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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决斗已经进行得如何了呢?胜负究竟如何呢?公孙兰想知道,却又有些不敢知道,风四娘亦如此。
不过并非所有对墨倾池有好感的女人都是如此,至少有两个女人并非这样,邀月、怜星。
邀月、怜星也没有观战,也没有煎熬,她们走了,他们离开了磐石镇,离开了华山,向着许多江湖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们回武当山、绣玉谷、移花宫,对于华山之事,她们没有半点留恋,就离开了。
一路欢声笑语。
(四)
已是人山人海,七大门派,十三剑派,二十八帮,三十九门,七十六舵,以及江湖上诸多的名侠,大盗,巨商都已经抵达了朝阳峰。
原本空旷的朝阳峰此时已经挤满了人。
巳时,太阳高照。
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拥挤不已的朝阳峰上的人群忽然纷纷分开了一条宽大的道路,道路直通思过崖之上。
风清扬已经站起身,俯身下看,望见了一个人,一个腰间插着剑,一袭黑衣如墨的青年人。
青年人不慌不忙,随着分开的人群,一步一步向着思过崖而去。
风清扬眼中已经爆射出比天上太阳还要耀眼的精芒,他瞪眼望着山下,凝视那个黑衣如墨的青年人,他从未见过那人,但他看见那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肯定那人就是墨倾池,就是他今日的对手墨倾池。
黑衣青年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风清扬的目光,他也抬起头,望向风清扬。
他的眼睛也在发光,一双眼睛中流露出无与伦比的犀利剑意才,此刻众人眼中看上去有些平凡的青年,此时此刻彷佛如九天神祗一样,威严神圣,不可一世。
将近半年约战,风清扬、墨倾池这两位当世顶尖剑客终相见了。(。)
第三十九章、决战()
华山朝阳峰之上,已是群雄会至,冠盖云集。
蜀中唐门的唐二先生、武当的木道人、点苍的琼华真人、昆仑的昆吾上人、峨眉独孤一鹤以及陆小凤、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萧十一郎、司空摘星等一众江湖上如雷贯耳的人都汇集于朝阳峰思过崖之下。
除此之外亦有如薛衣人、帅一帆、燕十三、李青莲等一众或早已退隐江湖的名宿或从未在江湖上出名但实力高强青年高手亦多有云集于此,他们全部的视线都盯着思过崖之上。
俨然,此时此地,华山上下汇集高手名人无数,但真正的主角只有思过崖上的两人:风清扬、墨倾池。
——普天之下已经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们的地位了。
燕十三瞥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也望着燕十三,两人相视一笑,随意都以非常奇快的身法向着思过崖上而去。
两人刚一踏步,立刻又有五道身影,快如金虹掣电,向着思过崖而去。
短暂惊讶,马上平静下来,但凡在华山之下待过一两日的人都知道此事决斗华山派并不阻碍观战,但可以上思过崖观战的人只有九位,而代表这九个位置的令牌则全权交给一代名侠陆小凤处置,陆小凤交友满天下,而且见多识广自然难以有意见。
此时此刻这可以上思过崖观战的人岂非已经出现了:燕十三、李青莲、司空摘星、陆小凤、谢晓峰、木道人、老实和尚、以及一位遮面的老者。
只不过还有两人呢?
陆小凤知道公孙兰已经不会来了,而还有一人岂非正在思过崖之上,他登上思过崖,顺理成章就在山崖之上看见了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的绝世剑客。
陆小凤曾听说过一句话:一名剑客若在江湖上消失了三四年,那这名剑客即使是绝世剑客,那也是不是老了便是死了。他是很认同这种说法的,可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的薛衣人,他也不能不承认,世上有些人却是例外的。
有些人剑客即使消失在江湖二十载,但依旧是那柄无匹犀利锋锐旷世剑客,一剑既出,寒光耀十九州。
薛衣人并没有望陆小凤、木道人、李青莲等一众在江湖上有名气或没有名气的人半眼,他站在悬崖绝壁之上,睁着眼睛冷冷淡淡望着已经立身悬崖中心的两人:风清扬、墨倾池。
显而易见在他看来他并不是主角,此时真正的主角只有风清扬、墨倾池两人而已,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观众。
观众,一共有八位观众,其中有五位在江湖上都极其有名气,可以算得上这场万众瞩目决斗观众中最有名气的五个人,只不过他们望着正在对峙相见的墨倾池、风清扬也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只不过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岂非只有墨倾池、风清扬??
风清扬、墨倾池两人没有任何动作,他们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不管是兴奋还是失落,亦或者其他的情绪,一丁点也没有,他们只是平静的打量着对方,就连话也没有开口说。
似乎在他们看来,说话也是一件极其多余的事情。
可就是在默然无声的对峙中,八个人无论是那个人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力忽然之间以风清扬、墨倾池两人为中心,迅猛暴涨扩张,最终倾轧整个思过崖。
八双眸子都明亮了起来,他们瞪大眼睛,在场观战的八人无不都是眼力高明的人,无论那个人都可以看得出,墨倾池、风清扬身上都没有半点内力运转的痕迹,显而易见,此时的这种极其压抑的气息只不过是两人对峙自然而然产生的恐怖压力。
因此无论那个人都不能不惊讶,也不能不兴奋,更不得不承认:“这一战绝对算得上棋逢对手的一战。
——没有人知道这一战的胜负,这一战的胜负本就太难料了,又有谁可以揣度得清楚呢?
薛衣人没有眨眼,他的视线一直望着风清扬、墨倾池,准确而言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墨倾池身上,在没有见到墨倾池之前,他并不相信墨倾池有本事可以匹敌剑法已经臻至化境的风清扬,只是此时他也不能不承认,此时的墨倾池即使以他的剑道修为也并不能胜,显而易见墨倾池足矣有资格与风清扬撄锋抗衡。
冷风如刀,刀刀入骨,枯叶在冷风之下盘旋上升,将原本有些阴郁的气息此时更是笼罩上了一层极其浓重森冷的意味。墨倾池没有眨眼睛,他望着风清扬,仔细打量这风清扬,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袭青衫的老者,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似乎只有一瞬间,又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收回了视线,他望着神情自若眼如浩瀚巨海的风清扬,轻声道:“这一战本应当在两个月之前就应当进行了,而且这场决斗本不应当有看客。”
风清扬微微一笑,他扫了一眼四周,道:“世事无常,没有谁可以料得清楚,只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是风清扬,而你是墨倾池,风清扬和墨倾池之间一定会交手,不管早晚。”
墨倾池笑了起来,他微笑望着面前这位睿智而冷静的老者,平静道:“不错,不管如何,世上只要有墨倾池,就一定会和风清扬交手,这已经是宿命,一种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宿命。”
风清扬一语中的,道:“剑客的宿命。”
——宿命中的相遇,宿命中的交手,而宿命为他们准备了什么样的结局呢?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还没有拔出自己的,还没有真正交锋之前,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结果如何?这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掌握在对手手中。
墨倾池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风清扬也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当风清扬见到墨倾池的时候,风清扬眼中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当墨倾池见到风清扬的时候,墨倾池眼中岂还有他人呢???
剑与剑的相遇,剑客与剑客相遇,他们中间自然是容不下其他人的,也容不下任何事物的。
剑还在剑鞘中,当他见到风清扬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想拔剑了,不过他没有拔剑,有些事情他必须要问,必须在拔剑之前问清楚,否则他即使拔剑了,也难以达到他拔剑的目的。
他相信自己是这样,也相信风清扬至今没有拔剑,也是如此。
“我本可以出手了,只可惜我还不能出手。”墨倾池望着风清扬一字一句慢慢开口道:“你的心不静,一个人的心若不静,剑法必乱,剑法一乱,人则必死。”
风清扬瞳孔猛缩,但他没有反驳,事实上他的心不静,他也是在见到墨倾池见到面前这位对手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心并不如意料之中的波澜不惊,反而掀起了一阵阵涟漪。
他沉默了半晌,望着面前的对手,道:“我原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和你交手的准备,现在看来世上有些事情并非人可以控制的。”
墨倾池明白,一个人的情绪有时候难以控制,换而言之倘若一个人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那岂非是来说明这个人有许多放不下,抛不开的杂念?他看得出风清扬心中有杂念,也正是因为他的心中有杂念,因此心才不静。
他望着眼前的剑客冷静道:“午时未至,你现在还有时间开口,你可以找在场任何一人,只要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风清扬摇头,他望着墨倾池,道:“无需找任何人,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墨倾池皱了皱眉,但没有否定。
风清扬笑了笑,道:“令狐冲可是你所杀?”
墨倾池没有迟疑,淡淡道:“若不是我对他存有了必杀之心,他则不会死。”
风清扬明白这句话,显而易见,令狐冲虽然正如传言中一眼是邀月宫主派人杀掉,但归根结底原因还是因为墨倾池。
他原本还想再问几个问题,但此刻他已经不必再问了,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了他对其他问题的疑惑,既然如此他又如何再问呢?
他的手已经按住了剑柄,一双深邃晦涩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锋锐的光芒,简直如同神兵出鞘一般,只不过神兵没有出鞘,剑还在鞘中。
墨倾池面上没有一丁点变化,他的眼睛望着风清扬,他的面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显而易见风清扬身上流露出得那可怕的气势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一件苦恼的事情,而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当世之上能令剑客为之愉快的事情有那些呢?只有一点,那剑客遇上了棋逢对手的对手时。
沉默,沉闷,冷沉。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一刻钟,或许一个时辰。
两人没有任何动作,四周人似乎也都认为时间已经静止了,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已经静止了,可在这呆滞静止的世界中,忽然一抹耀眼的亮光出现了。
风清扬悄无声息间已经拔剑了。(。)
第四十章、生与死()
第四十章、生与死
风清扬的剑是一柄碧绿色的剑,剑拔出的手法非常优雅但并不算迅捷,剑刺出的速度亦不算奇快,简直就如同一阵淡淡的清风一样,慢慢地刺出。
墨倾池望着风清扬这一剑,他看着风清扬这一剑他的额头上已经流露了冷汗,这一剑虽然并不快,但如清风,可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琢磨清风的痕迹呢?因此他面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不过他也出剑了,他在风清扬出剑的下一刻,他也就拔出了剑。
他的拔剑手法优雅迅猛,简直如同闪电一样,瞬息之间就已经戳直风清扬的咽喉。
风清扬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