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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用三个故意,心头的怒意也陡然而生,黑曜曜的眸子里,两团火苗燃的正盛。
荣悦看着她,叹气,“七笙,你很聪明。”
这句话,就是承认了。
凤七笙,“你也是故意让我知道你有多故意的!”
荣悦,“我就是故意的,七笙,你看清楚,他已经不是当初你喜欢的人了。除了那张脸,他哪一点像我皇兄?你喜欢旁人。。。。。。我没意见,可你的眼光怎么就差了这么多,我皇兄再怎么说也是我长宁的战神,战功赫赫,名垂千史,而他呢,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又翻脸不认人的冷血恶魔!”
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这些偏偏都是一个人。
她也曾恶毒的想过,这些何尝不是因果报应。
长宁欠了荣盛的,活该由斯年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凤七笙冷了脸色,转身就走,“可惜了,就算他是个恶魔,我也还是没能如你所愿对他死心。”
荣盛追在她身后,一副说教的模样,“七笙,不要勉强自己等下去,你”
荣悦还没开口,凤七笙就一下子炸了毛,她回过身,“道理我都懂,可我要的不是这些道理!荣悦,难道你不是一直在等吗?把一厢情愿贯彻的如此到底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劝服我?”
明知无果还一直等待,是爱情里最薄情的一种,敢于坚持锲而不舍的孤独,却永远学不会放弃的洒脱。
荣悦僵了脸色,也慢了步子,没再说话。
凤七笙说的没错,他自己尚是单相思,又有什么资格劝她?
凤七笙刚刚大脑一热,说话没经过大脑,把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凭什么把从斯年哪儿攒下的火气往荣悦身上发,就凭人家喜欢她吗?
这种行为,简直太过分了。
凤七笙打心眼里愧疚了一番,脚下也放慢了脚步,她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唇,想说话又碍于面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荣悦也没有说话,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只在她走差路的时候在背后提醒过两声,“走右边那条路。”
“走左边。”
“走中间。”
他这会儿表现得这么寡淡,凤七笙更不好意思多说话,每次都是浅浅的嗯一声,再换了正确的路走。
除了这些,两个人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先前她见到斯年的心迫切,路途不显遥远,这会儿虽然是两个人同行,可气氛尴尬起来,让她觉得这次的路途格外的长。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沉默寡言,直到天蒙蒙透亮,才从遥远又湿滑的山中走回了边城里。
两个人雇了马车到了驿站,凤七笙不用荣盛照护,自己抬腿率先跳了下去,驿站那些荣盛带来的侍卫正在处理昨天落难兄弟们的尸体,血淋淋的堆了一大堆,有些骇人,偌大的驿馆弥漫着浓浓的悲伤的氛围。
凤七笙的脚步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这些无辜的人,都是斯年杀的。
她至今也没弄懂,斯年为何会突然心性大变,大开杀戒,这些和他没心,和他腿好又有什么关联?那个左护法又是什么人?
凤七笙脑袋里乱的和浆糊似的。
荣悦落后他两步,见凤七笙僵在哪儿不动,就加快了两步走到驿馆,一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荣悦面上的颜色也是微微一变。
正忙活着的众侍卫见天子过来了,都忙停下手中的活恭敬的施跪礼,“请陛下圣安,凤小姐安。”
“起来吧。”荣悦挥手,一派温和,“在外一切礼仪从简,都起来吧,昨日为朕而死的人,都清点一下,礼葬了,再派人一一去抚恂其家人。”
他只说是为他而死,为这些惨死的侍卫赋予了无尚荣耀,却绝口不提杀死这些人的真凶。
凤七笙在门口顿了下脚步,没说一句话,又大跨步径直走了进去。
荣悦这才补充了一句,“天亮之前务必让所有牺牲的勇士都入土为安,朕不希望你们一味沉浸在悲伤里,你们都是长宁的最善斗的勇士,都给朕尽快打起精神来。”
众侍卫慷慨陈昂的应了声,“谨遵陛下圣旨。”
他们一腔热血,却根本没猜透他们帝王心中打的小九九,荣悦心中有愧,步履匆匆的追着凤七笙的脚步就进了驿站后堂。
凤七笙走的很快,像是逃荒一样,最后“哐”的一下关上门,把荣悦远远的就拒之了门外。
荣悦离得有些距离,可他能听见那阵关门的声音。
他追来安慰凤七笙的脚步一下转了向,这位俯瞰天下的帝王,如今却孤零零的,迷茫了起来。
他手握整个天下,此刻却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
良久,荣悦才缓过神,同是一宿没睡出去纡尊降贵的帮侍卫处理昨日牺牲的所有人。
说是帮忙,也不过是在旁边动动嘴皮子,指挥几句。
有帝王亲自盯着,下面的感念帝王恩德,动劲十足,当真再天刚亮起来时,就处理好了所有尸身。
一一立碑肯定是做不到的,荣悦亲自动笔,书了几个字,着人刻在石头上,立了一块大排位。
从埋葬人的地方骑马回去,凤七笙还未出来,驿站的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下人过来问这会儿要不要送去凤小姐房间。
他们知道陛下与凤小姐都是凌晨才归,怕人还睡着,不敢去打扰,只能来找荣悦拿主意。
荣悦翻身下马,“将我的膳食一块儿送入她房中。”
下人应是,恭敬的牵了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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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过去凤七笙房间时,凤七笙也才刚刚梳洗好。
眼中还有一丝睡眠不足的昏沉,荣悦笑了,朗声问了句,“怎么,还没睡好?”
凤七笙见是荣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发,“也没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倒是你,怎么醒这么早?”
荣悦坦言,“我睡不着,就随便逛了逛,回来正好赶上早膳。”
第86章 小公子缺贴身侍卫吗?()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动筷子前,凤七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我昨天态度有点不好,说的那些混话你别往心里去。”
昨天毕竟印象挺深刻的,若说忘记了也有点假。
荣悦一怔,才笑道,“昨天的事我也有错,七笙也别放在心上,我们喝一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说着,抬杯给凤七笙和他都倒了满杯。
两个人碰了一下,都是一口饮进,相视而笑。
之前的不愉快,都随着一杯酒穿肠而过。
用餐很愉快,用餐之后却不愉快了。
刚用罢早膳,有侍女过来收拾,也有侍卫尽心的来禀,城外又出现了几具死状很惨的尸体。
凤七笙的指甲掐到了肉里,强行保持面色的平静无虞。
荣悦挥手,“先下去吧,朕清楚了。”
这次的事不是他故意的。
完全是突如其来,不可抑制的。
他也不可能总拿着刀子,一刀刀去捅凤七笙的心脏。
荣悦看向凤七笙,凤七笙容貌姣好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荣悦,你帮我个忙吧?”
这还是凤七笙第一次找他帮忙。
荣悦点头,答应的很爽快,“你说,别说一个忙,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上刀山,下油锅倒不至于,那都是十八层地狱才有的刑罚。”凤七笙笑着,挽了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细致的手腕出来,“你瞧见这只镯子没有?”
荣悦瞧了一眼,人是美人,翡翠也是好翡翠,他晃了下心神,点头评价,“难得的翡翠,水头很足,也没搀丁点杂质,可以说是价值千金。”
能有这么大能耐的镯子原材料能差到哪儿如?
说句堪比城池都是轻了。
凤七笙嗯了一声,又伸手拽了拽镯子,拽的手腕都红了,也没拽下来,她皱着眉,撒了半个谎,“这只镯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戴上以后就摘不下来了,你能不能多召些懂的人来试试,能不能取下来?整日戴着挺难受的。”
既然都能戴上,怎么会取不下来?
荣悦伸出手,“你过来,且让我试试。”
凤七笙把手伸过去,荣悦低着头,很耐心的用指腹按着镯子,轻轻松松的,一点一点的扭转着把镯子去了下来。
荣悦放下镯子,一脸疑惑,“挺容易取的,这镯子套的不牢。”
凤七笙,“。。。。。。”真是大写的尴尬。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她费劲心思没取下来,就没想到过身边这位九五之尊。
一番尴尬之后,凤七笙便是惊喜。
她能清楚感受到,身体里骤然间磅礴汹涌起来的深厚法力。
感觉好久没这么精神过了。
凤七笙笑弯了嘴角,随手捞过桌子上的翡翠镯子,拿起来便往地上砸,“这镯子害人匪浅,不能再留它了。”
她已经吃过这破镯子不止一次亏,绝对不能再吃第三次亏。
翡翠镯子落地,化成一串青烟,骤然消失不见了,连个渣子都没留下。
看到眼前如此不合乎常理的景象,荣悦的表情顿时就精彩了,“这。。。。。。”
凤七笙打了个哈哈,挡在荣悦面前,一挥袖,就将他脑子里那段短暂的记忆给尘封了,同时,桌子上又出现了枚外表一模一样的镯子。
荣悦抚额,“我好像忘了什么。。。。。。”
凤七笙连忙摆手,慌张到语无伦次,“没有,没有。不用想了,哦,对,刚刚你的人不是说又出了几条命案,你不快点去看看?”
荣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现在去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说完这话,荣悦自知失言。
那些都是那叫斯年的少年杀的人,凤七笙脑子进水了才想去看。
果然,凤七笙应道,“我就不去了,你过去吧。”
荣悦点头,踏步走了出去,没有注意到身后凤七笙的不自在。
凤七笙见荣悦彻底的消失不见,才寻了纸笔,留了封书信,悄悄遁走了。
凤七笙再一次,悄然上山。
偌大的一个山头,被斯年占了去,却没有很多守卫,景色维持着山林间的原样,虽然有些冷清,倒是碧绿环绕,原生态的景象,有种返璞归真的美感,恰似人间仙境。
昨日上山的时候还是夜里,凤七笙摸黑上来也没看清楚,这会儿瞧着景色倒是挺好看的。
凤七笙这次不着急上山了,她一路闲庭迈步,这里没有守卫,她就是不隐去身形也没人发现。
走到半山腰,发现一股温泉池,冒着腾腾的白烟,温泉池边上,建了一座亭子,隔着曾曾水雾和白纱,凤七笙看到里面有人。
只有一片朦朦胧胧的黑影。
看身形,能看出来是一个人,身子倚着凉亭,正闲适的靠在那里。
身形挺拔,隔着层层纱雾看不清面容。
这是这身形,怎么越瞧越眼熟,凤七笙飞跃过去,掀帘而入,“一人独酌,小公子真是好雅兴。”
对于小公子这个称呼,只有那一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女妖精。
“怎么又是你?”斯年的声音微微带了点厌恶,面上却处变不惊,俊俏的脸庞没填一丝褶皱。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