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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的当即冷下脸来,“你到底去不去?”
尺宿狠狠的瞪回去,“你再吼我?”
“哪敢啊!”姚夏呵呵的笑着,“去吧,跟我去吃饭吧,你看我饿的面黄肌瘦的。”
尺宿直翻白眼,谁说女人善变,男人变脸才跟翻书一样的,“瞧着您的样子,面色红润啊,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吧,刚才那个沉鱼落雁,真叫一个闭月羞花,夏少的魅力不小。”
姚夏笑着插科打诨,“这是什么比喻,别提别的女人,就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饭而已。你也知道,这圈子里的人,出来都得带女伴,我又找不见你,就临时拉了个人过来。你就别较真儿了不行吗?”
争论不休的,也没个结果,姚夏直接开车走了。车子开得并不平稳,七扭八歪的,吓得尺宿抓紧了车门,看样子是真没少喝酒,她就奇怪了,这一路上也没个交警来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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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还是吃了,在“川王府”,有名的火锅店,当然是尺宿选的地方。
三个烫金大字,颇为气派的,古色古香的建筑,亭台楼阁的,还真有那种满清时期仿王府的韵味。
生意永远都跟食物的好坏成正比,这家店是人满为患了,可见东西不错。服务员一说没有包房了,摆谱习惯了的夏少,差一点就发飙,你让他坐大厅里面,这像话么?倒不是怕丢人,也不是怕降低了身价,毕竟那也没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姚夏怕麻烦,他认识的人多,认识他的人更多,这要是一会儿一个来打招呼的,还用不用吃饭了,尺宿也会吃不安生的,况且,尺宿这人冷,人多了,她铁定不习惯。
正交涉着呢,老板过来了,见着姚夏,如沐春风的,“夏少!什么时候来的?里面请啊!真是稀客啊!”
姚夏瞥了一眼来人,有点印象,貌似在浮华见过几次,淡淡的笑了,“刚来,能给安排个地方吗?我家宝贝要吃你们这儿的火锅呢。”
老板嗔怪的看了一眼接待的服务员,转而对姚夏摆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夏少来了当然有地方,留着两间高级包房呢,里面请。”
包房挺大,坐两个人是空了些,可姚夏砸的银子多,也不怕什么。
老板拿了菜单过来,亲自给点菜。姚夏递给了尺宿,“想吃什么?”
“你吃辣吗?”她攥着笔问姚夏。
姚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缓缓的点头,“吃,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尺宿一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了,这男人可能也不吃辣的,现在的男人怎么都不喜欢辣的?
“鸳鸯锅吧!”尺宿对老板道,“所有的食物都来一份。”
姚夏的脸,不是愣了,是有些石化的趋势,他慢吞吞的问道,“那个,鸳鸯锅的意思,是不是一半是麻辣,另一半是海鲜?”
“对啊,不然怎么叫鸳鸯呢?你不喜欢吃?”
姚夏连忙摇头,呵呵的笑着,“没有!最爱这个!”
趁着等水开的这功夫,老板欲言又止的说:“夏少,能不能麻烦您,跟雷少说说,我这小门小户的小庙,让他就放过了吧。”
“你说雷晓?我可管不了他,他看上的东西,有几个是得不到的?你也趁早把这店面,高价卖给他吧!省得他总惦记着。”要是放在往常,姚夏还敷衍几句,给人家点面子,可现在他手心在冒汗了,哪还有那个心思。
老板见姚夏不愿多说,也不想得罪了这位爷,讪讪的出去。
姚夏不停的给尺宿夹菜,不让她动手,这场满活脱的老佛爷与李莲英,当然姚夏可不是太监。
“你怎么不吃?你不爱吃?”尺宿见姚夏根本没动过嘴,忍不住问他。
“没有,正要吃呢,先把你喂饱了。”
“你也快点吃吧,我自己可以。”
“哦。”姚夏拿起另一双筷子,伸向了锅,在麻辣这边夹了一片里脊肉,放在嘴里,迅速的嚼了咽下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尺宿皱了皱眉,“不是说饿了么?好几天没吃饭的人不应该这样,你吃海鲜汤底的吧,那个不辣。”
“好啊!”姚夏虽然是笑,可比哭还要难看。
点了不少,可没吃多少,尺宿本就不饿,大部分是姚夏吃的,当然是被尺宿逼着吃的,她只以为他几天没吃了,得补充食物,出发点倒是好的。
姚夏那张脸憋得通红,强忍着将尺宿送回家。尺宿刚走,姚夏就扶着电线杆子狂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几近昏厥的。他脑袋昏错沉沉的,突然明白了一点,自由恋爱真是件伤身伤神的事儿。
第二十九章
军医大的头等病房里,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着尺宿和季简雨比赛时间的情况。躺在床要的少年看的啧啧称赞,尺宿陪在一边,细细的看着,才发觉他们的配合确实是有问题的,能得第三名,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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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梓不住的称赞,“尺宿你们两个向简直是棒得没话说了!这是要高兴死我,我的搭档,得奖了!哈哈,跟我得奖一样的让人兴奋。”
杨梓的腿还没完全好,说是伤了盘骨,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完全好,他现在倒是乐观了起来,不像最初那样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尺宿今天抽空来看他,顺便给他带来了这张DVD。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护士来查房,尺宿借故离开了。
电梯里的人太拥挤,她不喜欢那味道,于是走了楼梯,好在楼层也不高,只七层而已,她一步一步的,倒也悠闲。
走到四楼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楼阁里信号不怎么好,她所幸出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电话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除了夏劫和夏殇以外的人名,或者说是一个名词,亲夏,尺宿不禁恶寒了。
接起了电话就质问道:“姚夏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电话存进我手机里的?还是这么恶心的名字!”
姚夏呵呵的笑了,有气无力的,似乎还压抑着咳嗽,“哪里恶心了?亲下我,这寓意多好。”
他当初在设置的时候,想过N个名字,像什么宝贝、老公、蜜糖、心肝等等,情人之间能叫的爱称他都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每一次都是恶寒的,最后弄了这个亲夏,自觉地还是蛮好的。
尺宿也拿他没辙,一边走一边说着,“你就贫嘴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吃亏!”
“这就不懂了吧,吃亏是福啊!”
尺宿突然看见一间病房里站了个男人,他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夹着一只香烟,一边说着,一边吸烟,偶尔还咳嗽几下,他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咳嗽。他的背景很熟悉,那高大的身躯,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号服,竟也这般的帅气逼人。
尺宿退了几步,有护士推门进去,她连忙躲起来。护士冲过去就掐掉了男人的香烟,“您不能抽烟!尤其还不能跑到别的病房抽烟!医院里有监控的,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不知道!”
男人不当事的做着禁声的动作,可那护士喋喋不休的,他干脆捂住了护士的嘴巴。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清了下喉咙问道:“姚夏你在哪里?”
“瑞士,正要去滑雪呢!”
尺宿盯着病房里的那男人,分明就是姚夏,还跟自己说在瑞士?搞什么鬼呢?可尺宿也没现在就拆穿他,继续问道:“这个季节也滑雪啊?瑞士冷不冷?”
姚夏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撒谎,“还行,跟家那边差不多。”
“哦。”尺宿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旋即又道:“姚夏,你穿病号服也很好看!”
病房里的人顿时僵硬住了,哑口无言的。尺宿推开门进来,笑嘻嘻的看着他,“夏少这么快就从瑞士回来了?坐的是神州7号吧!”
姚夏放开了那护士,转过身来,对尺宿痞笑道:“是嫦娥4号!”
尺宿禁了禁鼻子,“怎么住院了?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姚夏一直忍住不咳嗽,脸都憋红了几分。
护士一瞧他这个样子,连忙推搡着他,“快点回病房去,可别抽烟了,你这哮喘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姚夏瞪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的呢!小姐你还这么年轻,可别这么啰嗦,不然没男人喜欢你了。”
小护士面不改色的,“不劳烦您操心!”
尺宿听了不由得一愣,“哮喘病?姚夏,你有哮喘病?”
“既然来了,去我房间呆一会儿吧,我都要闷死了!”姚夏哀怨的,自从上次和尺宿分开,他就一头扎进了医院里,住了这些天也没出去,院长说让他多住一段时间观察,可他这病,有什么好观察的,又没什么大不了,那些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姚夏的病房在四层,干部住的,有钱都住不进来的那一种,里面硬件设施齐全,酒店一样的装潢,丝毫看不出这是间病房。
姚夏身体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手却拉着尺宿,让她靠着自己坐。
尺宿还是纳闷的,“你这病严重吗?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哮喘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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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轻笑出声,“你也没问过我,这小病还至于拿出来说啊?就是个轻微的哮喘病,平时注意点,什么问题都没有,你看我不是照样抽烟喝酒的,根本没大事儿!”
“那这次怎么住院了呢?”
“日子过的太惬意了,得来医院里进修几天。”
“就会瞎说!”尺宿撅嘴,瞥了他一眼,无意间看到他敞开的领口,肚子上有许多小红点,仔细看,脸上也似乎有一点点,她心下一惊,连忙去扒他衣服。
姚夏身体往后一缩,“你干什么?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啊!”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给我看看!”尺宿厉声说道,手毫不留情的扒开了他的衣服,上半身几乎是布满了小红点,有些肿,有些发红,触目惊心的,密密麻麻一片。
尺宿震惊的看他,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胸口,“全身都是吗?”
姚夏本来浑身都痒,痒的他都要发疯了,所以才想着去抽烟缓解一下,什么药膏都用了,可就是痒,医生说,这过敏想要好,得有个时间过程。这个过程,真真是折磨死他了。没想到,尺宿这双冰冷的小手,摸上去,还挺舒服的。
他也恢复了那痞痞的样子,抓着尺宿的手说,“要不我全脱了给你看看?真的是浑身都有呢!”
尺宿瞪他,“都这样了,还耍贫嘴呢!你要想脱就脱得一丝不挂,反正我也不是没看过你的裸体。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了?”
姚夏笑眯眯的,靠过来,“不就是过敏么,大惊小怪的,尺宿你给我削苹果吃吧,我想吃苹果。”
“想吃自己弄!”
“我这么大个病人,你让我自己弄?你好意思吗你?!”
“等着!”尺宿不情不愿的左手拿苹果,右手拿刀的开始削皮。
姚夏就靠在她身上,环抱着她,看她认认真真的削皮,尺宿推了推他,“你也不怕我飞刀伤了你!”
“怕什么,我毁容了的话,你负责我一辈子就行了。”
“狮子大开口了啊,一辈子那是那么容易就说出来的话!话说姚夏,你跟我说说你这到底是什么过敏?花粉,还是灰尘什么的?”
姚夏满不在乎的,“随便什么过敏,管它呢!”他看着尺宿削皮,那苹果足足小了一圈,忍不住惊叹,“尺宿你这是削皮呢,还是给苹果抽脂呢?这还剩下什么了?你让我吃苹果核呢?”
尺宿讪讪的,“跟你说了我不会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