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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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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要是老爷太太花了几个铜板,或是一文不花,领回一个丫头,还不把人笑死。马王氏举头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不再说话,把这个小不点扔给大些的丫鬟,让她们照顾吃喝起居,指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终究是心疼钱,马王氏随时在关注着六两,过了两年,发现这丫头人虽小,却很懂眼色,手脚又麻利,便收到自己身边,现在,还有点离不得了。
马正天不发话,六两不敢擅自离开,红着脸,极力要把头低下去的,却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把头抬起来,一眼,一眼,又一眼,目光直往看不得的地方看。马正天便故意不说让她下去的话,自顾自在身上擦呀擦。擦了一会,他说,六两,你过来。六两往前走一步,低头说:请老爷吩咐。马正天说:你会擦背吗?六两说:回老爷,奴才会的,奴才经常给夫人擦背的。马正天说:你愿意给老爷擦背吗?六两说:回老爷,老爷叫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哪有奴才愿不愿的道理。马正天说:六两此言差矣,差矣,老爷从不让任何人做他不愿做的事。你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就说不愿意,老爷不会怪你的。六两说:回老爷,奴才愿意。不过,老爷先把参汤喝了吧,一会凉了。马正天说好的,一手接过碗,仰脖而尽。六两接过手巾,只擦了几下,马正天一个转身,双手将六两抱起来扔在了炕上。他动手扒六两衣服时,她只推拒了一下,便紧闭两眼,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感到一根擀面杖似的物件强劲地刺入下身,她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却没有叫喊。
事情了结后,马正天大叫一声:受活!抻一个懒腰,上床钻进了被窝,六两两眼噙泪,默默穿上衣服,站在床下,低头无语。马正天说:
“你咋还不走,是不是还想来一次?”
六两说:“回老爷,老爷没发话,奴才不敢走。”
“哦,是这样。也就是说,老爷一晚上不发话,你就会在这里过夜?”
“老爷说的是。”
“那好啊,你上来吧。”
“回老爷,奴才回去禀告了夫人,再来伺候老爷。”
“为啥,去告老爷的状吗?”
“回老爷,奴才不敢。夫人身边没人伺候,奴才得去安顿好了。”
“哦,那你去伺候夫人吧。以后,我叫你你再来伺候老爷吧。”
“是。奴才告退。”
有了这一回,以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其实,马正天说怕六两到夫人那告状,那是逗六两玩的,马王氏在性事上很淡的,马正天却像天天都在发情似的,让她不堪忍受。自从嫁到马家后,她的肚皮很少有空的时候,不断地怀呀,生呀,屎呀,尿呀,奶呀,虽有丫鬟帮衬,丫鬟却代替不了当妈的,于此,她从不管他屁股下面的事,她心里倒是希望他看中了哪个丫鬟,好歹把心收住,肥水不留外人田,他不知把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扔到野女人的裤裆了。六两离开后,马正天独自躺在床上,一心还沉浸在刚才的好感受中。好个六两,当年的六两银子没白花,蛮轱辘真是眼睛长在脚后跟了,还说人家肉色不好,狗日的,还是吃皮肉饭的,眼里整个没水嘛,要是让你老婊子看一眼六两的肉色,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马正天当下感慨万千,这女人啊,有些女人的好处全长在脸上,除了一张脸,一无可取,有些女人却把好东西藏在衣服下,脸上不难看,也没多少动人之处,可脱了衣服就不一样了,那叫个好啊。六两就是这样的女人,脸不招摇,体不妖冶,有如美景藏于深山,美玉结胎璞中,等到去了外包装,打眼一瞭,肌肤胜雪,白光莹莹里又有粉红之色氤氲,宛然午后斜阳涂抹于新鲜的雪地上,搭手一抚,又是别有洞天,滑如凝脂,痒酥之感由手梢轰然传于五脏六腑,令人为之血如潮涌,呼吸吐纳间,一团团若有若无的菊香如遇微风,从六两的身上习习散发出来,交合之际,又是一番光景,令人要死,死得像英雄好汉,烈烈轰轰,慷慨悲歌,令人要活,活得像神仙,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有时,甚至会幻想像牲口那样活着,赤身露体,带上六两,在阳光灿烂的田野,在人头攒动的闹市,两人旁若无人做出几场,在沸反盈天的叫喊声中,向人世间尽情展示自己的快活。
畅想了片刻,马正天全身膨胀,后悔放六两走了。继而又颇感惶恐,想自己狂嫖多少年,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肥的,瘦的,高的,矮的,白的,黑的,土的,洋的,少艾羞涩的,成熟浪荡的,羁旅西北的江南丽人,坐地收银的客商内眷,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分花拂柳的小家碧玉,广阔天地里摔打的村姑,街头卖笑的烟花,还有年前刚会过几次让人畏之如母老虎的洋窑姐儿,有的是主动投怀送抱,有的是费了一番勾引之功,有的乍然邂逅,淫欲油然而生,一拍即合,有的春月秋云,形同陌路,一朝蓦然回首,既是旧雨,也是新朋,便有了相见恨晚的风卷残云。究竟有过多少女人,马正天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她们一个个从面前鱼贯而过,个个面貌模糊,体态朦胧,似曾相识,又颇感陌生,记忆最深刻新鲜的竟是余香仍在绕梁的六两。咳呀呀,驴日的我马正天,简直是一头乱吃草的驴子嘛,多年来,吃南吃北,吃东吃西,吃肥吃瘦,吃香吃辣,吃高吃低,吃土吃洋,只道拾到篮中就是菜,吃进嘴里就是饭,到头来,却是一肚子的粗茶淡饭,生虫子的生虫子,霉变腐烂的霉变腐烂,真是一头馋驴蠢驴,只顾抢吃别的驴槽里的干草莠草,却把自己槽里的鲜草嫩草差点放蔫了枯了。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天可怜见,今晚让我遭遇六两,实在是英雄多壮志,日月换新天啊。
从马正天房里出来后,经冷风一吹,六两立即感到了刚才事情的严重性。毫无思想准备,又初经人事的六两,突然遭到马正天暴风雨般的鼓捣,全身犹如被粉碎了一般,四肢酸麻,不听使唤,双手端着一只小小的空银碗,几次险些掉落在地,她自小家穷,从记事起,就随爹娘流落江湖,没缠过脚,又常年奔波,练就了一副大脚板,可现在这么牙长一截路,竟走的她趑趑趄趄,两条大腿根儿如铅铸就,沉重而迟滞,下身那一块儿,更感觉像是凭空多了一件僵硬的物件,她努力要把两腿并拢,中间无形的阻隔却使两腿咫尺天涯。她感到脸一会儿如火烫,一会儿又如冰敷。她知道她从外形到内心都发生了突然的变化,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看得出的。虽是老爷所为,做下人的无法抗拒,但她知道这事儿夫人一定是不答应的,而罪过不可能由老爷承担。害怕,内疚,惭愧,惶恐,身体的不适,内心的震荡,一时全数涌上。她不想很快回到夫人身边,能多躲一会是一会,万一暴露,该咋着就咋着,八年前,都是山穷水尽的人了,多亏人家马家给了一口饭吃,又多亏夫人把自己当人,抬举的在别的下人面前格外有头脸。够了,人要知足,当年幸而不死,被爹娘买进班子店里,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是人不是人的男人的糟践,和老爷这一场,她虽不大愿意,可老爷是什么人,方圆百里最能干的男人,把身子献给他,一者算是报恩,再说,也不枉了做女人一场,从今往后,要是夫人不容,老爷不喜,或者一死了之,或者被买进班子店里,面对多少男人都无所谓,眼睛一闭,大腿一叉,权当臭狗爬在自己身上。如此一想,六两不觉心里豁亮。好在离夫人房里还有几十步路,中间还隔着一片小花园,冬天花谢了,草枯了,亭台楼阁倒也清静,不如在这里躲他一躲,把心气调整平顺了,再去见夫人,瞒得一日是一日,不到最后时刻不说到头的话。
六两坐在亭子玉石礅上,据说这只石礅采自千里之外贺兰山大峡谷,脚户牛不从去塞上担盐,在路上一户人家大门外发现了这只石礅,他一看是好东西,把盐担撂了,花了一两用来贩盐的本银买来,又向同伴借了三个铜板,买来一两独轮车,三个人一同动手抬上车,他独自推着,一路翻山越岭,跨河过涧回来了。当时,别说掏钱买,白送,同伴都骂他脑子出问题了,还花了一两银子,大家恼了,愤怒了,劝说不下,都不搭理他。从六百里路上弄回来,牛不从累得失了人形,纽纽见他没去运盐,把本钱盐担丢了,弄回来一块破石头,把人又累的半死不活,放声大哭一场,拿起一根绳子就要上吊,牛不从挣扎着爬起来,冲上去甩给她两个耳光,一手提绳子,一手拽住纽纽头发,扯到街上一棵大树下,把绳套绾好,喝令她上吊。她却不愿上了,牛不从在纽纽屁股上狠踹几脚,转身回家呼呼大睡了。街上围观的人,终于从纽纽那里得到了实情,纷纷涌来观看,一片声都笑牛不从确实是个二杆子货,放着生意不做,从千里路上弄回他先人这么一个孽障,给先人刻墓碑嘛,石头是圆的,做顶门杠倒结实,八个嫖客也推不开门,可他那个丑老婆,哪个没出息的嫖客肯出这闲力呀。来一拨人,闹闹嚷嚷的,撂一堆混账话,嬉闹着走了,又来一拨人,再撂一堆更不入耳的话走了。牛不从躺在床上装睡,听了这些话,在心里骂:狗眼看天哪知道星星是稀了还是稠了?马正天风闻这件事,觉得蹊跷,装作来看牛不从身子缓得怎样了,一进门,还没走到石头跟前,眼里放出的光便照亮了牛家破旧的院落。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与牛不从寒暄毕,他直奔主题,开口便问:牛兄,你这石头是留着自己耍,还是卖?留给自己耍,咱啥话都不用说了,要卖,开个价。正在给马正天沏茶的纽纽接口说,马爷你要买吗,街上的那些闲人说了,这块破石头要是做顶门杠,八个嫖客都进不来,可我长得太丑,大门敞开,嫖客都不会上门的。老爷家亮豁女人多,弄一个得力的顶门石头倒是正经。牛不从厉声呵斥,纽纽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牛不从心想这下日塌了,马正天一生气,转身走了,真的得拿石头顶自家门了。他在心里对纽纽发狠道:这桩生意要是黄了,我要用这块石头堵上你的臭屄哩!马正天耐心听完纽纽的絮叨,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手指着纽纽,上气不接下气,对牛不从说:兄弟久闻嫂夫人说话有意思,果然有意思的很哩。那好吧,就照嫂夫人说的,我弄回去顶门防嫖客了。牛兄不会舍不得吧?牛不从苦笑道:马老爷说笑哩,你看我这毬光景,耍猴都要把猴饿死的,还耍得起石头?老爷要是不嫌弃,随便赏我几个脚钱辛苦钱,拿去耍吧。马正天说,咱亲兄弟明算账,你开个价吧。牛不从说,不瞒老爷,我只花了一两银子的本钱,老爷要是可怜我辛苦一场,给十两银子,就算是照顾我了。马正天说,咱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刻薄你,人嘴前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对家有闲钱的人,玉就是宝贝,对没吃没喝的人,再好的玉也是一无用处的石头。这样吧,你要十两,我还你百两,咱俩生意也有,情分也有,如何?牛不从当下从床上一跃而起,眼见得面色红润了。牛不从家没有客厅,沏了茶的纽纽只是躲进了里间屋,外间屋说什么话都是听得见的,她大叫一声蹦了出来,嚷道: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日塌了,日塌了,天下人一满日塌了,我只道我家男人脑子日塌了,马老爷的脑子简直日塌的一滴水水儿都不剩嘛,一百两银子买顶门石哩,嫖客都顾不得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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