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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慧在他的左侧飘着,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惊讶地指着他,说道:“云哥,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耶律云赫然止步,转头诧异地问道:“我不一样了?”
宇文慧绕着他飘了一圈,笑道:“你的眉间似乎有一点点白气溢出,和我身上的一样。”
“白气?”耶律云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早就破烂的衣衫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宇文慧指着他的眉心,道:“这里有一点白。”
耶律云茫然地摸了摸脑门,诧异地道:“我怎么感觉不到?”
“眉心有一点点白光,但时有时无。”
耶律云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东西,耸了耸肩道:“算了,不管它,还是进岛看看吧。”
“嗯!”树林又深又大,却没有任何鸟雀,十分宁静,每走一步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然而就在他们放松的时候,林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对话声。“噫!”耶律云猛然站住了,放松的情神立时又紧紧地绷了起来。
“云哥,有人在说话!”宇文慧也被前面传来声音吓了一大跳。耶律云脸色十分凝重,如何也没有想到画中竟然有人,但当他想起出画的人少之又少,而进画的人却不知有多少,也许有些进入魔画却出不去,所以滞留在内。想到此处,他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点,安慰道:“慧妹妹别怕,只要是人就不可怕。”
宇文慧点点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去看看吗?”
“嗯!”耶律云拖着枪慢慢地向右侧移去。
绕过一块草地,又跨过一排灌木,远处茂密葱郁的树林中赫然出现了一间木屋。“这里有人居住?”
耶律云也曾试过伐木,所以知道砍一棵树所要花的时间和精力,还要有利器,否则绝不可能砍断树木,然而这里却有一间小屋,如果不是天然形成,建屋的人的实力就非凡小可了。
宇文慧小声问道:“还要往前吗?”
耶律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此时木屋前突然有两个人影晃动,他们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名老人,一人身着白色的长褂,另一人身着红色的长褂,都是满头白发,但脸色红润,没有一丝皱纹。红衣老人突然朝着耶律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笑道:“老甲,我说的没错吧,果然又来人了。”
白衣老人朝他挤了挤眼睛,嘿嘿笑道:“我猜对了,是两个人。”
红衣老人鼓着腮摇了摇头,叫道:“明明是你错了,旁边那个明显是个鬼魄,根本不是人。”
白衣老人一时语塞,但随即反驳道:“你也说错了,魂魄都有阴气,而这个女娃子却身绕仙气,根本不是鬼。”
“哼,你强语夺理。”“你理横折曲。”
耶律云见两名老人竟为他们争吵了起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两人长得挺和善,心中的猜疑全消,迎上来含笑拱手问道:“两位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老人却不理会他的提问,拉着他的手臂,指着宇文慧一本正经地问道:“这女娃子是人是鬼?”
红衣老人也紧张地拉着他的另一只手道:“明明是鬼,不是人。”
耶律云呵呵笑道:“你们都错了,慧妹妹是仙魂,不受诸界管辖。”
两名老人同时一拍大腿,齐声叫道:“哈哈,是仙魂,我们两个都错了。”宇文慧见他们有趣,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回到耶律云的身边俏声道:“他们真是有趣,一点也不像老人。”
耶律云笑了笑,拱手道:“请问两位老人家叫什么名字。”白衣老人笑道:“我是老甲,他是老乙。”
“甲乙?”耶律云有些茫然。
被称为老乙的老人扬了扬白眉,笑着解释道:“他叫天甲散人,我叫明乙真人,难道不是老甲和老乙吗?”
耶律云恍然大悟,恭敬地又行了一礼,笑着问道:“两位也是被困在画中的吗?”
“困?”两位老人突然一愣,随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难道不是吗?”耶律云莫名其妙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天甲散人捻着白髯笑道:“我们两个进进出出不知道几万次了,这魔画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困不住我们。”
“几万次?”耶律云听的呆住了,木然看着他,脸上尽显疑惑。明乙真人得意地撇了撇胡子,笑道:“七大魔画我们都去过了,没什么大不了,当然,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不可想像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耶律云自然听出话中的意思,想起卓照矢说过七大魔画不是等闲之辈能安然渡过,尤其是七大魔画之首的夜花吞月图,据说自古以来,能安然离开的只有三人,然而眼前这两名老人却说自己到过七大魔画,不由得肃然起敬,问道:“听说夜花吞月图只有三人能安然通过,原来两人老人家就是其中的两人。”
“三人?”天甲散人呆了呆,转头望向明乙真人,茫然问道:“只有三个吗?”
明乙真人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当时好像是有不少人在里面。”
“管他呢,反正我们能出来就好。”
耶律云指着木屋问道:“这间小屋是你们建的?”
“当然,除了我们还会有谁?”
“佩服!”耶律云笑道:“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砍下一棵树,如果想建屋只怕要累死了。”
天甲散人诧异地问道:“你居然能砍树?这木头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连我们两个也要花点气力,想不到你一个小娃娃也能砍树。”
耶律云见他叫自己小娃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明乙真人却指着银枪,笑道:“老甲,连这玄武灵枪都看不见,你的眼睛还真差。”
天甲愣了愣,转头望了望耶律云的银枪,笑道:“那只吝啬色的老龟居然肯把宝贝送人,还真少见,你运气真好啊!”
耶律云更为惊讶,急声问道:“你们认识天顶之中的大龟?”
“天顶!”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被他说得愣住了,惊讶地打量了他半天。“老甲,这个小子还真是古怪,天顶明明是天界的,而他又不是天界的人,手上的东西却是玄武灵枪,唉呀!太乱了。”
天甲散人的眼光忽然一直,指着他问道:“老乙,你看他的额头!”
明乙真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也惊的呆住了,喃喃地道:“酒爵初段,一个凡人,不得了啊!”
“酒爵初段?”耶律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坐下来说。”天甲散人亲热地拉着他走到屋前的草地上坐下。
“真是古怪的少年,一身兼有仙界,天界和人界的力量,还带着一个仙魂。”明乙真人晃着脑袋也坐了下来,含笑问道:“你学了酒符吧?”
耶律云惊得跳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明乙真人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含笑道:“额前一点酒仙白,自然是学了酒仙的酒符。”
耶律云摸了摸额前,诧异地道:“真有白气?”
宇文慧嫣然笑道:“我说了你不信,这次信了吧?”
“祢也看得见?”明乙真人吃惊不小。
“嗯!”宇文慧含笑点点头。
天甲散人笑道:“老乙,这还不清楚,女娃子是仙魂,眼睛是仙气洗炼过的,这些东西自然能看见。”明乙真人恍然大悟,伸手在额上拍了一下,笑道:“我把这事忘了,不错,祢这魂魄是仙气所炼,自然与众不同。”“两位老人家……”“叫我老甲!”“叫我老乙!”耶律云见两个像老顽童似的,不禁笑了起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老甲老乙,你们能告诉我有关酒符的事吗?”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相视一笑,对耶律云的爽快十分满意。“酒符是酒仙的得意仙术,现在的酒仙应该是关皓月吧?”明乙真人转头问道。“对,是他。酒符一定是那小子制的,他是酒中仙,小老弟,你这酒符也是他送的吧?”
天甲散人将目光移向耶律云。
“不错,我在玲珑天遇到关大哥时,他请我喝了一千多种仙酒,酒符也是他临走时赠的。”说起关皓月,耶律云打心眼里感激,如果没有酒符,所经历的难关只怕都过不去。明乙真人晃着脑袋笑着道:“这小子还真多事,好好的仙界不住,居然跑到玲珑天去了,看来也是在仙界呆不住。”“我们两个还不一样,没事跑到画里逍遥快活。”“这倒也是。”耶律云听得愣住了,心里一直在猜测这两位老人的身份,自从听说他们认识关皓月,便猜想着两人是仙界的人,然而从这短短的对话中却听出他们曾住在仙界,而且对于仙界颇有微词,因而更加断定他们是仙人。
同时,他的心里又生疑惑,没想到仙人居然会对仙界有负面意见,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不禁有些纳闷,心想:“仙界不是至高至上的地方吗?岳父千方百计想去仙界,可这两位却又从仙界来到画中避世,实在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人不想留在仙界?”
两位老人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相视一笑,闭口不再往下说。耶律云对仙界的兴趣来自于它的神秘和艰难,尤其是卓照矢对仙界狂热的期盼,直接了当地问道:“你们是仙人吧?”
天甲真人尴尬地吱唔了一阵,既不愿说谎,又不想直说。明乙真人神秘地笑了笑,道:“这可不能说,知道也没什么用。”
“看来你们的样子倒是活的挺快活的。”
“那是,天下谁能比的上我,反正不用吃喝,在这里和老乙说话聊天,看看江水阴风,倒也挺快活。”
宇文慧和耶律云渐渐开始了解这两位老人的性格,虽然没有直接明言,但这两位老人认识关皓月,又知道酒符和仙界的事,可以肯定是仙人。两人对视了一眼,朝对方笑了笑,像是在说“原来这就是仙人”。
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见到有新人进来很高兴,举止动作竟有些像小童似的,还有些手舞足蹈,虽然如此,但在耶律云看来他们一切表情十分率真,没有丝毫的虚假,是一种极度的真挚,所以相处起来很舒服。
耶律云又问道:“为什么跑到画中居住?难道仙界不好吗?”明乙真人左右顾而言他,道:“画里的世界不是挺美吗?高兴就好。”耶律云又把目光移到天甲散人身上。
天甲散人的目光也在避开他,躲躲闪闪,忽然想酒符的事,避重就轻道:“对了,你不是要问酒符,我可以告诉你。”
耶律云自然察觉到如此明显的逃避话题,但看着二老为难的样子,不再多问,然而心中第一次对仙界有了一丝负面的印象,想登仙界的心也减弱了一些。
他没有再问有关仙界的事,顺着话题问道:“你们说什么酒爵初段?”
话题一转,两位老人立时精神百倍,明乙真人首先晃着脑袋赞道:“关皓月那小子炼制的酒符的确是样好东西,藏百宝于酒中。”
“哦!”耶律云见他如此评价,好奇心大增,直盯盯地看着他,问道:“什么藏百宝于酒中?”
天甲散人解释道:“那小子没有进入仙界之前有两种嗜好,一是喝酒,二是收集法器,后来他学会了仙酒,所以登入仙界,但他平生收集了无数法器,舍不得扔,所以突发奇想,就挑了一百种优质的法器化入了每一次仙酒之中,因此使仙酒平白无故变成了法器。”
耶律云拍手称趣,笑着问道:“你是说其中一百种仙酒能变成法器?”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