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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浓,北方城。
城主安藤日向守守就正盘膝,坐在天守阁内,借着灯光看着手中的书信。
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上三四遍之后,安藤守就将信一折,放倒了蒲团下面,缓缓地对外周侧近言道:“立即派人将主家派来的军付目,皆是杀了。”
侧近闻言当即讶然。
安藤守就脸色一沉,喝道:“立即去办!务必不要惊动太多人。”
这名侧近当下点点头。
说完这一句后,安藤守就将蒲团下的信纸,重新拿出又看了一遍。
突然已是浑浊的眼上,突然一滴泪珠滴落,安藤守就长叹一声,言道:“竹中,你怎么这么早就故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说吧,安藤守就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纸拉门上,透着烛光倒影着这位昔日美浓三人众之一,佝偻的影子。
次日,距离北方城不远的,加治田城。
插着日月双纹的武田军足轻,正持枪于城头上把守。
突然一骑快马,从远道驰来。
当下数名武田军足轻看见后,连忙奔下山,持枪站立在道中,喝道:“来人停下。”
同时箭橹上,两名弓足轻,搭起了弓箭,瞄准向这名骑手。
这名骑手奔驰到近处后,勒停战马。
战马在原地扑扑地打着圈子,此人朝阻拦自己的足轻,喝道:“我是北方城来的使者,请速速禀报贵城主。”
“终于来了么?”
箭橹之下,一名身躯高大的男子,缓缓走出,对着那名足轻,言道:“安藤日向守大人,有何示下?”
“你是何人?”这名骑手看着这名魁梧的武士,不由骇然,心底暗暗诧异。
“我就是岛胜猛!”对方豪然言道。
对方了惊愕了下,待仔细看清对方容貌后,当下毫不犹豫跳下马来,言道:“禀报岛胜猛大人,主公已答允贵主公屋形公的决定,投向武田家,而北方城将提供十万石军粮。”
“十万石军粮!如此太好了。”
岛胜猛闻言之后,哈哈笑道:“快,来人,牵我马来!”
岛胜猛话音落下之后,那名使者见到加治田城的城门,突然洞开。
哗哗地城门之前的吊桥放下。
铠甲鲜明的武田军足轻大队人马,从城门之后持枪待立。
“这是!”
这名使者顿时目瞪口呆。
“出发!”
随着当前武士,将手一按。
城门之后的武田军开始,将长枪扛起,开始卖力奔跑,向前进发。
一时之间,烟尘滚滚,队伍犹如一道长龙,前后络绎不绝。
之后武田军骑马队亦是出现,骑马武士狂策的战马,加速前行。
岛胜猛跨上战马,将马鞭一挥,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向北方城进发!”
油坂山,标高七百五十米。
越前大野郡与美浓郡上军,交界之处。
此山之所以名为油坂山,乃是因为登山的行人,汗流浃背的原因而名。
(不过还有一说,即便信长命郡上大名远藤庆隆,讨伐越前一向一揆时,在此交战,杀得对方血流成河,鲜血犹如油滚一般。)
无论如何,此山皆是以难以行走可见一斑。
而眼下油坂山上的山道上,武田军飞驒越中军团的队伍,排成一条长蛇一般,在山间跋涉行进。
正如明智光秀于军议上,预判的一样。
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在越前虚晃一枪后,就经由越前的大野郡,一头扎入了奥美浓的大山之中。
李晓牵着战马黑锻,与普通足轻一样,跋涉上山。
李用,真田信繁二人随行在李晓身侧,皆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这奥美浓的群山,实在够难以行走。”李用气喘吁吁地言道。
“若是你去过飞驒,一定会后悔你说的。”李晓在一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言道。
真田信繁亦笑笑,言道:“殿下可以知足了,若是再迟一个半月,这山脉就要覆盖大雪,到时就不能通行了。”
李用摇了摇头,言道:“父亲大人,为了攀爬这大山,我们可是将大筒备都抛下了,没有大筒备,我军战力减弱不少。”
“难道没有大筒,就不能打战了?”真田信繁质问言道。
李用言道:“当然不是,只是用兵之道,当然是多多益善。”
正待众人说话之际,突然武士前来禀报,言道:“回禀主公,美浓三人众之一的安藤守就,已被我军寝反,岛胜猛大人,率领美浓众入驻北方城。”
李正闻言,言道:“多亏了竹中大人啊,否则安藤守就哪里有如此容易寝反的。”
李晓点点头,将马鞭一折,沉声言道:“传令下去,命令大军加速行进,三日之后,全军要抵达加治田城城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七十四章 正是关原()
安土城之中。
一名插着小旗的武士,疾步奔上马道。
经过数道关卡,重重侍卫的检查,之后方才放行。
这名武士通过天守阁的门禁后,直接奔上了议事的大广间外。
在间隔着一层纸拉门外,这名武士大声言道:“禀报主公,北方城城主安藤日向守,为武田家寝反了。”
这名武士说完之后,天守阁之中,嗡嗡的议事声,嘎然而止。
突然这名武士,面前纸拉门重重一推。
一名穿着狩衣的武士,光着脚噔噔地从门后走出来,喝问道:“你说安藤守就,居然反了?”
这名武士认得对方,正是本家的统领摄津一国的重臣,池田恒兴。
这名武士当下低下头去,言道:“是的,池田大人,安藤守就杀了下条大人之后,武田家加治田城城主岛胜猛,率领两千军势,已进入北方城之中。”
闻言池田恒兴不由骇然。
他惊讶的并非,安藤守就谋反之事,而乃是明智光秀料事如神。
织田信雄亦不服气地,走出问道:“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动向如何?”
这名武士言道:“回禀大人,李晓率领武田军主力,进入越后大野郡之后,即失去动向!”
织田信雄怒道:“怎么可能,一支大军怎么会凭空失去踪迹?”
这名武士。低下头言道:“越前,武田军的吾妻忍全数出动,我军派去的物见,细作,忍者已被斩杀二十多人,故而情报一直无法顺利传递。”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织田信雄犹自说道。
不过当然无人会顾及织田信雄一人的咆哮,在场的众家臣,心底皆是明白,当然一支大军。不可能会凭空失去踪迹,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李晓率领军团,进入了奥美浓的蛮蛮大山之中。
一切都在明智光秀的预料之中。
大广间之中,织田家众家臣看向明智光秀,不由心道,此人真是料事如神。
当年对方在信长帐下同为家臣,怎么未发觉此人的厉害。
难怪这几年内。本愿寺,松永家,丹**多野家,皆败在了他的手中。
织田家在他手上,完成了近畿的一统。
现在织田信忠亦对明智光秀正色以待,言道:“既然如此。日向守大人,你不妨直言吧。”
明智光秀喔地一声,言道:“臣下认为这次武田上洛的十万大军,虽声势浩大,各分属关东联军。其心不齐,如李晓等将领,亦是拥兵自重之辈,必然各怀心思。全然不似本家,号令一致,同心协力。”
“所以臣下还是原先的意见。决战乃是双方默契之所在,集中兵力,与武田家一战而定天下。”
明智光秀之言清晰入耳。
噗!
只见织田信忠陡然将手中折扇一甩,掷于地上,霍然而起言道:“既然如此,就一切按照日向守大人的意思,全军出阵与武田家,进行决战!”
“喔!”
在场织田家家臣皆鼓足了最大的气力。一并言道。
东美浓,岩村城。
天守阁中,河尻秀隆手持一只花瓶细细地把玩了一番。
并非是他有这番闲情逸致,而是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杀死在城下河滩上,秋山信友,以及他的夫人,修理夫人。
河尻秀隆想到那位,前主公织田信长叔母的美艳,顿时食指大动,待想到对方如此香消玉殒,一时心下即觉得可惜。
唉,河尻秀隆不由叹了口气,突然又念起在北之庄城陪同柴田那个老头子,一起葬身于火中的织田市。
他心底不由想到,织田家真是出美人,但是皆没有什么好下场。她们各自与前后两任丈夫一起殒命,真是红颜祸水。
河尻秀隆心底虽是这么想,但想起织田市,修理夫人的美艳,仍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生理上仍是一阵冲动。
而正待这时。
一名物见,匆匆奔上天守阁,向河尻秀隆禀报言道:“主公,真田昌幸的上野军团,一日之间攻破了饭羽间城,以及其他七个城砦。”
“什么?”
河尻秀隆微微变色,但随即意识到在下属面前失态,连忙恢复了正色。
河尻秀隆以手指轻敲着花瓶,斥笑道:“真田昌幸看来,果真厉害,真不愧为武田之狐啊,不过这城砦,我并不准备依据此,坚守多久,只是你的推进速度,超过了几分我的预料罢了。”
当下河尻秀隆,言道:“没有关系,收缩兵力,进入岩村城,我要在此据险而守。阻击武田家的上洛之势。”
河尻秀隆说完此言,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
但是河尻秀隆的这幅气概只是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一名从鹤城(即原先河尻秀隆的居城,位于浓尾平原东部)来的武士,气喘吁吁地向河尻秀隆,禀报言道:“主公,北方城城主安藤守就叛变。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已逼近加治田城。”
河尻秀隆闻言,愣在原地,双目睁得浑圆,言道:“难道真让明智光秀那外臣,给说对了。李晓军团的目标,并非是安土城,而是中山道!”
当下河尻秀隆一拍大腿,言道:“该死!真后悔不听明智之言。”
天守阁内,几名织田军中山道军团河尻秀隆下属的与力,亦是不知如何是好。
当下有一人问向河尻秀隆,言道:“既然如此。肥前守大人,本军团就陷入了,武田家前后夹击之势,应该如何处置呢?”
河尻秀隆面色一沉,言道:“后路被切断之事,消息一旦传开,即军心溃散,没有办法了,只有撤退了。”
“既然安藤守就叛变,李晓主力再一至。那本军团再通往美浓腹地的,已不可能了,眼下只有放火烧掉岩村城,全军转向尾张了。”
这时一名大将犹豫言道:“可是现在佐竹家,德川家,以及武田家的骏河军团,正率军从东海道,进攻尾张。我军撤退至尾张。不也正好遭遇敌军西进么?”
河尻秀隆哼地一声,言道:“笨蛋,难道你比得上柴田权六么?从美浓退回,不嫌命太长了么?”
九月十六日。
真田昌幸的上野军团,以及保科正直的南信浓军团,击破了当前阻拦的东美浓豪族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