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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就知道霍老大狠,想不到这个可怕的家伙,对他不进行经济制裁,却是这种最最最难以忍受的身体惩罚。
***
他好怕挨打的啊!
“呜呜,老大,请让我申诉一下再开打行不行?”
顾在远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恳求着霍非夺。
就差痛哭流涕了。
霍非夺冷笑一下,“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吗?看来身子也算硬朗啊!”
话音末端,直接一抬膝盖,顶在顾在远的下巴上,差点把顾在远的下巴骨给顶碎了,顾在远啊一声惨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疼得顾在远才不管什么顾少的形象,躺在那里就不动弹了,呜呜地揉着眼睛哭,“老大,你就打死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也是没有料到他会那么狡诈,呜呜呜,老大,好歹给我留条小命呗,你兄弟我这辈子玩的女人数量太少了,太亏了啊。”
伍衣衣惊讶地看向地上躺着的顾在远,惊奇地说,“这个人怎么了啊?为什么躺在地上啊?难道地上不凉吗?”
霍非夺赶紧轻轻笑着说,“他脑袋有点问题,做事情总是有些古怪。”
伍衣衣瞪大眼睛,“哦?脑袋有点问题?那么他就是白痴喽?”
顾在远听着那两个人的对话,气得差点反唇相讥: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霍非夺挑挑眉骨,哄着伍衣衣,“是哦,他就是个白痴儿。”
顾在远差点吐出来。
什么白痴儿啊,他现在不是儿童,即便真是白痴,那也叫白痴大人。
顾在远赶紧爬起来,去看着伍衣衣,不高兴地说,“黄毛丫头,你怎么见了我就故意这样损我?好像你不认识我似的!你上次采访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追着我喊我白痴?这真是用完我了,就过河拆桥啊!”
伍衣衣看着顾在远,一脸吃惊,“你喊我什么?”
“什么喊你什么?不是一直都喊你黄毛丫头吗?”
“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喊我黄毛丫头!你怎么回事!”
伍衣衣下意识就恼火地瞪起眼睛,竖起眉头。
霍非夺惊喜地看着伍衣衣,“你想起来他了吗?认识他吗?”
顾在远迷迷瞪瞪的,“什么啊,老大你糊涂了吧,这丫头本来就认识我的啊!咱们不早就认识吗?”
伍衣衣使劲看着顾在远,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认识。”
“什么!你不认识我?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我可是享誉国内外的第一帅哥,顾在远啊!你还采访过我呢,你竟然说不认识我?”
顾在远卷着袖子,把刚刚他挨揍的事儿都给忘了。
伍衣衣皱起脸来,嗫嚅,“对不起,真忘了。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了。”
霍非夺扯了顾在远衣服一下,走到伍衣衣跟前,很温柔地摸了摸伍衣衣的头发,说,“没关系的,不要着急,可以慢慢地想。再说了,至于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忘了就忘了,想不想得起来都无关紧要。”
顾在远瞪大眼睛,气愤地叫道,“老大!怎么我就变成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呢?”
“你闭嘴!过来!”
霍非夺瞪了顾在远一眼,扯着顾在远向别墅里走去。
***
书房里。
“什么!伍衣衣失去记忆了?我以为这都是开玩笑的呢!这都是电视剧里才有的狗血的桥段好不好?现实中哪里有这事啊!”
顾在远不敢置信地看着霍非夺。
霍非夺一脸严肃,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果真如此。伍衣衣,真的失去记忆了。只不过,不是什么交通事故的后遗症,而是,萧落那个混蛋,人为的给衣衣注射了针剂,让她封存记忆的。”
“啊?又是萧落那个贼小子的搞的鬼!我真想捏死他!”
“在远,这次,萧落从你眼皮子底下救走了他姐姐,而且他也消失无影了,这完全都是你的责任。如果你不能将他抓住,我就连续一周把你当做练功沙袋。”
“啊?练功沙袋?不要吧!呜呜呜,老大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顾在远啥都不怕,就怕陪着霍非夺练功。
顾在远是抹着眼泪从望海别墅离开的。
伍衣衣问走过去的霍非夺,“那个人是不是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
“什么?”
霍非夺顺着伍衣衣的纤纤玉指,看向顾在远的背影。
“你看哦,他走路两条腿都在颤抖,不就是小儿麻痹症的后遗症现象吗?”
霍非夺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
笑了几下,他握住了伍衣衣小手,低声说,“你放心,你的记忆,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我发誓。”
伍衣衣呆住。
近距离地看着霍非夺那张迷人的俊脸,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还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汹汹热量。
她的脸蛋,禁不住红了。
几辆豪车开到了伍家庄园。
伍家庄园已经遣散了原来的佣人。
花,没人剪了。
树叶,没人扫了。
原来一尘不染的大院子,现在满都是落叶和灰尘。
伍仁心从楼上写着东西,顺势往窗外看了一眼,马上丢下笔,奔向外面,大声喊着,“二姐二姐!爸爸爸爸!快出来啊!有人来了!我看着像是黑帝会社的人!爸爸!”
“啊?黑帝会社的人?”
伍学风从里面着急地走出来,赶紧向楼下走。
伍仁心和伍仁丽也都啪嗒啪嗒跑下了楼。
高大挺拔的霍非夺站在锃亮的豪车跟前,像是一棵青松。
伍学风抖抖索索地跑出去,赶紧使劲向霍非夺九十度鞠躬,“霍总您好啊!”
霍非夺看了伍学风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缓步走到一扇车门前,亲自打开车门,然后递过去他的手。
一只粉嫩嫩的小手放入霍非夺的手心里,然后,一只精致的水晶鞋踩在地上。
伍仁心和伍仁丽全都不敢出大气,紧张地看着那边。
一件非常漂亮的淡粉色的公主裙裹着一个妖娆的小身子,从车上下来了。
霍非夺很自然地拥住了伍衣衣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那边站着的,分别是你的父亲,二姐和三姐。”
“哦?是吗?”
伍衣衣转脸,看向伍学风。
“啊!是衣衣!”
伍仁丽惊讶地叫出声来。
衣衣好漂亮啊!
像是电影里的公主一样光彩照人!
平时她都是不化妆的,而今天,头发做了发型,还花了淡淡的妆,整个人就像是个瓷娃娃一样惹人喜欢。
美得无法形容!
***
周围的一切全都黯然失色,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伍衣衣亭亭玉立在霍非夺的身边,像是个吸引所有能量的魔法石,散发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妈呀,真的是衣衣那个家伙!”伍仁心吸了口冷气,吞口吐沫,有点嫉妒地说,“丫的打扮起来,比伊丽莎白女皇还要漂亮!怪不得韩江廷那个臭小子这么迷她!太没有天理了!”
伍仁丽朝着伍衣衣笑着,竟然忍不住泪盈盈的,沙哑地低声唤,“衣衣,你回来了啊,回来就好。”
说着,几颗眼泪就掉了下来。
伍衣衣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伍仁心和伍仁丽,看到伍仁丽掉眼泪,她有些紧张地说,“你为什么要哭啊?是见到我很不高兴吗?你这一哭,弄得我眼睛也湿乎乎的,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嘎!
伍仁心和伍仁丽的嘴巴全都掉到了地上。
说话这么温柔可人,这哪里是那个刺儿头伍衣衣!
伍衣衣才不会这样绵软的语气说话!
伍衣衣那是谁?那可是堪比男孩子一样野蛮的家伙!
她跟她们几个人说话,从来就没有柔软过,完全就像是钢筋水泥一样坚硬!
“衣衣,你、你没事吧?”伍仁丽惊讶地结巴着。
伍仁心咬牙,“伍衣衣,你是故意这样逗我们玩的吧?干什么,想充当甜心少女了?你是那块料嘛!”
伍衣衣委屈地看着伍仁心和伍仁丽,嗫嚅,“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哦,我忘记过去的事情了,真抱歉。”
“啊!”伍仁心和伍仁丽一起张大嘴巴,被吓得不轻。
伍仁心赶紧去看伍衣衣身边的霍非夺,霍非夺暗暗点头。
“我的妈呀!不是吧?还真有失忆这种事?”
我该早点陪你()
伍仁心捂着脑袋,不敢置信地晃着头,等她抬起头来时,眼睛里已经满都是泪水了。
过去再敌对,说到底,她们仍旧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
“太不像话了!你搞什么嘛!说消失就消失,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回来就回来吧,干什么又玩失忆。知不知道你很能折腾别人啊!让别人总是替你揪着一颗心你就很开心吗?太不像话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别人?”
伍仁心抱怨着,用手背擦着眼泪。
伍仁丽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了伍衣衣,“衣衣!呜呜,怎么会这样啊?我是伍仁丽啊!仁丽!原来对你很不好的仁丽!我们俩经常吵架的啊!难道你都忘了吗?呜呜呜”
伍衣衣微微张开小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懵懂样子,她干巴巴地站着,任由伍仁丽使劲去抱着她。过了一会儿,伍衣衣那才轻轻落下胳膊,轻轻地抱住了伍仁丽的身子。
霍非夺静静地观察着伍衣衣,唇边露出欣慰的淡笑。
伍学风才不管伍衣衣是不是失忆了,他像是苍蝇一样,围着霍非夺转悠着,不断地恳求着,“霍总啊,求求你,让我的公司起死回生吧!
***
你看哪,衣衣也是你的女人了,她还跟着你,您就不看僧面看佛面,放过我公司吧!衣衣就是失忆了,可仍旧是很漂亮啊,还是她原来的样子嘛,霍总您肯定也不会嫌弃衣衣的,对不对?衣衣都回来了,您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公司全都停产了,几千号子的员工都没饭吃了,霍总您就行行好呗。”
霍非夺眯起眼睛,看着花园里三个女孩子的身影,霍然顿步,冷飕飕地看着伍学风。
伍学风被霍非夺那两束杀人的视线,吓得浑身一抖。
“伍学风。”
“在的,我在!霍总您吩咐!”
伍学风舔着笑脸,两只爪子摩擦着裤子。
像是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如果你不是伍衣衣的父亲,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的血!”
霍非夺咬牙切齿的低喝。
“啊?霍总啊,我千错万错,好歹也是衣衣的亲爹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你还知道你是衣衣的父亲?你还知道你是她的血脉至亲?”霍非夺冷笑一声,“我真怀疑,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或者,你的心早就僵硬了,坏死了?你的女儿失去了记忆,她没有过去,没有可以回忆的记忆,她成了一个非常可怜的边缘人,你竟然不替她难过,也不知道替她担心!你还配当父亲吗?你现在就知道你的生意,你的公司,你难道就只爱钱吗?我真替衣衣寒心!”
伍学风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霍非夺抬起步子向伍衣衣走去,飘过来凉凉的一句话:“这么无情无义的一个人,真不如死了好。”
伍学风身子狠狠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