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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慌了,不留痕迹的躲了一下,身子闪到门口,扶着门把手,强装着笑脸慌慌张张的道,“公子别急,我们先喝点酒,培养培养气氛,我去外面找人拿酒。”
男人脚步一动,扑过去,拦在她前头,将她限制在身前,“美人儿你跑什么,喝酒什么让外面小厮去就行。”
“外人拿我不放心。”凤七紧张的手都攥成了拳头,也不敢硬碰硬激怒了眼前的人,只得软了声音撒娇,“公子,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着假酒糊弄我们,这也不急着一时,还是让七七去吧。”
男人横眉一竖,“这里谁敢糊弄大爷,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没人,没人。”凤七赶紧安抚,连说带唱的扯了一通,“公子神威自然没人敢触犯,可是,您不知道,这金钱利诱之下,难免有些贪图谋利的小厮掺假酒,中饱私囊的糊弄上边!这个月都逮住过好几出了,只是事关机密,只有我们里面的人知道,嬷嬷不让往外传,我是相信公子才告诉公子的,同时也不忍心公子上当,像公子这么丰神俊朗的人,要喝酒自然要喝最好的酒,平常劣酒怎么配的上您?”
凤七一番高帽子连夸带捧的,将男人说的都飘飘然了,伸手就往凤七腰间捞去,“美人儿这话说的中听,大爷爱听。”
凤七见状又急急忙忙的往旁边一转,仰着一张小脸,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公子也觉得是这个理吧,您稍等片刻,七七亲自去给公子找酒,保证拿最好的酒。”
男人捋着下巴上的一撮胡子,想着她在杨柳苑也跑不了,就松了手,“行吧,你去吧,大爷就在这儿等你。”
凤七松了口气,拉开门,急急忙忙的从他身边拉开了门。
凤七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被门外两个大汉强硬的推了回来,“七姑娘,嬷嬷吩咐了,不到天亮不许放你出来。”
凤七脸都黑了,老鸨真玩的一手好计谋。
男人见状又凑了过去,“既然这样,这酒今天就不喝了。”
见他凑过来,凤七连忙低下身往另一旁躲过去,“不喝酒就喝点茶吧,公子,这都半天了,您不渴吗?”
男人本就心痒难耐,凤七这会儿一躲再躲,神色里的抗拒顿时惹毛了他,“大爷不渴,你哪来那么多事情,是不是刻意拖延时间呢?!”
凤七干笑一声,打了个哈哈,强撑笑脸,“哪有的事情,公子,您一定是想多了。”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凤七已经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腿都吓得有些发软了。
先前与商泽相处自如,见商泽风度翩翩,虽然人有些冷,时不时还会凶她,可是商泽的心不坏,经过商泽这第一位“客人”,她以为自己是能在杨柳苑勉强撑下去的。
至少,再来别人,她也能应付一二吧。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相貌丑陋猥琐的人,凤七才清楚的察觉,她接受不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商泽那样的君子,到杨柳苑的多数人都是寻欢作乐来的,不可能让她陪着下局棋就了事。
现在想来,商泽对她可是真的好,挺正人君子的,她真是不该每次商泽一说她就怼回去。
男人显然不吃这套,一手抓了凤七的手腕,恶狠狠道,“你给大爷老实点,不然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凤七挣扎,没挣扎开。
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口,侧过头,有些万念俱灰。
她心里甚至产生了死的念头。
两个人一个正在兴头上,一个万念俱灰,都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突然,身侧的门被人大力的从外踹开,一身着艳丽满头珠钗的胖妇人带着一众拿着木棍的人从门口闯了进来。
男人看清来人,脸色顿时一变,有些呆若木鸡,“夫,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好啊,你个负心汉,竟敢背着我找女人,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胖妇人掐着腰,从一旁家丁手中扯了跟棍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男人连忙闪躲,那胖妇人准头很好,男人躲哪儿她砸哪儿,一点都没伤及无辜。
只是可惜了半屋子的家具,连一旁结实的椅子都砸两半了,瓷器茶具更是碎了一地,凤七一点也不心疼,反正不是她的东西。
男人狼狈的闪躲着,嘴中也连连告饶,最后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恰好和外面闻讯赶来的老鸨撞了个正着,男人被撞的踉跄了一步,站稳后狠狠把老鸨往身后拨去,“都是你的事!”
胖妇人一下没刹住,一棍子径直打在了老鸨身上。
老鸨一下子就被打蒙了。
胖妇人见打错了人,刚要表达一下歉意,一看是老鸨,就哼了一声,不了了之了,“老娘告诉你,下次再放他进来,老娘让人砸了你的招牌!”
说完,胖妇人拎着棍子直接带着一众家丁嚣张的走了。
这次过错毕竟不在凤七,老鸨也无话可指责她,结巴着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捂着伤口,郁气满满的被人扶下去了。
第129章 商泽有钱,她需要钱()
凤七关上门叹口气,这还只是个开始,她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了。
赎身之路漫漫,两万两银子难筹,人生如戏剧般跌宕,步步刀锋闪烁,路途艰难,凤七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在她的面前,似乎只有一条捷径——商泽。
商泽有钱,而她需要钱,委身商泽是她唯一能接受的事,借着他逃离杨柳苑,总比被老鸨换着番的折腾死的好。
只是商泽愿不愿意被她借助,或者说是利用,就又是一回事了。
这点,各凭本事。
索性商泽没有让她等太久,也没等老鸨第二次给她房间里领人,商泽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是他们第三次碰见。
这次他没修边幅,头发凌乱,衣服褶皱,有一点点邋遢,凤七却奇怪的不觉得讨厌,她勾起唇,从悲愁中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出来,“商公子,好久不见。”
商泽前几日忙着处理手中刚从蒲员外那儿买回来的铺子,后来外地商铺又出了一码事,他就去了外地,连夜召集人忙了个昏天黑地,今天刚赶回来,连府里都没回,就赶到杨柳苑这边了。
至于原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手下生意众多,妓馆却只有京城杨柳苑这一家,若不是为了收集消息,他一般是不会出现在这边的。
“是有好几日了。”商泽看着她,“你是不是瘦了些?”
瘦可能是有点,可是不过是几日功夫,瘦了也不可能那么明显,大部分原因都在于凤七这几天故意只涂粉不点唇,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了几分。
凤七装模作样的上下看了自己一番,才回了一句,“我瞧着还好,最近有些烦心,吃不下饭,瘦点也不奇怪。”
“怎么了?”商泽不解,“谁惹你不快了?”
商泽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声。
凤七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听清吗?
商泽低头看着她打理整齐的发鬓,顿了一下,突然就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这把轻浮的行为让他做出来却没有一点轻浮的意思。
商泽本来是随意为之,也存在逗弄她的意思,却没有想到,看到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女孩红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晶莹的泪珠从眼眶大滴大滴的从面上滑落。
她居然是在哭。
商泽完全没有想到,一时愣住了。
他时常会出入杨柳苑,见过放声痛哭泪如雨下的,见过低声呜咽梨花带雨的,见过连哭带骂彪悍的不行的,却从没见过这样一种哭法。
低着头默默无声的掉眼泪,甚至连一丝抽泣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面前的人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言不发,商泽这会儿是真真理解了无声胜有声这句话,她明明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没有说出半个文字,他却能深刻的受到了她的伤心与难过。
半晌,商泽滑下手指替她抿去眼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别哭了。”
他从没有哄过女人,有些束手无措。
凤七看着他,眼泪仍然大滴大滴的流出,像是不听使唤一样。
商泽皱了皱眉,“谁惹了你?是我吗?”
似乎就是见了他以后才哭的,难不成是被他吓哭的?
凤七微微摇头,仍是默默不语。
“到底怎么了?哑巴了你?”商泽皱眉,再次开口,语气虽然淡漠,可语速里面的急切也是掩饰不住的。
“。。。。。。没有。”凤七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满面愁容的轻声叹了口气,却不说话。
凤七对这几日的事情闭而不谈,她很清楚,有些事情,让商泽从别人口中听到,比她这当事人主动说出来效果要好千百倍。
“你眼睛里分明就写着两个字,有事!”商泽看着她,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皱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想说便罢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再说。”
凤七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重重点头,“不说那些烦心事了,好不容易才见到你,要不我们下局棋吧。”
“嗯?”话题转变太快,商泽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不收费,好久没有遇到合拍的知己,我就是有点手痒了。”凤七擦了擦眼泪,笑意盈盈的补充道。
知己么?
商泽微微一怔,看着她,没说话。
凤七见他愣住,以为他是不愿意,顿时有些失落,她低着头,手指无措的揪着腰带,表现的却很善解人意,“我是不是让你难办了,没关系,你去找别的姑娘吧,其实我也没那么无聊。”
凤七有些尴尬懊恼,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明白的酸涩。是她忘记了,杨柳苑是什么地方?那是温柔乡,女儿国!
男人来杨柳苑自然是来寻欢作乐的,商泽一个货真价实大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两句话浪费时间下棋。
凤七已经尴尬的快要找地缝钻进去了,头顶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
凤七抬头看他一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我。。。。。。才没有,你。。。。。。你快走吧,我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最后一句,酸意直接到了心底,弥漫的口腔,酸的人牙都掉了。
商泽一怔,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
凤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满脸懊恼。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向商泽讨一个名分的意思,非亲非故,她这话有些突兀了。
自知失言,凤七一排指甲都掐进了手心,发鬓下的耳朵红的透血,她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不是要下棋吗?”商泽看着她,突然低语一句,然后转过身当先一步,“跟我来吧。”
见商泽没揪住她刚刚的话不放,凤七松了口气,心底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一路心不在焉的追在商泽身后七拐八拐。
她心思不在这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商泽对这里熟门熟路的,比她这个呆了好一阵子的人还熟,熟的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商泽带着她转到了后院的一间空房,推门,转过头冲她道,“进去吧。”
凤七默默点头,走进去。
第130章 钱你是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