——楚若。孤当时只是对她好奇,可见到之后,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一个豪情壮志的女子,目光是那样的清冷孤傲,却又拥有着对凤无涯最崇高的爱意。孤十分羡慕凤无涯,他竟能遇到如此好的女子。”
“楚若?”太后微微蹙眉,她听说过那个神话一般的女子。
世人对其评价褒贬不一,尤其是在楚家落败之初,许多人都会骂楚若是一个坏女人。
但是时过境迁之后,不禁有人怀疑,一个为了大亚王朝的江山而努力在军营中与一众将士们风里来雨里去奔波的女人,又如何会对一个无辜的小公主凤菁菁下手?
因此,世间便有人悄悄流传,当时肯定是现任皇后在搞鬼,弄得当初的楚皇后身败名裂,后来便在冷宫之中香消玉殒。
但是,这也仅仅是传言而已,没有人能够真的想清楚,更没人知道楚若当时究竟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她是被赐了毒酒,有人说是被赐了三尺白绫,又有人说是被弄得肠穿肚烂而亡
真正让所有人都疑惑的是,当今的皇帝“凤无涯”竟然就这样让事情平息了,居然没人为楚若平反。
“那个楚若,是一个厉害女子。哀家听闻她勇敢地坐上皇后之位时,曾经也吃了不少苦头。”
“只是哀家私下以为,现在在明昭国皇宫内的大亚王朝皇帝似乎并不值得被楚若那样钟爱,他身上哪里有什么帝王气质?更没有一丁点值得人吸引的地方。”太后狐疑地说道。
她并不晓得如今的大亚王朝皇帝是凤弄绝假扮的,关于这件事,欧阳月并没有告诉她。不过,他隐瞒了这么久,也不打算再对母亲隐瞒什么,实话实说道:“母后,现在的皇帝是假冒的,您听儿臣跟您慢慢诉说”
第496章 暴君,要君子101()
太后惊疑不定地听欧阳月附耳诉说,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痛惜和心惊肉跳,竟然是这样一回事!那
就难怪了,她一直以为,一个被英雄般的楚若喜欢的男人,至少能够有担当些,否则怎么值得楚若喜爱?
却原来,来龙去脉竟是这样稀奇古怪。她不禁皱着眉头,“原来如此,哀家总算明白了,为何那段时间你总是逗留大亚王朝不肯回来。那么,照你这样说,这次凤弄绝和阿莲娜是来者不善了?”
“哼,他们提前入境,并且在明昭国的各个城市内流窜,肯定有内应在明昭国内。就连朝廷上的官员也有不少是被他们笼络了的!”
欧阳月冷哼一声,沉声怒道,“孤从知道他们曾经在边城和丛林出现过之后,就晓得他们曾经想要杀死孤了。凤弄绝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以为孤会怕了他不成?”
当初明昭国或许没有那个能力与之抗衡,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国家强大又有势力,料想大亚王朝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依旧是眉头紧皱,思虑半晌,不解地问道:“皇儿,你说红日国的皇后楚忆仙乃是与楚若关系特别好的妹妹,为何近三年来都不曾见到他们有什么动静?”
照理说,楚忆仙若是知晓大亚王朝的事情,理所应当会愤恨才是,毕竟楚家已经家破人亡了。
欧阳月冷冷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望着红日国的方向,沉声说道:“只怕轩辕澈根本就不肯告诉楚忆仙,所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至于楚忆仙跟家中来往的书信总是会有的,八成是轩辕澈假冒的。”
他有内应潜入红日国,到了那里才知道,举国上下已经被禁令,谁若是敢说关于大亚王朝的任何一件事情,就杀无赦。
而楚若死了以后,轩辕澈也不确定大亚王朝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能够制造出大炮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大亚王朝想要与轩辕澈联盟,轩辕澈总是找着各种借口,抵死不应。
欧阳月回过身去,望着太后戳定地说道:“如果孤没有猜错的话,轩辕澈可能已经猜测到现在的‘凤无涯’是别人假冒的了,只是不晓得他心里究竟做什么打算,也不知道是否猜到了是“起死回生”的凤弄绝一干人。”
“这个贞太后真是能够隐忍,哀家都自叹不如了。若是此时德太妃忽然出现在哀家面前,真能把哀家给吓死。”
太后有些感慨,她要是碰到像贞太后这样狠戾又阴险狡诈的女人,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万幸,当初自己面对的女人虽然也有狠毒的,但是跟贞太后比起来,还差得太远啊。
欧阳月揶揄地笑道:“她也就是会算计这些了,现在就算还没死,也终生都不能再真正出现在人前,只能在背地里跟那些投诚的人见见面罢了。”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还没死,却已经被世人认为死得干干净净了。
太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贞太后宁愿苟活也不肯让楚若和凤无涯活着,可见她心胸有多么狭隘。依哀家看,凤弄绝的本性凶残,又是一个曾经很暴虐的君主。想要效仿当初的凤无涯,根本就不能做到。”
“无论怎样,孤都不会让他们伤到明昭国的。孤知晓这个秘密,但却不能轻易说出来,也不会让他们不声不响的把孤解决掉。”欧阳月深深地清楚,虽然与凤弄绝的盟约还在,但破除盟约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跟现在的项纯又有什么关系?”太后也晓得他不愿再多说些什么,于是主动问了刚才心中的疑问。
欧阳月的唇角微微上弯,满眼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她看向贞太后时,由衷地说道:“母后,项纯与楚若是一路人,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孤能够感受得到。
她对孤一开始就没有兴趣,正如当初的楚若一样。但是,孤在跟项纯相处的这一个月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
太后心里有些排斥,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听他说。
“有时候,孤会想见她,特别想要亲自听她说说话。而有时候,孤就恨不得把她掐死算了,把孤气得够呛。更多时,孤担心她会遇到危险,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为她担忧。但是,她却丝毫不领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到最后,欧阳月的神情有些沮丧,又有些无奈。
“而且,不但今天她跟孤说过决绝的话了,之前也曾经郑重地表示过。可是怎么办呢?孤心里就是放不下她,特别放不下。”欧阳月心中有些微微的疼痛,他蹙眉摸向左胸口的位置,多么希望项纯能够也把自己放在心里
太后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站起身来走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儿,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