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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始终一言不发,尺宿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这男孩的背影更好看些,当然这不是贬义词,并不是说他的正面不能看,只是相对来说,尺宿更加喜欢他的背面。他的背面让人觉得他就是个男孩,高高瘦瘦的,可他的正面,太过妖娆。男孩太妖娆了不好,太诱人了也不好,太不可一世了更加的不好。
这男孩给尺宿的感觉,就是明明什么都没了,还要清高的不可一世,他好像看不起任何人,也包括了自己。如果一个人看得起你,不会对你如此的轻浮。虽然他刚才的某种气质像极了夏劫,可他毕竟不是夏劫,没有夏劫那份沉稳。
小雨的脚步很轻,走起来了无声息,尺宿走路也几乎是没有声音,两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还在跳舞一般。
小雨是这里的台柱,所以有单独的化妆间。尺宿隐约也知道,门上一般都会贴上自己的名字。小雨在一间化妆间门前停了下来,尺宿留心的看了一眼,季简雨,这应该是小雨的全名了。季简雨,原来他就是季简雨?
她果然没看错,这小雨是拉丁舞出身。传奇过一段时间的人物,几年之前,红极一时,各大报争相报道过季简雨,他在国内获过各种大奖,也代表国家出国比赛。都说他是天才,会将中国的拉丁舞开启新的篇章。
尺宿曾经鄙夷过,天才又怎么样,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跑到这里来了吗?直觉告诉尺宿,面前的这个男孩就是当年的季简雨。
“你是季简雨。”
小雨努努嘴,指向门牌,“上面不是写着么。”
“三年前,被誉为拉丁天才的季简雨,出国参加一次国际性的大比赛,遇到当时知名的拉丁舞大师。国内各大报纸争相报道,都对你信心满满,可比赛的前一天,季简雨临阵脱逃,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季简雨,我有没有说错?”尺宿微笑着看向季简雨,淡然的表情,这男孩高傲的也不是没有资本。
季简雨指了指走廊,“你从这里一直走可以回去。”
尺宿撇撇嘴,“你这人不怎么样。利用完了,就让我走了?”
“说对了,小雨确实不怎么样。”
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门口依着一个精致的男孩,他的年纪大概跟季简雨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懒洋洋的,他与季简雨唯一的不同,不是和超人一样将内裤穿在外面,而是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这男孩玩世不恭,比之季简雨更加的高傲。
季简雨笑骂,“魏聆曦你丫的能不能不损我?!”
“我只是在陈诉事实。雨,这新来的?”魏聆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尺宿,慢慢的靠近她。
季简雨没有反驳,挑了挑眉问他,“你觉得呢?”
“雨,女孩跟你很像。”
“像?哪里?你指什么?”
“当然不是外貌,内在很像。”魏聆曦来回的打量着两个人,玩味的神色让尺宿很不舒服。
尺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男孩,意味深长的笑了,“MB?是不是主要有钱,什么都做?”
季简雨原本的云淡风轻全部散去,他皱了皱眉,有些紧张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季简雨,我会再来找你的。”
言罢扭头就走,她故意将地板踩得噔噔响。
再次回到酒吧内,吧台处已经没有了黎梦瑶的身影。酒保给了她一张字条,是黎梦瑶的笔记。
亲爱的,好好享受小雨的销魂,姐姐我就不耽误你了。
落款是一个鲜红的唇印,尺宿看着这张用纸巾写成的字条,不禁笑了,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
尺宿没有离开,反而找了个包房,乱七八糟的叫了一些东西,酒类居多,啤酒洋酒都有。
服务生奇怪的看着她,“请问小姐还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尺宿摆了摆手,对他甜甜的笑了,“有需要我再叫你。”
“祝您玩的愉快。”服务生识趣的离开。
尺宿点了首歌,她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首歌,《黑色星期天》。当年被誉为死亡之曲之一的《黑色星期天》,听说还有《第十三双眼睛》,不过已经失传,就是今天的黑丝星期天,也不是完全的版本,女人唱得哀怨低沉,没了那份诡异,只剩下哀怨。她倒是很想听听,当年那首让人丧命,就算不死,也是疯癫的《黑色星期天》,听说在英国的某音乐学院,保存了一份,只是密封了起来。不过都只是听说,听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假消息。
她想听那原版,看看能不能真的让她就此死去,即使不死,疯癫了也是好的,也好过现在的煎熬。
音响里女人还在幽怨,反复的吟唱着,尺宿面前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方才跳舞时的那种燥热和晕眩感再次回来。
她不是傻子,夏殇未完结的话语,就是她的悲哀。夏劫为什么收养她,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为什么无微不至的宠溺着,甚至是有点无法无天了,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都有最起码的私心,夏劫为了什么?
她甚至粗俗的想过,是不是自己长得跟夏劫以前的爱人一样,所以他收养了自己。可如果这样,夏劫为什么不要自己?替身而已,为什么不占有了她,为什么她送上门去,那么的践踏自己,夏劫还是不为所动?
尺宿苦涩的笑,按下电钮,叫服务生过来,“给我十打啤酒,还有,特色服务,给我找你们这儿最漂亮的男人。”
服务生再次的呆愣,这么漂亮的女孩,来这里买醉,还要买男人?这吃亏的是谁?
“去啊!”尺宿吼了他一声,“你是不是担心我没有钱?刷卡可以吧,给你。唉?我的包包呢?包呢?我的包呢?!”尺宿四处的翻找着,将沙发翻了个遍,又来翻自己的身体,T恤被她弄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肩膀,本来就短的可怜的裙子,这下也被她推了上去。
她还在那里翻找,嘴里喃喃的念着,“包呢?我明明带了来的,夏劫买给我的,怎么不见了?”
服务生看着她,脸瞬间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小姐,您别找了,小雨哥说了,您今晚的消费,全都算他的。没事我先出去了,您要是累了就在包房里睡一觉,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尺宿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依然在自己身上翻来翻去的,可是怎么也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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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啤酒也空了,她不就是要堕落一次么,就那么难?还有她叫的鸭子,也还没来。尺宿摇晃的站起来,捶打了昏昏沉沉的头,摇晃着走了出去。她的腿脚早就不听使唤了,勉强的走了几步,啪的一下摔倒。
“啊!痛!”她娇嗔的叫了声,挣扎着爬起来,可却再次的摔倒了。
第十九章勾引也叫调情2
“小姐,你还好吧。”姚夏皱了皱眉,他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回包房,忽然看见地上躺了个女孩。他觉得眼熟,尤其是这身衣服,虽然已经凌乱不堪的挂在她的身上,可他还是认出了,这是刚才在舞台上跳舞的那个舞女。
尺宿迷糊的昂起头,对着眼前的这男人傻笑,她只觉得这男人长得好看,那双眼睛,已经看不得别的。
“你来了。”
“什么?”姚夏不明所以,“什么你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这服务生是怎么办事的,这么久才给我找来。”尺宿似是娇嗔的说着。
姚夏意味深长的笑了,把他当成客人了?他站起身来,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
“小姐你起来吧,地上凉。”姚夏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句话,本来是打算走的,可看她趴在地上那个样子,忽然不忍,复又蹲下来,扶起她。
尺宿早就喝的四五六都不认识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人扶她,她干脆就将重量全都压在那人身上。勾着姚夏的脖子,赖着他。
“喂!”姚夏皱眉,扒她的手,企图解救自己的脖子。可对于一个喝醉了的人,她能有什么理智,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小姐,请你放开!”
尺宿听了也不悦道,“又不是不给钱,你装什么清高?”
“钱?”姚夏顿时觉得好笑,开口就提钱的女人不能说不是好女人,只能说是好摆平的女人,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姚夏忽然觉得她有趣,可这么僵持着不是回事,“你到底松不松开?”
“不松!说什么也不松!你得陪我!必须陪我!”尺宿满嘴的酒气,尽数喷洒在姚夏的脸上。
他们以一个很微妙的姿势僵持着,姚夏挺直身体,而尺宿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姚夏推她,可他们两个像是被涂了胶水一样黏在一起。
姚夏无奈的看着她,“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尺宿眯着眼睛,猫一样的看他,呵呵的笑了,“这还不明显?我要你陪我!堕落一次。就这一次。”
她伸着手指,在姚夏的面前晃来晃去。她妖娆妩媚,可这个表情却可爱十足。
姚夏无可奈何,“小姐,我今天没有兴趣玩这个,改天你在找我,OK?”
“你当我傻瓜?呕??????”尺宿一阵干呕,酒劲顶的她难受。
“喂!你别吐我身上!”姚夏一个激灵,挣脱了她的钳制。尺宿弯腰伏在墙边,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姚夏皱紧了眉头,颇为嫌恶的看着她。
“你今天别开工了,钱照样给你。”姚夏叹了口气,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钱,想要塞进她的包里,可这女孩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他打量了许久,发现她的短裙上有一个口袋,可那裙子被她弄的乱七八糟,本来应该在侧面的口袋,窜到了前面,正好是女人最私密的地方,这让他怎么塞?
姚夏转眼看见她宽大的衣领,把心一横,将钱塞进了她的衣领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以后别做这个了,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呢,找个正当的职业去。”
说完这话,姚夏自己都觉得诧异,他这是在教育人?要是被雷晓他们听到,会不会笑死?遇到个堕落少女,你站着了腰板,还真以为你是圣人了?屁!
姚夏再次回到包房里,那些个男人已经喝得口齿不清,他们今天就是来拼酒的,来买醉的。
“夏少!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莫不是偷腥?”一人打趣道。
姚夏白了他一眼,寻了个位子坐下,他原来的地方,已经被醉酒的人占了。他坐在角落里,点了支烟,徐徐的抽了起来,没理会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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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你别惹咱们夏少,这正心烦呢!”
“去你们的!今儿怎么了?竟拿我说事儿!”姚夏也忍不住笑骂了,这群人嘴下无德。跟他们不需要实话,什么叫酒肉朋友,就是这群人,真正办事儿的时候,你要是找他们,绝对是脑袋长包了。就说今天,他们一群男人来喝酒,完全是庆祝其中一个成为单身贵族。
什么意思?就是他们之中有个人让女人甩了,面子上过不去,非说自己现在是单身贵族 ,其他人这就请客喝酒了。
一群人正说笑着,包房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光晕里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她慢慢的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呆愣住,有眼尖的说了一声,“这不是刚才跳舞那女孩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姚夏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玩味的看着那女孩。
尺宿走了几步尽量让自己不要慌,她感觉自己走的是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