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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才给国庆回了一句“回来后再和你切磋”就匆匆下楼给白雪回电话去了。
人很多,把仅有的几个IC卡电话围了一圈又一圈,外面的人翘首以待,里面的人恨之入骨,最里面正陶醉的是个女孩,一边细里细气地套热乎,一边还在脸上配着表情,对于这个时候的她来讲,希望时间停止,而对于这个时候的阿才来讲,时间太漫长,阿才一秒一秒地在心中默念着,希望里面的人能谅解自己的焦急。
寝室是11点熄灯,11:30关门,阿才看看表,指针已指向10:45,就是讲,即使现在轮到自己打电话,把白雪约出来,也只有45分钟一节课的时间,阿才焦急地左看看,右看看,人还是不少,基本上都是给恋人打电话的,而这种爱情电话,没有一时半会是不会罢休的,阿才该怎么办?
里面的人一举一动都在细致观察,阿才怀疑自己上课都不会有这么仔细,换片子了,女孩后面是一个男孩,他一会背朝左,一会背朝右,大声讲几句,又小声嘀咕两声,直撩的阿才心急如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才不时地看看表,时间已指向11:00了,整个寝室的灯刷的一下全灭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也有少许等不急的,诅咒着回到寝室了,阿才坚守阵地,希望等待能不白费,里面的那个男孩依然丝毫没有放下电话的趋势。再等等吧,阿才自己给自己打气,大家都一样,能理解。
就这样等,等,等,时间已经指向11:17分了,男孩还在打,阿才有点火了,毕竟这是阿才向白雪表白爱情的第一次call,竟被这男孩给搅和了,孤单的路灯下只剩下一个人在打电话,一个人在等待。
等待的那个人就是有点傻b的阿才。
男孩笑了起来,酸的他妈的酸,真他妈的贱,丢男人的脸。
“喂,你能不能打快点,这么用电话总不能你一个人独占着。”
“好了,就好了”男孩用右手捂住话筒,没有正眼看阿才一眼。
态度还可以,安慰啊!看来今天晚上约白雪是不行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分钟,男生寝室的老头在喊着要关门了,男孩还没有挂下电话,又在细甜甜的笑了,就是这笑激起了阿才心中的万千怒火。
“你怎么这样自私,电话是你装的啊?” 阿才冲近男孩身边吼了一声。
男孩急着用手捂住话筒,但已来不及了,阿才的醇厚的男中音夹着愤怒通过电话线传到了另一方。
“怎么着?我先来,我想打到几点,就打到几点,关你鸟事?”男孩用手紧紧地捂住话筒,回击了阿才一下。
阿才没有用语言回击他,阿才想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他,阿才用尽全身的劲朝拳头上使,他朝那戴着眼睛的脸上狠狠地击了一下,左手用力一挡,电话线断了,男孩用手捂住了流血的脸,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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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妈X,四眼狗的家伙,跟我干!”早已储蓄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阿才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打架的特长,以后填表的时候在特长中就可以加上这么一条了。
一点点打电话的欲望都没有了。阿才觉得有点对不起白雪。
“我操你大爷,小子,你等着,敢打人!”“四眼狗”的男孩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血在昏暗的路灯下映衬下显得有点怕人。
阿才没有太在意的时候,男孩竟用拳头向自己砸过来,阿才闪的快,男孩落了个空,便一把从后面拥住阿才,腿想朝阿才的要害部位踢去,阿才用左手护住“命根”,右手极力推开他。男孩趁此机会,硬是朝阿才的脸上打了一拳。
阿才的脸开花了。
阿才踉踉跄跄的靠在电话柱上,极力使自己不倒下去,大家都停止了骂声。阿才一个步子上去,又朝男孩的肚子上一拳,可能是力气不足,被男孩子回击了一下。阿才和男孩就这样坚持着,你不想放他,他也不想放过你。
在这关键的时刻,一个声音出现了:
“你们在干嘛?你为什么打架?”
阿才抬起头,鼻子在流血,一个女孩竟然连外套都没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男孩松了手,阿才也松了手,鼻子里的血仍在细水常流。
“你流氓,你怎么可以打人,走,我们找校警去。”女孩拿出了餐巾纸为男孩拭去脸上的血,愤愤然。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女孩是男孩的女朋友,是自己的男中音把他从楼上吸引下来了。
“行,周怀才,你等着瞧,别以为自己了不起,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女孩竟然知道阿才的名字,看来阿才这校园名人还真有点名人的味啊!
“行,我阿才随时奉陪,到保卫处?可以的啊!” 阿才不能理亏,很是理直气壮。
奇怪,阿才竟然和他们一道去了保卫处,直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发热。
远远的看见保卫处的灯光通明,看来今天晚上该是个不眠之夜。
还未到保卫处的门口,女孩便抢先冲进了办公室,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通,阿才和男孩被叫到了办公室隔壁的一个房间。
“我看你们是快活,打架,知道学校的规定吗?”
不吱声。
“晚上的事明天再处理,先回寝室休息。”
一个男的,个子高高的,叫身边的一个人给自己拿了点药,还叫他送阿才和“四眼狗”回寝室。
事后阿才才知道,给他们讲话的是保卫处的处长。
校园里基本上很平静,走在通向寝室的长长的路上,几个孤单的路灯形影相吊,女孩对男孩说着一些很关心的话,男孩除了说“没什么”,“谁怕谁”之外,便没再说什么。
送他们回去的校警叫开了寝室的门,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
卢帅他们还没睡。幸好寝室已经熄灯了,他们只是在黑暗中谈论女人那永远不老的话题,阿才的丑相他们看不见。
黑夜真好,浮动着你看不清楚的灵魂。
人在黑夜是脆弱的坚强,不堪一击。
“诗人,又到哪里浪漫去了?烟花深处,杨柳晓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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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女孩漂不漂亮啊?声音真迷人,我到现在还有生理反应”,卢帅,国庆野心不改。
阿才敷衍看来了一句“有艳福没办法”便拿着脸盆,毛巾匆匆到水房了。
脸上的血费了好长时间才洗干净,伤口在隐隐做痛。白雪,阿才的白雪,她知道阿才是在为她打电话而伤成这样吗?
天下男人真可怜,包括那个男孩。
等阿才回到寝室,他们一个个兴奋了。
“讲讲,兄弟们不能实践,听听也可以满足。”
“就是,有福同享嘛。”
“对了,阿才,你讲我想的这句话怎么样?女人配种时快活得乱叫下蛋时痛苦的乱叫,女人不叫,那还叫女人吗?以后把它写进你的小说,不收专利费,顺便问一下,她叫的怎么样?”
“正点不正点,性感不性感?”
……
“去他妈的给我滚,再嚷嚷,小心老子的拳头。” 阿才把脸盆狠狠地朝地上一砸,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整栋宿舍楼都震的直摇。
阿才也开始骂人了!
大家不说话了。阿才铺好了被子,躺在床上,点上一根烟。
室友被阿才搞蒙了,屋里很安静。
睡不着。
心情很复杂,头很疼,阿才想天下最头疼的事大概就是头疼了。
也不知道白雪现在在干什么?她会不会在猜测我为什么没有给她回电话?她会不会在生我的气?她如果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会不会吓得或者心疼的掉眼泪?她会在我头疼的睡着的时候,给我一个安慰的吻吗?
那个女孩会不会为她的男朋友而哭?会不会对我恨之入骨?我倒真的希望她能拿着一把刀杀过来,架在我的脖子上,来一句:看老娘今天不宰了你!
就为一件打电话的事,阿才值得吗?脸上的疼痛象麦子一样,疯狂地长,才想起来还有刚才那校警给的药,借着香烟的火,阿才吃了三粒药。
在阿才抽到第五支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阿才做梦了,梦中自己和爱因斯坦坐在一条船上,船往东走,阿才对爱因斯坦说,船往东走,老爱说,不是,是往西,阿才说明明是向东,老爱说,是往西,阿才盯着他浓密的大胡子说:你不怕有虱子吗?他说:就怕没有,阿才说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顺手从头上抓了一把砸在老爱的胡子上,爱因斯坦吓得直往后缩,我大笑,原来你也是假牙,真他妈的假。老爱说,这又不是我的错,我确实是怕虱子,是我的思想不怕,阿才再问船向哪儿,他说是向东,向东,一直向东。阿才哈哈大笑,他补了一句:我不是右派。
阿才是在哈哈的大笑声中被志刚推醒的,灯光好亮,好刺眼,阿才咪咪地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爱因斯坦到哪去了?”
几个人凑了过来,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阿才脸上的伤。广播里的曲子好烦人,叫春不象叫春,但是大家都明白该去做早操了,阿才用手摇了摇自己的头,好痛。
也许是阿才脸上的伤使大家原谅了阿才昨天晚上对他们发的脾气。
“阿才,你怎么了?”
“你和谁打架了?怎么你的脸?”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不对劲,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骂我们,我们都没有坑声,早知道是这样,昨晚就应该陪你去医院啊。”
“拷!又一个2205的英雄倒下了,不行,咱不能老受人家欺侮!”
……
()
大家极显关心之能事,直听得阿才的头都发炸,关心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阿才,你先别动,躺着,早操我来帮你请假,等早操结束后我们再来收拾那个家伙。”志刚系着腰带和阿才讲话。
“对,你先躺着,发生什么事我们回来再商量。”
“不就打架呗,我的强项。”
阿才讲了一句“没事”之后又躺下了。
头在被子里,眼睛却紧睁着,被子压得阿才呼吸有点困难,这种感觉挺好,不死又不活,白雪又出现在阿才的脑海里,真希望她现在能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抱抱她。
大概是在十几分钟之后,大家都回来了,后面眼着一位校医。
还是志刚能,竟把校医带到了寝室里来了,阿才又不是不能走路,看来领导就是不一样,阿才对这小子的看法又有点改变了。
阿才很机械地被校医看看这又看看那,最终脸被打上了纱布。
“阿才,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出去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国庆左手拿着馒头,右手还是馒头。
“讲讲,看哥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阿才爬起来点上一支烟,把昨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
“你小子有两下子,算男人,打的好!”
“It’s very good。 I 服了you!”马大山又翘起了大拇指。
“那小子是哪个系的,让兄弟们再去收拾收拾!”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为了女人,男人应该同情男人才是。” 阿才吹着烟圈说着。
“你被人打成这样,还这么义气,没有那必要!”
“讲的也对,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