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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浮沉-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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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李干部,是来了一个。从北京来的。”老大站起来立正回答。

    “你叫什么?”李干部问我。

    “晓升。”我赶紧也站起来立正回答。

    “张奎才,你出来。”李干部叫老大出去。老大拖着镣出去了,铁门关上。

    小于低声告诉我:“这是李干部开始谈心。等会可能要叫你。”

    我点了点头,开始背着监规。

    铁门下面的孔又打开。“打开水。”前面的人喊了一下。负责打开水的人赶紧拿盆接了两大盆开水。小黑又在东面地上放的盆里舀出一些东西放在一个干净的盆里,将这个盆又放在开水盆里。我尽可能不去了解这些事。

    老大回来了,我果真给叫出去。我跟随李干部走到干部的办公室。

    作者的话:大家好,我这里解释一下今天起点书友PK100所提出的问题。第一,我虽然不知道经济诈骗犯具体能判多少年徒刑,但按照我的概念以主角的情况应该不会太长,我的设定大概是一至两年。而目前主角只是“涉嫌诈骗”,还没有出庭受审。所以还不算是正式服刑的犯人,坐不坐牢还不一定,所以请大家耐心的看下去。非常谢谢PK100的问题,以后大家有什么问题也欢迎到起点我的专栏提出,这样能帮助我写好这部书。谢谢。

    火箭炮。

    2003年11月28日15:50
第四章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穿制服的人,正抽着烟。李干部也点起一只香烟,看了看我,“坐下吧。”

    我顺从地坐下,自然地说:“谢谢。”

    李干部指了指坐在他对面的穿制服的人,告诉我:“这是住看守所检察官,有什么可以与他讲。”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很谨慎。

    提问开始,李干部先问:“叫什么?”

    “晓升。”

    “家庭住址?”

    我把身份证上的地址说一遍。

    “学历?”

    “大学本科。”

    “工作单位?”

    “北京吉丝制衣有限责任公司。”

    “职位?”

    “法人代表。”

    “因为什么进来?”

    “被指控诈骗。”

    “这不叫被指控诈骗,我们都叫涉嫌,你就是涉嫌诈骗。”检察官在一旁边记录边向我说明。

    “谢谢。”我不经意地说。

    “简单讲一下经过。”李干部提问我。

    “我公司介绍了一个外商在原告工厂做了三千件皮衣,货发出去但外汇没有收回来,工厂指责我们诈骗,金额约二十多万美元,我们公司与工厂有佣金协议,并收了部分佣金。”我真是简单扼要地讲了我的情况。

    “你拿了多少钱?”

    “三万元。”

    “你知道工厂为此都快倒闭了。”李干部摇了摇头。“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们是无罪的,因为我们并没有拿到货,只是中间人。”

    “你的想法我们会向公安局反映的,但我们只是作一下笔录,了解一下情况。”检察官又接过来说。

    “我明白。”

    “你在这里签个字。”检察官将他的笔录递给我。

    我还是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签字按手印。

    检察官的传呼机响了,他起身出去打电话。

    李干部又接着问他关心的问题:“婚姻状况?”

    “离异。”

    “有孩子吗?”

    “有,是个男孩。”

    “进了号子有人打你吗?”

    “嗯,没有。”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这个问话,想了一下才回答。

    “你抽烟吗?要抽,桌子上有,自己拿就是了。”他关心地问我,又指了指桌子上两包香烟,一包是红塔山,另一包是红梅。

    “谢谢,我不会抽。”

    “还有什么要跟李干部讲的?”

    “没有什么,就是希望您能帮我买一床被子,我无法从北京再邮寄它。”号子里的被子都是每个人自己让家里送来的。

    “我去想办法。”

    “谢谢。”

    “没有什么,回去。”他拿起钥匙,走出去,我跟在后面。

    “你还有一个同案在三号,是吗?”边走李干部边问我。

    “是的。他年龄大些,又有病,真应该照顾他一下。”我说,明明知道李干部不是管三号的,但也不知不觉地讲出来。

    “应该没问题。”李干部竟然非常肯定地说。

    十号门又打开,我进去,门又给锁上。

    “干部问你什么?”我刚坐下,老大开始问我。

    “没有什么,作笔录。检察官也在。”我回答。

    “北京号子里怎样?”他又问及北京号子的情况。

    “北京号子里,有彩电,有监视器,卫生间要大得多。”我介绍道。

    “是吗,还有彩电,我们这里是黑白的。什么叫监视器?能看到里面的人吗?”

    “能看到,所以我们每天只有坐着,另外叠的被子非常整齐,用的都是军用的。”

    “什么,我们的被子叠的不好吗?”他指了指铺板上的被子。

    “在北京是要求全部这么叠。”我忙着解释。

    小丁坐在前面,慢悠悠地问我:“结婚了吗?”

    “离了。”我回答。要在以前我最不愿意谈论自己的私生活,现在我也就不回避什么了。

    “搞过几个女人?”他对我还是在用词上考虑一下的,否则是很难听的。

    “屈指可数。”我没有正面回答他。

    “有孩子吗?”小黑好像最关心这个。

    “有,两个。”我回答。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我的也是男孩。”他骄傲地说,“现在五岁了。”

    “我的大孩子是十岁,小的一岁半。”我有些思恋的语气。

    “你怎么会有小的呢?”我的回答,招来号子里的人议论。

    “我应该只有一个。另一个是……”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小齐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知道了,你也是个色鬼。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很正常,我就有情人,而且关系还很好,我老婆和孩子对我也特别好。”小齐沾沾自喜地,他看起来感到很幸福,他是由于交通肇事进来的。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我自己,虽然有幸福的一面,但是一个男人这样活着太累,几方面全要顾及到,否则就会出乱子。现在社会上,有个情人,有个小秘,傍着个女人,这些都成了不奇怪的事,不过我自己有我自己的生活之路,有我自己的活法,我虽然也步入了这样的怪圈,从我内心来讲,我还是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追求有价值的人生。这些话是不能跟他们说的,弄不好他们还以为我清高,不能与他们相处,这样就不好了,实际上,我这个人是最容易与别人融合在一起的,但是平时不好说话,除非遇到谈得来的人。可是很奇怪的是,许多性格非常古怪的人,都愿意将自己心里的话讲给我听。我问过他们,为什么愿意这样,他们都讲与我谈话,我会认真地听,还可以为他们分析解剖他们自己,使他们心里得到很大的满足。

    “那你们北京号子里吃什么?”老大有兴致地问。

    “吃得是馒头。一天两顿,四个馒头。”我说。

    “什么是馒头?”老大是土生土长的,根本没有去过北方。

    “就是大馍。”小黑解释道:“我去过石家庄干木匠,天天吃大馍,吃不饱。”

    “我们这里是三顿饭,全都是米饭。”老大告诉我。

    “我倒无所谓,我的老家是江苏的。所以吃馒头和吃米饭是一样的。”我解释道。

    “你带来多少钱?”老大又问我。

    “四百元。”我回答。

    “这点儿钱算什么,打不了几次菜就没了。”小齐说着,似乎在向我介绍号子里的情况。

    “到后面去。监规必须背熟。”老大要求我。

    我又回到自己应该坐的位置。别的人有的在打扑克,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聊天。

    外面的门响了一下,有推车的声音。“打饭。”老大大声说。大家赶紧起来,都到铺板下按顺序蹲好。

    “这个条子(就是指勺子)是你的。”一个个头不高,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对我说,他就排在我的前面。听他的口音不象是当地人,他专门负责洗碗。他先等擦板子的人用桔黄色的毛巾擦一遍,然后就将洗碗的毛巾铺在老大蹲的面前,将老大的勺子放在毛巾上。小黑将在开水盆里温的盆拿到前面。

    “谢谢。”我接过勺子(当地方言称条子)。

    “不用,我是浙江的,来这里一个多月了。做事你要处处小心。”他告诫我。他就是小蔡,由于制作贩卖假冒伪劣商标而进来的。

    “谢谢。”我感激地说。

    “小蔡,你他妈的说什么话。”小蔡被老大骂一下。

    午饭打来了,我的饭盆给传了过来。盆里是积米,放着几块油菜,几乎没有盐味。我刚进来,是很难吃下的,加上我的饭量不大。

    “北京佬,你不吃酱吗?”小于关心地问我。

    我从墙洞里摸出我的辣酱,打开后挤了一点在盆里,太辣了,我无法吃下去。索性我把一整袋的酱给了小于,他感激地谢谢我,我看出来小于家境不是太好。

    “谢谢老大。”当饭推倒小于和小蔡他们面前时,他们大声说。

    我不知道是否我也得大声说一声,谢什么,我吃的是共产党的饭,后来我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吃饭也是有规矩的,不能在吃饭时上厕所小便和吐痰,不允许大声咋嘴,后面的必须快吃,前面人吃完了后面人就不能吃了,前面人没有站起来后面的人就一直蹲着,吃饭的时候不能讲话等等。

    我到无所谓,吃饭没有什么坏习惯,这样省得惹火烧身。吃完饭,我等着小蔡收拾好碗,另一个人擦完铺板,我开始我自己的工作,还是由于我近视,看不清楚地面的脏物,速度肯定慢一些,这样又被老大臭说一顿,一个毛头小伙还上来踢了我一脚。最后总算干完了。

    吃完饭,大家稍呆片刻,就开始抬板子,拿被子,铺床,午睡。我没有被子,只好和小于挤在一床被子里,我睡觉的地方只能有一个侧身位大小。上午的工作本身就弄得我腰酸背痛,又是侧着睡硬铺板,虽然我由于晚上的旅途劳累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很不舒服,好在我睡觉时也没有什么毛病,这样的习惯对我帮助很大。由于后面拥挤,我们是调头睡的,我的头冲外。

    “起床。”小黑大喊一声,我赶紧爬起来,因为我深知新来的肯定要事事在先。

    大家依次从后一个个起来,我帮助叠一下后面人的被子,前面我就没有权利了。自然有叠被子的人去干。抬起铺板,我们将被子放下去,留下三床被子由小齐叠得见楞见角。老大慢悠悠拖着镣上厕所小便,然后洗脸刷牙,这都有人准备水和挤好牙膏。在北京,我记得不是这样,也许是设备完善的缘故。

    我继续背监规,“监规看守所是无产阶级专政机关,是教育犯人改邪归正的重要阵地,为了保证看守所的安全,保障监管工作有秩序地进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特制定本监规,在押犯人必须严格遵守:一,必须服从管理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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