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应当知道司马超群在吃饭后不喜欢说话的,可她却硬是要司马超群开口说话。司马超群并不怪这个女人,这个将儿子女儿都照顾得非常好的小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倘若喝上了四五倍刀烧子烈酒,都会忍不住要说胡话。
虽然他知道吴婉的酒量其实并不差。
吴婉说话了,她望着司马超群开口道:“他现在已经不重视你了,他已经找到可以取代你的人了,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你希望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一起被人赶尽杀绝吗?”
其他人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司马超群懂,司马超群并不说话,他实在不想讨论这方面的事情,但他也知道吴婉的性格,特别是吴婉喝酒时候的性格,倘若你不说话,那他就会一直缠着你说话,因此他开口说了,他淡淡道:“你已经喝醉了,回g上休息去吧。”
平时吴婉一定会听司马超群的话,但喝了酒的她现在简直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什么人的话也听不进去,因此她非但没有回去,而是又喝了一口酒,冲着司马超群吼道:“你可不可以为我和我们的孩子做一些事情,难道你离开他就不能活了吗?”
司马超群转过头,他望着吴婉,以一种吴婉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眼神望着她,很快司马超群收回了视线,淡淡道:“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吴婉愣了一下,不过她依旧没有起身,现在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司马超群作出抉择,因此她拉着司马超群的衣袖道:“他和我们的孩子你选择哪一个?你如果选择他,那我带着我们的孩子立刻离开,你如果选择我们,那就请你做出一个男人应当做的事情。”
司马超群瞳孔猛缩了一下,他第二次转过身望着吴婉,望着刚才还温柔可人,此时已经如同一头母老虎一样的女人,淡淡道:“你要我做出选择?”
吴婉知道司马超群生气了,司马超群很少生气,但今天司马超群生气了,司马超群生气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吴婉知道这一点,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一点,她今天也知道,只不过她似乎已经被魔鬼附身一样,控制不了自己了,司马超群的话刚落下,她就开口道:“我希望你向一个男人一样作出选择。”
司马超群全身颤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颤了一下,他慢慢说道:“我房间内还有几箱珠宝,马厩有一匹上好的宝马以及一顶非常舒适非常宽敞的轿子。”
吴婉面上已经变了颜色,她语音流露出一丝颤音,道:“你是什么意思?”
司马超群慢慢站起身了,他望着吴婉,平静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请你带着你的孩子离开。”他说着,手就已经攥紧了拳头,任何人都看得出他作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可他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在被女人逼迫的情况下作出了决定。
吴婉如遭雷亟,她愣愣望着司马超群,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司马超群就这样放弃了她,可他终究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因此她反应了过来,她反应过来后流着泪,对司马超群嘶吼道:“别人都已经不需要你了,你为何还选择他,难道卓东来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
精致华丽而温暖的屋子、甘香甜美的酒。
此时卓东来、墨倾池、熊二少已经不在望月楼了,他们在卓东来的屋子里。
过去除开司马超群,没有人可以踏进这间屋子,但今天这间屋子迎来了两个客人——墨倾池、熊二少。
熊二少知道自己并不是客人,他可以进入这间在大镖局内有着非同寻常意义的屋子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墨倾池带来的人,现在大雨滂沱,因此他勉强被带进了这间屋子。
现在他非常好奇,对一点非常好奇:卓东来和墨倾池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卓东来对墨倾池竟然会如此亲近呢?简直比对司马超群还要亲近。
他知道除开司马超群以外,卓东来很少会对一个人如此亲近。
墨倾池一点也不奇怪,他望着正在用紫铜火钳,将紫铜火盆内的火拨动得更旺一些的卓东来,随手拿起身边紫檀木桌上紫色水晶瓶,坐在铺着紫貂皮毛的紫檀椅上,将水晶瓶内盛满的紫色波斯葡萄酒倒在一个玉制的杯子中,一口饮下。
这时,他才慢慢开口道:“长安这盘棋如何了?”
卓东来微微一笑,拿着两个紫色水晶杯倒满了波斯葡萄酒,不急不缓将其中一杯递给笔直如长枪站立的熊二少,同时温和说道:“你说得是哪一盘棋?”
墨倾池道:“自然是那个大镖局内的这盘棋了。”
卓东来已经准备喝酒了,可听见这句话他就停下了,他沉默了一下,才望着墨倾池开口淡淡道:“不管如何,这盘棋终究还是下完了。”
墨倾池点头,一盘棋无论又多么精妙复杂,多么去曲折难测,但总有下完的时候,一盘棋倘若下完了,那结果已经定了。
只不过他的棋还没有下完,因此他还要继续下。(。)
第二十章、秘密()
第二十章、秘密
——秘密总会泄露,只要知道秘密的人存在,总有一天会泄露,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存在,秘密岂非已经泄露了?
秘密已经泄露,一个吴婉自以为瞒住了所有人的秘密泄露,只是她自以为没有泄露而已。
司马超群望着面前这位依旧美丽,但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温柔,如同一头嗜血猎豹一样暴躁狰狞的女人,他的心在滴血,但他的人很理智很冷静很放松,他忽然发现作出这个决断其实并非那么困难,甚至说简单,简单到了一种他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望着吴婉,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拥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我甚至可以再派几个人帮你将想要运走的东西运走。”
吴婉的心已经冰凉了,她的神情也渐渐平和了下来,眼神中少了刚才的锐利,只有冷漠,她望着司马超群,面上带着一抹讥讽,冷笑道:“因此你选择卓东来,而放弃了我们?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卓东来已经抛弃了你这个傀儡吗?你即使选择卓东来又能得到什么呢?”
司马超群拳头已经攥紧了,他的手攥了很紧,紧得即使是刀也很难撬开一个缺口。现在他已经忍不住对面前这个女人发火,不过他是一个理智冷静的男人,而且是一个不喜欢对女人发火的男人,因此他还是忍住了,他望着吴婉,望着昔日这位温柔贤良的妻子,淡淡道:“你希望我选择你?”
吴婉站起身抓住司马超群的衣袖,她现在已经没有往日的贤良淑德,如同一个泼妇一样望着司马超群道:“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是的妻子,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们?你为什么要选择卓东来,他不过是一个外人。”
司马超群冷笑,他很少冷笑,更从来没有对面前这个女人冷笑过,这是他第一次对面前这个人的冷笑,吴婉望着司马超群,她忽然醉醒来了,这一刻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此时的司马超群眼中竟然没有平日的犹豫与痛苦,只有淡漠。
随即一声非常熟悉但是他不可思议的言语在他的耳畔响起:“我为什么要选择你,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和你的孩子,而不能选择卓东来?不选择一直没有背叛我,一直百般维护我,护佑我名誉的好兄弟好朋友卓东来?”
他望着吴婉,眼中已经流露出一抹讥讽神色,余下得全部都是冷酷与淡漠。
吴婉并不蠢,喝醉酒的吴婉就很聪明,何况已经酒醉清醒过来的吴婉呢?她忽然发现她已经有些不认识自己的丈夫,她也忽然发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件本不应当本不可以暴露出来的秘密现在已经暴露出来,而且还暴露出在一个本不应当知道的人眼中了。
天上地下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可怕呢?吴婉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件事情比这件事情还可怕了,她如遭雷亟,呆呆望着司马超群,满脸不可思议。
司马超群并不想望着吴婉,望着吴婉那惊讶愕然的面孔,现在他的心已经在滴血,可他还是要望着吴婉,不管如何这段纠缠多年的恩恩怨怨必须要有一个了结。
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那他就有必要作出一个了结。
吴婉望着司马超群,她一直以为他非常了解司马超群了,但现在发现他还是并不太了解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她看得出司马超群身上正在涌现出一股神彩,一股只是在嫁给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才流露出的过的神采。
现在这个男人身上又再一次流露出这种神采了,而且这种神采比昔日还要耀眼还要璀璨,此时此刻的司马超群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而唯一。
长安,唯一的太阳就是司马超群,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认为,只不过在过去一段时间她发现司马超群并不算长安唯一的太阳,她发现了卓东来这个影响太阳的存在,今天她忽然又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长安天空的太阳都是司马超群,只是司马超群而已。
她大笑,她大哭,她发现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犯下了一个无论用什么言语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弥补的错误。
事实已成,决定已下,还有什么可以弥补这个错误呢?
墨倾池不喜欢说废话,卓东来也并不喜欢和墨倾池说废话,因此两人很简单很快速就进入了主题,熊二少一直站在这间华美精致而温暖的房间内,他自然也听见墨倾池和卓东来的对话,他听见卓东来、墨倾池的第一句言语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本不应当呆在这间屋子内,墨倾池、卓东来两人的对话本不是给他听的,可现在他却听见了,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首先开口的人是墨倾池,墨倾池和卓东来在一起的时候首先开口的人一向是墨倾池,过去墨倾池给卓东来出主意的时候,也是他先开口,这一次还是一样,他开口了,他开口道:“高渐飞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在我出名的这段时间他挑战点苍、昆仑、崆峒三大门派四位高手,四战四胜,胜得干净利落,而且败给他的人都已经死了,死得也干净利落。”
卓东来点头,他喝了一口波斯葡萄酒,以一贯独特的嗓音道:“我知道,高渐飞说出他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但你也应当知道我并不怕他,我担心的人并不是他,我担心的人只是一个人,一个沉默平凡的人,一个提着一口陈旧平凡木箱子的人,而且我相信你知道他是谁?”
墨倾池道:“四五个月前你和我说起计先生以及计先生的绝户针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世上有这样一个人,而且你还告诉说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是他手中的那一口箱子,一口可以算得上天上地下最厉害武器的箱子。”
卓东来很满意,他和墨倾池交谈的次数并不算太多,但每一次他都非常满意,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他见过不少聪明人,也见过不少八面玲珑的人,只有墨倾池是令他最满意也最舒适的一个人,即使多年的老朋友司马超群也没有墨倾池这样来得满意。
他道:“他算得上我平生以来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只是可惜这个人不但来见我了,而且还准备割下我的脑袋去见朱猛。”
墨倾池轻轻敲了敲桌面,他忽然抬起头瞥了一旁的熊二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令熊二少胆战心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