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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目光一凛,心道:“这不是高丽太子身边的高额男子、云榭的师兄!”
还未待展昭思绪落定,但听得那男子道:“陛下,您身边有异物。”
“噢!”李元昊定睛看着那男子,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惊恐之色。
“请陛下闻一下这朵雪莲花,它会为您开启天目。”那男子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株雪莲花,双手奉给了李元昊。
李元昊接过雪莲,连声笑道:“果然有那般神奇?”
“陛下尽可试下。”莫云易一边道。
李元昊微笑着闻了闻花香,骤然觉得眼睛清凉不少,道:“果然神奇,只是这异物朕还是没有发觉……”
“陛下闭上眼睛,看看在黑暗中有谁的身影……”那男子道。
李元昊静静闭上了眼腈,朦胧间展昭的身影依稀可见,不禁道:“展昭……”
展昭听李元昊喊出了他的名字,不由得心上一寒,将目光投向了那男子,只见得那高额男子正恶狠狠盯着自己。
突然听得李元昊一声“唔”,整个人随即昏倒了下去。
莫云易一边扶住李元昊,一边厉声道:“来人,将展昭拿下!”
一瞬间,几百彪形兵士将小亭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凭什么拿我?”展昭冷冷问道
“陛下不是说了嘛,你就是那异物。”莫云易不紧不慢地道。
展昭知今日定是莫云易设下的计谋自已再辩白也是枉然,当下只恨恨怒视着莫云易与那男子,不再辩驳。
***
展昭被扔进了莫云易的私牢,半天不到的工夫。莫云易已将牢内的刑具在展昭身上都过了一遍。展昭已不知昏死了多少次,每次都在痛苦中醒来,又在痛苦中昏厥。
莫云易看着满地的鲜血,心中似宽慰不少,遂命人再次将展昭泼醒。
展昭早已气息奄奄,身上的伤痛时时能让他再次昏死他抽搐着身体斜倒到一堆柴草上,眨眼工夫,柴草便被染红了大半。
莫云易见他竟然不呻吟一声,心里更为恼怒,跨开一步奔到展昭的跟前,一把托起他的下巴,狠狠扇了两巴掌,“南侠!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鲜血从他嘴角涌出,但笑容却挂在了他的脸颊,“无耻小人,展昭羞于与你争斗。”
“哼,今天我这个小人就要你这个大侠尝尝苦头!”莫云易捏着展昭的咽喉道:“说!念老头是不是把东西给了你?”
展昭心头一惊,蓦然笑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莫云易怒得嘴角抽动,手掌一用劲,死死掐紧展昭的喉结,恨不得将他碾死在自己的五指间。
“你是存心找死!””莫云易哼了一声,一脚将展昭踹倒在地。“你死撑不说,就只能落得跟白玉堂一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展昭一听“白玉堂”,全身不由得寒了起来,一把抓住莫云易的脚,喝道:“你把他怎么了?怎么了!”
展昭蓦地想起前几日李承启的话……虽然当日李承启说白玉堂安全无恙,但此刻听莫云易如此口气,倒不由得展昭心生恐惧。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莫云易阴阴一笑,蹲下身子,用手指弹了弹展昭的脸颊,道:“唉!我倒可以让你见见他,只是我怕你见了之后,会后悔!”
展昭越听越惊心,连声怒吼,“你把他怎么了!”
莫云易长起身子,从袖口掏出一条血迹斑斑的银色发带,在展昭眼前晃了晃,蔑笑道:“只怪他学艺不精,做了我的刀下鬼。”
“不……”展昭凄凉一声叫喊,猛地站直了身子,从莫云易的手中夺过了那条发带,“不……不会的……不会……”展昭喃喃悲吟着,整个人似失去了灵魂。
莫云易得意笑道:“我刺了他十九剑,有两剑刺在胸部,一剑刺在腹部……”
他的话如一把把利刃句句剜在展昭的心上。
蓦地,“不会的。”展昭一把抓紧莫云易的衣裳,“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把白玉堂伤成那样!”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说着莫云易扬手做了个手势,只见一名随从捧着一个木匣子,来到了展昭的面前。
“你自己打开看看!”莫云易道。
展昭恨恨咬着自日的嘴唇,血液不断地涌着,伸出的手臂似有千斤重。手指慢慢触及木匣,脑中似有万蚁狠咬,他感觉自己如在生命的最底线,生死存亡只在指间。
打开?不打开?
豆大的冷汗从展昭的额头流淌下来,他努力地透着气,终于揭开了那匣子……
“不——”展昭发疯似地狂吟一声,一把抱紧那木匣,瘫到在地上。
四周灯座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熟悉的五官绝情地扑进自己的视线,他失声道:“白玉堂……玉堂……”
熟悉的眉宇,熟悉的嘴角……只觉得天地在旋转,景物变得异常模糊……
木匣中的脸庞,每一道血痕都刺激着展昭的神经……想那白玉堂死时定然十分苦痛,看他那原本俊美的脸庞已被苦痛之意尽其覆盖,苍白的唇角上尚留着深深的牙印。
铁窗外电闪阵阵,惊呼得人心更哀。
痛苦的一天慢慢过去。风剪过铁窗,没有凉意,雨洒过树梢,不留半点晶莹。
展昭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一小块天,垂下眼眸。
他不再悲伤流泪,不再怒莫云易。也许他是累了,身体累了,心也累了……瘦削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似乎已耗尽了元气。他安静地瘫倒在草垛上,周遭的一切似乎已与他毫无关系。
天色慢慢黑腾了起来,狱卒们掌起一盏油灯,突然大牢外传来一阵骚乱声。
“王爷,您不能进!”
“挡我者死!”只见李承启横剑阔步闯进了大牢。
一身银色的狐裘宽松地披搭在他的肩头,眼神冷利如刀。他步步如风,狐裘呼呼化作英英风姿。
他四处寻找着展昭的身影……只见不远处那间铁牢内,一个瘦长的身影正横躺在草垛上。深红色的鲜血顺着草叶儿低落在地上,画出一张大大的血网。
“昭……”李承启失声吟出。
那缕缕血丝鲜红刺目,如无形之刀剜刻着李承启的心脏。他急步上钱,提剑将铁链撩断。
血液在破褛的衣衫间流淌着,顺着脖子,顺着手臂,顺着脚踝……
“昭……”李承启半跪在草垛前,用手指不停地摩擦着地上的鲜血。
李承启深深屏住自己的呼吸,眼中盈盈。
狱卒见西平王神色凄凉,一个个惊得手脚直颤。
李承启脱下自己的银色狐裘,轻轻覆盖在展昭的身上,低声在展昭耳边细语道:“昭,我带你离开。”
展昭觉得耳边暖意阵阵,于是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出奇地空洞,深黑色的瞳孔微微张翕着,似乎将要吐尽最后的游丝。
李承启缓缓将展昭扶起,小心翼翼地将他倒进自己的怀里。
李承启垂眉,看着如此安静的展昭,蓦地道:“莫云易,本王绝对放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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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玉璧碎影
·精彩内容载入中·几天后,李承启带着展昭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这里有山有水,却没有人烟,只有一间雅致的小屋树立在水涧边。水涧两侧开着五彩花,一座别致小木桥横跨在水涧上方,木桥的一方是花圃间道,另一侧则是一间素雅的木屋。这里显然是李承启特意安排的神仙小居。
在李承启的悉心照料下,展昭的外伤一天一天愈合了。
“昭,我去山里打几只山鸡回米。”李承启道。
展昭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他依旧沉浸在白玉堂惨死的沉沉哀伤中。
虽然外面是大白天,但屋里还是点着几盏油灯,感觉甚是温暖。展昭平静地坐在油灯下,灵魂似乎与油灯的余辉一起飘荡着。
阳光透过竹窗缝射进一抹刀影,恰巧落到了墙的一角。一只小白鼠见有光影,急忙从墙角一瘸一拐地跑到一处没有阳光的地方,安心地躺了下来。
展昭的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无意识地低下眉头,愣愣地看着小白鼠。
“你受伤了吗?”
此刻的展昭脆弱得就像一个孩子,他轻轻地走到墙边,那小白鼠被黑黑的人影吓得四脚发软,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的人。
展昭蹲下身子,用手托起了小白鼠,长叹了一声,泪水潸然而下……
“昭……我回来了!”这时李承启手里拿着山鸡破门而入,一道强烈的太阳光将整个屋子照得亮。
李承启见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展昭心里的伤痛是没有人能治的。留出一个安静的空间给他,也许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看着眼前的展昭,李承启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有些话他不甘说,有些事,他不甘做,可见到如此的展昭,即便城府深沉如李承启,那一瞬,脸上也顿写矛盾神情。
两人在小屋里住了半个月,展昭伤势好了大半。这时也正值初春季节,满上的绿树红花,将小屋上下点缀得分外鲜艳。
这天傍晚,云色微暗,不消一会,绵绵春雨覆盖了整个山谷。
展昭愣愣地望这窗外的雨天,若有所思。
李承启见他神色有些异常,伸手将窗子掩上。“春雨,多烦恼,还是不要看了。”
展昭似乎并没有听到李承启的话语,道:“开封雨水不多,但偶尔还是会掉几滴雨露下来。每次春雨飘洒,白兄便开心得如孩童般……”
展昭说得出神,整个人似乎都飞到了遥远的开封。
李承启静静地望着他痴痴的背影,黯然无语。
“猫……”
展昭耳边一愣,分明听到白玉堂在呼喊自己,急忙惊道:“是白玉堂……这不会是梦?!”他喃喃自语着。
李承启没有说话,愣愣看着展昭。对于白玉堂的突然出现,他并没有显现出一丝的惊讶,这样的相遇似乎是他特意安排下似的。
展昭猛地推开了门。
春雨飘飘,细风徐徐,那朦胧烟水中站着的分明是——白玉堂。
但见雾色天空白影渐渐明朗,展昭顿时心中生出无限希望。
雨似乎越下越大,白玉堂在雨中痴痴站立着。
此刻的安宁变得很神秘也很凝重,它似乎已积蓄成一道无形的力量,它似可击破黑暗之界,亦可越生死之极。
两人相对站立着。
李承启平静地走到展昭身边,道:“那日你看到的那颗人头,是云榭师兄假他人之首伪制的。”
李承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又道:“其实以你的聪明才智早该发现其中玄机,可是你却没有。我本来想一直隐瞒事实的真相……但我不能见你总是那个样子。”他仰起头,似乎又回想起那日展昭舍身救小白鼠的事情,“所以我命赤目四处寻找白玉堂!”
展昭愣愣看着李承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看懂眼前这个男人。
李承启看着他单薄的身子,憔悴的面容,道:“愿你能回到从前……重新过回潇洒的日子,英雄该回到江湖,回到大宋,莫要再回官场。”
雨水飘洒在李承启的发间,他平静地看着展昭。
“白玉堂,带展昭走吧,永远不要回西夏!”李承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