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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天见我一脸不开窍的样子,心中嘀咕:莫非老大不好这一口?啊?那不是糟了!小心翼翼的道:“其实…其实也就是去青楼听姑娘唱唱曲子,然后顺便恩恩!”
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青楼、勾栏,这是一种特色也是种悲哀,本来是件很神圣的事情但一插入金钱却成了件俗事。
我终于明白过来,感受到了小雪身子轻微的震动,淡淡的道:“叫到我房间来好了!你们去的时候不可闹事!”
小雪轻轻一福:“大人,奴婢告退了!”
我心中泛起淡淡的悲哀,争天下当真是如此残酷么?女色祸国?是谁说的呢?明明是互相相爱但却一定要这样为了一个理由而去伤害么?
酒入愁肠愁更愁!喝醉酒的人又焉是真醉,只不过将自己装入到那个膜里边去,给自己一个保护壳,借酒装胆而已,但脑中却岂非是清醒的?!
夜狼忽的呜的叫了起来,如狼般狂野。我轻轻一笑,夜狼,便连你也觉的不好么?主人是否很没用呢?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
正文 第十七章伤情二
“大人,您要的姑娘已经来了!”门外一人道。
“进来!”我冷冷的道,忍不住的咳嗽了一下。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很碎的步声,带将起淡淡的香风,是夏天的那种花香,于冬天中会让人觉的有点温暖的感觉,女子碎步走到我的身边,闻得斯的一声,已有一物飘落到我的床上。女子轻抚我的背,小手已一上一下的动将起来,慢慢的替我捶背。
很安静,很安静,在这一刻之间似所有的人都已睡着般。牡丹花下死前的感觉会是这样的么?
我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转过身,道:“你叫什么?”
女子微微愕了一下,显然此前并没有人这么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过话,大凡夜里寻欢的男人个个岂非便像色中饿鬼饥不可食,乘兴而去,只落得她们便是个器具一般,迟疑了一下道:“小女子夏荷。大爷现在就要小女子服侍么?”
声音很娇媚足已让人醉倒在这浓浓的蜜语之中。我一笑:“既有夏荷,那便当有春花秋月了喽!”
夏荷娇笑:“大爷好会取笑。小女子的手艺大爷满意么?”
气氛不再那么紧张,我已道:“很好,我很喜欢。”这句话我岂非跟别人说过的,但如今的那个人儿却怎样了呢?
夏荷替我捶了一会儿背道:“大爷,小女子给你弹首曲子成么?”
我呆了下,道:“好啊,你带了么?”
已听得弦索一动,宛如青山倒映一条鱼儿自山影的留影下游过,那边已蔓声唱了起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这本是唐婉的叉头凤与陆游的叉头凤各造其极,俱臻至境。陆游与唐婉的爱情实在是千古悲哀,本是一对戏水鸳鸯交颈而和,其乐融融,却只是因为封建礼教而被迫劳燕双飞,其痛、其伤便连天上的月老也不晓得么?
这曲子本不适合以琵琶来伴奏,但偏偏其音律和着夏荷的歌声一拍一节,时而如青山飞鸟,时而如江边垂钓,竟是无比的合适,待至最后的那一句“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琵琶声悠然而歇,其韵绵远,她对于这曲子显是很是熟练,纵是最细小慢柔之处,也是唱的蜿蜒曲折,其声悠扬悲凄,催人肝肠。琵琶渐息,歌声也慢慢停顿下去,如山间之流水。
我的心神慢慢的也跟着沉醉到其中去,忽然想起了初中时候自己同芙蓉间的事,那时候的自己很纯真、很纯真,每日里最喜欢的事便是老师的表扬,然后放学回家告诉妈妈:妈妈,老师今天又表扬我了暧!然后便是妈妈亲我一下说:是吗?那要继续努力哦。忽然之间有一个女生闯进里自己的脑海里,在自己正在彷惶徘徊于所谓的校规的边缘,那女生忽然之间让人送来了一封情书…我陷进去了。从那天开始,我最喜欢做的事多了一件,便是牵着她的手在学校里散步,然后抱着她说我要升上高中,考上大学,为这个社会做好多好多的事,我要妈妈永远快乐也要你永远快乐。那时候的自己每天都是生活于童话之中,很快乐、很快乐!
一朵花,摘了许久,枯萎了,也舍不得丢。一把伞,撑了许久,雨停了,也忘记了收。一条路,走了许久,天黑了,也走不到头。一句话,想了许久,分手了,也说不出口。(此摘自一无名老兄)
可是…可是!我只觉的脑中一阵火热便要晕过去般。
夏荷以袖子轻揩一下眼角,轻声道:“多谢大爷肯听小女子唱这首曲子。大爷还要听别的么?”话方完,我已一把拉过她拥入怀里,低头便吻她的脸颊。
夏荷的眼角滴出一丝泪水,男人都是这样的么?便连他也不例外么?闭上眼迎向了我。
脑中便如有千根针在刺,我忽的一把推开她:“会满江红么!你弹我助兴!”
琵琶锃然一声清响,我挥刀起舞。花儿开了又谢,叶子卷了又放,风影吹了又来!事物都在坚持,我的心是否也在坚持?为什么我只能感觉到北极点的寒冷呢?天使的关怀能温暖我的心么?
刀动如魔龙,便如狂风吹过,房间里的东西刀光过处皆化为灰尘。我禁不住便要狂啸,仆的一声,人半跪在地,按住了斩魔的刀柄。
夏荷脸色立时变的煞白,扑将过来,急道:“大爷,大爷,你怎么了?要我去叫医生么?”便要抚起我。
小雪人软软的依着柱子,双目痴痴的看着那自窗口的红影透出的人影,人影每跳动一分,她的心便也跟着抽了一分,多情总被无情伤,情到浓时情转薄。你真的不知道小雪的心意么?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要装做不知道呢?你在躲么,可是又能躲到哪儿去呢?天上的月老做证,马八十二一定会喜欢我的。
眼见我扑倒在地,忍不住便惊呼一声,立时用手捂住了嘴巴,四下里看了一下便要走偏偏脚下却似有铁铸住般,动也动不得。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怎么回事?又发作了么?以情入魔么?闻言道:“不必!你弹的曲子我很喜欢,真的是很喜欢。”头侧了一下,是小雪在外面么?
夏荷微喜:“是么?谢谢大爷夸奖。”终究是放不下心来,小心的道:“大爷要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么?”
借着斩魔慢慢站起,点了点头。若是风流有罪,是不是天下间的男女都得呆在那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举案齐眉是很愉快的闺中乐事,可是若是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滋味呢?
我盘坐在床上淡淡的道:“你陪我说话么?两个人说话便不会那么寂寞。”
夏荷闻言一呆,看着我知道我不是在说笑,眼光中露出复杂之极的神色,慢慢的穿上了脱下的纱裙,道:“那让小女子给大爷捶背好么?”
“恩。”我闭上眼恩了一声算是答应,感受着如小馒头般的手在我的背上敲动。
小雪眼睁睁的看着那纱巾落下,化成月宫里的那幕门帘,隔住了月宫同外界的相连,听着里边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嘴角里一片苦涩,你明明不想的是不是?可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放弃么?
风吹动了云的心。云在那儿飘,遇上了风,不由自主的哭,哭声很小很小,相思很碎很碎,却足已让全天下相思人的眼婆娑掉泪。
小雪听着自己的心往深海里掉将下去的声音,仆,仆,心痛是这样的么?原来心也会痛,爱上一个人是如此容易的事,可为什么要守成这断爱情却是如此的艰难呢?
房子里又传来了一阵笑声,娇媚而甜,她很开心,可是大人你开心么?为什么没有听到你的笑声呢?
小雪垂下头,任凭两眼的泪水化过自己的脸庞,如童话里的公主的水晶般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答、滴答的滴在地板上。
风既然无意,花又何必伤心?风若有心却又怎会让云流泪?没有风,云可以么?
小雪最后看了眼那窗纱里的人影,扭头便走。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淅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
天若是有情却为什么要让相思的人这么的受尽折磨?小雪的心事却该向谁诉呢?
噔噔噔的脚步声自楼下急速的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小雪?你怎么在这儿?”声音里有喜悦有愤怒但更多的却是焦虑。
小雪偷偷的擦了下眼转过头见却是云九天,当下强笑道:“是云大爷么?奴婢刚往这儿过呢!噫,你怎么了?受伤了?”
云九天心中一阵温暖,摇摇头道:“没什么!老大在么?”
“他?”小雪的眼不由自主的看了下房间,黯然道,“大人在里边呢!有人陪着。”
“还没好么?”云九天踌躇,“该怎么办呢?”
门外的声音虽然很小很小,但一句一句全落在我的耳朵里,道:“进来!”夏荷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道:“小女子告退了。”
我点点头,云九天待在门口静等着夏荷出来,夏荷走到门口回首咬了咬下唇道:“大爷你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苦笑一声淡淡的道:“怎么了?出事了么?小雪也在外面么?”
云九天应了一声道:“恩,小雪,小雪!咦,不见了。”
我道:“山大王呢?怎么你一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云九天期哀一声,迟迟疑疑的却没有开口。
我哼了一声:“往常不是话很多的么?怎么现在就没话说了。怎么去了次青楼就没话说了么?”
云九天一咬牙道:“老大不管你怎么怪我但只要能救出小山,不管怎样我都愿意!”
“…”
“刚才…刚才我跟小山去一笑楼吃花酒先给老大叫了一个红牌,刚好就碰到一笑楼点花魁,我运气好点中了一个便要她来陪我跟小山吃酒。可是有个小子却硬说花魁是他点中的非要跟我们抢。我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当然就不愿意了。就打了起来,谁知道那小子是什么当地狗屁好汉帮的,叫来一大帮人来压场子。我仗着轻功高强就溜出来了,小山…小山被他们抓去了,说要我们拿钱去换,否则…否则就废了小山。”云九天的声音带着哭腔,几欲哭将出来。
正文 第十八章山神庙之战前
我笑了一下,鼻子一顶面具也跟着动了一下:“哦?要拿钱去换么?多少?”
云九天一愕,结结巴巴的道:“老大你说什么?我…我们真的、真的要拿钱去换?这、这…”
我道:“这不是很好么?既省下麻烦又交了个朋友,何乐而不为?”
云九天面色动了一下,愤然道:“老大,枉小山那么崇拜你!你既然这样…我自己去救小山好了。我情愿死了也不去做这样的事。”扭头便要走。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淡然道:“还算小山没看错你,否则当凭你弃小山而去,我便该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