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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自己便没有理由留下这件金色孔雀摆晚礼服了!没有任何的理由!
它不属于自己,它的高贵与奢华是与自己那样的格格不入与形成鲜明的反差,就好像灰姑娘跟水晶鞋一样,最终的结局便是分开,然后各自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继续光彩夺目,一个继续庸庸碌碌……
“莫总裁说得对,我不能这样就……走……我不能一走了之……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该贪恋……”不顾脸上的泪水,伊枝伸手将后背上的那条拉链拉下,再将腰间的蝴蝶结松开,然后飞快地将这件重得自己已经无法负荷的意大利知名牌子的金色孔雀摆晚礼服脱下来,直直地塞入莫晨熙的怀里去。
第二次流泪
然后,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单手捂着嘴巴哭着像阿出雷塔的车跑去。
莫晨熙吃惊地呆呆地看着怀里躺着的这件他曾经整整一个下午挑来的意大利的知名牌子的金色孔雀摆晚礼服,好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为何她要自以为聪明,为何她曲解了自己的意图,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并不是想要回这见晚礼服,他只是想要……
算了吧,这样也好,说清楚了,讲明白了又如何?有些事情,道不清说不明也会会更好!……不是吗?
当伤害注定是要来临的时候,何必让它变得如此赤。裸。裸呢?越赤。裸;伤害越大……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再见了,当初那个傻傻而一脸天真的小枝!
再见了,这段乐过悲过,被祝福过嫉妒过,也被唾弃过背叛过的年少时懵懂的爱情……
两行热泪悄然滑落,这是第二次为她而流泪了……
阿出雷塔看见全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袖的粉红色内衣和一条太空绒墨灰色连裤袜,赶忙打开车门让她进车,紧张而担心地问道:“伊枝,你怎么了?莫总裁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他看上去那么暴躁,尤其是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得罪和惹怒了他……”
伊枝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和鼻涕。
恨他吗?不,她不恨,她恨的人是自己……
此刻的她,冷得好憔悴,那呼呼的萧条的夜风,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身体里,真的好冷。而心底的某个角落,此刻不是秋天,而是冬天,早就结成一面冻僵的冰场。
这个世界,好冷好冷,所有的东西,都在她的眼里、心里失去了颜色和生命,颓然凋零着,冰冷着……
阿出雷塔将暖气开得更大,然后将自己身上的那件意大利公司设计的白色褶皱宽领西服脱下来替伊枝披上,话语里满是温柔和怜爱:“伊枝,身上的衣服这么少,小心着凉了……来,披上它。”
阿出雷塔的体温和那种令人有些沉醉的气味透过衣服传递给伊枝,让伊枝感觉到一阵温暖,好温暖!
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在女人感到寒冷和彷徨的时候,都会为女人而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对方披上的。
是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够做到!
曾经,自己也感到一阵寒意难耐,曾今自己也进了一个男人的车里,可是那个男人只是将暖气开大,终究还是没有脱下身上的外套给自己披上……
×××××两更完毕哦×××××
破碎水晶鞋
无容置疑,阿出雷塔是个好男人,只可惜自己与他相遇的时机错误了。自己的心之前被填满,而现在被掏空,不管是被填满还是被掏空,阿出雷塔都无法挤进自己的心里来。
他会是个好男人,体贴入微,温柔可靠,将来也许他还会是个好父亲,循循善诱,疼妻子爱孩子……可是,既然自己的心不能将他放进来,就不要再那么伤害他,耽误他了……
“……伊枝,你跟莫总裁,是不是……你们是不是……”
“阿出雷塔总监,我现在的心好乱,我什么都不想说,可以吗?”
阿出雷塔并不知道伊枝和莫晨熙的情感纠缠,他只是隐约地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段不为别人所知道的故事或者说过往。而既然她不肯说,自己也不会勉强的。爱她,就要信任她,就要尊重她,不是吗?
于是,阿出雷塔点了点头,说ok,他明白的。
阿出雷塔将车开出了停车场,进入依旧川流不息的马路上。
道路两旁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像一只只刺眼的水晶鞋,又像那一袭金色的孔雀摆百晚礼服,它们睁大着眼睛,不断不停地冲着她嚣骂道:“虚荣和傻瓜的女人,你是个卑微的灰姑娘,竟然天真的以为等待就可以找到王子和幸福!你太傻了,就算你在等上两个七年,三个七年,等万这一辈子的所有七年,你也不会等到王子,因为你不配,因为你再也不会有第二只水晶鞋……”
伊枝的情绪就要崩溃了……
阿出雷塔想要安慰,却又害怕自己的话会让她更加的纠结和伤心,可是看着她那个样子,他有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只是她会痛吗,会动自己也因为她的心痛而跟着一起心痛吗?
阿出雷塔按开了车载mp3的播放键,只希望音乐这种可以疗伤的旋律能够让这个悲伤的女人的心情得到稍微的舒缓。
梁咏琪悲伤的《灰姑娘》又一次在耳边飘起:“车厢中双手将礼物抱紧新装衣饰与我夜行要到午夜里给你一刻惊喜的深吻很想相拥祝福你大一岁前来你的小小堡垒却发现她也带着你心爱玩具我仿佛玻璃鞋尽碎一点点玻璃铺于心里你花一分钟想出一句笑说我会满意你新居尽情愚弄我吧我自行回家没有眼泪要留下不要忘记我不会是个笑话尽情愉快吧但愿凭残忍代价来年将生命美丽升华若忘掉你感觉很差让这灰姑娘被丑化”阿出雷塔不该在这个时候放这首歌,因为他不知道这首歌里有她所有的故事和回忆。
伊枝安静地听着这首歌曲,安静地流着眼泪,无声无息……她就像歌词里唱到的那样,仿佛像玻璃鞋破碎,点点玻璃铺于心里,将心扎出血来……
阿出雷塔的眼眸里灯影掠过,可是他的心,她何时才会懂呢……
任务
颓然地回到自己的别墅里,莫晨熙怀中还紧紧地抱住那件金色的孔雀摆晚礼服。
“莫先生,您回来了,我去给您放热水……”佣人张妈提来拖鞋替莫晨熙换上,唯唯诺诺,勤勤恳恳的。
“不用了,我今晚不想洗澡,没什么事儿的话,别来打扰我,我好累。”莫晨熙上了楼梯。
张妈看着莫晨熙的背影,忍不住偷偷叹气了一声。
这个有钱的主人是个脾气乖戾得很的男人。
以前,他总是带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回家过夜,可是他看上去并没有让人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和快乐,而且有时候他会三更半夜地把带回来的女人赶出去,还破口大骂着有些污秽的话语来。
而最近这些时间,他很少有带女人回来过,只是偶尔的那么一两次,可是他不变的还是那张几乎没有任何笑容的脸,他总是心事满腹和郁郁寡欢的样子……
哎,胡扯和瞎操心些什么呢,这些事儿,又岂是自己一个下人所能明白和操心的,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张妈又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莫晨熙将床头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将一双很是好看的银色微型翅膀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不眨眼地望着它,望着它……
这双银色的翅膀是他用在澳大利亚留学第一年所做的第一份兼职赚来的2431澳元买来了。
他不会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等他长大了,赚钱了,要买一双银色的翅膀送给她,让她可以飞翔……
虽然她背叛了他,虽然他当时远在澳大利亚而她在遥远的中国,虽然不知道命运会否安排他们再次相遇和邂逅,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这双翅膀。
并且,每次入睡前,他都要将它放到手心里看好久好久,然后乐乐地幻想着她接到这双银色翅膀时的快乐表情和幸福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双银色的翅膀显然已经是多余的了,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再留着它又有什么作用呢?只不过加多自己的伤悲与愤恨而已……
莫晨熙走过去,拉开窗帘,再将玻璃窗拉开,将手中的那双银色的翅膀扔了出去。
打开冰箱,取出三瓶爱士图尔CH……Cos……d……Estourne……98年葡萄酒,然后点上Treasurer香烟,莫晨熙又开始在酒精与烟雾里无限消沉下去。
打开索尼十七寸手笔记本电脑,输入网址,北欧的风景在高像素的图片里一览无余。茂密的森林,独特的地理风貌,传奇的海盗文化和出色的建筑艺术,都深深吸引着他。
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渴望去到北欧,至少那里一切都是新鲜的,不会有这些纷纷扰扰,不会有这些随处可见的过往片段和记忆……
拨通了秘书张爱玲的电话:“签证的事情你弄得怎么样了?……可恶,你是吃白饭的吗,啊——!……我三日后就要拿到签证,你看着办吧!……”
莫晨熙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叶惠美侦探社吗?……是的……没错,但是我是谁不重要……每月五万,帮我盯着一个人,这个任务你们接不……”
剪爱
对方很快就答应和接下了这个人物,并且向莫晨熙承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马上会电话通知他。
拍掉电话后,莫晨熙手指落搭在黑色的键盘上,渐渐地睡去了……
梦中,一个叫小枝的女生,在空旷的绿草地上放风筝。
那是一个翅膀形状的风筝,银色的,很是好看,它飞得很高很高。
他瘫坐在草地上,嗅着醉人的花香,将野花编制成五颜六色的花环。
可是,小枝忽然被一块石头给牵绊而摔了一跤,而风筝也在那一刻断了线,飘摇着坠落到远处的水面上。
“啊,小枝……”满头冷汗地醒过来,莫晨熙才知又是一场虚梦。周围的夜更加地深了,更加地安静了。
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剪刀,莫晨熙将两件闪着金色光芒的衣服扔到软绵绵的床垫上,然后也把自己给扔上去。
“嘶嘶嘶嘶……”剪刀开始在金色的晚礼服西装上游走,莫晨熙口中念念有词:“莫莫,从这一刻起,我亲自毁掉你,从此以后,这个世界没有莫莫这个人……”
金色的孔雀摆晚礼服也不能幸免地成为剪刀下的亡魂,顷刻之间已经是粉身碎骨,布片飞得满地都是。
独自进入房间里的独立浴室,莫晨熙泡了个冷水澡。
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他也习惯用冷水洗澡。他喜欢冷水淋到身上时的那种感觉,冰凉刺骨又可以让他无比的清醒和冷静。
然后,莫晨熙换上一身冷色调的便装,看上去有点像嘻哈的少年。如果不是脸上那疲态和眼角的隐隐约约的小小皱纹出卖了他,绝对没有人会将他和“总裁”这种显赫的身份联系在一起,最多只是以为是一个家事稍好的大学生而已。
带上门,莫晨熙走下了楼梯。
张妈跟出来:“莫先生,您又要出去?”
“嗯……”莫晨熙双手插在裤兜里,“楼上的房间里很乱,你去帮我收拾,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见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是。莫先生需要带上司机吗?”张妈是莫晨熙的妈妈的远房亲戚,而且人也不错,特别勤恳,莫晨熙虽然从没有对谁讲过张妈是管家,但莫家上上下下的佣人都明白,张妈自己也明白,里里外外她绝对是第一把手,负责莫家的打理。
“不用了,我妈身体不好,我不在家的时候,张妈要多陪她逛逛和聊天,老人最怕无聊了。”
“是,莫先生!”
进车房提了上个月刚刚买来的一辆红色跑车,莫晨熙开着上了路。而后面一辆车在距离自己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紧紧跟随着,那车里面是他的两个保镖,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