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我住院还是他们来看我,心里真的是又气又愧的。我正自己想着,就听火鸡突然地崩出句特不人道的话:“这下醒过来我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说完就边双手合十边念叨着阿弥陀佛。
一圈人都笑了,连我都乐呵呵地笑了,可笑了没几声就发觉头疼的厉害,那纱布好象要裂似的,我就不自觉地去摸额头,结果我低头一看,满手的血!
我是最怕血的了,见别人流血我都惊恐万分,更何况这可是自己的血啊,于是我就尖叫起来,“啊——啊——我的血,我的血!”那情形就跟被人那个了似的,火鸡他们就安慰我说:“没事的,都好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还说因为摔的不高,也没碰到要害,只是擦了点头皮,加上饮酒过度暂时昏迷过去,醒来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再次平静下来,半天才压着个嗓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火鸡说:“你死样的就是这么副狗脾气,多早晚改改才好,遇见个事就非要吵天闹地的,这么高调迟早让人都知道了才算啊!”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他说的意思,于是假装挺愧疚其实真的挺愧疚地说:“好,我不闹了,你说”。
他就跟我说了昨天晚上怎么怎么跑下楼道把我扶起来,而我死活不理,也不说半句话,他本来自己喝的也够呛,被我这么一出,给整清醒了,于是又怎么怎么把我连拉带背外加拖的弄到不远处有灯光的地方,一看就傻眼了,流了那么多血,他自己也没主意了,就给宿舍人打了个电话,后来把那几个也给通知了,于是乎几个人就叫了救护车,把我扔医院瞧医生们忙完了,就干等着。
本来医生不让进的,说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他就跟那医生说:“这病人比较变态,万一醒来见我们没在身边,肯定以为没人关心他得郁闷死了,搞不好还会再主动跳一次的。这不,那医生才让我们进来等的。”
我听着听着就哭了,连摸着泪说:“滚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你是怕我醒不过来担个不是吧!”
“哈哈——”
火鸡又说:“你死样的以后别动不动就哭,跟个……”他说到这里就突地停住了,我懂他的意思,也明显看出他这会子说这话和以前这么说我很不同了。
我就特没事人一般地说:“放心,以后不会了。”
一圈人同时爆出一阵“切——”的不信任声。我才知道我的信誉低到什么程度了。
玩笑归玩笑,经历了这场事件,我是真想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刚这么想着,火鸡就发话了:“他刚醒来,肯定需要休息,反正也没什么事了,咱都回吧!”
众人听着有理,就相当恋恋不舍地跟我道了别,回了。只有LB没走的意思,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说一句话。只听见火鸡跟他说:“你也先回吧,这里有我就够了,她还等着你呢!”
LB这才淡淡地说了句:“那我走了啊,你好好休息。有时间去你宿舍看你写的那个东西”。
我没理他。火鸡把他送走了。
剩我两个人,我才问他:“你没告我家里人吧?”
他说:“我神经病啊,我怎么会跟他们说,连你住院的事我都没敢说。”
我听了就笑了,说:“谢谢”。
他就做出要踢我动作说:“谢你个头啊。不过我跟你说啊,LB他是真喜欢她,你该放就放好了,还是现实点好。经过这个事,你也该好好想想了,我说的也够多了,就不多说了,不管你怎样,以后还是朋友,是哥们儿,心里烦就找我聊天好了。只是作为朋友我得说一句了,你爱怎样都行,只是以后还是注意点好,别在网吧里那么大吼小叫,跟个男的开着视频聊语音,骂的死去活来,吵的不可开交,说些爱来爱去,想东念西的话,这样也不会有人再说你什么了,就把这些当成一种隐私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接着我两都沉默了,好久我才抬头看了看窗子外面,缓缓地跟他说:“火鸡,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想了想说:“好吧,我会跟护士说的,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给我,那我先走了”。
“恩”。
火鸡走出去快要关上门的一瞬间,突然转过头来对指着我床头前的一小柜子说:“那里有我给你写的点东西,是昨天晚上我没事干写的,你这几天好好休息,顺便看看。”
说完这句他就关上门出去了。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三十九)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
那个属于我的世纪到了白天的时候。一切都不再有那个如梦如幻的情景罢了。
我打开那个小白柜子,里头果然有一信纸,我取出来看,看着看着就再次情不自禁地哭冽起来——
“王*
看着你昏迷,我真的很难过,都怪我,没事陪你喝什么酒啊。喝就喝了,你心情不好,我就该少喝点多在意点你,可我也是谗嘴地多喝,以至……
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了,甚至都不知道你会不会醒过来,尽管医生都说了没伤及要害,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可我心里还是觉得愧疚啊!真怕万一你醒不过来,我这辈子也别想心安了。
那我就化愧疚为力量,给你写点东西好了,我知道,如果你明天按医生说的醒过来了,就给你看,如果不能,那我就给一字一字地念给你听……
我虽然一直说自己不在意你到底喜欢谁,可我从内心里还是排斥你这种思想的,就想我不由自主地会在知道了甚至是怀疑你的时候对你设下了防,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会伤心死的,可我还是要说,既然你把我当作朋友,我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真实的想法。
不但是我,LB也是这样。好多人也会是这样的,虽然表面上说的不在乎,不在乎你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之类的,可从内心深处还是对你有排斥的想法,这些是不能控制的,也是无法扭转的。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要你改变你喜欢孜浩或者任何你想喜欢的人,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真的要好好隐藏起来,当作自己的隐私,好好珍惜就是了。这个社会不能了解的事情多了。
我知道你爱孜浩,也明白你的那种感受,那种爱他却不能爱,想在一起却不能够,甚至想见面都难的感受,痛苦啊,我也有过,所以我理解。只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正视现实,你想想,你两真的能在一起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就是了。真就象LB说的那样,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是他说的,在大学这个无所事事的阶段,好多人都把谈恋爱当作是正事来对待,情侣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身边,不免会感到寂寞悲凉,本来自己喜欢的和普通人就不一样,都压抑了这么长时间了,看到这些情景,更是想有了找个人来好好陪,这也是就是所谓“对的时间”了,可不是还有这么句话吗——“好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对的时间里遇到错的人”,我不敢怎么说孜浩,可你好好想想,也许他真就是你的“错的人”。
再多的愧疚我也只换成这些真心话给你讲了,如果明天你能醒来,就给你看,只是希望你上网或者别的什么事的时候,能收敛点就是了,你上的那些网站里,都是些说什么理解同志的话,都是些号召同志也是人,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号召同志站起来争取自己的权利而斗争,这样的话谁都会说,可真放到现实中又能怎样?同志也应该站出来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的话之类的,有的人也做了,可那毕竟是少数的。毕竟我们是社会的人,都要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你离不开父母,离不开身边的各色儿的人,有些影响自己影响别人的东西该收起的最好还是收起好了。
好了,写到这里吧,我可不象你,牛掰的一写就能咔咔不停地整出好几千甚至万把字的。
哈哈——
永远的好哥们儿:火 鸡
我反复看了N遍火鸡写给我的东西,接着我用了大概一个下午的时间独自想了好多事情。要是把我想的都说出来,我估计没个十几万字也拿不下来,那样多浪费啊,我就简单点说吧,想的最终结果是我相当豪爽但内心难受地几乎接受了火鸡的全部观点。
有的时候,人在某种近乎绝望的时候,最需要就是哪怕一句能解的开的话,而我想能解开我的那句话就是那句“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我想也许我真的是被这个大的环境给感染了吧,也许我真的把自己来H市的真正目的给忘记了,也许我真的应该回到本来属于我的生活中来,而不是成天沉迷在虚幻的网络世界里不能自拔,也许孜浩真的是我的那个“错的人”,那个在我需要人陪的“对的时间里遇到的错的人”吧!
我静心养了一个礼拜少一天。
当然这六天里,我一个人真的想了好多好多,也静静地养回了以前的精神,把以前每天上网好几次通宵失去的精气神给补回来了。他们中间也来过几次,我忽然觉得我离开现实的生活真的好久好远了。在回校前一天,我托火鸡订了张后天去海南的机票。
接着回学校做了几件在别人看来挺出格儿的事:
先是在上午接受了大家比较隆重的欢迎仪式——也就是吃了顿规模超大的饭,那人叫了满满一包间。我对面还挂着条横幅,上面大书:“热烈欢迎王*同志康复归队重返435”。
我拿眼多盯了几秒“同志”那两个字。然后显得特不介意地把视线移回饭桌上来,我知道他们以前都是猜测根本就没什么意思,而我只是一笑而过,火鸡见我这样,也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LB更是傻B地装不懂。
而那几个当然更半知不解的混过去了。一顿胡海喝下来,大家都很愉快——能不愉快吗?他们请客我掏钱的。
同时我把请过来的“女朋友”叶子介绍给在场的所有人——那是我在附近的一大学里找的,是我在饭局前两个小时找的,我跟她以飞速定了个协议,就是她做我一顿饭时间的女朋友,我给她几张票子。
那天饭后我和叶子再也没了联系。
我介绍她给他们的时候,叶子也相当地配合,我忽然感觉钱真他妈的好东西啊!
别人是被我打消了疑惑了,这下倒是火鸡疑惑了,不过他一直都没问,直到前几天我告诉他真相之后,他才对我竖起小指夸的赞不绝口的。
那天的饭上,我没喝酒,任凭多少人怎么说,我都没再沾一滴,而是举起一杯雪碧假装白酒地宣布了我明天要去海南的消息。
众人有惊叹,也有祝旅途愉快的,也有要我往回带当地特产的,只有火鸡说了句:“多呆几天”。
然后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逛了那条常去的服饰专卖街,买了N套相当宽大而豪迈的男性衣服,换掉了以前包括身上穿的N+F套温和色的显瘦挺托身材的中性衣服;同时把以前把以前那些标价有好几个零的洗面奶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全部狠心地从四楼扔下去,换上了连一百都不到的简单的要命的洁面乳和大宝之类的。
与此同时被我扔掉的还有我床头那些有着婉转美丽的情节和童话般的美好结局的童话书。
最后的最后,特忍痛割爱恋恋不舍的将那些换下来的衣服压到我那皮箱的最底层,这些都是我趁宿舍人去开班会的时候躲开他们做的。同时将那些衣服放进去拉上箱链的时候我一个人又在宿舍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为自己哭了吧。哭的时候我顺便把和孜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重新回想了一遍。
我想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