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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声,低沉威严,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女声,娇媚婉转,是她在杨柳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两人那一声声的交谈的熟络劲仿佛都在嘲笑她之前是有多么愚蠢。
杨柳苑的老鸨原来是商泽手下的人,杨柳苑也是商泽的。
商泽真是瞒她瞒的好苦。
明明不热,凤七却觉得,站在这里背后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有种被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王府的事,是商泽的伤口,商泽瞒着不愿意说她可以理解;可杨柳苑这件事,她没那么大方,她原谅不了。
明明她付出了全副身心,得到了却是商泽的处处隐瞒。
若之前商泽是没有机会,不必要,那么在两人成亲以后呢,商泽明明有那么多时间可以交代,可他却选择一字不发。
这是不是表明,商泽从未拿她当家人,当自己人看过?
眼见屋里已经快要交谈完了,凤七慌了一下,手攥成拳,脚下一挪动,下意识躲在了柱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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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商泽还是在为桃李村的事心烦。
就算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烦心事一桩接一桩,他还是没有忘记此事。
派去全国各地的人大多已经飞鸽传书回来了,统一都是没有结果。
他只能把目光放在杨柳苑上。
毕竟,人是从杨柳苑接手的,找到当初的人牙子,可能会有点眉目。
可是谁知道那人牙子上次得了银子再没有露过面,也可能是金盆洗手了,任凭他派出去多少人马,也找不到一点踪迹。
他最近因为照顾世恩的事,很多事都忽略了,也一直没有去杨柳苑巡查过,嬷嬷就亲自跑了一趟,偷偷从后门进来送账册和一些最新得到的消息。
商泽眉头从得到最新消息时就没舒展开过,他指尖无意识在桌上点了几下,“你回去时小心点,依旧从后门走,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是,公子。”老鸨颔首,刚要走,就又想起一事,她脚下停了步子,面露难色,“还有一事,公子。。。。。。”
商泽看了看天色,脚尖向着门外的方向,像是有些焦急,“说吧。”
老鸨面色犹豫着,“是。。。。。。摄政王府的事。”
商泽敲击在桌子上的手指蓦地一僵,顿了一下,他才缓过劲来,“以后那边的事便不必说了。”
以前他对摄政王府的关注都是基于世恩,如今,没这个必要了。
“杨柳苑那边在拨出一部分人,加大力度寻找。”
“公子,这。。。。。。”老鸨有些迟疑,杨柳苑因为找桃李村的事已经派出去一半的人了,再派出去便没人可用了。
各地的情报之类的可全靠杨柳苑收集。
“我自有分寸,照办就是。”商泽说完直接起身,“就这样,你回去吧。”
嬷嬷应完再抬头商泽已经推门走出去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抬步往外走。
不明白这个姑娘到底是有怎样的本事,不可能只凭一张脸就把从未想过成家立业的公子给收了,还死心塌地的,平日里的生活全全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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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
凤七看着商泽快步离去的背影,身上如剜心刻骨一般痛着。
她背靠着柱子,没有放松戒备。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起来,明明做了亏心事的不是她。
她应该指着商泽的鼻子问他,指责他的,可是她似乎没这个胆量,她内心下意识不想打破眼前的宁静。
懦弱的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老鸨刚走出房门,就站在了原地。
身在烟花之地,她对胭脂水粉很敏感,附近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附近,不是有人来过,便是藏的有人。
她扫视了一周,故弄玄虚的喊了一声,“出来。”
凤七背靠着柱子,完全没有想到老鸨会突然喊了一声,她吓了一跳,脚下失了平衡,两步从柱子后退了出去。
抬头,正对上嬷嬷探究的视线。
凤七不自在的笑了笑,“好久不见,嬷嬷。”
“夫人客气了。”老鸨看着她,眼中的探究毫不掩饰,“夫人为什么在这里?”
凤七扯了扯嘴角,回道,“我是商府主母,这里的哪个角落我来不得,嬷嬷这话问的,仿佛是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是我失言了,夫人见谅。”老鸨垂下头,手臂交握于胸前,转身便要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是你一开始就知道,故意让我发现真相?”凤七拦在前头,淡淡地笑着,小心试探老鸨的反应。
老鸨一愣,继而失笑道,“夫人把我想的太神通了,我不过是走到门口刚好闻到了女子特有的脂粉味。”
凤七万万没想到是这点把自己暴露了。
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凤七盯着老鸨,认真道,“你告诉我,商泽为什么瞒着我,他不信我?”
老鸨抬头,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才笑道:“公子自有公子的思量,夫人装作不知不是更好。”
凤七冷笑,“这层窗户纸都捅破了,还如何装作不知?”
“夫人。”老鸨唤了一声,笑着瞥向她,“您是个明白人,消消气,夫妻间没有隔夜仇,公子或许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176章 你莫不是有了吧?()
满意的答复。
凤七还真想知道,商泽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答复。
刚走到院门口,两个人一个出一个进,撞了个正着,商泽开口,“你去哪儿了,我正到处找你。”
“睡不着,出去转了转。”凤七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又问,“你去哪儿了?”
“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商泽答。
凤七面上不经意,心里却紧绷成了一片,她微微压抑着呼吸,“什么事?”
商泽看她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却依旧是顺着答了,“一些商铺上的琐事,不重要。”
凤七听到这个答案,心中最后那根弦也崩断了。
她紧绷着下巴,顺着商泽的话问,“杨柳苑的事?”
商泽身体狠狠一僵,看着凤七。
凤七与他对视,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商泽,你从来都是把人当傻子看吗?我以为你与旁人不同,你如今却用事实告诉我,是我看走了眼。”
说完,凤七便有些后悔。
这话太过尖锐,她不想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的心中的火气就想控制不住一样,一个劲往外燃烧着。
商泽才缓过来劲,就听到这番话,他眸子动了动,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重要吗?”闻言,凤七只觉得心底的火越烧越旺,怎么都止不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没想过要与我怎么解释,却问我怎么知道的?商泽,你就不觉得有愧于我吗?”
商泽面上有一丝发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他攥着凤七的手腕把她拉入院中,关上院门,隔绝了小厮丫鬟的视线,才道,“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吗?阿七,我自问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你就算再不信我,也不必说出这种话来吧?”
什么叫做他把她当傻子。
什么叫做她看走了眼。
一字字,一句句,都让商泽觉得自己在凤七眼底格外的不堪。
“阿七,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商泽说完,也不等凤七说话,径直推门走了。
留凤七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回味着商泽的话,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她不想发脾气的,她也想好好说的,可是刚刚的情绪明显不受她控制,更是惹恼了商泽。
商泽脾气很好,一般很少发脾气的。
就那一次,还是默默的跟她玩冷战,可第二天就又忍不住关心她了。
可如今商泽居然把她扔下走了,想到这里,凤七恨恨的自言自语,”不是我来兴师问罪吗,怎么现在变成我反思了?”
凤七拉了院门,想要追出去问个究竟,这般把人吊着,太不是滋味了。
刚抬起头,就见府里的习文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夫人,您这是要出去?”
凤七瞥了他一眼,“我不出去,我找你家公子。”
习文心道,夫人这果然是生气了,这称谓都变了,面上呵呵笑着,“公子出去时说想静一静,夫人,您看要不要先做点别的什么?”
呦,这感情不是问候,是拦路来了。
凤七满腔的火没处撒,内心把商泽扎了个千疮百孔,面上却道,“静吧,静吧,静到心如止水,不起波澜他便得意了。”
说完,凤七便要转身回院。
怎么两个人都这么大火气。
刚才公子也是冷着一张脸。
习文在后面追着小心翼翼劝着,“夫人,您不是和爷拌嘴了吧?这寻常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只是公子脾气平和,平日鲜少与人起冲突,今日怕是在意紧了,才与夫人起了冲突,您别放心上。”
凤七自嘲一笑,“我知你生了一张巧嘴,能言善辩,只是你不必劝我,真心实意我还是分得清的。”
“那就好,那就好。”习文连连应着,“那夫人您休息吧,我让人给您传膳。”
“不必了。”凤七摇头,“我不想一个人吃饭,把饭送去世恩那边吧,我等会儿去那边吃,也顺便看看他。”
下午,凤七收拾了下情绪,去了世恩那边。
商泽不在那边,居然也不在这边。
诚心躲她的吧?凤七脸色一下难堪了起来。
世恩见她情绪不对,就缠着问了几句,凤七就把今日争吵之事说了出来。
世恩兴致缺缺得精神头难免被勾起了波澜,他摸了摸下巴,看着房顶,“我倒从来不知道杨柳苑是他的,丫的,黑心肠,背地里赚小爷那么多银子。”
世恩的关注点真奇特。
“。。。。。。”凤七呵呵笑了一声,面无表情。
世恩这才回神,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跑偏了,言归正传,他真是太可气,怎么能瞒着你我呢?”
你我。
多了一个我字,世恩把这一句话用的很微妙,一下子这件事的性质就变的没那么严重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凤七心底的不平衡给扯的平衡了起来。
世恩又道,“他虽然可气,不过我听你说那些话也有些严重了,太伤人,也难怪他会生气,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他说话,只是。。。。。。我记得你平日没那么冲动易怒阿,今天是怎么了,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你直接就开骂了。”
凤七拧眉,“今天,我也不知道,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世恩古怪的看她一眼,半玩笑道,“你莫不是有了吧?”
他以前听说,女人怀了孕脾气就容易阴晴不定的,易哭易怒。
“说什么呢?!”凤七瞪他一眼,心底却因为他这句玩笑的话暗暗心惊。
算日子,她小日子有段时间没来了,最近事情太多,她也没注意到,不会真的有了吧?
世恩见她否认,便也没再多想,又安慰了她几句。才道,“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