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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青年叹了一口气。
门派之别,却是最大的障碍。
他一边想着,纤丽的手指则不停地在手机上打着简讯,也不之时间过了多久,只见美青年突然抬起头来,凝神细听。
宿舍的门突然发出叩叩两声。
这麽礼貌的行事,跟当年那麽粗暴的方式可完全不同。
美青年嘴角轻轻牵出一朵冷笑,直起身来,便往门外去了。
…
大家好像很在意小元六个时辰的问题。。。。(殴)他是在努力灌气,不是真的做了十二个小时啦!!XDXDXD
下一集,要进入师父过去解谜篇啦~
一一二
整座擂台赛场地的最高点,是一枝插在圆顶顶端的旗杆。
此时旗杆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脸有刀疤,身形高大到吓人的人。
不过此人虽然显眼,不过单脚站在旗杆上的脚步却很轻巧,他迎风眺望,神色有些疑惑。
风向变了,他想着,血腥味被掩藏得很好,一点点都没有泄漏出来。
「许久不见了。」
他回头,一个戴着黑色大墨镜的义大利佬,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後。
旗杆之後哪里会有让人立足的地方,可这个义大利佬却单单倚靠巨幅旗帜尾端的薄薄布料,就能完全违反地心引力的法则──光是那副墨镜,就够重了,更不用说他只比乔大山稍微矮半个头而已的身躯。
站在旗杆之上的大汉,正是乔大山。
他歪了歪头,看着眼前这个外国佬:「好赌唷度?」
义大利佬的微笑有点凝结在嘴角,摘下脸上墨镜:「……你可以说中文就好。」
乔大山噗地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教主大人。」
「乔大山,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讨人厌。」
「彼此彼此。」说着,一道强风袭来,巨汉露出高兴的表情:「好棒的风。」
接着,脚步一动,这大汉居然往前踩空,顺着风势而走,就像是能凭空行走一般地往地面上行去。
「还是一样没有礼貌。」被称作教主大人的义大利佬不知何时也与乔大山并肩而行,「我现在确实是义大利籍,是西西里黑手党法兰西斯柯家族的BOSS。」
「听起来,教主好似也辛苦一阵呢。」
乔大山瞥了对方一眼,「不过也比叫化子我好得多啦,瞧你一身名牌,黑道也企业化经营很久了吧。这算……转换跑道?」
「确实是。」蓝色的眼睛眯了一眯,嘴角弯了弯:「也已经到了,武功不再是一切的时代。」
大汉不置可否:「魔教退出武林这麽久,是什麽让教主大人起了入世之心?」
「风声。」
「风声?」
「一个跟你我有关的,风声。」
◎
丐帮帮主乔大山和他的夥伴小龙,第一次见到魔教教主的时候,均不知道对方是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似乎只有魔教中人才能看见其真实的面貌。
他与小龙行走江湖几年,不知不觉就被冠上了武功第一的称号,他自己没有太大感觉,但从来未曾遭遇敌手,却也是事实。
他和小龙被理所当然地纳入正道的行列,原本还想着何必随人言起舞,可不参与公众事务的压力,来自家里的长辈,两人基本上都是尊师重道的好孩子,最後还是答应出席了。
但实际参与之後,才发现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真的还不如把握时间去瞧一年只有一度的钱塘潮汐,於是,两个人便坐在酒楼偏僻处讨论着要怎麽找理由偷溜,为怕被偷听去,还用上了千里传音。
「吾就说,要参加吾古墓派师姐的婚宴如何?也不是欺瞒於人,不过是在回到家前,先绕去看个潮汐风景。」
「参加婚宴和剿灭魔教,好像也容易落人话柄呐。」
「可是师姊的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剿灭魔教只一次也成功不了吧?」
「这麽说来……也是。」
两人神秘兮兮讨论的样子,落在有心人眼中,就变成另有图谋。
无论如何,两人还在商议骑马好还是水路好时,有人走到他们的桌边,长长的黑影覆盖住了盘底杯底都朝空的桌子。
乔大山挑了挑眉:「阁下是?」
「在下云梦派弟子,姓蓝名珐,不过是小门小派,不足入当今武林第一人、乔大侠的耳。」
乔大山清清耳廓,「虚名罢了,称什麽大侠,叫我乔大山行了。蓝兄弟,有何贵事?」
「仰慕乔大侠……大山先生武名已久,很早就想来结识一番了。」名叫蓝珐的青年也不客气,迳自拉了长椅坐下,「还有龙……先生也是,你们俩在江湖上的传说甚多呢。」
为什麽你是大侠我就不是?美青年不着痕迹地睨了乔大山一眼,桌子底下的纤足朝大汉小腿胫骨踢了一下,「传说多不可信,蓝兄弟可别当真。倒是……室内无日光曝晒,为何蓝兄弟却不除下纱帽,露出脸来呢?」
语气柔和却毫不客气,蓝珐发出一声苦笑:「确实有不能见人的理由,不过为表诚意,也相信两位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在下便马上除去纱帽罢。」说着就自行拿下了帽子,饶是见惯小龙绝世美貌的乔大山,见了也忍不住咦了一声。
蓝珐并不若他们想像的,有什麽毁容疤痕或长相丑陋,相反的,此人高鼻深目,俊美至极,但也能马上知晓,这人来自西域。
他们两皆未见过异人,好奇地看着人家的蓝色眼珠直瞧,乔大山还忍不住赞道:「蓝兄弟相貌堂堂,何须遮掩?」
坐在他对面的龙,则因为深知相貌异於常人的麻烦处──若不是嫌遮掩起来不通风,而且也不想为了别人委屈自己,他也好几次想把自己的长相遮起来啊──又踢了乔大山胫骨一下,温声对蓝珐道:「何必为了他人眼光委屈自己。」
蓝珐笑了一笑,却没有回答。
自那日之後,蓝珐不知怎地,总是出现在两人附近。
知他相貌奇特後,有时不需要他接近过来,两人也会主动和他攀谈。虽是蓝珐主动接近他们,此人却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类型。他言谈有物,态度自然,比起那一干出身名门正派却心思百折,居心叵测的家伙,确实是两人都喜欢亲近结交的类型。
蓝珐得知两人的秘密计画之後,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
「怎麽,你也觉得我们应该去凑那个热闹?」乔大山切了一声,端起酒大喝一口,「三十年的女儿红,还真亏蓝兄弟能拿到。醇,真醇!」
在那个年代不比今日,女儿能放到三十年未嫁,可不是普通的事,能放到三十岁再嫁,则是更不普通之事。
因此,这三十年後才启封的女儿红之味,就不是寻常人能喝得到的滋味了。
蓝珐看着乔大山大碗喝酒的表情有些微妙,转头向着小杯品嚐的龙先生举了个杯,「敬龙兄。」
美青年酒量普通,这女儿红香气馥郁,滋味美妙,虽然他用小杯,却也已然有些微醺,醉态掬人。「蓝兄弟,敬吾什麽?」
蓝珐不自禁呆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就敬乔兄得遇龙兄罢。」
「这是什麽奇怪的理由?」
「不奇怪啊,乔兄不觉得这是个好理由吗?」
「确实是。」乔大山眯着眼笑道:「蓝兄弟别转移话题。」
蓝珐沉默了半刻,期间三人酒没有停,小菜也吃了好几碟,才听得他轻声道:「这剿灭魔教大业,我在里间孤单得很,原以为至少还能与两位一道。」
乔大山与他相处几日,确实发现大多数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一来是因为他的容貌异於常人,二来是因为云梦派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门派,实在缺乏引起他人结交的吸引力。
云梦派全派上下,也只派出他一人而已。
乔龙二人对这青年观感确实很好,忍不住又千里传音起来。
「钱塘潮每年都有,说实在的,等这事完了之後再去师姐的婚宴,也还很有余裕。」
「我倒不知道小龙你的心这麽软,怎麽,你很喜欢蓝兄弟?」
「……这嘛,不是因为是吾先你一步说出口吗?」
「……还是小龙了解我。」
「彼此彼此。」
「……还是小龙了解我。」
「彼此彼此。」我的线装书报价出来了,可是我却得了「结局不能症」……(〃▔□▔)/
一一三
於是自那之後,两人有意无意地出入都邀约蓝珐一道,并鼓吹蓝珐拿掉纱帽。
「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很少人知道,龙先生年轻时其实是一个热血青年。
蓝珐从善如流,他笑着说:「和二位同行,蓝某就变得毫不起眼啦~」
确实,龙乔两个,一个是武林第一美人,一个是武林第一高手,只要三人同时出现,他人眼光莫不集中到那两位身上,蓝珐的外表反而显得不那麽稀奇,唯一困扰的只是多少会传出他「紧贴着龙乔妄想登天」的可笑流言。
认识更深一点,就会发现这个来自西域的青年的彬彬有礼与谦冲气和是天性如此,再熟一点,就会知道他其实言语幽默,满腹珠玑。乔大山和小龙都很是喜欢他,深觉来参加剿魔大会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蓝珐。
乔龙两人之间的牵绊与其说是情人关系,毋宁说是夥伴关系更为恰当。他们透过身体与内力的交流互相理解彼此,在适性与契合度上,或许都再也找不到比对方更适合自己的人。
但有的时候,感情的发生,跟牵绊、默契、缘份之类的因素,都没有关系。
感情讲求的是最虚无飘渺的感觉。
乔大山看着蓝珐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小龙看着蓝珐的时候,也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麻烦了」这三个字。
但无论如何,这个有着罗马雕像般俊美外表的青年,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在乔龙两人间造成了化学变化。
他尊敬乔大山的绝世武功,常与他切磋武艺──虽然不知怎地,最後总会以错脚跌到乔大山身上收场,大汉扶着他的臂膀,表示相同的武功比画,得到一样的结果也属正常。
至於龙先生,一开始蓝珐是踌躇不敢靠近的……这样的绝世美人,到了一个程度,连美貌都会变成一种能伤人的利器,形成一种他人不敢轻易亵渎的保护膜。但实际上只要龙先生愿意,和他交往起来则会如沐春风,非常舒服。从琴技到品茶,酒经到棋艺,通通都能跟你聊上一些。这蓝珐也是个全才多艺的,很快地,龙先生就与他进展到了可以并席闲话,同铺谈心的境地了。
「咱俩谁都不退的话,就各凭本事吧。」大汉啾了他的脸颊一口,美青年愀然变色,飞踢对方一腿。
「哼哼,哼哼。」
无论如何,两人都不曾想过,日後会因此而双双受伤。
蓝珐仰慕乔大山,是因为其武名和性格之故;亲近龙先生,则是因为像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任谁都不可能不生亲近之心,不过,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时常会出乎人意料之外。
乔龙二人是君子之争,数日後发现彼此虽然都与蓝珐的交情更深了一层,却偏偏一点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
对方既不会在乔大山面前展现羞涩的一面,也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