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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逸无心仕途,林志弘受宠若惊却有点顾虑,他知道旦摆开了排场,再想回头收手 是不可能的事:政治是条不归路,他可不愿像夏日烟火晕化一现。
但是罗观岳的再三保证有如定心丸,使林志弘决定放手一搏。罗观岳立刻打好如意 算盘,先让林志弘竞选个县(市)议员,做个四年,有了漂亮的成绩单后再出马竞选立法 委员。四年后,林志弘不过三十一岁,更趋稳重,也不致被人评批“小孩玩大车”。
罗观岳将这个人情送给了郁紫。
***
台北淑蓉满腹牢骚,“这个女人未免太张狂了,明辉!你想想,只因为她的一句话 ,就决定了林志弘前途无量。你说,她眼中还有你这个正主子存在吗?”
正透过UniX系统进入国际电脑网路的明辉心不在焉地漫应一声:“嗯!”
耽思在怨凭之中的淑蓉浑然不觉,迳自忿忿地说著:“每次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咱 们就得劳肺动众地往香港去!还有捞什子“集灵台”的卷轴,她真以为她是杨贵妃不成 ?以为大伙都是睁眼瞎子?”她冷笑一声,“也不晓得谁是安禄山、杨国忠!”
“没那回事,你太多心了。”明辉安抚她。
发掘电脑网路中无穷的乐趣后,一头栽进其中的明辉其实是个跟现实稍微脱节的学 者,乐天知命、淡泊名利:现年三十四岁的明辉虽是长子,却没有人主东宫太子的野心 ,而且,他早就明了罗氏家长的大权只传贤能,不论嘀庶,就算父亲突然宣布要将大权 交给明杰,他也不会意外。
只是淑蓉不了解,她以为身为罗家长媳就是太子妃,将来妻以夫贵,理所当然是荣 升为当朝皇后。
她咬著唇,说出心中的焦虑,“明杰和她走得很近,两个人眉来眼去……”
明辉急急打断,“别胡说!淑蓉,你要知道,爸爸一向是理性的人,做事有他的道 理原则在,也从来没有人能够欺瞒得了他。你要有心理准备,爸爸如果没打算让我当家 做主,原因一定是我能力不够,绝不会是因为妇人之见才下决定,你懂吗?”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淑蓉,家大业大是很风光,可是那也是一副重担,我们夫妇不 一定挑得动。”明辉婉言相劝,“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精典电脑公司百分之五十几的 股份在我们手中,每年的盈利分红就够我们优渥度日了,虽然还买不起逾亿元的翡翠项 炼,可是也够你上百万的采购珠宝首饰。人要知足常乐!”
明辉的安逸口吻或多或少安抚了淑蓉。
“我……不甘心哪!她年纪那么小……”淑蓉道:“而且将永旭传给吊儿郎当的明 杰……说什么我也不服!”
“放!爸爸自有安排的。更何况,”明辉一笑,“以爸爸的个性和身体状况来说, 家业承传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光景,争来也无益。”
淑蓉忍不住抱怨:“你就不为儿子们想?”
“我怎么不为儿子们想?万贯家财不如一技在身,为了他们好,还是不要太多余荫 ,自助人助。”明辉分析。
淑蓉默然不语,要豁然开悟并不是件易事,只有由时间来解决。
***
随著林志弘在市议员选举中一战成功的捷报,骏逸也为馨白带来一项驾喜。
罗观岳决定梅开二度,迎娶郁紫入门。
这个消息今馨白雀跃不已。
“姊姊要结婚了?她要回台湾?噢!罗大哥,我好高兴!”馨白毫不掩饰她的喜悦 ,在猛然想起已逝的罗夫人一向疼惜骏逸时,她连忙道歉,“对不起,罗大哥……你不 会以为我幸灾乐祸吧?我只是好想念姊姊。”
望著一脸惶恐、天真纯净的馨白,骏逸不禁失笑。不!他怎样也无法把馨白跟工于 心计的女人联想在一块。
“当然不会!”他肯定地回答。
虽然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姜德承不会出席长女的婚礼,骏逸依然登门拜访,传递 喜讯。
“算她有福气!由小老婆扶了正是她的造化,与我无关!”姜德承断然说道。
骏逸尴尬地苦笑,他总算明白什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姜德承的脾气真令人 不敢领教。
更教人感叹的是,他竟运行聘的步骤也不愿举行。
在程思兰的苦苦哀求,与骏逸的再三折冲下,姜德承最大的让步是允许馨白出席姊 姊的婚礼。
他甚至不准妻子出席,还讪笑说:“丈母娘远比新郎倌小几岁,你就不怕惹人讥笑 吗?”
至少是肯让步了,骏逸筋疲力尽地想。
虽然如此,在他告辞时,姜德承还是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时代真的是变了!想 咱们当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若是看上了哪家闺女,还得千求万水,请长辈 做主提亲,还不一定能如愿呢!哪像现代,世风日下,人伦颠倒,居然有侄子上门来为 叔叔提亲的,真是混帐世界!”
骏逸只能哑然陪笑。
程思兰虽然不敢置喙,私底下却不由得赞佩:“这位罗先生真是好涵养,不管你父 亲再怎么刻薄他,始终不卑不亢、应对自如,也不动气……这样的人品啊!”
程思兰叹了口气,如果当初郁紫缘定的是这位罗先生,郎才女貌,会是多么合适的 一对呀!
偏偏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人、九……心满意足、喜气洋洋的郁紫并没有因为父母 拒绝出席婚礼而沮丧,在这重要时刻,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它的愉悦。
馨白见到阔别数年的姊姊是在婚礼前五天,眉飞色舞的郁紫仿佛是从西洋油画中走 出来的宫庭仕女,一袭水蓝色圣罗兰衣裙,简洁的线条高贵典雅,衬托出邹紫非凡的气 质。
“姊姊!”馨白快生生地呼唤,有种久别后的陌生。
“馨白?”郁紫惊喜而热情,“我的小妹长这么大了?好快呀?对了……你今年就 要满十九岁了,已经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她激动地拥住妹妹,“长得跟我一样高了。”
为了整修罗园,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郁紫授权室内设计师日夜赶工,以便举行 家庭宴会。工程已近尾声,郁紫叉女主人的骄傲带领妹妹参观它的新城堡。
书房、客厅、餐室、客房,以及地下室的健身房、娱乐室,地上两层楼及地下室其 三层的总面积几达六百坪,在设计师的巧思装潢下,别有一番富丽典雅的名家风范。
馨白瞠大了双眼,不时发出敬畏的赞叹声:“哇塞!”
她娇憨地出心中的感想,“我觉得自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哟!”惹来有紫一阵轻 笑。
来到育婴室时,馨白屏息著迷地望著熟睡的外甥女,粉雕玉琢的雪妃像极了小公士 。
听完馨白兴高采烈的描述,又看到外孙女厚厚一叠的照片,程恩兰高兴的直擦眼角 ,她为女儿感到欣慰。
“只要是引的情投意合,年龄的差距又有什么关系?至少罗先生并没有辜负郁紫。 ”她对馨白说。
照片中的郁紫雪肤明眸、艳光四射,出落得出少女时代更加秀丽,想必在精神、物 质上都是春风得意,既然如此,做母亲约又怎么会有怨言?
“姊姊说,雪妃从出生到现在,每个月都有拍摄v8,全放在香港。月要一安定下来 ,就教人剪辑成一卷,好让您著到外孙女学走路及牙牙学语的各个阶段。妈,您开心吗 ?”馨白说。
“开心!开心!”程思兰含泪带笑,“怎么不开心?”
”
婚礼虽然低调举行,依然打动一时。
罗园戒备森严,阻挡了所有新闻媒体,然而愈是如此,群众的好奇心就愈大。
豪门巨宅讳莫如深,除了至亲好友观礼外没有闲杂人等。婚礼一结束,梅开三度的 新郎倌便带著年轻娇妻,搭乘豪华游轮去环游世界。
新人在海上逍遥,避开了烦人俗务,却苦了众家记者,千方百计地由宾客、侍者、 仆佣的口中挖掘婚礼花絮。
焦点集中在年轻的新娘子身上。
礼服是出巴黎空运而来,四套首饰轮流替换,新娘子懂得排场,是现代灰姑娘翻版 。
一直到婚礼过后的第三天,馨白才从如梦似幻的晕陶感觉中回到现实。
婚礼当天,热气船在罗园上空撒下无数香花,赢得众人赞叹,在郁紫的坚持下,馨 白收下一大堆今人眼花撩乱的礼物,包括首饰、衣棠、皮包、鞋子……等,再加上发型 设计师巧手一挥,焕然一新的馨白像煞童话中的公主。
郁紫的气焰正炽,罗氏的远亲旧戚深谙“射将先射马”的吹捧艺术,对馨白这位“ 皇姨”自是和蔼可亲、礼遇有加。
单纯的馨白只分得出好人跟歹徒,在她眼里,这些皇亲贵戚全是不摆架子的好人, 殊不知这些盈盈笑脸全是因郁紫而来。
英姿飒爽、器宇轩昂的骏逸一直随侍在馨白左右,帮助她和一大票姻亲攀谈应酬。
原本有些害羞怯场的馨白安心地绽放甜美的笑容,落在旁人眼底,骏逸仿佛是一位 守护公主的骑士。
欢愉笑语的背后,有些心照不宣的暧昧眼色。
淑蓉的表妹孙宝贤恨恨地瞪视著馨白。孙氏家境富裕,加上宝贤又是孙夫人,即淑 蓉的大姨年逾四十才得的掌上明珠,因此双十年华的宝贤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除了一项罗骏逸的“心”。
一身橘红的宝贤像朵燃烧的火焰,超乎她年龄的性感丰满往往吸引住男人贪婪的目 光。被双亲、亲友捧在云端上的宝贤,不懂为什么骏逸对她总是淡淡的,毫无一点兴趣 :而那个苍白、发育不良的丫头片子她忘了自己只比馨白大两岁却能得到骏逸的全部注 意力?
“宝贤,”淑蓉出声唤她,“怎么不去跳舞?”
“表姊!”她转身缠住淑蓉,“你得帮我!”
又来了!淑蓉在心底叹口气,她实在摘不懂,为什么这位天之娇女的表妹会对骏逸 情有独钟?
论家世,他只不过是依附罗观岳的堂侄,论相貌,称得上英俊,但是比他更帅气的 追求者不是没有,偏偏她就是看中骏逸:“你知道她是谁吧?”淑蓉反问她。
“知道。”宝贤恨声说道:“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片子!”
“宝贤,”淑蓉不觉好笑,“你也太死心塌地了。以你的条件,裙下之臣都可以从 基隆排到高雄了,干嘛紧盯著那个不解风情的傻子?”
孙家二小姐倒追罗骏逸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我不管!”宝宝啾嘴任性道:“我就是爱他!”
“爱?”淑蓉轻笑地摆手,“不知道是谁说的,“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你对骏逸不过是一时迷恋罢了。”
“表姊!”宝贤抗议道:“你根本不了解我!”
“好妹妹,别生气。你自己想想,像我们这种门第,“爱”有什么用?就算骏逸也 爱上你好了,你要是跟他结婚的话,不出两年准闷死你!”淑蓉分析著。
“可是……我只是希望他能爱我,并没有想到要跟他结婚……至少现在还没有,因 为我还年轻。”被宠壤的宝贤既天真又固执。
淑蓉摇头,这个娇娇女还不懂,没有一个人即使是盖世英雄或倾国妖姬能够要求全 世界的人都爱他(她)。
“谈恋爱不一定要找他呀!”淑蓉转移话题,“知情识趣的公子哥儿多的是,像明 杰不就很好吗?”
“不好!”宝贤不屑地甩头,耳上的红宝石耳坠摇曳闪烁,“他太花心了,轻浮贪 玩,不可靠!”
“五十步笑一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