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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只有用强硬手段镇压,否则还有第二个松永,第三个松永。”
“可是在长筱合战之中,我军近畿军团,伊势军团都伤亡惨重,需要长时间恢复元气,眼下要拿什么镇压松永久秀呢?”提出疑问的是信长的弟弟织田信包。
织田信包的意见,令织田信忠不由犹豫起来,他求助般的眼神看向新任命的近畿军团总大将明智光秀,问道:“日向守,可有什么建议么?”
明智光秀微微一笑,言道:“回禀主公,松永久秀的叛乱,不足为惧,松永久秀与筒井顺庆争夺大和国控制权已久,两人是死敌,我们要对付松永,只需借助筒井顺庆的力量就可以了。”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并非是镇压松永久秀的叛乱,而是率大军进驻京都,以弹压其他蠢蠢欲动的大名,至于本愿寺,我可以通过公家的势力,让朝廷出面,替我们与本愿寺暂时说和。”
听闻明智光秀如此胸有成竹的回答,织田信忠不禁大喜,言道:“有日向守此言,我足以放心,那么还请阁下,不辞辛苦,立即前往京都坐镇。”
“是,主公。”明智光秀干净利索回答言道,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有明智光秀坐镇近畿,主持对本愿寺的战事,我就放心了。”明智光秀退下后,织田信忠长声言道。
这时柴田胜家亦言道:“主公,那么我也返回越前,乘着眼下李晓退隐之际,攻取加贺,进取北陆道,为主公布武天下竭尽全力。”
接着泷川一益,羽柴秀吉亦是出声告辞。
看着这四人先后告辞,织田信忠坐在大殿之上久久不语,这时河尻秀隆在一旁言道:“主公,柴田此人自视甚高,以本家笔头家老自居,不将他人放在眼底,左府殿在世时尚可压住他,而眼下似乎有几分不将主公放在眼底啊。”
似被河尻秀隆说中了心事,织田信忠背心一紧,言道:“你说不错,此人处事一向专断,方才军议之上,你也见到了,不容他人对他决定有任何异议,这样人将来怕会是本家第二个松永久秀!”
河尻秀隆点了点头,言道:“可惜了,柴田终究不是李晓。”
日暮之下,岐阜城耸立在浓尾平原之上。
插着水色桔梗纹旗指物的大军,正准备乘夜行军,从岐阜城向近畿方向进发。
明智光秀身穿具足,坐在战马上回望,岐阜城那醒目的白色五层天守。
明智光秀手持马鞭,看着那白色天守阁默然许久,许久之后沉声言道:“信长终于死了,这天下将来或许会是属于土岐一族的。”
说完之后,明智光秀将战马回转,一挥马鞭,大喝言道:“进军京都!”
而同时,在岐阜城一间偏殿之中。
一名身材消瘦的年轻武士,正坐在羽柴秀吉面前。
此人正是代表小寺家,来与织田家谈判的家老黑田如水。
只听黑田如水,缓缓地言道:“毛利家坐拥十国,兵力雄厚,毛利两川小早川隆景,吉川元春这二人一文一武,皆是经天纬地之雄才,请恕在下直言,并非在下小瞧,若织田家只派筑前守大人一个军团,挑战毛利,那么还是当作在下没来过岐阜。”
听到黑田如水这么说,羽柴秀吉忍不住大笑,用着他那粗糙的右手拍着自己的大腿。
在黑田如水诧异的目光下,羽柴秀吉伸手指向自己,充满自信地言道:“黑田大人,我秀吉今年三十九岁,在二十年前,我连自己能否当一个武士都不知道,而今日却能坐在这岐阜城中,以织田家军团长的身份,与诸大名并驾齐驱。”
“我说这些,并非是你想象中下位者一时发迹的狂妄,也并非想自夸什么,只是我想说,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像是二十年前,我不知道明日可否成为武士一样。”
黑田如水听羽柴秀吉这么说,正色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笑道:“筑前守大人,还真是个有自信的人啊。”
“阁下也一样,当初阁下能在本家会议上,说服众家臣投向我织田,而并非毛利,扭转这一切,这说明阁下是个有野心的人,更看好织田家能够能夺取天下,而我秀吉也是有志向的人,有野心的人应该和有野心一起合作,黑田大人,能够跟随我创造更大的功业么?”
听闻羽柴秀吉这么说,黑田如水思索了一番后,当下拜伏下去,言道:“虽然还是很冒险,但我黑田官兵卫,以及小寺家一切都拜托筑前守大人了。”
得到这位与竹中半兵卫齐名的天下两兵卫之一,战国名军师黑田如水投效之后,羽柴秀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甲斐,踯躅崎馆。
自武田家决定武田家新家督归属的会议,已过了十日。
这十日之中,武田家却发生许多变故。
会议之后,武田家老家督武田信虎被气病,卧倒在床。
而在会议上与武田信虎力顶的李晓,决定卸除身上一切职务,并声言让出家督。
这后一件事,无疑在武田家中掀起轩然大波。
对于李晓不惜顶撞武田信虎,违背幕府的命令,匡扶胜赖幼子之事,武田家中上下武士皆是敬佩的。
这才是一名武士,应该恪守忠义,对于武士而言,没有什么比完成主公托付,效忠主家更值得高尚品格了。
李晓宁可不但当这笔头家老,也要坚持己见,此举显然是一时的楷模。
所有这十日以来,不少武田家年轻武士,皆日夜守候在李晓屋敷门前,希望能见李晓一面,劝说他不要在正当壮年之时,做出退隐这样的决定。
不过自那日会议之后,李晓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任何人都不见,别说是这些武士,就是马场,真田,高坂这样的老臣,都吃了闭门羹。
李晓如此决定,显然是更坚决地表示要退隐的决心,这更让家中武士着急。
每日李晓屋前,都是门庭若市,上百名本家武士聚集在门外,期望李晓能收回成命。
甚至还有武士准备以切腹死谏的方式,希望李晓改变决定,不少幸好李晓驻守门外侧近,发觉这一行径,才当场阻止了对方在李晓家门口切腹的举动。
当然这一系列过激的举动,反而更加重某些人的猜测,他们认为李晓此举是沽名钓誉,卖直求名,甚至是故意闭门不出,是政治上以退为进的手段,以让本家出更大的条件,来换取他的复出。
谁都知道眼下武田家这个局面,是少不了李晓这样心腹重臣的坐镇。
于是武田中倒李,以及挺李两排倒是争议成一片,双方演变成了一场口舌之战。
不过这一切对于,重新回到家里,与小幡由美,李正家人共聚的李晓而言,这一切都不在他烦恼之中。
午后。
在李晓屋子庭院之后,李晓手拿着一杠去了枪尖的木制大枪,与李正二人父子对圆。
在烈日之下,父子二人都是赤膊着身子,留着一身大汗。
两人对峙许久,突然李正面色一凝,持枪杀之,枪头破风声而至。
李晓侧身一个避让,躲过李正的枪尖,之后反转枪杠,将他绊倒在了地上。
李正呼呼地喘着粗气,言道:“父亲大人,论枪法,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不如我们比拼弓术吧!”
李晓闻言哈哈笑道,上前抓着儿子的手,助他站起,言道:“比拼枪术,并非是为了胜负,而是为了磨砺的你枪法。在武艺一门,你不如我多矣。”
李正反驳言道:“那不尽然,若是我持弓,父亲大人持枪,两人间距五十米以上,我的胜算更大!”
李晓缓缓地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而这时门外一名武士来禀报言道:“主公,公方殿的赦使在外求见!”
“公方殿!足利义昭!”
李晓微微讶然,反问言道:“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名武士回复言道:“听赦使言道,是公方殿大人,有意授予主公为能登守护一职,并请主公一见。”
能登守护!
李晓缓缓吸了一口气,这封礼足利义昭送得可不小啊,如此礼下于人,不知他有何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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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高官厚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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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高官厚禄
“能登守护。”
李晓想了下。
而这一旁李正却言道:“父亲大人,若是你成为能登守护,那么我们李家就可以跃升至一国守护大名的家格,如此对于号召领内豪族大有好处。”
李晓听闻之后点了点头,前任能登守护畠山义庆,在七尾城攻破后,自刃于天守阁。
畠山义庆一死,而能登畠山家等于已经覆灭。
在此名位空悬的情况下,作为能登实际统治者的李晓,当然有资格继承能登守护。
但是足利义昭,亦可以将能登守护一职,给与武田新家督,作为笼络。
而眼下直接越过武田家家督,主动授予了李晓,不得不说足利义昭背后有什么心思了。
李晓想了下,言道:“回复赦使大人,就说我暂时不便相见,让本多正信,竹中重治替我接待。并且感激公方殿之盛情,奉上三千贯钱,以作答谢。”
那名武士听了领命退下。
三千贯钱,并非是小手笔,就算是毛利,岛津这样的大名,一次性也没有给过足利义昭,如此大笔的打赏。
正所谓有来有往,足利义昭想在李晓身上获得许多,而李晓亦未必没有在对方什么图谋什么。
李晓现在已经隐隐猜到,足利义昭拉拢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决定暂坐不动,看看足利义昭付出的底线在哪里。
在主屋之中,足利义昭的使者,正与本多正信,竹中重治二人,缓缓相谈。
竹中重治之名,当年夺取稻叶山城,早已是闻名遐迩,这次击杀信长之计谋,更是让他的名气达到了天下数一数二智谋之士的美誉,而本多正信作为李晓的头号谋臣,自然亦非尔尔。
而相谈之中,竹中重治熟悉各样武家典制,颇有令这名使者宾至如归之感。
所以这名足利义昭的使者,也不敢自持身份,就算不给别人面子,也要看在李晓送出的三千贯大礼的面上。
这名足利义昭的使者,简直露出了受宠若惊之感,说实在足利义昭现在的处境,就是所谓的落难公方,需看他人脸色行事,李晓如此厚待,令他倍感李晓的诚意。
使者与二人相谈之
便起身告辞,言道:“公方殿,对李但马守退隐之事,甚表惋惜,希望李但马守能来骏府城一趟,公方殿必然盛情以待。”
本多正信,竹中重治二人对望一眼,竹中重治言道:“多谢公方殿之好意,但是李但马守身体抱恙,恐怕不能远行。所以还请公方殿见谅。”
使者听到这个答复,眉头一皱,心想足利义昭亲自要求对方见面,已是绝高的规格,以往一般守护大名闻之还不受宠若惊,千里迢迢的也要赶去京都。
而眼下李晓居然摆谱,这令这名使者颇有几分不快,但是眼下他也明白现在的幕府,并非以往的幕府了。
李晓的身份,已足够他在足利义昭面前自持了。
想到这里,使者平静地言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回骏府城回复公方殿了,不过希望李但马守早日康复,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