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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排成五排,站在场地正中央,清一色的简单发式,清一色的土黄衣服。这是院服,每人两套,颜色要多丑有多丑。
花痕淡也起得好早,站在我们旁边看着我们。如此帅哥,我竟然不敢正视他,还一阵心虚加颤抖。
铁院长致开课词:“各位同学,从今天起,你们艰苦的训练生活正式开始。你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包括极强的身体训练,射箭骑马游泳,武功,等等等等,我们要的是各方面都很强的人才。”
瞥见花痕淡正看着我,我赶紧架好姿势。你好歹一个有名望的公子,不能太小气,要化干戈为玉帛,要以德报怨。
“以后具体课程交给这位展老师,花公子是督教,请大家一定要配合这两位老师。”
“学生明白。”
所谓的督教,就是最轻松的活,高兴时就来窜窜,不愿意就回去睡觉。花家是友情赞助大客户,花痕淡就是来走场的。
展老师身形粗犷,声量宏大:“从今天起,每日卯时一刻起身。蹲马步一个时辰,然后用早餐,上下午各有训练,傍晚时分到山上跑两个来回,晚上随时听取号令。第一个月是适应期,难度相对较小,大家不必惊慌。今天的训练开始,大家调整距离,扎马步。”
扎马步两个钟头,谁想出来的?马步能扎到半个小时就是强人了,现在是两个小时。这么多美女,扎那么粗鲁难看的马步,实在暴殄天物。
“展老师,我看很多同学马步扎的不够标准,不如请一位同学上来做示范。”
我一寒,地狱来的声音。
“花老师所言极是。”
耳边警铃大作,和花痕淡四目一对赶紧移开视线。在下面还能小小地偷懒一下,上面可完蛋了,这一个时辰的马步肯定扎到吐血。
“最后一排最后一位同学,请上来。”花痕淡的声音好阴险。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稳如泰山,我坚如磐石。
“简萧同学,就是你,请上来。”
我颓废地走出人群,刻意走到展老师身边,拉开腿,摆出一个巨难看的马步。
“大家请看,简萧同学的马步,其实非常地不标准。”
花痕淡走到我旁边,优雅地用脚尖抵了一下我的脚:“两腿开立,脚尖平行向前。”又用手中的点名册轻轻摁了一下我的大腿:“大腿与地面平行,臀部不要突出,含胸拔背。”
我的姿势更丑。斜睨了一下花痕淡,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向着众人道:“简箫同学现在的马步扎的非常标准,以后每日清晨就由简萧同学做示范,带领大家扎马步。”
行,你趁机阴我。
两位老师走开了,估计是去吃早餐,只留下一位助手小汤看着我们。过了一会,我开始冒汗,腿抖得厉害,悄悄动了一下。
“简萧同学,请你站好,身为示范者,要严以律己。”小汤你太青天了。
我赶紧趁着点头的时候又动了一下,转移一下重心,没那么累了。
“简萧同学,请你站好,身为示范者,要做出最标准的姿势。”
……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我额头上全是汗,腿直打哆嗦。
人群里一位姑娘倒了下去,被人扶回了房。
“哎呀。”我大叫一声,倒了下去,瘫软在地。好舒服,快扶我回去。
“不用扶她回去,让我来替这位同学扎几针她就会醒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果然是那位春华秋月,神采飞扬的花痕淡。
“花老师,我……我没事,我……能坚持。”虚弱地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又摆出那个巨丑的马步。
花教官一根手指指着我赞叹:“大家看到没有?简萧同学即使身体不适依然坚持训练,态度真诚,意志顽强,堪称武林书院的典范。”
看着他邪恶的手,我一阵阵晕眩。终于在我双腿麻木眼冒金星快要吐血的时候,时间到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展老师的大嗓门又亮了起来:“各位同学,早餐只有一炷香时间,请各位抓紧,错过时间就只能等午饭。”
啥?一炷香?我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往饭堂跑。
上了贼船
不知睡了几个钟头,一阵响亮的锣鼓声把我们全部惊醒,展老师彪悍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所有人立刻起床,到大厅集合。”
我苦笑,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还当不当我们是人?
来到大厅,我瞬间清醒,眼前的是什么?这不是电视里曾经看到的纺车吗?这不是穆念慈在窗口凄苦摇着的纺车吗?
“等一下,会有老师教你们怎么织布,以后每晚子时,大家准时出来织布一个时辰。”
我嘴唇剧烈抖动,不是警校吗?不是要挑人去练绝世神功吗?为什么还要织布?太不可思议了。一定要提出严正抗议:“展老师,为什么要织布?这对我们的训练有什么帮助?”
展老师忿忿地看了我一眼,估计半夜起床他也怨言多多,人家花痕淡就没起。
“这位同学不服从学院规定,结束后延长织布时间半个时辰。”
我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他这是杀鸡儆猴,拿我出气呢。
这纺车很容易学,不到一个钟头,我们就都学的差不多了,莫非是简易版?
“唧唧复唧唧,美女半夜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我一边麻木地动作一边感叹。
“安静,不要废话,不然再多加半个时辰。”
我连忙摆手再摆手,娘啊,你来救救我。我这什么命,穿过来变成了纺织女,浣纱女也比这好啊。
因为我“出言不逊”,多加一个钟头。趁他们人都走光了,我赶紧跑到一边靠着墙睡觉。
“简萧同学。”
我睁开一只惺忪眼,一个帅到骨头里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我笑。好一个神出鬼没的无耻之徒。
“简萧同学课业还没完成吧?”
我赶紧爬起来,乖巧地走到纺车旁……
一大早,不用人叫,我自己醒了。今天我就要离开,让我再呆几天绝对死翘翘。我干嘛要乖乖在这里活受罪?花二小姐的债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偿还。
“今天有没有想离开的同学,站到前面,会有人带你们离开。”
我勇敢地抬起脚,还没起步,前面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貌似悠闲无意地挡在了我身前,距离,非常之近。我要是踏前一步,势必撞到他怀里。
我向左边移动了一下,他动了一下;右移一下,他也动一下。真是的,不要以为你是帅哥我就不敢揍你。
狠狠盯着他,神色慢慢放缓。我把他妹妹砸伤了,理亏在先,哪能凶人家?
“很好,只有两位同学要离开,希望大家都能坚持住。”展老师相当满意。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个幸运儿潇洒转身,离开这人间地狱。
“简萧同学,请上前带领大家扎马步。”
我再次看向这名小气的恶教官,他掩饰不住笑意,正绽放出来。弓着背走到前面,蹲下,举手,又摆出那丑陋无比的烂姿势。两小时的马步,今天扎的我痛不欲生。
“我把大家分为两组分开训练,一组有武功的六十八人,由小汤教授;没有武功的三十人跟着我,花公子也会和我们这组一起。”
人群中传来惋惜声,那些有武功的肯定悔不当初。
“踏风山庄挑选的合适人选,并非一定是武功最高的,所以人人都有机会。”
一次全国海选不就人才来了,搞这么复杂。送你们一个字:蠢。
我们一行三十人,跟着展老师和花痕淡来到骑射场。
“今日上午要学的,是射箭。”展老师示范了一遍射箭动作,哇哦,正中红心,高手。
“双脚开立身体微向前倾,一手握住弓伸直,另一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扣箭,食指在上部,向后拉弓至满弓点,瞄准后迅速射出。力度以及如何射中靶心,需要一定的经验积累。大家拿起弓,自己先揣摩一番,我和花公子一个个指导。”
我摸着那弓箭,有点兴奋。以前只在游乐园试过一次,可惜连弓都只能拉开一半。我特羡慕那些骑着骏马潇洒开弓的侠女们。
展老师从第一个开始教,我警觉地看了花痕淡一眼,他果然向我走来。
“简萧同学,你试一下看看,不用射出去。”花痕淡衣冠楚楚,笑容灿灿。
我打了个冷战,咬着牙拉弓。他上前抬高我的右臂,又拨了一下我的手指:“用力拉开。”
在他面前可不能丢脸,我用尽全力,居然拉开了,果然人在压力下具有无限的潜力。
“很好,简萧同学,表情再放松一点,现在不是让你去打老虎。”
我气一泄,弓软了下来。
花痕淡走到旁边,旁边一位姑娘眼睛里冒着星星,羞赧地拉开了弓……
第一轮手把手教学下来,便是真枪实弹,一个个上前表演。铁院长竟然也来观礼,站在不远处。因为展老师说每日表现最差的人,要加罚课业,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很用心。
佳人弯弓射大雕,颇有一番风味。
前面的同学大多数都能射到靶上,不错不错,也有不少射到半路就落了。我不停思考着,只要能射到靶上我就不用受罚。
终于轮到我,好紧张。摆好架势,拉弓,拉了半天,都没拉满。我无比懊恼,真是没用,刚刚明明还能拉开的。
不好意思去看其他人什么眼神,我大叫一声:“啊……”用尽吃奶的力气拉开弓,脚底下一滑,箭飞了出去。
我坐在地上吼着:“大家快趴下,我的箭飞出去了。”我真的没看见我的箭飞向何处,不过肯定没有飞向靶子。
二十多个女同学悉数趴在地上,只有展老师和花痕淡立着,果然为人师表,有胆色。赶紧看了看头顶,以防箭到了空中下来把我砸中,电视里这种情节实在是太多。
只是我的箭呢?我的箭呢?
朝着花痕淡无奈地挤了挤眉毛,我的箭呢?他头向旁边点了点,似笑非笑;展老师也成了木头人。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额滴个神哪,那形象高大铁面无私铁院长头顶高高的帽子中间硬生生横穿了一支箭。
好销魂的造型。一枝独秀,箭法精准,箭上垂根黑纱就是黑素贞,铁院长原本黑黑的脸更加铁黑。
我还真是个没用的穿越女,一来就把人家花二小姐砸晕了,现在又差点一箭射死院长,我怎么这么混蛋呢?照理说这个院长应该是个高手才对,一定是知道射不中才不躲的。
赶紧跑过去行礼再行礼:“院长对不起,院长对不起。”
铁院长看着我不说话,神色晦暗不明。过了一会,他旁若无人地取下那支箭。
我灵光一现:“院长对不起,我实在太无能了,我愿意马上离开书院,对不起。”
“无妨。”铁院长镇定自如地说道,显示了一代大家的风范。
“简萧虽是番邦女子,却也知道一个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马上离开。”
“这倒不用。”又是那讨厌的声音,“简萧同学不必太自责,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就好。”
“花贤侄说的没错,这位同学,下去吧。”
我颓废地往回走。
“等一下。”
我看向花痕淡,他的眼中闪烁着不良的讯号。我连忙主动请罚:“我甘愿受罚。”
花痕淡摇头,又道:“简萧同学说的很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回去抄写三遍真善经,最晚后天早上给我。”
我木讷地点头,多大年纪了还被罚抄,我好矬。
下午终于轻松了一些,展老师教我们呼吸吐纳方法,认识人体穴位,传授轻功要诀。
直到看见那要爬的山路,我才知道为什么下午会让我们轻松一点。
“来回两次,山脚,山腰,山顶各有签名处,别想偷懒。”展老师如铁面判官一般。
我靠,你们不是吧,用得着这样残忍吗?我告你们虐待妇女。
“最后一个下山的加跑一次,出发。”九十七个人冲了上去,我在那对着天空翻白眼,我干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