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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名:茅加菲,茅厕的茅。”楚帘自说自话,作势要写上。
“嗯?”我严肃起来,用眼神狠狠地示意他。
他拿笔在我脸上装模作样地胡乱画着:“那写什么?”
我冷哼一声:“署名:萧。”
“哦……”他恍然大悟,“原来你叫茅萧,茅厕的茅。”
“别再说茅了。”我真恨不得把他掐死,说的我对茅厕都有了阴影。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师父的份上,我早宰了他。
想想我师傅还真是多,师傅老头,花痕淡,现在又多了个楚帘。
在上康呆了几天,我们动身朝泷山方向进发。代步工具:马。因为我骑马技术一般,脚也不是很方便,还要抽时间修习基本功和鞭法,一路走走停停,我估摸着得走上几个月。我的腿还是没有痊愈,依旧是铁拐简。
只是,在古代行走江湖,最容易碰上的就是错过宿头。一个城镇和一个城镇往往相隔很远,经常性地在天黑前到达不了。
那就只能,露宿荒野。我在山里呆过,树林里呆过,荒岛上呆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我强大的适应能力起了大作用,以前再怎么讲究,到了那个环境里,也作罢了。
楚帘靠在一棵树上歪头看着我熟门熟路地捡了树枝生火烤山鸡,翘起大拇指:“没想到我徒弟看上去娇生惯养,实际还挺能干啊。”
我切了一声,得意道:“人不可貌相。”我要是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荒岛的日子白混了。
山鸡滋滋滋滴着油,我递了一根给他:“黑寐,好了,尝尝。”
楚帘挑眉道:“谁是黑寐?”
靠,叫习惯了,我咬牙切齿道:“一个混蛋,下次再让我碰到我肯定废了他。”
“他一定欠你很多钱。”楚帘一边嚼一边说。
我冷笑:“没错,天价。”也狠狠地啃了一口。
楚帘幽幽说道:“一个女人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爱上你,然后再把他甩了。”
傻眼,这话太精辟了。我摇着他的胳膊:“小师父小师父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我真笨。”
他奋力推开我的手:“别摇了,一身老骨头都被你摇散了。我只是开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我重新盘腿坐下,继续啃山鸡:“姜还是老的辣,小师父你果然见解独到,就这么定了。”
楚帘叹道:“女人啊……只是,天赋异禀,神功护体的茅萧姑娘,你怎么不用用你的神力呢?”
“我不是茅萧,不是茅厕的茅。”我叫起来。
“好好好,你别太激动。”
静默了一会,我打破沉默:“干吗发呆,怎么不说话?”
他看向星空,似是回忆往事:“我想起了我妹妹。我们感情很好,小时候我们俩很调皮,经常干坏事。有一次我们也是像现在这样在院子里烤鸡,结果把家里的房子给烧着了,还让我爹给揍了。”
我笑:“换成是我也揍,这么淘气的两个小孩。你妹妹呢?嫁人了?”
“没有,有一次我们去外省省亲,路上碰到了山贼,她死了。”
死了?看他脸色有点沉,怕触及他伤心事,赶紧转换话题:“小师父啊,我那个鞭子的主人侠女柳碧璃,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吗?”
楚帘回过神,点头:“据说当年她带着她残废的丈夫一起退出江湖,归隐山林,从此再没出现。”
“残废?”
“是啊,她丈夫是西疆隋门的人,隋门的人还追了他们很久也没下落。”
隋门我貌似听说过,好像和我们说的四川唐门那种有点像,以毒闻名。不过幽居在偏僻的地方,鲜少在江湖走动。我不禁有点神往:“只羡鸳鸯不羡仙,好一对神仙眷侣。和爱人隐居山林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楚帘接话:“我可不行,我舍不得外面的美食。”
“自己做。”
“我舍不得外面的美酒。”
“带回去。”
“最大的问题,”他看着我一本正经道,“我舍不得飘香院的姑娘们。”
我喷出一根鸡骨头,笑倒。这个理由,真真强大无比。
“你总不能让我把姑娘们全都带回田园带回山里吧。”
我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他笑道:“所以了,我只好当个俗人,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危害世人。”
这下轮到我竖起大拇指:“小师父,高。徒儿受教了。咱都是俗人,咱就在这个红尘俗世摸滚打爬吧。”
这种行走江湖的日子也颇为有趣。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可以学武功,能不充实吗?
学武一开始是拉韧带,扎马步,跑步等基本的训练,无奈我腿受伤,本着循序渐进的原则,小师父先教我最普通的呼吸吐纳。最显著的成果,我知道了穴位的所在,也总算知道了丹田在哪。
按我这年纪,想要一飞冲天已无可能。也就学学那些快速的,防身的武功,譬如鞭法,轻功也勉强是。
鞭法讲究轻巧灵动,我现在每天摸着它流口水,或者挥着它寻找力度速度的掌控感觉,小师父教了我一些基本的动作。相对来说,鞭法对于其他武功品种,容易上手;可是问题也大,万一丢了鞭子,那就什么都没了。
斜着眼睛问楚帘:“小师父,你到底干什么的?哪有钱江湖上到处晃悠?”
这是我看武侠小说一个很大的疑惑,这些人哪来的钱可以不用干活?他还准备跟着我一起往泷山方向走,一路游玩,也不工作。
他颇为潇洒地一挥手:“秘密。”
“切。”看他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不按常理出牌,估计也没多大出息。
舞了一会,突发奇想,严肃地对着楚帘说:“小师父,徒儿我今日埋没已久的沧海之珠,丝带舞,不,神鞭舞,是时候再现光彩,让您老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他看了看我的腿,不停摇头。无视他的鄙夷,我找了根树枝,一头绑上神鞭,欢快地单脚瞎舞了起来。
鞭子比丝带绝对好舞的多,力度大,加上我“超凡脱俗”的舞技,真是犹如山峦起伏连绵不断,出神入化。看的楚帘如痴如醉,不,不忍再看。
我趁机向他袭击。刷,我一鞭子舞向楚帘,他跳着脚跃开了;刷,我又一鞭子过去,他直接翻上了一棵大树;刷,我再一鞭子到树上,惊起一片乌鸦。
虽然我腿脚不灵便,不过丝毫不影响我的发挥,这条神鞭已经和我合二为一。
“我说徒弟呀,为师知道你武艺超群,可你能不能消停一会?金鸡独立不是这么个立法。”
我坚定地说:“不可以。”
一边跳肚皮舞一边舞鞭是不可能了,那只会让人感觉你在抽筋,抽搐。那就柔一点的,虽然没练过,不过只要是女孩,总也会跳那么几下。我温柔地舞着,惊得小师父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死死盯着我移不开视线。我邪恶地笑。
中场休息,楚帘看着我眼睛发亮,一副不怀好意。我瞪眼:“你干什么?”
“徒儿,再跳几下看看。”
我又象征性地舞了几下,楚帘眼神越来越炽热,惊得我想问他是不是中邪了。肯定不是惊艳我的金鸡独立舞技,我有自知之明。
“徒儿,看到你这段神鞭舞,为师灵感突发,决定为你独创一门鞭法。”
什么?我收住鞭子,眼睛里冒着星星,跑到他面前:“真的?说来听听。”
“大凡鞭法,讲究力度,即使是当年柳女侠的鞭法,也是以刚强为主。刚才我见你随意慢慢舞着,忽然想到是不是可以创一门鞭法,以柔为主,或者刚柔并济,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小师父是个人才啊!
我按我的理解:“就是刚能克柔,柔能克刚,刚有刚的优点和不足,柔有柔的弱点和长处,如果两者加以结合……”
小师父给了我一个脑栗子:“聪明。”
太棒了,我们师徒俩真是聪明绝顶!,手的话绝对能打败江湖无敌手。很多发明创造都是在生活琐碎小事中得到灵感的,我们的无敌鞭法说不定还能载入江湖史册,成为一个传奇。
兴奋地击掌,我拍着胸口:“赶紧,赶紧起个名字,我们独创的鞭法。”
“还没成型呢,急什么?”
“先起了再说,楚萧鞭法?萧楚鞭法?好像都不怎么样。”
商量了好一会未果。
“啊,有了。”楚帘一个响指,“我想到一个非常浪漫非常诗情画意的名字。”
“说。”
楚帘摇头晃脑:“一,帘,幽,梦!”
……
我看着他静静不动。
“徒儿,你怎么了?”小师父摸摸我的额头。
我一甩鞭子,朝他打了过去:“让你一帘幽梦,让你一帘幽梦。”
他使着轻功跳来跳去,边跳边叫:“我怎么了我,我叫楚帘你要打,我起个鞭法名你要打,你这个悍妇。”
没错,你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楚帘;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一帘幽梦。那是我的死穴。我挥舞着大鞭,向敌人砍去……
非常震惊
“来,徒儿,你受伤了,多喝点这个排骨汤,以形补形。”小师父热情地给我盛了碗汤。
“你才是猪。” 以形补形,别以为我听不懂。
“为师是为你好,多喝点。”
隔壁也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颇有书生味,女的很漂亮。男的娘里娘气地说:“冷灵,外面的碗筷不干净,你怎么不擦一下?”
女的不说话,拿出手绢擦了一下,去夹菜,啪的一声被男的拿筷子打掉。
“冷灵,米饭没上,怎么可以先用菜?”
女的悻悻放下筷子。我和楚帘一笑,这两人不知道什么关系。过了一会米饭上了,女的扑哧扑哧吃起来,男的犹自不动,微赧道:“冷灵,你怎么变成这样?吃饭这么大声,一点淑女形态都没有,怎么办?”
女的无奈地朝他看了一眼,男的慢吞吞拿起擦干净的筷子,捣了一小口慢慢嚼着。
我正想给楚帘使个眼色,却发现我那位小师父痴迷迷看着那个男的。我一冷,你不会喜欢娘娘腔吧。再顺着他的视线,落在男人胸口。
“冷灵,我胸口这块玉锁,来自南疆库尼族,顶级玉质,家父花了很多钱,托了很多人才得到。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送给你,作为聘礼的一部分。”
哇,原来是未婚夫妻。顺眼看了一下那把玉锁,眼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女人冷冷的一句话把男的噎住:“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我也差点噎着,看来这姑娘受不了这男人了,好样的。抬头瞄了一下小师父,他从那玉锁上转移了视线,倒了杯酒慢慢品着,若有所思。
一个激灵,通常像我们普通人看见那种宝贝,只会羡慕一下也就算了,只有一种人才会那么痴迷……莫非,我师父是干那个行当的……
是夜,我拿了小师父给我的心法,敲了一下他的房门,果然没人。四处房顶找了一圈,还是没人。
呵呵呵,奸笑。走到他房里点了灯,背心法,练基本功,等他。过了好久,我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徒儿,你怎么在我房里?”一个人揉着我的手臂。
我睁开眼睛,立马反应过来,坏坏道:“三更半夜的,小师父你这是去哪了呀?”
“为师睡不着,出去散散步。”
“哦。”我翘起二郎腿,你会吊儿郎当我也会。“这么好兴致,小师父不会睡不着跑去人家家里当梁上君子吧?”
他一挑眉:“你这么说为师什么意思?”
假装叹口气,在他面前做了个顺手拿东西的动作,摇着头道:“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南疆玉锁到底怎么样?”
他笑看着我不说话。
“上次听之鱼姑娘说江湖上有个怪偷‘空空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专喜欢偷取宝物,过段时间还会给人送回去。不知道小师父可认识此人?”我凑到他跟前,不怀好意道。
“此等鸡鸣狗盗之辈为师自然不认得,不过听说过。”
早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一笑:“明天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