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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还好好回他的话,耐心地说:“这我不知道啊!”
“没太留意啊!”
“我也没问管理员啊!”
到后来他问的还是不停,我就火了,那狗脾气又上来了,我就特不耐烦地说:“你他妈的别问了行不行啊,我早说了我来不是为旅游的,这些东西我也没兴趣知道,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啊!”
他刚听我这么说,也跟辣妹一样吃了一惊,后来才反应过来,就哈哈笑着说:“那看来你来是另有企图啊!”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说我那天对他说的“我来是为找你啊”。
听他这么说,才发觉自己说漏了,赶紧低下头,说:“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他就哈哈笑的更恐怖了,好象要拿那阵变态的笑把我给压死似的。
后来看到那张在我俩在戏台上对打的时候,他就痴牙冽嘴一副杨白佬表情地说:“赶紧删了吧,难看死了!”
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说:“挺好看的啊,干吗要删啊?都说好了不删的还删啊”。
他笑着说:“我没删啊,就是说说而已啊!”
我就心想我他妈的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啊?在网上有事没事动不动就说要把我删了,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啊?
我对他说:“孜浩,以后别再随便说‘把我删了吧’好吗?”
他先是楞了下,接着就明白了我是在说他在网上常跟我斗气,一动气就说:“你把我删了吧!”这事,于是就笑着说:“好,以后不说了。”
刚说完这句,那边话音员的声音:“乘客您好,****列车即将发车,请您做好上车准备!”
(二十五)
我听他这么问忽然想哭,以前看电视剧看电影里演到这里的时候都是放慢了拍子,分别前的男女主人公都是慢吞吞地哭天抹泪地说说哭哭,然后沉默好久,而导演还是继续拍这情景,我当时就想怎么有这么傻B的导演啊,主人公都不说话了,你还浪费时间地拍什么啊?于是以前看到这些地方都不怎么想看了,觉得没什么意思。
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我和孜浩再次沉默下去了——我知道我还是得回H市继续读我的大学,他还得做回他的MB。
好久他只说了句:“回去吧,找他两聊会儿。”
我点头没说话,跟在他后面走,快到下那个有三根天线低低拦着的台阶时,我忽然对他说:“哎,破人!”
他猛地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望了下那个台阶,抬起头对他说:“再扶我一把吧!”
他先是一楞,接着明白过来,笑着说了句:“真是神经!”就把手伸过来了。
我特没出息地装幸福样儿一笑,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却没有下去的意思,就这么站在原来的地方,紧紧盯着他拉住我的手。
这下倒是他不好意思了,拉了拉我说:“我懂了,赶紧走啦!想让他两看见啊?”
我这才极不情愿地假装很笨重地费了好大劲儿扭捏着下来了,然后听到他说了句:“真是头猪啊!”
我说:“你才是啊!”
他哈哈笑着没再说什么。从那以后,也就是回H市之后,每次上网见他,他都要先发个QQ猪,接着就是句:“真是头猪啊!”
我就说我还不够瘦啊?
他就说“恩,不够,而我喜欢瘦的。”
于是我就疯狂减肥,本来一天吃的还没别人一顿吃的多,之后几乎夸张到光喝水了。
……
回去的时候,火鸡和辣妹才起来,孜浩就帮他们弄好了水,洗了脸。又问我洗不洗,我看了眼那个破旧脏乱的洗脸架,没什么表情地说:“不洗了,回去再好好弄吧!”
我看的出来,他也懂我的意思——洁癖!于是就没再让着我洗了。
接着我们坐下来四个人聊了会儿天,准确点说是他们三个聊着,我一直看着对面坐着的孜浩,他明显注意到我在盯着他看,也没有躲开的意思,只是和他两说话的间隙不时回我一个眼神罢了。
其实还用说什么啊?——他都说了“我懂了!”
到底是孜浩和他两在一起话题不多,聊了一会儿就都不说话了。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多,十一点半的车,我就跟他两说:“咱走吧!”
说完这句的时候,我见到那破人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神情,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残忍。
可他说的话却让我感觉更残忍,他站了起来,说:“我送你们吧!”
我心想你这破人都不懂得留一下人啊?可又一想这样的人难道不就是自己苦苦找了好久的吗?不就是那种雷厉风行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的靠的住的人吗?真实点少点虚伪客套不好吗?
我们三个回的时候剩的包都不多了,基本上是每人一个的规模——那么多包,装的大部分都是吃的喝的,路上早被我们给消灭光了,连辣妹那包小的得拿显微镜才能搜寻见的压在包最底的巧克力都没放过,我想要这么个消灭法,当年毛爷爷解放咱爷爷奶奶辈人的时候就不会让那么多渣子跑海峡那头牛掰去了不是?
于是我就把我唯一幸存下来那个装相机和其他私人东西的包毫不客气地递给孜浩,意思是让那破人帮我提着,孜浩看我那架势,哈哈笑着说:“到底是学管理的,就是会用人力资源啊!”
我们三个也笑的不亦乐乎的,我把头一仰就噔噔噔的沿着楼梯往下走,顺便对他说了句:“少废话,让你提就提啊”。
他笑着说:“是,是,是,老大发话小弟岂敢不从?”
“哈哈——”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他可以毫不客气了,可以随便地开玩笑了,可以对他随意地发号施令了,拿我的理解看来就是到了可以对他随意发我那狗脾气的时候了,就是说到了我认为的因为依赖因为感觉安全而发脾气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时候。
可是却是在这个时候,我该走了。
看着他帮我提着包走路有力地一摇一晃的样子,忽然感觉很美很甜,说实话,出来三天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被绑架被劫掠放着被当地宰之类的,只有他在这个时候,才觉得很安全,好象不管有什么事那破人都能在第一时间搞定似的。
他叫了车,把我们送到了汽车站,买了票,我看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我就指着那排小小红靠椅说:“时间还早,坐会儿啊!”
说着我就自己先找了中间的一个坐了,他就接着坐了我右边。火鸡好象是看出什么似的,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隔着明亮的玻璃凝望前面正在施工的工地,而辣妹特没眼色儿地跟着坐了我左边,我就想你他妈能不能给我点跟孜浩自由说话的机会啊?心想我怎么找了这么一旅伴啊?
于是就沉默了,孜浩就说:“看看你拍的相片吧!”
我本想说“你不是在昨天回的路上都看过了吗?还看啊?”可话到嘴边,我忽然才想起他这是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啊,辣妹在旁边,好多话怎么说出口啊?于是假装特兴奋地转口说:“好啊。”
于是从包里掏出相机来,递给他。他就一张一张地百看不厌地翻着,不厌其烦地问我:“这是哪儿啊?”
“这个雕象什么时候建的?”
刚开始我还好好回他的话,耐心地说:“这我不知道啊!”
“没太留意啊!”
“我也没问管理员啊!”
到后来他问的还是不停,我就火了,那狗脾气又上来了,我就特不耐烦地说:“你他妈的别问了行不行啊,我早说了我来不是为旅游的,这些东西我也没兴趣知道,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懂啊!”
他刚听我这么说,也跟辣妹一样吃了一惊,后来才反应过来,就哈哈笑着说:“那看来你来是另有企图啊!”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说我那天对他说的“我来是为找你啊”。
听他这么说,才发觉自己说漏了,赶紧低下头,说:“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他就哈哈笑的更恐怖了,好象要拿那阵变态的笑把我给压死似的。
后来看到那张在我俩在戏台上对打的时候,他就痴牙冽嘴一副杨白佬表情地说:“赶紧删了吧,难看死了!”
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说:“挺好看的啊,干吗要删啊?都说好了不删的还删啊”。
他笑着说:“我没删啊,就是说说而已啊!”
我就心想我他妈的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啊?在网上有事没事动不动就说要把我删了,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啊?
我对他说:“孜浩,以后别再随便说‘把我删了吧’好吗?”
他先是楞了下,接着就明白了我是在说他在网上常跟我斗气,一动气就说:“你把我删了吧!”这事,于是就笑着说:“好,以后不说了。”
刚说完这句,那边话音员的声音:“乘客您好,****列车即将发车,请您做好上车准备!”
(二十五)
我当时就纳了闷了,这么清脆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就跟阎王要命小鬼催命似的,突然感觉跟心口被什么东西噎住似的,有好多东西好多话吐不出来,憋着难受啊!
火鸡和辣妹一听就急忙排了队跟着往出口走,孜浩看了他们一眼,才对我:“该上车了!”
我只光听这句就郁闷的要死,刚才那话务员说的最多把我给憋屈死,而听他说我那泪就想往出崩,我不停地对自己说:“王*,你他妈的撑住了,上了车才能哭,上了车再哭就是胜利!能坚持到上车再哭就是胜利啊!”
他帮我提着包,走在我左边,跟着排好队的人群朝出口走去,我多想人群慢点啊慢点啊,我没抬头看他,只是跟着人群往前移动,心里只是一个劲儿的盼着人群能慢点走,慢点走,再慢点,再慢点……可是越这么想那群王八蛋走的越快,就跟前面有黄金等着他们去抢似的。
跟着出站口的人群走,可就在快要到出口的一刹那,我却一把拉住孜浩的那手插进裤兜的胳膊,然后把他拉出人群,这一举动不但把前面的火鸡和辣妹吓了一跳,就连旁边的人都惊异不已——明明好不容易排好队了,还出去,傻不傻啊?
而更惊讶的是孜浩,他放开我的手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啊?”
我就眼眶湿湿地说:“还有几句话要说啊。”
他就说:“那你快点啊,晚了就发车了啊!”
我就跟他说:“我给你写的东西在你昨天取书的抽屉里,别忘了看啊!”
他却急急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赶紧上车啦!”
我还要说什么,转头一看,人都早上了,而火鸡和辣妹在那边一直催我,孜浩也一把把我拉上了车,他从车中间道往后面穿,不停地扫视着两排的座儿,终于快到最后排的时候看到有个空座儿,他一下子把我的包先放上去,然后转过来对我说:“你就坐那个。上去把包放上面,我下了。”
我还要说什么,那边跟车的司机副手早就催开了:“不走的赶紧下车!”
孜浩说完那句“我下了”之后就匆匆下去了,然后我从车窗看到他匆匆地从出口出去了,那个高大坚挺的身影,那个我在车上从侧面看了一路的身影,那个我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逛那个名胜的时候都不厌其烦地看个不够的身影就这么飞快的一晃而过,闪出了车站门,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接着车子开动了,缓缓地动了,我知道我就要离开了开心痛快玩了一天的垡市了,我知道我就要离开孜浩那破人的老家了,我知道我就要离开和他只真实在一起一天的地方了。
车子真的就这么开出了车站,我从车窗望去,就看到那一大片正在施工的工地,车站外面那部送我们过来的车已经不在了——我知道那破人走了。我扫了一眼路边,也没有他的身影,直到出了车站,车子完全转过那条南北横贯的大柏油路,出了垡市的城界面,我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