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几分幽默感的。
阿才很后悔现在才发现,不过想一想现在发觉也不算太晚,于是跨进一步朝白雪一伸手。
“请随便坐,到了我家,还客气什么!”
白雪笑了。
“怎么回事,我们系里要我赶写一篇发言稿,我怕时间来不及,特意喊你下来给我帮忙,实在不好意思!”
白雪也会客气?没看出来。
“既然是这样,小生遵命就是。”
阿才和白雪来到了他们系的办公室,白雪口述,阿才整理并执笔,从公式化的语言中,阿才没找到一点自信。
报告的结尾阿才说要来点诗情画意点的。
白雪说你以为是写诗。
最终的结尾变成了:
新的一年,新的机遇,新的挑战,中文系全体师生一定在学校两个精神文明建设精神指导下,奋力拼搏,锐意进取,用优异成绩回报全院师生,开创新的工作局面,最后祝中文系同学工作锦上添花,祝我校明天更美好!
只有”锦上添花”是阿才加的,其余的都是白雪的语。
在白雪面前真的找不到自信。
洋洋三千字“政府工作报告”大功告成,窗外已是一片星光灿烂!
“写完了,你真不准备对我有所表示?”
白雪先发制人,打趣似的望着阿才。
阿才忍不住在心底叫了声阿弥托佛暗自庆幸有先见之明:出宿舍时把两个星期的生活费用带了出来。
实在不是一种罪过。
就这样,阿才和白雪在大街上乱逛,最终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下了脚步。
阿才很有几分绅士风度地问白雪:
“你要来点什么,请只管开口”
其实阿才心里担心的要命,要是白雪真大方起来,自己只好脱衣服抵给咖啡店了,可实在难以判断自己这件破西装值几杯咖啡。
庆幸的是白雪只叫了一杯咖啡,于是阿才要了一杯咖啡。
烟是阿才自备的,红三环,两块五。
和白雪的第一次约会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开始了。
阿才突然感觉要是自己梦中的那个女孩子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可惜面前的这位美女并不是自己女朋友,阿才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
白雪问阿才好好的叹什么气?是不是心疼钞票了?
阿才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是不是我该向白雪表白,还是等她向我表白?”
阿才一向自恋。
阿才不怀好意地盯着白雪那微红的脸庞。
她居然会脸红?
阿才感觉白雪可爱的像一个布娃娃。
音乐在小屋里流淌,比学生活动中心有情调多了,阿才为自己的选择暗自鼓掌!
“喂,诗人,问你个问题,你的诗歌和小说都是真的吗?”
白雪的大眼睛充满向往和渴望。
阿才本想捉弄她一下小说就是小说,诗歌就是诗歌,又不是牛皮哪来的真真假假?可转念一想,这样岂不太没风度?
还有她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那种女孩子特有的好奇的眼光让阿才不忍心说这句假话。
“真的!” 阿才说
“有几分惆怅,有几分怅惘,对生活对人生,我一直在困惑中独自前行。好像个谜,又好象不是一个谜,有时高深莫测,有时又成为一汪静水。”
“在我的眼里,你像两个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红,一个白,一个火一样眩目,一个水一样纯净。”
“此话怎讲?难道我是阴阳人。”
阿才想用玩笑打断白雪这哲理式的评价。
白雪抿了一口咖啡,眉头一皱一皱的,两弯细眉微微向上越了越,美丽的不能再美丽。
阿才惊叹于美丽也是如此的具体和精确。
在阿才和白雪继续不痛不痒的谈话时,白雪突然睁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向阿才:
“你的诗歌能代表你的爱情观吗?”
阿才被问的一愣一愣。
“从整体上而言,我的诗歌是我的爱情的代言人,当现实中的爱情代替不了我的感情时,我以我的诗歌承载我的寄托,换而言之,当我的双眼承载不了痛苦时,我会哭泣,痛苦或死亡。”
白雪听傻了,看傻了。
阿才能凭自己的具有杀伤力的眼睛感觉到。
()好看的txt电子书
“真想不到粗糙的你,内心还挺细腻。”
“还好是细腻,不是猫腻,我比较喜欢……其实在这个粗糙的世界里,我已经把我的外表或内心许多细腻的东西隐藏起来,这叫学好保护自己。也可以讲是维护好受伤的爱情。”
“那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爱情?”
“真正的属于我的爱情也属于她的爱情。”
“那你心目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秀发飘逸,活泼大方又多愁善感……就和你一样就行了。”
不痛不痒的回答使白雪脸红地低下了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脸皮厚不是阿才的错。
谁让阿才脸皮厚?要怪就去怪上帝!
音乐缓缓,在咖啡厅里漫漫流动,缓缓的萨克斯勾起人无限的遐想,旋转的舞池里有旋转的青春,这才发现咖啡厅中间竟然有一个小型的舞池,什么叫恰到好处?这叫恰倒好处!
阿才有一种想请白雪跳舞的冲动,虽然自己有可能踩到她的脚。
“可以告诉我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爱情吗?”
阿才想在跳舞之前再将她一军。
“找一个爱我的人,也许是我爱的人,也许是我不爱的人。”
“那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可否透露一点?”
“本小姐无可奉告,但起码……”
阿才的喉咙跳到心眼上。
“起码不是你!”
没讲完,白雪自己笑了。
呵呵,有戏,阿才用自己的眼睛的正光和余光都在观察白雪,笑中有笑,笑中还是有笑。
阿才站起来,很绅士地邀请白雪跳舞,好象在这跳舞是喝咖啡的附加项目,不要另外付钱,窃喜窃喜。
白雪不愧是大家闺秀,把四根手指放在阿才的手上,手抬的很高,阿才微微弯腰,手离阿才的嘴好近。
冲动从想邀请她跳舞变成想吻她的手。
看来还是名师出高徒,阿才的舞技由舞盲变得有点精通,居然和白雪在舞场转了十几分钟没踩到她的脚。
阿才倒希望能真正踩一下她的脚,在她的脚被阿才踩着之后,阿才弯腰为她脱去鞋子,然后帮她揉脚,这表明自己“体贤下士”,然后她的叫疼声不止,阿才背她上医院,虽然有公交车,然后她的脚还是不能走路,要住院,阿才天天去医院守在她的床头,陪她,给她补课,喂她吃饭,然后一个月之后,她感动地趴在阿才的肩膀上哭了,这时候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阿才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秀发,阿才和她同时说出了三个字……”
“怎么了,呆子?”白雪使劲的推了推阿才。
阿才从幻想中跑回来,自己在咖啡厅,不在医院。
“噢……噢……没什么,在想一句诗?”
“什么诗?”
“想听?” 阿才给自己编了一个丑陋的理由。
“要知道,我是你的忠实读者。”
在自由之恋的山上
我无法推开你满目的沉静
在自由自在的花间林隙
我做了一粒粉尘
倾尽一生敬仰你
“好诗,好诗”。白雪竟激动地用左手狠掐了一下阿才的肩膀。
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幸亏有一点文学细胞,紧要关头又救了阿才一把。
掩饰不住的紧张,还是踩了一下白雪的脚。
“没事,我鞋子硬。”白雪替阿才解嘲。
真是好女孩。
细细的音乐细细地流淌,细细的情感细细的飘舞。
“喂,诗人,你的那篇《坚硬如水》的散文挺感人的,斗胆冒犯,故事情节是否为虚构?”白雪的手有点热,阿才能感觉到,可语气还是不紧不慢。
白雪的问话让阿才回想起若干年前的那场雨和那个叫雨馨的女孩。
阿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白雪,只有沉默。
“怎么不讲话?该不会是想那个叫雨馨的女孩?”
阿才的手继续在白雪的腰上,白雪抬头问阿才,眼睛一眨一眨的。
阿才受到刺激了,一把拽过白雪坐到桌子前,告诉她那场风花雪月的事:
高三的日子,我和一个叫雨馨的女孩玩的很投机,但我可以以上帝的名义保证我们之间绝对没有猫猫狗狗的念头。可友情像一张白纸,流言碎语可以随时在上面涂上泥巴,雨馨很漂亮,也很大方,这一点只要认识她的人都很清楚,可同学就是不明白这样一位明星级校花,怎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我似乎有一种成就感,在和雨馨走在校园的时候。
雨馨的家离学校很近,紧张的高三学习之余,我会到雨馨家放松放松,很多时候是她邀请。雨馨有很多照片,我酷似一位鉴赏家,时不时来点评论,讲讲照片哪张的好,好在什么地方。哪张坏,坏在什么地方,惹的雨馨不止一次地警告我,还想不想看照片?雨馨的歌唱的很美,可在学校她从来不露,对于她歌唱的好,学校里怕只有我一个知道,这一点对我来讲,很是自信,在她家,雨馨会用ok的方式展示她的歌喉,我则在一旁以听众的身份听完一首又一首。日子过的很快乐,友谊也像春天的花儿,越开越鲜艳。可爱情就平淡,平淡之中来点波折,让你尝尝什么是“大风大浪”,什么叫“一波三折”。那是一天下午,正当我和雨馨两人展示个人演唱会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小心被什么小东西眯了一下,雨馨用手揉了半天,还是不行,睁不开眼睛,我说我可以帮你“治病”,我走近雨馨,用双手拨开她的眼睛,眼睛好红,我是低着头的,雨馨是抬着头,我说我揉恐怕是不行了,雨馨急了,那该怎么办?我说我就委屈自己,还是用我的舌头来“英雄救美”吧,雨馨说那你快啊,我保证我离她已有一厘米,可当时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把讨厌的小东西从她的眼睛里舔出来,虽然雨馨当时仰着脸闭着眼睛,我恨不得亲他一口,可那只是遐想,就在这个“千钧一发”关键时刻,她妈妈推门进来了,我没有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阿姨吼了一声“你流氓”就扔过来一件东西,事后我才知道,我深厚的玻璃碎了。当时我只有傻眼傻看傻楞傻站,事情最终闹大了,阿姨告到我们觉得家庭和我家,说我品质恶劣素质低下,雨馨的任何解释都被她妈以“不争气”三个字回绝了任何解释,学校最终以“记过处分”打发了 她妈妈的唠叨和我的高三下学期,我被迫转学,而离开雨馨纯洁的友谊。转学背包的哪一天,我真后悔没有亲雨馨一口。
阿才一口气把“坚硬如水”的幕后故事讲给白雪听。白雪笑了。
“你好傻!”
我的天!阿才的纯洁的友谊就是好傻!
“哪……雨馨你联系没有?”
“联系个屁!这样的事我再联系,岂不是真的心里有鬼,万一被她妈妈知道,我又不背上一条厚颜无耻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