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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乾蒙圈了,忽闪着纯纯的大眼睛,“对哦,你让我是干什么的来着,我给忘了。”
云非言无语加狂躁,扯了费乾的耳朵就往楼上走,“救人!”
“啊啊,我错了,我以后不再忘事了,我知道去救人,求姑奶奶你放手啊。”一路上都是费乾的哀叫声。
韩洛然远远看到走来的两个人,男人正贱兮兮地抓着云非言的手狂亲,舔着一张无耻的俊脸,像个绝世大傻子。女人不用说,那是韩洛然最恨的一个,正一下下不客气地拍打着那个男人,就像是在打一个不疼不痒的木头。
韩洛然愣了下,接着就蹭的站起来,气愤地叫嚷起来,“云非言!你有完没完?发什么疯?一定要来看锦之的葬礼你才算安心是不是?快滚!别让我找人把你打走。”
费乾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眯起眼睛向韩洛然看去,刚刚那个至贱无敌的无尾熊突然消失了,瞬间变成了一个寒气外散的钢铁利器。
连声音都如同沁了冰,“说话的这个雌性**,别看了,说的就是你,敢对着我亲爱的小言言乱吠,你是想少一个肝脏,还是想缺少一个肾脏?随你选。”
韩洛然竟然就被费乾那疯癫冷酷的样子给吓得呆若木鸡,浑身冰凉。
“你是谁?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费乾不耐烦地打量着韩洛然,“少废话,快选,是肝,还是肾。”
韩洛然被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云非言推了费乾一把,有些着急,“你别玩了,人命关天,你快点进去,救不活人,你也别出来了。”
费乾一秒钟变成可怜兮兮的流浪狗,抱着云非言的胳膊惨兮兮流鼻涕,“小言言,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不让我出来,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要我了?”
云非言直接一只手捏上了费乾的脸蛋,用力捏,“这块肉我想要爆炒,加青椒,孜然粉,三秒钟内你不进去,就给我出来这盘菜。”
对付神经质的费乾,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果然,费乾浑身一抖,下一秒嗖的就来到了手术室门口。他转身,先是凌厉地瞪了韩洛然一眼,然后对云非言说,“你把心放进你肚子里吧我亲爱的小言言,就是人死了三天我照样能让他活蹦乱跳的,我进去的这段时间,你用心想想,啥时候把你的手送给我当礼物,嗯?”
云非言白瞪了一眼费乾,做了个打他的手势,费乾咧嘴,白白的牙齿一露,一股烟一样窜了进去。
***
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护士惊天的惨叫,“啊啊啊,你怎么进来的?你深度消毒了吗?”
然后听到一群医生的惊喜声,“是费神医!费神医!有救了!患者有救了!”
云非言一直紧绷的神经霍然松了下来,她软了身子靠在墙上,只要费乾在这里,苏锦之应该没事,莫名的,她就是非常迷信费乾的医术,哦不,是邪术。
“这个鬼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云非言,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让那个人来?你是不是想谋杀锦之?你说话啊!你要是敢对锦之”
云非言清冷的目光看向韩洛然,生生骇得她闭了声,云非言凉凉地吐字,“再多话,我就把你整容的这张脸打回猪头。”
嘎。韩洛然一脸惊恐,云非言怎么知道她是整容的?很明显吗?她很小就被母亲分很多次送去韩国整容,一点点改变了原来不能见人的五官,云非言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她会不会恶毒的告诉苏锦之?万一锦之知道自己的脸是整出来的,他会不会不要她了?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间,无数未知的恐怖席卷了韩洛然,她哪里还有心思和云非言顶嘴,吓得缩到一个角落,耷拉着脑袋坐着,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顾黎未从云家运输气冲霄汉地离开后,直接杀回了他的家,谁也不理,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顾黎未有这样好处,他要是生气了或者烦躁了,才不会跑去酒吧或者夜店什么的消遣,他嫌外面脏,他通常都是把自己关到家里,生闷气。
噼里啪啦书房里传来一阵阵摔打声,顾六贴到门板上听,被震得脸部一下下扭曲。哎哟喂我的小爷,书房里都是昂贵的古董,唐代的黑釉,元朝的玉壶,明代的珊瑚树,宋朝的窑青瓷,哇哇哇,那可都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珍品啊我的太子爷!顾六肉疼得几乎吐血。
顾六捂着心口窝一个字一个字发狠,“云非言这个害人精,怎么不去死?”
顾夫人赶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安静了一会子,顾六看到顾夫人,就差痛哭流涕了,“夫人啊,您可来了,再不来,少爷还不定怎么样呢。”
“我的宝贝儿子在哪儿呢?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大白天的不去工作,怎么都在家里窝着?”顾夫人打扮得像是只蝴蝶,一律穿扮嫩的十八岁小姑娘的服饰,新涂的指甲亮闪闪的,她都好小心,唯恐弄花了她的指甲。
顾六一张脸惨白,“少爷在书房发火。”
“哟,哪个不要命的,有胆子惹我家独苗苗?谁?”
“还不是少爷的那个未婚妻,把少爷气得就差把书房给拆了。”
“穷家小户的闺女,能有什么出息,放心吧,我已经搞定了。”
顾夫人用钥匙打开了书房门,不敢直接推门,把被儿子的暴脾气直接踢飞出来,先喊,“儿子,是妈妈,宝贝,妈妈要进来喽。”
顾夫人进去,一脚迈进去,先傻了眼,接着也肉疼得几乎昏过去。
婚约解除了()
娘哎,满屋满地都是碎片碎片啊!顾六扶着门框差点心疼得出溜下去。果然,一个书房,称得上完好的也就是几件家具了,连书桌上的新砚台都在地上躺着。
“顾黎未!你这个败家子儿,顾家有我一个败家也就成了,怎么你比你妈我还败家?地上这些片片可都是正经八百的古董!不是房顶的瓦片!你个傻孩子,捡几个砸就是了,干什么都给砸完了,你知道这些东西也挺沉的,再弄进来新的好麻烦的。哎哟哟,我真想打你的脑袋,你给我出来,这让我怎么下脚,扎破了我的脚可怎么办,你出来!”
顾夫人乱七八糟的责怪声让顾六一时间无语又无语。
客厅里,顾黎未垂头丧气,整个人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样。对面,坐着一脸八卦的顾夫人。
“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把我家小未气成这样?人才啊!给妈介绍介绍,妈很崇拜他。”顾夫人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经常忘事,还不注意听别人说什么,人家顾六明明告诉过她,是未婚妻惹怒了太子爷,可她完全忘光了。
顾黎未一睁一闭眼,懒得搭理顾夫人。
“哎哟,真是的,还吊人家胃口,就说嘛,老妈很想和这个人做朋友的,以后你气妈的时候,妈就可以把他派出来对付你,呵呵呵呵,多有爱的对峙啊。”
顾六给夫人倒水,被夫人的话雷得手哆嗦。哎,有个神经质的妈,何愁没有更加神经质的儿子?
顾夫人天南海北,没有中心思想地胡乱扯了一会儿,发现儿子一个字也懒得说,终于口干舌燥地回归正题,“儿子,妈妈今天来,主要是来给你报告个天大的好消息的,你听了之后,一定会抱着妈妈脚丫子亲的。”
顾黎未继续翻白眼。拜托,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从小我就嫌弃你的母乳,还脚丫子?做的白日梦吧?
顾夫人双眼放光,脸颊粉红,“今天我郑重地跟你爷爷谈判了,你爷爷在我口若悬河的口才下终于败北,他终于同意了我的要求。你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吗?”
顾黎未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四十分钟了,你能不能说一句实质性的话?要不我就出去了。”
顾夫人暗骂一句不会哄女人的死小子,含笑得意道,“你爷爷终于同意,解除你那个荒唐的婚约了。”
顾黎未随意点头,“哦什么!”下一秒,顾黎未就瞪大眼睛,蹭一下弹起身子,惊愕地盯着顾夫人。
顾夫人不是会看人颜色的人,笑呵呵,“儿子,你是不是很高兴?妈妈和你一样心情哦!高兴死了呀!你的婚约,那个膈应人的婚约,终于解除了!哈哈哈哈,我们娘俩要不要庆祝一下?”
寂静。
大大的客厅里,只有顾夫人一个人的笑声,和顾黎未惨白惨白的脸色。
终于,顾夫人也不笑了,看着顾黎未杀人的眼神,也觉得哪里不对了,颤声,“儿子,怎么了?”
顾黎未一挥手,毫不客气将沙发旁边一个半人高的明代大花瓶推倒了。
轰一声巨响,屋里一堆碎片。顾夫人一动不敢动,顾六也僵在那里,大气不敢乱出。
***
顾黎未吼道,“谁让你这样做的?谁说解除婚约了?你给我去恢复回来!去!”
顾夫人怯怯地,“不是你前阵子,要死要活地解除婚约吗?”
“我”顾黎未差点咬碎了自己的舌头,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心疼得顾夫人浑身抽抽。
顾黎未整个人都被抽去了气力一样,胸腔里萦绕着恐慌、烦躁、气愤、酸涩,一堆混乱不堪的情绪惹得他脑浆迸裂,气血逆流。他不想对妈妈那样吼叫,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不对劲,他只想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暗自舔伤,可一想到云非言那张脸,一想到她对他说的挖心挖肝的话,他就觉得心都捏碎了。
“当我今天死了吧。”顾黎未有气无力说出这句话,突然胸口一痛,噗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晃悠悠向后倒去。
“儿子!”客厅里响彻着顾夫人惊恐地尖叫声。
顾家一时间乱了套。
霍承玉得到消息赶到顾黎未别墅时,已经有三个著名医生围在床边诊治,顾夫人一见霍承玉,哭着就扑了过去。
“承玉,难过死我了,我把小未气病了,都怪我。”
霍承玉拍了拍顾夫人的背,“好了姨妈,没事的,小未身体底子好,不会有事的。”
“小未会恨死我的。”
“怎么会,姨妈多虑了,小未不会恨你的,哪有儿子恨妈妈的。”
“呜呜,你不知道,小未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到他眼睛里露出那种光。”
“哪种?”
“就是就是绝望的光。”
霍承玉怔住了,看着床…上昏迷着的顾黎未,陷入了深思。
“姨妈,你先别担心,我让费乾赶过来,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宽心。”
顾夫人点点小脑袋,抽抽鼻涕。
霍承玉给费乾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急得团团转,“接电话啊倒是,这个费神经到底怎么回事。”
医院里,一个小时后,费乾轻松地从手术室出来,一面豪爽地将手术衣手术手套胡乱丢在走廊里,一面笑盈盈地走向云非言,“小言言,ok了,完成你的任务,有没有什么奖励,嗯?”
云非言等得心焦意乱,腿都软了,抓住费乾的手,“他没事了吧?”
“嗯,有我出马,这还用问?明天就会醒过来,先让他进重症监护室吧,毕竟创伤面比较大,以防感染。”
云非言点头,又担忧地问,“不会落下残疾,或者有什么后遗症吧?”
费乾轻笑,“小瞧我了吧?放心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该缝的都缝了,该切的都切了,该正的都正过来了,跟他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