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问题是货做了这么久,却没有产量,交货期都要到,我没有办法对客人说现在的交货期没有问题。你说是不是?”我讲我的道理。
“你要是觉得我不行,就另请高明吧!”她看起来非常生气。
我不能够顺着她,否则她好像自己要做“皇后”的感觉。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我不愿意再讲下去。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她走了,带着气愤和不满,也许也有对我的恨。
我赶紧召集王师傅和李薇来,跟他们讲了我的决定。
“你真的让李玉平走了吗?”李薇非常吃惊。他们可能都知道平时我同李玉平的关系比较好。
“是的,所以你们要多负责一些,这样就没有了阻碍。”我说。
“咳,平时,李玉平就是专横跋扈习惯了。”王师傅对她是有些看法的。
“生产车间这块,就统一让三楼的主任管起来。你们看怎么样?”我问他们。
“应该是没有问题。”王师傅说。
其实,我们也都知道,让李玉平回家是不得已的做法,否则公司就可能坏在不团结这方面。
我找到三楼的车间主任小于,征求她的意见。
我高兴地看到她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
“现在是暂时的办法,到时候我们再选择二楼的主任。现在的工作就是要把产量搞上去,让合格的产品出来,拿到下面包装。”我要求道。
“这个您就放心,我会去做的。”
二楼的车间主任小石,我给他调到了供销部,裁掉了原来的那个小伙子,原因就是他在外面利用上班时间打麻将什么的,这样违反了公司的规定,而且是屡教不改。考虑到老谢年龄大了,有时候也上班玩麻将的不良影响,以及辅料厂家反映他要回扣的问题,我只好让他总管一下局面,具体的业务就全部放给了小石。不过小石是一个新人,他还不懂供销这里面的内容和程序,所以我让老谢再带他一段时间。
这样一来,二楼缝制车间的主任就空缺了。
三楼车间主任小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要辛苦一些。
也许是我的决定出现了奇效。缝制车间的产量从原来的几十件提高到一百五十件,每天的数量还在增加。从质量上看,客人提出的什么下摆头不方不整等等问题,几乎不复存在。产成品越来越多,一楼车间的周转库都放满了。
韩国客人慢悠悠地来了,他要做最后的验货。
“老许,你去按客人的要求搬几箱来。”我对负责检验的老许要求道。这次我们也是认真地准备了几箱,这几箱是经过了反复检验的。
几个箱子搬来了。
第三十二章
韩国客人开始他的检验。他先是大面上看看是不是符合订单的要求,其次就是缝制做工的问题,面料使用的问题。他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而且他一摆手,就是让我们开始装集装箱。这个时候我们提前调来的集装箱都停在了厂里。
我高兴地而且是有些激动地向大家挥了一下手,大声地指挥大家:“开始装集装箱。”
我自己也亲自一箱一箱地搬。
眼看着堆积如山的纸箱开始一点点地减少,我的心里非常地激动。最终我们战胜了客人百般的挑剔,闯过了质量监督的大关。
装满一个货柜,打发它走了。又开始装另一个货柜。四个大的货柜,我们仅仅花了三个小时。
我累得都走不动路了。
我安排一楼的员工回去休息一天。缝制还有活,所以他们在继续做着。
没有李玉平在,我就要多操心一下,不愿意因我的失误而出现问题,同时我也是要证明一下,没有你李玉平的存在,我们同样是可以做得很好的,而且大家是那么地团结,有事情都一起想,共同找到解决的办法。此时此刻,好像大家在生产上的隔阂开始隐埋起来。
产品调整初步出现了起色,从技术到工人不再惧怕除去衬衫之外的产品。我有我的想法,通过这样,我们工厂的销售额和利润会相应地高一些。同时我们也可以骄傲地说,我们可以做一些新的产品,扩大我们的产品领域,接到更加多的订单。但是产品调整也是付出代价的,半个月不出产量,李玉平回家等等,经济上的损失也是非常巨大的。
我回到办公室,碰见了张厂长。
“货发走了吗?”他问我。
“是的。”我回答。
“听说你让李玉平回家了?”
“是的,她总是在生产上造成阻力。”
“你再考虑一下吧,她毕竟是副总经理,在生产上也是有经验的。”
“我知道,过一段时间再说。”
“工人工资怎么样?”他关心地问。
“这个月可能要出现不能够及时发放的危险。”我认真地说。
“那你要想办法呀。”他有些急。
“我只好等待货款回来。”我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好吧,我去想办法,不能够拖欠工资。”他坚决地说。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吧。”我说。
他走了。
由于做货,我们这几个月的资金出现问题,特别是给韩国人做的货物,产量出不来,造成交货期出现问题,一再的推延,是对我们进项款的打击。我求助于他也是对的。
我把这件事情交代给我的弟弟,他负责财务的。告诉他,如果张厂长帮助解决贷款什么的,他要积极地协助做好手续。
我回到了北京。
于洁又开始汇报情况。
“经理,小敏又走了,而且不知去哪里了。”她对我说。
“为什么走呢?”我问她。
“那天她来得晚了,你弟弟就在工资上扣了她的钱。”她回答。
“是这样。”我真是感到非常地失望。“算了,人要走,也不可强留。”我自言自语道。
我不知道,是我不善于观察我的部下的情感还是由于工作忙疏忽了这一点,总之,我觉得我们两个是可以长久合作下去的,我自己也是有这样的信心。到底小敏是怎么想的呢?难道我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吗?对于这个问题,我无法搞清楚。我的内心显得非常地失落和悲哀。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
“于洁,以后你就多负责一下进料加工的事情。我们现在是自己做进出口业务,所以很多事情要多学一些,对于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我对于洁说。
“是的。”她脸部总是严肃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知道她也是有心计的姑娘。
最近一段时间,生意好像非常地好,特别是波兰的服装业务,仿佛开始大量从中国进口似的,都是整个集装箱地出货。一个南方的小伙子,主动找来,让我同他合作,我们负责生产,他负责找波兰人买货,产品主要是衬衫。我们给他推出许多的款式,均得到客人的认同。对于我们来讲,关键是没有很多的投资款项。但是客人给的定金也不是很多。这应该是怎么办呢?我想到了钱方,他同我很早就认识了,而且我们之间也合作过,没有什么欠帐问题。他对面料还是比较熟悉的,特别是为波兰用的低档纯棉面料,他是很在行的。他也有关系,可以给我们工厂赊一些面料,待客人结账后,我再给他。打通了这个环节,我们就可以在波兰市场上下一番功夫了。
然而,那个南方的小伙子,总是好赌,拿着客人的定金不给我们,而是自己去赌博。有时候把钱都输光了,就求着我们给他的客人发货,然后再付款。我拒绝了。可是我们库里堆积了许多的衬衫发不出去。这个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库存的增加,使得我们的流动资金非常地紧张。
在这个时候,张厂长为了合资公司的工资问题也开始头疼起来。庆幸的是,他跑下了五十万元的贷款,他们说是他老婆的功劳,他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这笔贷款不是从银行贷出来的,是从县计划委员会挪用出来的。我让我弟弟办好了贷款手续。我很是感激张厂长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我。其实我也明白,他是董事长,他也是应该这样做的,否则他的脸面也是过不去的。
这是合资以来,我感到压力最大的时候。虽然工资问题解决了,但是我们公司却背上了贷款。当然,从公司的规模来看,这么一点贷款是不足为奇的,可是我们毕竟要每个月支付贷款的利息。相对的成本也就增加了。
我们现在几乎每周都要有集装箱进厂和出厂。我为了不出现问题,每次进口的原辅料,我都要仔细看一下,不希望出现问题,特别是我懂英语,可以告诉厂内的人,清单上写的是什么,要求库房按照我的翻译内容去清点来的面料和辅料。肯定地讲,我这样做是累一些,可是避免出现许多由于疏忽出现的问题。
第三十三章
我基本上每周要抽时间去看一下我的母亲。自从她住进小媛所在的医院里,开始还好,但后来却无法控制病情的恶化了。母亲的肚子撑得很大,走起路来显得非常困难,而且还气喘吁吁。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我看得出她的痛苦。
今天,我的电话响了。是小媛打过来的。
“你母亲病危了,赶快来医院。”她急切地说。
“好的。好的。”我放下手里的工作,乘车来到了医院。
母亲已经不能够下床了,她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用被子盖着她那膨胀的肚子。
我来到母亲的床前,一支手拉着母亲的干枯的手。
“您要耐心,一切会好的。”我看着她,安慰着。
“我疼。我疼。”她就是知道喊这两个字。
我去找医生和小媛,他们告诉我,我母亲可能过不去今天晚上了。
我的心开始抽搐起来。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看到我的亲人在我的身边倒下的。
同父亲商量后,我就赶紧出去,给我们家的亲戚挂电话,告诉他们,我母亲病危的噩耗,让他们过来看她老人家最后一眼。
我们几个孩子和父亲都没有回家,轮流守护着母亲。
尽管我平时也同母亲争执过,也对她的一些小而俗气的言谈和行为有些反感,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们从小就受到她的哺育,我们的做人原则也都是受到母亲的熏陶。此时此刻,母亲慈祥的笑脸一幅幅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今,她要离我们而去了。
母亲的呻吟声一直没有间断。我们在一旁只有静静安抚,无法减轻她的痛苦。到了现在的地步,没有任何的药物可以使她减轻痛苦,没有更加好的医术可以解脱她病入膏肓的躯体。
整整的一夜,母亲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沙哑,音量也越来越小。
父亲和我们几个孩子都来到她的床前。好像是有约定似的,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要向我们交代什么,但是突然她支撑不住了,口里吐出了鲜血。她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她在疼痛中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是那么难受地走的。
小媛和一个护士开始给母亲擦身体,换衣服。我们在房门外等着。
我的泪水像开闸的水库,不停地流了下来,它们是那么平静地流着,滴落到地上。
母亲,你安息吧,与其是痛苦地活着,还不如