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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们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真的是姚夏?
徐东临点头应下了,“广电总局管这事儿!我去打个电话。”
孙绕他们看着尺宿,彻底明白了,为啥之前约的时候,姚夏黑着脸说谁也不准抽烟,感情是这位神仙要来!他们多少知道,尺宿怀孕了,姚夏宝贝的跟祖宗一样。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孩子不是咱夏少的。
这瞧见了,还是得打趣几句的。姚夏也笑而不语的,他们说什么都不反对,这是一群漂泊着的男人,二十六七,正是玩儿的年龄,对于姚夏的突然安定,没几个不好奇的。纷纷打听他们两个的私生活,姚夏忍不住笑骂,“你们这帮人,想知道自己娶老婆过日子去,问问问的,烦不烦?”
“尺宿,你这头饰挺好看的啊!哥几个瞧瞧眼熟不?”孙绕话锋一转,到了尺宿身上。
尺宿也没料到,围攻姚夏不是好好地,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花,“这个?姚夏送的。”
谁想孙绕他们是咬牙切齿的,“我们知道!原来是送你的!夏少你可真是浪漫哈!”
尺宿疑惑的看着姚夏,追问了一句,他们几个就招了。
“你们家姚夏,不经商是屈才了!不写小说也屈才了!忒浪漫!咱们上中学那会儿,不是有个传说么,问不同姓氏的人要一毛钱,凑够二十四个,去买个苹果,吃了就能一直平安?哥几个脑子好的还记得吧,十年前的事儿了!可咱们夏少,愣是返老还童了一回!可这厮不是跟我们要一毛钱啊!每个人要了一万块!感情买了这么个钻石苹果,送尺宿了!啧啧,这手段,值得写进泡妞教学的大纲里去!”孙绕说的一脸慷慨,万分的佩服。
尺宿看了眼姚夏,姚夏正跟孙绕瞪眼睛,瞥见尺宿的目光,立马面带微笑的,尺宿拍了拍姚夏的肩膀,“有才!以后咱也这么做生意!”
看官们集体吐血,还带这么赞扬纵容的?在座的几位,都跟姚夏有生意往来,要是他以后真这么明抢的,他们还活不活了?
正说笑着,突然发出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可说的话不怎么甜美了。
“裸奔!姚夏正在裸奔!电话等会儿再接,继续裸奔!”刚喊了一声,姚夏就立马掏出手机来,死命的按掉,谁打来的都没看清楚。
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那神色就是说,这怎么回事儿?
姚夏干笑了几声,“生活情趣。”
尺宿一本正经的问道:“不好听吗?我录的。”
众人再次齐刷刷的点头,好听,真油菜!
姚夏那张脸简直跟个调色盘似的,他没想到尺宿真把这个给他设置了来电铃声。本来她就是一时兴起录制了,他当时没反对,哪想到,这就成了他的来电铃声。尺宿还黑着脸不让他换掉,后来有一次开会,电话正好响了,爆炸性新闻传开了,差点就上了娱乐版头条。他彩铃也是尺宿给录制的,跟这个有点不同,您拨打的用户正在裸奔中,请您也裸奔了再打。
为了这个,姚家老爷子,差点打断了姚夏的腿,关了一天的禁闭,这是道德败坏啊!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饭吃的愉快,嘻嘻哈哈的,饭后照旧是大牌,尺宿赢了个好彩头,一家赢三家。不过只打了几把,她身子不行,姚夏也不让她操劳,接过手来,竟然再次输的一塌糊涂。还真不是赌博的料!
姚夏看表,九点了,嚷嚷着回家,那些人哪里能放过他,多长时间没聚了。尺宿也通情达理的,劝了几句,让姚夏安心呆着。
可姚夏放心不下,问了好几次,尺宿都说没事儿,他也就半推半就又坐了一会儿。孙绕说通宵的时候,姚夏差点翻脸了,他能熬着,可尺宿不行啊,孩子也不行啊!倒是徐东临解围,说在楼上,再开一间包房,专门给尺宿睡觉。这样一来,还能说什么,姚夏在嚷嚷着要走,就有些给人难看了,虽说这位爷,我行我素惯了,可到底是朋友,不好太驳人家面子。
只得同意了。
时代皇宫是出了名的娱乐场所,自然一应俱全,尺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姚夏一直看着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是睡熟了,忍不住咬了下她的嘴唇,“你呀你!睡得跟小狗似的,这么死,把你偷走了都不知道!尺宿你可乖乖的,等我回来,明天带你回家。”
并没关灯,尺宿怕黑,开着灯才睡的着,光线是很柔和的那一种,昏黄|色的。轻轻的关上门,隔绝了那个熟睡中的人儿。吩咐了服务员几句,让她帮着照看尺宿,姚夏这才下楼去,跟那些人奋战。
可他那心神,自从回去坐下了,就开始不安,总觉得会出事儿一样。孙绕他们笑他,这就是个妻管严啊!姚夏虽然也笑着回应,可心里那份不安,没少,反而增加了。一个晚上都是坐立不安的,这莫名其妙的担忧,到底哪里来的?
倒是叶易行看出来了,忍不住说了句,“夏少,要不去瞧瞧你家尺宿,哥几个等着你。”
姚夏没矫情,直接上楼,门锁安然无恙的,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可床上空空如也?尺宿呢?人呢?姚夏顿时傻眼了!他走的时候好好地,尺宿人呢?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尺宿睡得极不舒服,睡醒了腰酸背疼的,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的难受,这床到底是不如姚夏家的床好。
她不禁笑了,姚夏家的那张床确实不错,但更可能是她睡得习惯了,自从他们在一起,她就一直睡那张床,无论是在家,还是去度假村,都是那一张床。姚夏知道她睡觉认床,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张床。
四周陌生的,灰白色的格调,而姚夏的房子,永远都是白色基调的。她愣了许久,才想起,这不是在家,他们昨天去了时代皇宫。伸手去摸床边的矮桌,空空如也,她再次的失神。以前不管在哪里,姚夏都会在她床头放一杯热牛奶的,她醒来会喝光。原本她对牛奶是排斥的,可姚夏一直坚持让她多喝,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
可现在牛奶呢?难道姚夏打牌一整夜?把她给忘在脑后了?估计是输钱了,姚夏打牌就是在扶贫。他哪里会那玩意,就是在胡闹,尺宿也教过他,可姚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是学不会。其实她也知道,姚夏是不想学,毕竟赌博这事儿,还是不好的。他家的家教严谨,麻将自然是不愿意碰的。只是朋友一起出来玩,他没办法才应付几下。
仔细想来,姚夏这个人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玩世不恭。他的生活还是有规律的,他会每天定时起床,做早餐,然后工作。工作忙完了,朋友叫他,怎么都推脱不掉,才会出去玩。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玩的时候尽兴,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尺宿摇头笑笑,想他做什么呢,每天见得着的人,哪里是用来思念的。
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水温调到了三十七度,跟人的体温差不多少,先从鼻子开始洗,慢慢的再扩散到脸蛋。这也是姚夏给她养成的习惯,正确的洗脸方法。每天早晨姚夏都督促着她洗脸刷牙,美其名曰的正确方法。
尺宿猛然愣住,什么时候,她已经这样习惯了?这些生活的细节,她已经这样养成习惯了吗?只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已,姚夏已经深入她生活了?那么会不会在某一天,她对姚夏,也会变成习惯呢?那样,她跟夏殇怎么办?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洗了脸出来,想将身上的睡衣换掉,找了许久,都不见她昨晚穿过来的衣服,大概是服务员拿去洗了。反正在家也是这么走来走去的,她索性就出去,准备下楼找姚夏。
房间的门一打开,一股刺鼻的烟味袭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尺宿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就开始咳嗽。她已经许久没闻过烟味了,冷不丁这样浓重的烟味,是让她不舒服的。
客厅的光比卧室强上许多,笼罩在一片暖洋洋的假象之中,空气里有些许的灰尘,也能看到香烟的魂魄在空气中飘散的样子。尺宿皱了眉头,姚夏已经许久不吸烟的。
窗口站了个人,由于逆着光,尺宿也看不清楚,只一个轮廓,知道是个男人,她试着叫了一声,“姚夏?你打完牌了?”
那人身子顿了一下,复又吸了口烟,缓缓的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尺宿,怎么在你心里,姚夏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尺宿浑身一颤,止不住的寒冷起来,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在浑身发抖,并且抖动的厉害,像是下一刻就能昏厥过去一样。
“夏夏夏劫?你怎么在这里?”才一开口,竟然是心虚,她抑制住自己的慌张,那颗心却悬着,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而带给她恐惧的人,竟然是她曾经被视为天的夏劫。
夏劫将烟熄了,转过身来,从光明之中,慢慢的走向她,一点点的靠近着,她每走近一步,尺宿都忍不住要后退。才两个多月不见,夏劫像是苍老了几分,下巴也冒出了青涩的痕迹,眸子血红的,脸色不能说是蜡黄,可也绝对不会好,他整个人都像是在极度的疲惫之中,虽然依旧是西装革履,可这光鲜的外表,掩盖不住他内在的沧桑。
“你害怕我了?尺宿,我是谁?你的养父,你的亲舅舅,怎么你会害怕我呢?嗯?”夏劫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唇边虽然是微笑着,可那笑容,入不了眼底哪怕是一分一毫。他变了个人一样,那双眸子,不仅没有温度,还燃烧着怒火,可他的怒火,又不像是一般的生气而已。就是那种,明明可以将你燃烧,但是却能冻死你的眼神。让你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变相的折磨着你。
尺宿不断的后退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确实这男人也是她最亲密的人,她爱过的人,她想一辈子依靠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夏劫让她觉得陌生,让她有恐惧的感觉。总觉得,只要她一个不顺从,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下一刻,都会雷霆大发,所以她要极力的讨好他,顺从他。可是这种讨好,她忽然不想去做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结婚那天?他抛下她的那一天。
或者说,这些年来,她一直有这种恐惧,只是一直隐藏着。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的了,她猛然发觉,像宠物一样的活着,讨好主人,生怕主人将她赶出去。她就是这么心惊胆战的,跟许多孤儿一样,被领养之后,会变得乖巧,变成养父母喜欢的样子,从而保护自己的锦衣玉食。
“尺宿,只两个月而已,你就对我这样的陌生了?这两个月在外面过的好吗?辛苦吗?尺宿,你这一走,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夏劫又向前迈了一步,尺宿退无可退,后背抵着墙壁,僵硬看着他。
夏劫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尺宿的头,她下意识的躲了,可夏劫还是将她拉了回来,像以前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道:“这一次算了,就算你年少无知爱玩。现在回来了,就乖乖的。我在澳大利亚给你安排了一所大学,你过一阵子,就过去读书吧。出去散散心,澳大利亚的开放式教育更适合你一些。”
“你要送我走?我不去!”
“听话,已经安排好了,国际企业管理专业,等你毕业了,救回夏氏工作。”
“我马上就大学毕业了,我是中艺的舞蹈学院,什么劳什子企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