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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快死的女人,还拿钱干什么呢?还需要钱做什么呢?”蔡雨晴冷到了极点。
莫晨熙心一紧:“蔡雨晴,你不要做傻事!。。。。。。”
然后,蔡雨晴吐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五个字来:“我有艾滋病~~!。。。。。。”
chapter188
“。。。。。。艾滋病?。。。。。。”莫晨熙的脑袋在瞬间便发懵了,好像被人用木棍狠狠地棒打了一样,撕裂地痛起来。
艾滋病?
艾滋病?
“是,艾滋病~~!”蔡雨晴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哼哼,啊哈哈,啊哈哈。。。。。。莫晨熙,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昨夜没有任何防范措施了,是不是?。。。。。。啊啊哈哈,啊哈哈哈。。。。。。”蔡雨晴笑得很是疯狂。
莫晨熙的脑袋还是处于一片混乱和打击之中,走过去,就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还没有跑过500公里的福特汽车的玻璃上面。
玻璃没有粉碎,可是粉碎的是他的一颗心。是的,他的一整颗心在听她说出那可怕的三个字以后就粉碎了~~!
跟一个艾滋病患者有性。接触,这意味着什么呢?
莫晨熙即便是傻瓜,也是知道的。
这意味着他也有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很高很高~~!
这意味着自己的生命,也许就要很快地被自己鲁莽地丢掉了~~!
想起家里的妈妈,莫晨熙更加地难过了,如果他真的得了这种病,如果真的先她而走了,那么自己太不孝了,要让她一个白发人来送黑发人。而时间最悲哀的事情,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莫晨熙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愤怒和哀伤的讯号,他抢上前去,狠狠地对着蔡雨晴的喉咙用虎口就掐了下去,然后加大力道地掐着,一边毒骂道:“。。。。。。哼哼!。。。。。。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要让我死,对不对?!对不对啊~?!啊——你这个贱。女人~~!。。。。。。”
尽管被他掐得很痛很痛,仿佛一整个喉咙都要被他给掐成两段了,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往下疯狂地掉下来,而且很可能就在下一秒就因为窒息而死去,但蔡雨晴却没有任何求饶的举动和表情,而是拼命地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来。好像,是在给莫晨熙传递着这样一个信号:是的,我就是要你死,我就是要跟你同归于尽。
莫晨熙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到全部理性丧失的地步,在蔡雨晴就要断气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撒了手,然后恨恨的再将手砸向福特的车窗玻璃。
玻璃依旧没有任何事情,而他的拳头,却染上了斑斑驳驳的鲜红的血迹。可是这些刺痛的感觉,跟他此刻心里的痛苦和绝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简直就不能算是痛~~!
蔡雨晴一边疯狂地咳嗽着,一边还盯着一双十分可怕的眼睛笑着:“莫晨熙。。。。。。咳咳咳。。。。。。这就是你的报应!。。。。。。孩子,太孤单了,他也不能白白地死去,他需要人去照顾他,他在的时候,你没有履行一个父亲的职责,那么你就到阴曹地府好好地赎罪和偿还吧~~!”
莫晨熙恼羞成怒,手掌摊开,一连扇了蔡雨晴好几个巴掌,打得她头晕目眩,然后脸上一片红肿,嘴角也泛起微微的血丝:“你这个毒蝎心肠的贱。女人!!你不得好死~~!。。。。。。”
“是,我不得好死,我也没有准备好死,不过你也别得意,顶多比我多半年的时间。。。。。。”蔡雨晴撇下这一句话后就将脚下的高跟鞋取下来,猝不及防地就朝莫晨熙的身上扔去,然后像疯子一样踩进稻田里面,向前跑去。
莫晨熙疲软地开了车门,进了自己的福特汽车,然后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而一路上,莫晨熙的情绪几乎就要崩溃的了。
他不是文天祥,不会吟唱和以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来作为信条和来安慰自己,更不会像梁山好汉那样大吼一声“老子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后慷慨就死,他是一个怕死的人,一个惧怕死亡的人。真的,他很怕死,甚至只是这个字眼,在他心里,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而这种惧怕死亡的种子,在他幼小的时候,在他弟弟溺水而死去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不要死!仿佛此刻有人要在这时候将他的命夺走一样,他有自己的意念坚持着呐喊着。
忽然,前面冲来一辆大卡车,来势汹汹,莫晨熙惊叫地喊了一声“啊——”,然后迅速转动方向盘和急刹车。
只听家长长的一声磨擦的声音,然后是两车相撞而发出来的声音。
大卡车速度太快,直接撞出了高速公路,跌入了十米下面的农田里面。
而莫晨熙的福特的玻璃全部碎了,往右边撞去,猛烈地撞击到一根护栏,才停了下来。
紧跟在后面开着车的莫晨熙的保镖,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都吓得张大了嘴巴和瞪大了眼睛。
他们以最快地速度下了车,然后往莫晨熙的那辆几乎就要面目全非还冒着黑烟的福特汽车飞奔过去,同时还一路嘶喊着:“总裁——!总裁——!”
可是,竟然没有听到莫晨熙的任何回音。
难道。。。。。。
难道。。。。。。
难道他——莫晨熙——他们口中的总裁,已经死了吗?。。。。。。
chapter ;189
四个保镖都吓住了,拼了命地将车门撬开,然后把莫晨熙从车上拖下来。
可是令他们惊喜万分的是,莫晨熙竟然没事——不,准确的说,是没有大碍。
除了前额和右手被玻璃碎片割伤了一点点,流出血迹外,人很清醒,没有昏迷。刚刚没有任何回答和声响,只是因为还是处于惊怕之中而一时失语而已。
可是车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这场车祸,已经宣判了它的死刑。
高速公路一有车祸就会马上堵车度的死死的。
四个保镖留下一个在现场处理善后工作,另外三个人环成一圈紧紧地捂住莫晨熙,不让任何人拍照和看见,然后把他送进车里面,飞快地上路。
莫晨熙惊魂未定,满脸都是湿湿的冷汗。
太危险了,刚刚差点就这样小命不保了!莫晨熙一边庆幸着,可是忽然又更加地落寞和埋怨懊恼起来了,如果刚刚就那样地被撞死了,或许是更好的解脱吧!
与其知道自己就要死而痛苦地等待,还不如没有意识地忽然死去,至少不用有那么多的内心煎熬。
“总裁,没事儿的了,不要担心。我们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保镖说着。
莫晨熙微微地点头:“嗯,去擦些止血的药和消毒下就行了。记住,不要张扬,也不要乱说话,我不想你们对别人说什么——包括我的妈妈,懂吗?”
三个保镖像三只听话的企鹅一样拼了命地点头。
去往最近的市一级医院简单地包扎一下受伤的伤口后。莫晨熙就回了家。
“晨熙。。。。。。”花姐兴冲冲地走到莫晨熙的身边,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跟自己预想和想象的根本不一样,“你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莫晨熙摆摆手,极力想要风轻云淡地带过,将所有的悲伤都留给自己,而不让妈妈察觉到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玻璃震碎了而已。”
花姐爱子心切地上前提起莫晨熙扎上了白色纱布的手臂,心疼地问:“晨曦,疼吗?。。。。。。”
莫晨熙使劲地摇了摇头,可是心里却难受极了,痛苦极了。自己只是受这么一丁点的皮外伤,妈妈都要担心得这个样子,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感染上那种可怕的病,终于有一天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那么自己的妈妈,她该会有多么的伤心欲绝啊~~!
妈妈,对不起,孩子不孝!妈妈,对不起,对不起~~!。。。。。。莫晨熙在心里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停地忏悔着。
花姐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似的,便惊讶地问莫晨熙:“晨熙,你跟妈妈说的惊喜呢?”
莫晨熙像是苦笑一样地摇了摇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答不上来。
“怎么?。。。。。。伊伊不肯跟你回来?”花姐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捅了这个孩子的伤口和伤痛。
莫晨熙还是摇头,仿佛今天吃了摇头。丸一般,他跟花姐说:“妈妈,我说的惊喜,并不是伊枝~~!那个女人,从今往后,我都跟她没有任何的一丝瓜葛了。在我心里面,她已经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听到莫晨熙这样的话语,花姐不禁一阵失落。莫晨熙告诉她今天会带给她一个惊喜时,她还以为是他把伊枝这个她非常喜欢的媳妇儿给找回来了,可是竟然不是,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不是伊伊,那是什么惊喜?”花姐又问。
莫晨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总不能跟她说,我原本想要给你的惊喜就是带回来一个孙子给你,可是现在孙子没有了,他已经死了,而且还葬在了城郊的一片荒芜弃用的田野里面!
花姐见莫晨熙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便十分体贴和体谅地没有再逼问下去了,而是轻轻地对莫晨熙说:“你看起来很累了,去洗个澡,然后好好地休息吧。”
“嗯。”莫晨熙应答了一声,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晨熙习惯性地取出烟和酒——依旧是他最爱的Treasurer牌香烟和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
在烟雾里面,在酒精的世界里面,莫晨熙像一个憔悴的老人一样,带着老态龙钟的神态,颓废地将背部靠在沙发上面。
每每喝一口酒或者抽一口烟之前,他都要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又沉默下去了。
他所思所想和所感,全都是围绕这一个字,那那个字,是他最深恶痛绝和不愿提起的一个字——死!
灌了两大瓶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莫晨熙却竟然脸上一阵火红,而且熏熏的,有些迷醉,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酒量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大。
除此之外,他感觉脑袋就要炸开了一样,又酥又麻的,身体也像火在燃烧一样,难受极了。
取了泳衣,莫晨熙下了楼到花园中央的专属一米深的游泳池游泳。一来想要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二来是要让自己尽情地发泄。
一头扎进水里面,莫晨熙的肺活量很大,一分钟后才潜出水面来,吐出一口水,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
忽然,他感觉到肌肉一阵痉挛,双腿也开始抽筋,痛得想要嘶喊,可是几乎是同一时间,脑袋也开始疯狂地晕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