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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是不是想娶我?()
商泽这问题问的太奇怪了,她不是凤七还能是谁?
商泽仍旧目不斜视,正色道,“你说你是桃李村人氏,可有路引文碟在身?”
路引?文碟?
先人板板的,她是被一路偷运过来的,又不是来游玩的,哪里来的路引文碟之类的东西?丫这不是为难她吗?!
凤七眉眼一抬,看着他,突然道,“你问那么详细,莫不是想娶我?”
商泽皱眉,被她大胆的话激的变了脸色,整个人有些慌张,“一个姑娘家的,把嫁娶挂在嘴边,女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妇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老古板。”凤七懒懒的扯了扯唇,“我娘亲告诉我,女四书就是一锅精心熬制的乱人心志的迷魂汤,这种书,看看笑过就罢了。”
背完了妇德,凤七不待商泽说话,就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妇德,女四书中女诫里是有这么一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四书内容她虽不屑,却不代表她没读过。
“牙尖嘴利。”商泽冷哼一声,倒是没斥责她。
凤七凑过去,把爪子搭在他肩头,故意膈应他道,“费了那么多话,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想娶我?”
商泽抬手,漫不经心的拨开了凤七的狼爪子,才起身,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冷冽的面孔俯下去,口中轻轻浅浅道,“你是在挑衅我?”
两人靠的极近,感受着商泽扑面而来的气息,凤七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耳朵根都发着烧,却仍旧犟着脖子,学着他的模样,反问了一句,“你是在调戏我?”
商泽松开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的嗤了一句,他没说话,可毒辣的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写着嫌弃。
格老子的,嫌弃丫还调戏她?
凤七一抬手,推开了近前的商泽,与他保持了点距离,“既然你也不想娶我,问一个女儿家的出身名讳是哪儿人士做什么?身为一个饱读诗书的男儿,你难道不觉得你这种行为有点唐突?”
商泽用一种爷唐突你是看的起你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巧言善辩的,你还知道你是个女儿家?”
她一直都知道自个儿是个女儿家好不好。
可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巧言如簧了?女儿家就非得遵守妇德,勤谨而言了?
与一个大男人争论女人正确的“德言容功”太不明智,凤七轻咳了一声,咽下一口气,凑过去给他续了一杯茶,小意道,“喝茶,喝茶。”
商泽很受用的端起茶盏,闲适的指了指自己的肩头。
大爷的,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凤七懂他的意思,憋着气走过去,走到他身后,抬手在他肩头用了全身的力道揉捏着。
似是被按的舒畅了,商泽淡淡的哼了一声,音色有点懒懒的,“再重点。”
怎么不掐死他。
凤七郁闷的看了一眼他的后脑勺,更加加重了力道,“这够了吗?”
商泽淡淡的嗯了一声,半眯着眼睛看着手中账册,享受着凤七“尽心尽力”的服务。
凤七瞧他这会儿心情不错,一边放缓了力道,一边问了句,“给我解个惑呗,我怎么总觉得你和小王爷。。。。。。”爱恨交加的。
“不解。”凤七一句话还没说话,就被商泽打断了,商泽拍开了她的手,握着账本起身,“我要休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她话还没问完呢,这人怎么跑了,大清早的,才起来多久,休息什么休息?
凤七跺脚,“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解?‘”
商泽停住脚步,回头,吝啬的赏了凤七两个字,“不想。”
不想。。。。。。
“。。。。。。”真清新脱俗,真大爷的理由,华丽丽的让她无法反驳,凤七磨牙,目送商泽回屋关上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商泽对于这个问题避而不谈,肯定是有鬼的,若是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商泽早就直接否了她了。
中午和下午商泽都没再找她,两顿饭也是有人送到她院子里来的,凤七一个人有些无聊,天黑的时候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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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凤七做了个梦。
那种不寒而栗,让人骨头都发冷的梦让她依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梦境颓长,朦朦胧胧中,她似乎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她不再是桃李村的凤七,而是一只小凤妖,她的身边有伙伴,有朋友,有亲人,日子过得说不出的自在悠闲,可时间久了,每天在同样的地方,过着同样的生活,见着同样的人,便有些乏味起来。
她爱上了冒险,整日去不同的地方冒险。
直到有一天,她在一片荒野狩猎时狩到了一个与她一般大的少年,少年一身华丽的紫衣,生的极是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少年浑身没有半丝妖气,不是妖类,只是误闯入妖界的凡人,意外之下被她的箭羽射伤了腿,不能走路。她心中有愧,本想把少年带回家休养,可是她所在的妖族是不允许妖类之外进入的,她只能偷偷把少年藏在山洞中,日日去看他。
少年的伤很快养好了,陪着她一起到处冒险。
那段时间,她过得很快乐,日日与少年欢歌纵马,忘了一切。
后来呢?时间流转,眼前罩着一片云雾,凤七看不清后来他们到底怎么了,她有心想剥开云雾去看,可是她一用力,空荡的心房就疼的厉害,像是刀剜剑砍一样。
他们。。。。。。似乎是没有后来了。
眼前画面突的一转,她看到面前有个人,声音温和的温和的哄着,“七笙,闭上眼。”
凤七闻言,下意识的乖乖闭上了眼睛。
温暖的拥抱将她拥入怀中,可下一刻,却是一把锋利的剑刃直直插入了她的心脏。
第140章 刺穿心脏还能活吗?()
闭着眼睛,她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上的痛,痛的她打了个哆嗦,身体痛,却不抵灵魂上伤痛的百分之一。
不是梦吗?为什么梦会痛的这么真实?
凤七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她在想,被剑刺穿了心脏,她还能活吗?
心碎了,怕是不能活了吧。
凤七觉得,梦中的她,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她可能真的要死了,要彻彻底底消散在天地间。
可是画面又是一转,她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准确说,是她的灵魂被强制的,关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那个地方到处都是暗无天日的样子,连天空都是没有颜色的,冰冷的空气弥漫着腥涩的味道,让人闻之作呕。
凤七身处其中,脚下踩着的是虚空,她的身体也是在一片无边无际黑暗中飘荡着,凤七轻飘飘的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摸不到,这种无法接触实质的感觉让她觉得特别痛苦。
这种痛苦很真实,凤七浑身都颤抖起来,到了现在,她已经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了。
她只觉得很可怕,生不如死。。。。。。
陡然间,周身阴气开始变重,凤七猛的睁开紧了闭的眼,骤然与一双铜铃般大,蛇眸般幽冷的眼睛对上。那眼睛生的很阴森,直直看着她,周围的黑暗中还环绕着恐怖阴森的笑,一切的一切一点一点消磨着她的意志。
凤七‘很想逃,可她的身体好像受到了什么诅咒一般,也好像是吓到了,突然间,动也不能动,想逃却逃不开,只能被迫的看着眼前恐怖阴森的眼睛。
她有些害怕的侧了下眸子,却猛然的发现自己身边全都是一双双一模一样的可怕眼睛,那些眼睛离她极近,眨着,眨着,突然就向她张开了一张张血盆大口,那满口尖锐的牙齿沾着红色的液体,凶神恶煞的直扑向她,似乎要把她整个都生吞活剥。
利齿入肉,痛,她好痛。
凤七咬着红唇,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肌肤上撕裂搬的疼痛,这种简直生不如死。
让她死吧。。。。。。
凤七想。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全身的疼痛骤然消散。
凤七有些小心的睁开眼,看向前方,四周恐怖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黑暗中,只有远处有一道淡淡的光芒。
凤七瞪大了眼,看着那个方向。
骤然,迎着光芒,有一个紫色的身影从云端失控跌落下来,他浑身浴血,似是受了重伤。
紫衣人怀中抱着一把泛光的剑,身体抱成团蜷缩在地上,头发的遮挡下,她看不清面庞,凤七刚刚往那边移动了一步,就见俯在地上的紫衣人侧开了头,撑着地生生吐出一口污血,吐完之后,他的身体再次蜷缩在一起,似乎是痛极了,还微微战栗着。
“喂,你。。。。。。”凤七飘上前,刚想问话,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从那个地方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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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吓得惊叫一声,猛的从梦中醒了过来,透过刺眼的阳光,依稀看到眼前有个人影。
“终于醒了。”商泽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的捧着本账册,见她醒来,毫不吝啬地赏给了她个目光。
真是一场梦?
凤七抹了一把额头痛出来的汗珠,揉了揉发涨的眼睛,心下有些犯憷,为什么她会做这样一个可怕又诡异的梦?还感觉这么真实。
想了想,凤七突然瞪了眼,看着商泽,恶狠狠道,“你干嘛看着我睡觉,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人做噩梦的!”
“。。。。。。”商泽噎了一下,放下账册,冷冷的抬眸看着她,“其一,我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是你赖床不起,不是我看着你睡觉。其二,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打哆嗦了。”
说完,商泽突然俯了身,拿手中卷起来的账册挑了凤七的下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凤七,你这么怕,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去。”凤七拍开账册,她行得正坐得端,才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这么早过来。。。。。。找我磨墨?”
“不是。”否定了她的猜想,商泽站起身,把地儿腾给她,“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收拾,陪我出去一趟。”
一炷香时间有些紧迫,争分夺秒的,凤七紧迫的梳好了头,上好了妆,换好了衣服,准时的站在了商泽面前。
商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极满意,轻嗯了一声,说道,“走吧。”
凤七乖乖的在他身后跟着。
出了门,小厮已经备好马车了,商泽带着她一声不吭的上了车,马车缓缓行驶着,凤七挑了车帘往外看,这边大多是富人聚集的地方,街道很宽,全都是高门大院,很安静的地方,不似杨柳苑那边,出了胡同便是集市。
还没拐出这片富人区,远远就看到有一人纵马而来,那鲜衣怒马的嚣张样子有些熟悉,凤七定睛一看,那越来越近的人可不是小王爷嘛。
巧了,怎么到处都能遇到他。
凤七还没说话,就觉得颈上领子一紧,商泽从后头提小鸡一样把她从马车边揪了回去,一道声音从她头顶越过,“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