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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一年的雪
……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电光火石起来,这样的约定,在我身上亦是有过的,只是我那时才七岁,他也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怎会有这样深厚的感情?而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又唱起了那首久违的《雪绒花》,从妈妈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唱过。
娜罗与我附和着,我们摇头晃脑地唱得高兴极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的家里很有钱,关于妈妈的事我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就更不会说我的家族了。
她是我青春时光里快乐的见证,她占有着我整个的青春时光,因了她的陪伴,青春都有了色彩。
“亚希,怎么办,我喜欢上这个人了。”娜罗靠在我的身上,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虽然我只看到过他的背影,可是真的忘不了了。”
“我明白,如果你们有缘一定就会遇到的,不要太难过。”我抚摸着她软弱的头发,也只能安慰她了。
“娜罗,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娜罗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亚希,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柔情和伤感了,你是不是……。”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发花痴。”我站起来往外走,娜罗追了上来,“你要是没有,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9、树林诗人(2)
2006…12…3 16:31:52
娜罗生气地打了我一拳,我又回敬她一掌。
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互骂对方是花痴。树林里停歇着的鸟被我们惊吓,呼啦一下全飞了起来,我和娜罗都被吓了一跳。
我们四处张望着那些惊飞的鸟儿,它们迎着阳光,远去了。那些透过树枝射进来的斑驳的光,隐隐地失去着它的温度,一束束不规则地排列在一个空间里,互不干扰,孤独着。也许,是我们的孤独感染了它,我们丢了太多的孤独记忆在这里,在这些树上,在这些叶子里,连带着阳光,看起来也是落寞的,难得它欣欣向荣一回。
突然一个背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娜罗,你看。”
“是他,应该是他。”娜罗快步追了上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难道那个穿白T恤的男孩真的就是那个“树林诗人”?
“亚希。”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寒亚云。
“你,你真的转学到这里了。”对于寒亚云转学来我们学校的流言已经传了半年了,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了,我要来替诗瀚看着你了。”
我一听诗瀚的名字,心里就像打鼓似的跳起来。
寒亚云递给我一个手机:“这是诗瀚给你的,号码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寻找他的女生找到了,被一群人给拖拉了出去,真是群芳围绕啊。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记得星期三过来。”
“哦。”
嘟嘟……不过才短短几个字他就挂了电话,全无那日的柔情。
“亚希,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娜罗回来了,跟我痛苦地陈述着刚才认错人的狼狈经历。
学校里传遍了会从美国转学来一个诗人的流言,我和娜罗对视着,难道是他?
“不会,我见过他在树林里写诗的,那是一个韩国人。”
看得出来,娜罗有些失望。学校里的女孩子都疯了似的往大门跑去,就是为了去迎接那位美国诗人。
“我们要不要去?”
“不,他又跟我没关系。”娜罗叹着气,恋爱的女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心里有了人,就只看得到那一枝。以前大大咧咧的娜罗像是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还是被人流挤到了大门口,荼靡花大朵大朵地开放着,看来夏天也就要过去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流淌着光芒,一种深沉的大气的美丽。
这所学校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得数不清,不过这是位诗人,就尤其的让大家感兴趣。司机先下车去拉开了门,从门里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整齐中带有些许凌乱的短发,随和地贴在脑袋上,一件纯白的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身体的线条是无可挑剔的。一米八几的个子,典型的王子造型。应该是比我们高上一两届的样子,他提着一个书包,也是黑色的。他优雅地下车,舒展了身子,四处望望。这一系列的动作引得众多女生的惊叹,真是帅得不得了。而且,他是个韩国人哦!看来只是长年生活在美国而已。
娜罗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是他,就是他。”
“你确定?”怎么会是他呢?那个,去我爸爸办公室的人。不过想想,也许来韩国上学,只是公司的炒作手段吧。
娜罗使劲地点点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嘴唇有些颤抖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找他吗?”
娜罗脸一红:“那,那怎么好意思。”
天啊,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娜罗脸红哦:“你脸皮那么厚,还会不好意思?”
“啊!”这一声不是娜罗叫,是我。她真是下得了手啊,竟然使劲地掐了我一把。
人群在随着帅哥诗人的行走而移动着,这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空前场面。
不知什么时候寒亚云竟然站到了我的后面,拉扯着我的头发。
“你有病啊,我也拉拉你的头发,看你痛不痛。”我搓揉着被他拉痛的头皮,冲他做咬牙痛恨状。
“咳!,你可不能被这种小白脸倾倒啊。”寒亚云指着已经远去的帅哥诗人大声说。
娜罗像是才被惊醒过来,她至少回过头盯着寒亚云看了五分钟:“你……你……‘CUTE BOY’寒亚云?”
就在这一刻,我非常的确定了一件我怀疑了很久的事情,并且推翻了我心中刚才那个痴情的娜罗。娜罗的本质,确是一个花痴。前一分钟还在为帅哥诗人情窦初开,这会儿又为了寒亚云这样的名人而险些痛哭起来,如一个普通的粉丝一样疯狂。
我生怕她扑到寒亚云身上去流口水,只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她拉走。寒亚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不为所动,继续教训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我。
“喂,潘亚希,你要守妇道啊……”
天啊,我真想找个洞钻下去,丢人丢到学校里来了。
娜罗坐在草地上生气,已经有十多分钟了,她生气一般都不会超过十二分钟。我到她的身旁坐下,对她挤眉弄眼起来。
“亚希,你不仗义。你不把我当朋友。”
我用手指头在她背上敲打着,做出给她按摩的样子:“娜罗,娜娜,罗罗……罗娜!”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寒亚云的?”
“呃……呃……是打工认识的。这次放假,我到美少年协会去打工了,在那里给他们跑跑腿什么的……”我跟娜罗描述着美少年协会里的场景,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其实在说这些的同时,我感觉到美少年协会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如果不是柳诗瀚的突然闯入,我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公司的事情,更加不会去看上一眼那个见鬼的行程表,和关于‘三剑客’的策划方案。
10、灰姑娘的一点钟(1)
2006…12…3 16:33:04
按行程表的安排,柳诗瀚应该是去了一次日本,今天早上才回来。
小时候,我跟爸爸妈妈去过一次,那是最后一次跟妈妈一起去旅行。正是樱花烂漫的季节,四处都飞满了花瓣。衬着我的妈妈,恰似一幅美丽的画。
我的妈妈是个典雅的古典美女,无论是她的五官还是身材,或是别的什么,都是在“古典”之内的,没有一丝不符合的地方。
有一次爸爸仔细端详我后说:“你比你妈妈漂亮,你妈妈的脸,让人没有一丝的想像。”
小时候不明白,后来看了一部电视剧,女主角也是很漂亮,但最后还是被男主角抛弃了,另找了个很有气质却无精致五官的女人。
母亲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的,该这样的东西从不那样,该那样的东西也从不这样,那是让人没有一丝猜想的,没有一点的出其不意、让人惊叹的余地。
直到她去世的时候,让我爸爸不要再娶,才算是让她的此生有了第一次的出格。
“第一次的出格,又怎能不答应?”爸爸在一次喝醉酒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想来也是很委屈了吧。
其实,有些事情爸爸是不知道的。
比如,那次在日本。
我看上了一个木头做的小玩偶,但爸爸说那是人家家里死人时才用的,不让买。妈妈看我很喜欢就悄悄地买了一个,躲在包里。
但我们回来没多久妈妈就一病不起了,她死后,我把那个玩偶烧掉了。我怕是它给妈妈带来的厄运。
妈妈并不是一个完全不“出格”的人,而是在爸爸的面前,她永远都是那样的规规矩矩,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生怕哪一步就做错了,就得不到他的欢心。妈妈常说,爱上一个人,就是要受罪的……
“你怎么不进来?”刚从柳诗瀚家里出来的徐仁浩摇晃着我。我才清醒过来,原来我已来到了柳诗瀚家的门前。
柳诗瀚也走了出来,他推开了徐仁浩,一把就把我拽了进去。
我被他一路拖到了后花园里,天啊,那是满满一地的玫瑰花啊,金色的花瓣折闪着太阳的光辉,撩人眼。
“亚希,这可是我帮忙从英国买来的哦,你不谢谢我?”
“你赶紧回家吧,出去,出去。”柳诗瀚把返回来邀功的徐仁浩给赶了出去,顺便倒了两杯咖啡到花园里来。
我们坐在花圃旁的阳伞下,四周都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怎么种这么多玫瑰?”
“因为你喜欢啊,你不是因为亚特大的玫瑰才住进那家酒店的吗?”
“你怎么知道?”
“呃……喜欢亚特大酒店的人,不都是因为那些玫瑰吗?连我也是啊。”他迷人地笑着,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英气逼人:“所以,为了谢谢你配合我,才买了这么多。”
我喝了口咖啡:“你为什么要去住酒店呢,你应该也没去住过几天吧。”
“那是为了有时候躲记者用的,酒店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
有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变色龙”投的胎,一个冷热交替不停的人。在这些个星期三里,他真的认认真真地陪我上起了课,或鼓励或奖励或是问长问短,还变着花样、找着借口地送我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并不是什么名贵得不得了的,却也都是用了心的。只是一到中午一点,时钟一报过时,他就不见了。起初我以为是巧合而已,后来发现,那是个规律。
我害怕每次离开的那个时刻,他是从不出现的,只有司机陪着我。有时候休息一下再走,房子里也无任何的生气。
没有人告诉我他在哪里,连拨他的手机,也总是关机。
我想问他这是为什么,却又怕破坏了,现有的柔情。这像一个充满悬念的故事,又想看下去,又不想看到不符合自己要求的结局。
总之,我是舍不得,翻过那一页的。不如就停留在此吧。
这天的第一课是插花。老师说插花可以让一个女孩子有耐心,并能逐渐熏陶一个人的气质。
柳诗瀚从花园里为我们抱来了一大束的玫瑰,就独自坐到了角落里,他把脖子上挂的项链拿出来把玩着,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抚摸。
“花,是美丽的象征。花韵,是花的风度、品格与特性……”老师沉醉于自己的演讲中,一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