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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长安表现出一副设身处地替李晓打算的样子,言道:“主公,我听说神冈银山,是我们从江马家借来的,只有三年期限,如果三年一满,若将神冈银山还给江马家,到时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李晓哈一笑言道:“这你放心,三年之后,就是我拿这神冈银山送给江马辉盛,他也不敢要了。”
李晓这么做也并非随便乱说,他早已经计算到牵制江马辉盛的棋子。
那就是江马辉盛的兄弟江马信盛,此人之前名叫丹立法师,在白川乡本愿寺的山门照莲寺出家,后因江马时盛不喜欢江马辉盛,准备让他作为江马家家督候选人,并正式起了武士名江马信盛。
此人在历史上,江马时盛降服武田家时,曾派他到武田信玄那做人质。武田信玄对他十分喜欢,就让他在本家旗本中担任足轻大将一职。后来武田家一直想让江马时盛让亲武田的江马信盛作为家督继承人。
后来江马辉盛闻之此事后,于天正六年(一五七八年),派刺客谋杀了江马时盛,篡取了江马家家督的位子,之后断绝了与武田家关系,并在上杉,织田两边蛇鼠两端。
不过在李晓这穿越者影响下,江马时盛毙命的时间提前了十几年,并且现在江马辉盛也坚定地站在了武田菱的大旗之下。
并且在这次江马家内乱之中,江马信盛还未来得及如历史上被送到武田家作人质,他本人还在照莲寺出家。
正如李晓预料的那样,本愿寺那帮野心勃勃的和尚,不搅弄点事来就不安生。
本愿寺在得知江马家内乱一事后,表现上是对弑父上位的江马辉盛,做了一番道义上的谴责,然后表示江马辉盛不具备有继承江马家的资格。而他的兄弟在日莲寺出家的江马信盛才是江马家家督的人选。
于是本愿寺的野心,在李晓看来已十分明了,他们就是想乘着江马家易主内乱之机,火中取栗一把,将倾向自己一方的江马信盛扶植上台,然后让江马家彻底纳入本愿寺的势力范围。
虽然本愿寺在飞驒国的势力,不似越中加贺那么强大,但在那帮和尚的摇旗呐喊下,江马信盛手下倒是聚集了一帮反对江马辉盛的原江马家家臣们,这对于现在实力虚弱的江马辉盛而言确实倒有几分威胁。
所以江马辉盛现在对武田家,李晓是毕恭毕敬,李晓的态度至关重要,若是他转向本愿寺,那么江马家家督之位就要再度易主了。
至于三年之后,经过神冈银山的大幅开采,李晓那时势力更是今非昔比,那时即使没有江马信盛在,江马辉盛敢向李晓要吗?即使李晓肯给他,他也不敢收。
大藏长安见李晓如此胸有成竹,顿时也将大半个心放下来,有了李晓的保证,如此他就可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神冈银山的开采上了。
当大藏长安退下后,一名部下来到天守阁上向李晓交纳了一封来自武田信玄的密信。
李晓连忙拆开信件,仔细看后,知道武田家终于要出兵飞驒了。
果真如历史上一样,武田信玄在永禄七年,展开对飞驒的征讨,并由山县昌景作为总大将领军。
当然山县昌景现在还未改名,仍还叫做饭富源五郎。
在武田信玄的信中,飞驒征讨军编组有,总大将饭富源五郎,监军曾根昌世,军粮奉行李晓,其余各备队大将为一条信龙,木曾义昌,马场昌房,青柳清长。
不包括李晓的常备,以及江马家的兵力在内,武田家合计出动军势在三千五百人之上。
信中武田信玄下达命令,这次飞驒征讨军的首要目标,是让姊小路家,内岛家对武田家降伏,如果不从,就是彻底消灭铲除。
其中李晓的任务,就是保证军粮通道的畅通,并在神冈城囤积足够大军两个月以上的粮草。
预计大军在五月出阵,所以李晓必须在四月飞驒大雪消融,道路解封之后,就开始筹备,给他的时间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
正在李晓考虑军粮如何筹集之时,这时自己的情报头目,忍者橫谷幸清又向李晓交来一封信件。
李晓眉头一皱,问道:“又有什么事?”
而橫谷幸清神情严肃,默然不答,李晓微微讶异,接过来信来仔细看去,顿时一股从心底渗出的油然之喜,溢于言表。
这时橫谷幸清才伏下言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李晓像一个小孩子般,发出酣畅的笑容,一扬信纸又重新再读一遍又一遍。
终于李晓确认了这个喜讯,我做父亲了。
永禄七年这个正月对于李晓而言,是一个难忘的,幸福的一个月,小幡由美在高远町替李晓生下了长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兑换渠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兑换渠道
永禄七年,三月。
飞驒的冰雪已露出退散,消融的趋势。
神冈城,天守阁中。
盐屋秋贞举起茶杯,嘴中亲吮了一口,然后看向了眼前这名武田家来自明国的城主,顿时又产生几分好奇之意。
盐屋秋贞今年有三十四岁,身形微微偏胖,有几分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感觉,脸上则是戴着一副南蛮物的小眼镜,看上去颇似现代的奸商。
其实盐屋秋贞正是一名商人,同时他也是飞驒本地的豪族,身上还有向朝廷买来的筑前守的官职。
从他的名字可以看出盐屋秋贞,他所经营的盐屋,掌握了山地之国整个飞驒的盐的物流转运。
因为他的手中却掌握着盐这一项,飞驒国中经济命脉的大权,所以姊小路家,江马家的家主都对他是奉如上宾。
因此不论在身份上还是实力上,盐屋秋贞都觉得自己与这位武田家的城主李晓是一个平起平坐的级别。
而这位武田家的明国武士李晓的大名,现在已在飞驒远远传开,盐屋秋贞作为一名走南闯北的商人,自然也听过。
想到这里,盐屋秋贞又多看了李晓几眼,这虽然微微有些失礼,但他却不在意。
事实上,自己此次受邀而来神冈城,不正是对方有求于自己吗?若是态度放得稍稍卑微了,到时若这位城主大人,提出过分要求来,自己也就不易拒绝了。
“李晓大人,能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建起这样一座新城,实在是了不起的才具,在下深感佩服。在下特奉献了五十贯,以表示祝贺之意思。”盐屋秋贞胖呵的脸上笑了起来,令人倍觉得几分和蔼可亲的味道。
李晓同时也在暗中揣摩着对方,这名体型肥胖的商人,虽然一副笑容可掬,看起来是一副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其是一名手腕颇为厉害的人物。
在历史上姊小路家家主姊小路良赖曾数度找盐屋秋贞借钱,今还有文书保存,是一名有着不俗财力的商人。
在武田信玄死后,武田家战略重心从飞驒这侧,转移到西上作战,上杉谦信乘此进行越中飞驒攻略,盐屋秋贞摇身一变,反而成为上杉谦信在飞驒国势力的目代(代理人),江马辉盛,姊小路良赖,内岛理氏都受他制约。
上杉谦信死后,他敏锐地捕抓到气氛不对,立即转为依附织田信长。本能寺之变后,此人成为北陆孤狼佐佐成政的下属,一直保持着其在飞驒国影响力的地位。
从姊小路良赖到上杉谦信,再从织田信长到佐佐成政,他在不断变换主家之中,来保障并获取自己的利益,
不过从在商言商的角度考虑,盐屋秋贞此举不过是商人逐利的行径罢了,并无可厚非。
了解此人大概后,李晓心知此人不同江马辉盛等武士大名,若用强硬胁迫手段,反而适得其反。
商人一个共同点,就是一个利字,要实现双赢。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客气了,可以看见阁下是怀着善意而来的,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了,此次新城刚筑,所费之钱甚多,并且军粮不足,这些方面还需要请阁下操办。”
盐屋秋贞问道:“请问城主大人要多少军粮,并肯出多少的价钱来购买呢?”
李晓哈一笑言道:“实不相瞒,这番信玄主公给我军资金,在下修筑此城,都已经花完了,所以实在一文也拿不出。”
盐屋秋贞并未露出诧异之色,言道:“城主大人,那十分抱歉,商人亦然有商人行事之准则,若无钱交易,相信这亏本买卖无人肯做。”
李晓言道:“我并非故意为难,实际上我还是来找阁下商量的,我知道阁下,除了经营盐屋,把持越中往飞驒盐业运输外,同时还在越中经营两替屋对吗?”
两替屋类似与今天的银行金融业,进行金大小判,丁银,小玉银,永乐通宝,恶钱等流通货币的兑换,贷款放售这样的业务,除此之外还进行雕金的业务,也就是将金银制成大判小判,丁银之类的秤量货币,类似于欧洲的金币,银币还有明朝的马蹄银,也就是俗称的银锭,银元宝。
面对李晓的反问,盐屋秋贞眉头微微一皱,点了点头,言道:“城主大人,对在下之事十分了解。不过在下并非是实力雄厚的大商家,只是勉强维持而已。”
盐屋秋贞还以为李晓,也是如姊小路良赖般找他贷款借钱,买军粮。
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也乐意之至,他作为商人,肯定要与当地势力上下打好关节,以此交换足够好处。所以盐屋秋贞先才将自己说得寒碜一点,免得对方狮子大开口,然后再彼此讨价还价。
“不仅是如此,我还知道,之前江马家神冈银山的银矿,都是由阁下兑换成铜钱,军粮,盐的对吗?”
盐屋秋贞脸上露出讶然之色,这言中之意很明白,你居然也知道神冈银山之事。
李晓言道:“你不需诧异,眼下江马家的神冈银山,已由江马家家督江马辉盛大人,抵押在我手中。嗯,或者可以这样说神冈银山的掌握权在我手中。”
盐屋秋贞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言道:“江马大人,居然将神冈银山都抵押给了阁下,显然是他这次为了家督之位,所付出的代价不小。”
李晓哈一笑道:“阁下,现在可知道飞驒国的形势吗?”
盐屋秋贞一愣,转念一想言道:“阁下指得是,武田家将要大举进兵飞驒之事吗?”
这会轮到李晓讶然了,武田军进军飞驒之事,虽非称得上绝密消息,但以对方一介商人的身份,居然能得知此事,可见是消息灵通。
盐屋秋贞挪了一下微胖的身子,笑呵地解释言道:“在下做商人,当然有了解各地情报的需要,这点并没有好奇怪的。”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既然阁下知道此事,那我就不隐瞒了,眼下江马家已经降服了我武田家,飞驒国之剩下姊小路家,内岛家。姊小路家是飞驒国内第一实力雄厚之大名,而内岛家亦有归云城这样的天险据守。”
“信玄主公,已经下了决定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飞驒之决心。但飞驒国地小贫瘠,所产出的军粮,不足以支持征讨大军的所食用,所以信玄主公方才命我在此筑城,以备囤粮之需。”
盐屋秋贞见李晓如实相告,觉的对方是个坦诚之人,肃容问道:“那敢问武田家会出动多少大军来征讨飞驒国呢?自古以来征讨飞驒国之艰难,并非在于战事艰难,而在山道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